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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狼狗泥人,悠闲的走到合欢园外,只是还未去推门便听见门内响起柳芫的声音。‘柳芫?她也在?’ “有我帮你,你便可在江湖中快速立足,但你若自甘堕落不思进取,就永远也报不了仇!”柳芫压着火气道。 柳芫三番两复的来打扰已让霍渊不耐至极,就在他打算用武力强行赶人时,眼睛突然瞥见门口的人影,手上的动作不由一顿。 “闻人仟是你的仇人,他屠你一门此仇不共戴天,难道你想一直屈于仇人身下,让一门冤魂死不瞑目吗?”柳芫咄咄逼人。 霍渊垂眸敛起眼中的情绪,轻飘飘的声音听起来似在压抑着什么,“你帮我,想得到什么? 霍渊的松口让柳芫一呆,跟着便又是狂喜,来不及再想别的就急忙道,“杀了闻人仟!” “他待你极好。”霍渊说。 “他杀我夫君满门,又废我功力囚我在此,我恨他入骨。”柳芫恨声道。 霍渊眼中闪过讥讽,但想到园门外‘闻人仟’此时的表情,他的脸上又划过抹愉悦,‘可悲吗?闻人仟?’ |“吱呀!”园门被从外推开,白岐慢慢走了进来,柳芫的脸陡然间变得苍白。 “出去。”白岐的语气很平静,可正因他的平静让柳芫的恐慌和惊惧更甚。 “闻人仟,你……”柳芫刚想用平日里对付‘闻人仟’那套让他让步,可她不知,现在的‘他’已非‘他’。 “恃宠而骄可不是好习惯,任何时候都不许忤逆本王的命令。”白岐打断她,眼中的薄凉让柳芫不由的一抖。 暗卫现身,在白岐的默许下把柳芫强制带离合欢园,当园中只剩下白岐霍渊两人时,气氛静的有点诡异。 “你故意的。”白岐确定的陈述事实。 “我是王爷的男宠,只要你还宠我一日,我就是你心中的一块rou。”霍渊面含讥诮的重复白岐当初的情话。 白岐上前两步,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自信本王不杀你?” 不自信,可是他不后悔,他早就想让他看一看柳芫的真面目了,她配不上他的宠爱。霍渊无声的和白岐对视,神情淡然。 良久,白岐松开手似是笑了下,他掏出那只泥捏的小狼狗塞到霍渊手中,“拿着玩罢。” “……”霍渊怔住,这……便算完了? 白岐扫眼园中满园的合欢树,目光最终依旧落在了霍渊身上,“想离开王府?” 霍渊“……” “离开王府后想干什么?入江湖?还是步霍家后尘进军营?” “我……”霍渊嗓音沙哑,人有点懵,“上战场杀敌是我自幼的梦想。”只是在霍家出事后这个梦便碎了,自此,他的心中对南丘,对闻人皇族只剩下仇恨。 “那便去吧。”白岐说着,伸手向暗卫要了一把剑,“拿剑来。” 一把剑交到白岐手中,霍渊还未回神,白岐已猛地转身朝他挥来。‘刺啦’一声,衣服被割裂,一道看似鲜血淋漓狰狞可怕,实则并未伤到内在的剑痕出现在霍渊身上。 霍渊一手捂伤后退两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岐。 白岐握着滴血的剑,逆光下的脸冷的让人心寒,“罪奴霍渊同王府后院贱妾行苟且之事被本王当场捉.jian,本王震怒当即将其斩杀。” “……” “霍渊已死,今后世间再无霍四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的小天使们收藏一下作者和文章吧,笔芯~ 第13章 摄政王榻下宠十二 摄政王让人绿了,这个堪比世界末日来临的消息风一般的席卷整个京城,街头巷尾茶馆酒楼都在议论此事,仅仅一日,全京城皆知摄政王头顶一片草原。 宠妾嫁人了,男宠和人睡了,摄政王的坎坷情路让路人都不禁为其掬一把同情的泪,外人都道:别看王爷威风凛凛牛掰的不得了,其实他八字缺爱,命里克妻,注定一生孤独终老。 外面谣言四起,什么天煞孤星,造孽太多,和尚道士批命,各种版本的‘摄政王情路史’传的漫天飞,而白岐却一无所知,只因他又病了。 摄政王府,芙雅园的卧室中断断续续传来咳嗽声,大夫们来去匆匆,药味弥漫在园中每一处角落,下人们守在屋里屋外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青罗帐后,白岐虚弱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喉中时而溢出几声咳嗽,整个人仿佛风中一根枯叶,好似只要风再稍稍大一点便会折断一般。 “王爷内伤未愈,且又时常忧思,劳累过重,若再不仔细养着只怕……”所有大夫都把话在后半句上停顿住了。 管家眼神阴暗,“下去吧。” 在众大夫惴惴不安的告退后,管家用眼神冲一旁的侍卫示意一下,侍卫颔首会意立即跟上前去。 “肖管事。”一个下人匆匆跑入园中,刻意压低嗓音说,“柳姑娘闹着要见王爷。” 管家闻言拧眉,眼中满是反感和嫌恶,“拦下她,在王爷未病愈前不许她出沁兰苑半步。” “让她来。”白岐的声音伴着嗽声从屋内传来。 管家张嘴欲言又止,抖着唇角千万句的苦劝最后只剩一声叹息,“是。” 柳芫大步流星的闯入芙雅园,可在看见青罗帐后病怏怏的白岐后,一腔痛恨和憎恶瞬间被讶异替代,‘他怎地病成这样了?’ 柳芫对‘闻人仟’的印象还停留在初遇时的风华绝代,强迫她目睹程盟主一门被屠时的狠辣,平日里强迫她时的可恶,如今‘病若膏肓’的他是她从未见过的。 ‘是那日的刺杀。’柳芫记起那日王府进刺客,她有意寻死而他却替她挡下致命一剑,原来,伤的这般重吗? “寻我何事?”白岐表情平静的问。 白岐清冷的嗓音唤醒陷入回忆的柳芫,她当即敛起刚冒头的怜悯冷下脸说,“当日错全在我,霍渊是无辜的。” “在你眼中,本王手下的人命有几个是罪有应得的?”白岐反问她。 “你……”柳芫吵架永远吵不过白岐,因为白岐所做的一切都自认是理所当然。 “柳芫,那日本王说了,恃宠而骄不是好习惯。”白岐毫无情意的眼神冰冷的让柳芫有点胆怯。 柳芫虽胆怯,但自尊又不准她向白岐低头,她梗着脖子拔高声音喝道,“你若厌烦了我何不杀了我,或者放我出府,何必留下折磨我!?” “本王偏要留下你折磨。”病痛和霍渊小崽子的离开让白岐的心情糟到极点。 屋内的争吵让守在屋外的管家忍无可忍的走了进来,他首次不听命令直接冲柳芫低喝,“柳姑娘,王爷病着需静养,请你离开。” “他都未赶我,你一个奴才插什么嘴?”柳芫显然是在迁怒于他。 “我最近不想再见她。”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