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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晕倒的二人已醒了,正在匪寨大厅和众匪一起分析昨晚潜入山寨的‘贼人’身份。 白岐‘失踪’了,庞枢仿佛一只被砍断尾巴的老虎,狂暴的咆哮着要撕碎敌人,吓的众匪们一个个颤巍巍的,生怕被迁怒。 “他武功一般,但毒使得很厉害,可江湖上擅长使毒的人可不少。” “全列出来!”庞枢压抑着情绪,磨着牙一字一顿道,“爷会一个一个的去拜望他们!” 即使是大海捞针,他也得把那只小狐狸抓出来! “枢哥。”一个年长些的男人开口。 “山寨建于天险中,而且缫子山山路崎岖复杂,不熟的人很容易迷路,在知道钟公子失踪后兄弟们便立即封锁了寨门和山路,贼人是怎么下山的?” “而且,贼人潜入山寨后又是如何准备确定钟公子所在位置的?” “还有厨房的火,一处在东首,一处在西尾,间隔距离未免太巧了。” 一番话听的厅内众匪面面相觑。 良久,一人迟疑开口,“有内鬼?” “砰!”坐在主座上的庞枢砸了桌子,表情和眼神都阴骘的骇人,充斥着暴虐。 跟内鬼勾结外人绑走玉桓相比,他宁愿是玉桓自个逃跑的,那样至少他是平安的。 可是…… 熟悉山寨布局,在封山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逃掉,而且,玉桓一个书生哪有机会认识用毒高手? 玉桓,他的玉桓…… 庞枢站起,两只锐利,阴冷的眼睛从厅内众匪身上扫过。 “我现在不查内鬼的事,如果内鬼真的存在,自己出来承认并交出玉桓,我给你一个痛快。” “否则,待我寻回玉桓后再将你揪出来……” 庞枢眼中凶光毕露,身上的凶煞戾气压的众匪都有种窒息的感觉。 “凡是留在寨中的人都了解本寨主,也清楚本寨主的手段,我相信后果不是你想看到的。” 大厅外,偷听张文官脸色苍白如纸,庞枢的威胁如同一把大锤狠狠砸在他心上,让他既不甘,又恐惧。 白岐在青郡县客栈呆了四日,每日吃了睡,睡后吃,猪一样的生活把黑七气的没脾气。 第五日,仅剩的一点‘良知’让白岐拒绝再被‘女人养’,于是告辞准备回槐阳村。 因百穆寨土匪的原因,段素言本不愿让他回去冒险,但却被白上神搪塞回去。 他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书生,说不定缫子山的土匪早把他忘记了呢。 而且他只是回去看一眼,毕竟槐阳村是他的家。 这样粗糙的借口白岐都羞于出口,但段素言却……信了。 在踏出青郡县后,黑七很不解白渣渣的举动,‘或许你只要一出青郡县,庞枢便会知道。’ “嗯。” “嗯?”黑七方了,“你知道?你是故意引庞枢现身的?你想回去了?” “有些事若不一回解决彻底,麻烦只会接踵而至。”白岐的回答模棱两可。 “麻烦?张文官?”黑七猜测。 “他配?” 黑七“……”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又在计划什么阴谋诡计?” “原主的遗愿是科举高中。” “是啊。”黑七更糊涂了,这跟钟玉桓的遗愿又有什么干系? “有庞枢在,你觉得他会乖乖的不捣乱?” “……”当然不会,只是……和今日回槐阳村有关吗?不明白啊。 白岐扶额,真是感人的智商啊。 “算了,你就当本上神想念庞枢了吧。”虽然,他的确有那么一丢丢的想念。 “……”虽然不明白,但总觉得白渣渣又在暗搓搓的设套,而且目标还是庞枢那个大傻子。 默默点蜡中。 第73章 美人如画剑如虹十三 当白岐回到槐阳村时, 雨已淅沥沥的下了起来,蒙蒙细雨,为山中小村笼罩上一层朦胧薄雾。 因雨天阴暗,刚申时,外面就昏暗下来了。 屋檐下, 白岐望着雨中杂草丛生的破院出神,被庞枢砸塌的一面墙砖还堆在地上, 院内石磨井口落满枯叶。 ‘一朝回到解放前。’黑七哼唧着风凉话。 细雨中,一个人影冒雨跑来,隔着坍塌的墙和白岐相望, 雨水和地上泥泞把她弄得十分狼狈。 “桓哥。”许香荷叫道。 白岐撑开一把伞走上前,但在半截墙砖前又停了下。 雨水淋湿了许香荷的身体, 雨珠沿着发不断滴下,她的脸有点白。 “村民说你让山里的山匪抓走了,我……” “我很好。”白岐隔着断墙将伞递去。 胸口的闷痛提醒着白岐原主意识的情绪,他停顿一瞬后又问, “你呢?” “我……”许香荷垂下头,“赵奉人很好,很疼我, 也孝顺。” “踏实过日子, 别再乱想,你根本不欠钟玉桓的” “……嗯。” ‘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黑七播起‘配乐’。 “!!”白岐额角青筋凸起。 “回去吧。”白岐强制把伞塞给许香荷后, 转身回屋。 望着白岐的背影, 许香荷紧握着伞柄, 眼圈慢慢红了,眼中蓄起眼泪。 得知‘桓哥’出事时她差点昏过去,日日牵肠挂肚,黯然神伤,在听说他回村后自己立刻跑来,可千言万语却因他的漠然而消散。 曾与她情意绵绵的‘桓哥’,如今看她的眼中已全无情意。 到戌时时,原本的细雨霏霏已变成瓢泼暴雨,期间还伴着雷声和闪电。 白岐四壁萧条的破屋颤巍巍的立在雨中,屋内四角都‘嗒嗒’的漏着雨。 断腿的木桌上一盏油灯亮着昏黄幽暗的光,白岐正用鸡毛掸子慢条斯理的扫着土炕上面的尘土。 白上神干起活来让黑七都看不上眼,但怕挨揍又只能独自暗暗腹诽。 “轰!!” 伴着一声惊雷,屋门被从外粗暴的撞开,白岐回头,却见闪电下浑身湿透的庞枢眼神狰狞的盯着自己。 ‘嘀!系统休眠中,有事请留言。’黑七下线速度的贼快。 白岐“……” 屋外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白岐被风吹的收紧衣襟,上前护住摇曳的油灯火苗。 “冷,关门!”白岐开口打破沉默。 “砰!”庞枢甩上门,破旧的木门在他的大力下可怜的颤了颤,差点寿终就寝! “你……”白岐刚准备黑脸,庞枢便冲到了他面前,跟着腰间一紧,下一秒整个人便被扔在了土炕上面。 “脏!”白岐蹙眉。 庞枢阴着脸扯开自身的腰带,脱下全贴在身上的湿衣,在白岐要坐起时欺身压上。 身下是坚硬脏旧的土炕,身上是一身雨水的庞枢,白岐拧眉推搡拒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