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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补上后半句,同时也如愿看见霍渊陡然阴郁下的脸。 “是真的!?”闻人余栢惊叫,看向霍渊的眼神也带上不善。 他厌恶柳芫是因她总伤害闻人阡,如今皇叔弃了柳芫他还来不及放鞭炮庆祝就又来一个霍渊,前面走个狐狸精这又来个小妖精,太坑皇叔了吧? 闻人余栢抵触霍渊但更恨柳芫,怪她把闻人阡刺激‘疯’了,是的,他现在把闻人阡的反常全归罪于柳芫,柳芫在全然不知的情况下莫名背锅了。 “皇叔,你想开点。”闻人余栢不自在的劝导白岐。 “前日薛太尉的孙子薛杨在府中被贼人打的只剩最后一口气,这事可是你干的?”白岐打断他的话反问道。 “呃?”闻人余栢心虚的直抽鼻子,“那啥,是我和荀良大哥一起干的。” 隐身暗处的暗卫荀良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这意思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荀良是个高手。”以凡人的条件来计算的话,“本王把他借给你却只打了薛杨一顿?” “啊?”闻人余栢呆了下,这不像是要挨批的节奏啊? “本以为你会烧个房子盗个宝库闹的全京城六畜不安,倒是本王高看你了。”白岐说。 闻人余栢傻眼了,但紧跟着就是对白岐的崇拜,‘不愧是皇叔,高端!’ ‘果然是个黑心的人。’霍渊冷嗤。 暗卫首领荀良“……”自从王爷病了一场好像更加变态了。 “荀良。”白岐叫了一声。 一种不祥的预感扑面袭来,但主子传唤他又必须得露面,于是只得闪身走出,“王爷。” 白岐指指闻人余栢,“带他玩去。” “……”懵逼中的荀良被闻人余栢乐呵呵的拽出屋了,‘王爷,属下只想当个安安静静的酷暗卫啊!’ 沁兰苑中,柳芫坐在床上盯着眼前的嫁衣怔怔出神,她和程宇青梅竹马,两人幼时便玩笑般许了终身,但造化弄人有个闻人阡插足进来。 “生时你未娶,死后我当嫁。”柳芫的眼泪从眼眶中滑出。 不管闻人阡又在算计什么她都打算正面接招,和宇哥成亲是她一生所望,即使程宇已死她也想要个名分。 程宇死后柳芫也曾想共赴黄泉,但闻人阡威胁她,若她敢死他定血洗整个江湖,并下达禁武令,让全江湖都为她陪葬让她死也不得瞑目。 回想两人曾经的种种,柳芫俯身抱住嫁衣趴在床上失声痛哭,“宇哥!” 梅居园,原本破败脏乱的荒园因白岐对霍渊表现出的‘重视’而大改一番,枯死的梅林被全部拔除栽上合欢树,园名也因此改成合欢园。 白岐命人栽的合欢树全是成年树,郁郁葱葱的一片很是喜人,今年栽上若能顺利成活来年一定会开花。 此时园中一块空地上,霍渊手握一把黑铁□□武的虎虎生风,破风而过的锐利卷起一地残叶,清晰可见主人此时的凛冽杀气。 “铮!”□□落地,霍渊身体踉跄下才勉强站稳,喉咙一甜呕出口鲜血但又被他咽了回去。 “霍公子!”有人上前欲扶他,可是却被霍渊甩开,“别碰我!” 霍渊白着脸走回屋,两个下人面露担忧,眼前这人现在被王爷正宠着,如果出了事他们这些伺候的下人都活不了。 霍渊回屋后,倒了杯水漱漱口中的血腥味,跟着又喝口水压下胃中恶心的呕吐感,然后才回床上坐下。 寂静的房中,霍渊阴鸷的盯着墙上束着的□□也不言语,那是他们霍家祖传的玄疾黑云枪,在霍家被抄家后它也被收走了,是白岐找回后又给了他。 ‘他日,我定会用霍家玄疾黑云枪诛杀仇人闻人阡!!’霍渊眼中戾气骇人。 他会用行动告诉自大的闻人阡什么是养虎为患!野兽和猎人是天敌,这二者间只有不死不休! 第8章 摄政王榻下宠七 柳芫和程宇冥婚当日,摄政王府内吹拉弹唱一样不少,只是王府中却无一个宾客来贺,失礼和拍错马屁遭闻人阡记恨相比所有人都宁愿选择前者。 沁兰苑中白岐坐在下座,柳芫一身鲜红嫁衣立于左侧,一个侍女抱着程宇的牌位站在右侧,在三声高呼后一人一牌互相叩拜代表礼成。 白岐站起走到柳芫身前,直视着她红纱盖头下的眼睛,“你可怡悦?” “怡悦。”柳芫的回答毅然果断。 为防冲撞新人的喜气,白岐今日特地穿了身素色便袍,摇曳的红烛下更映的他清冷俊雅,仿佛随时会化作尘埃随风消散于天地间。 白岐的‘孤寂和落寞’看的管家和一众下人心痛,同时对‘不识好歹’的柳芫怨念更深。 立于屋中一角的霍渊望着那个俊雅的背影,心脏一跳突然生出一种‘柳芫这等俗人如何配的上他’的念头。 “你怡悦本王便怡悦。”柳芫因嫁于程宇而怡悦,‘闻人阡’则因她的怡悦而痛苦,而他便因‘闻人阡’痛苦而高兴。 白岐走的潇洒,可他的洒脱看在众人眼中却带着无限感伤和悲凉,求而不得,人生最苦最痛之事莫过于此。 柳芫盯着白岐的离去而有片刻怔忪,以往闻人阡霸道强势,看上了便不计后果的掠夺,而今他的‘柔情蜜意’让她很不自在。 离开沁兰苑的白岐走到府中花园内,脚下猛地踉跄一下,一直挺拔坚毅的脊梁蓦地偻下,一手撑着石台一口鲜血呕在莲池中。 白岐白着脸手背上的青筋凸出,‘你日后若再闹,我便百倍报应在柳芫身上!’ 许是白岐的威胁奏效,一直在闹腾的‘闻人阡’顿时静了下来,只是那种不甘的情绪仍让白岐很不舒服。 白岐啐了口血水,抬头看见站在数丈外冷漠盯着他的霍渊,不禁骂了声‘不知感恩的小崽子’。 “来扶本王一下。”白岐冲霍渊招招手命令。 霍渊上前伸出一只手,白岐搭着他的手站起不客气的将半个身体都倚在他的身上。 ‘手很凉。’这是霍渊第一个感觉,继而第二个感觉则是,‘现在的他很弱。’ “回芙雅园。”白岐命令。 霍渊垂眸敛起眼中的情绪,语气平淡的应了一声,“是。” 霍渊半扶半托的把白岐带回芙雅园,回到卧室后白岐立即脱下外袍只着一件素色单衣歪在床上,倾世容颜上带着点倦色。 “既不舍,为何放手?”霍渊盯着他眼下的疲态突然出声问。 不舍的是闻人阡而非他,若无原身的一缕意识在作怪,莫说柳芫嫁人,即使她死掉也和他毫无干系。 “你不懂。”找不到借口的白岐只是模棱两可的回以一句搪塞。 “王爷。”管家端着一碗药进屋。 盯着木盘上那碗冒着热气的药白岐本能的蹙眉,那玩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