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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海关口,有些讶异地看着自己。 周棉心底忽然便踏实了。 不需要什么话语也不需要什么拥抱,只是看一眼就够了。 周棉站在原地,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塞西尔,出门太匆忙没带上外衣,手中也什么都没拿。 看着有些狼狈,又有些单薄。 塞西尔也微微出神。 最后,是周棉回过神来,上前温声道:“上将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塞西尔看了眼周棉,微微蹙眉道:“出门怎么没带件外衣?” 说罢将自己的外套给脱下,披到周棉身上。 周棉勾唇:“忘了。” “哎。”塞西尔原本想调侃几句没他就不行,但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要说出口的话一顿,转而撇头道:“我们走吧,回家。” 两人回家,管家给热了周棉一早便做好的饭。 “此行可还顺利吗?” 两人面对面坐着,一边吃饭一边闲聊。 “很顺利,边疆那里很配合。冰河官员传授的办法也很有效果。”塞西尔咬了口他最爱的猪脚,幸福感孜然而生,道;“你呢?植物厂怎么样?” “也很顺利,新来的科研人员很配合,伊伦也很尽责,有空便让我教他格斗。”周棉一边说一边给塞西尔盛了一碗汤。 塞西尔接过,神情一顿。 这几天没和周棉一起相处,塞西尔心里有了答案。 他放不下小七,所以他再和周棉不清不楚就是对周棉的不尊重。 他是塞西尔上将,敢作敢当。 但是如今一看到周棉,看着他温和的模样塞西尔忽然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上将。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周棉道:“小乐真的是你的侄子吗?” 他也没听说过塞西尔有jiejie。 “是。”塞西尔道:“是我干jiejie的孩子。” 塞西尔见周棉对小乐的过去很在意,也知道周棉和小乐关系越来越亲密了,便主动道:“当年我和小乐的母亲一起遇害,那时候他的母亲比我年长了很多岁,我便当她是jiejie,或者说是母亲。再后来他的母亲遇害死了,我便把小乐带回来了。” “那小乐的父亲……” 塞西尔垂眸道:“小乐没有父亲,他的母亲……是被一群人玷污了的。” 塞西尔说起这件事还带着几分恨意,目光也比以往犀利了些,道:“日日夜夜的关在屋里玷污,所以小乐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童年看见的都是那些肮脏龌龊的东西。” 周棉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对不起……” “都是过去的事,没什么好在意的。”塞西尔笑了笑道:“你现在能陪着小乐,让他慢慢开朗起来也是好事。” “嗯。” 周棉沉吟了片刻,随后取出了自己放在口袋里的一小叠纸。 周棉笑道:“我送上将一样东西吧。” 塞西尔:“嗯?” 周棉把那折好的纸拨弄开来,就见是一只纸鹤。周棉在纸鹤下方吹气后,就见纸鹤膨胀、现出了形状。 周棉把那黑色的纸鹤递给塞西尔,笑眯眯道:“给你。” 塞西尔愣愣接过。 周棉道:“这是古地球流传下来的,大家都说这个可以给人带来幸运。希望上将以后无论做什么事都能顺利。” 周棉也是因为那天小乐送了他后才想起来。小乐送给他幸运,那他也可以给塞西尔送一把运气,即便知道这只是迷信,实际上没什么用,但是看着心情也能好上几分。 塞西尔轻轻摸了摸纸鹤扁扁尖尖的翅膀,露出了笑,连双眼都染上了笑意。 “谢谢你。” “我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礼物。” 两人吃了晚饭,塞西尔便如往常般回书房处理军务,而周棉如今也有了工作,也在书房里看公文。 随后入夜了,塞西尔放下了公文准备睡。 周棉习惯成自然,也跟着放下文件。 塞西尔顿了顿,垂眸道:“今晚我们分房睡吧。” 周棉一愣。 “为什么?” 周棉不是非要和塞西尔一起睡,他只是好奇,想知道理由。 塞西尔起身道:“也没什么为什么,就是方便。我担心打扰你睡眠。” “好。”周棉笑了笑,倒没什么反应。 塞西尔看着周棉离去的背影,再看了看摆在书桌上的小纸鹤,一口气哽在了喉间。 淦。 ———— XXXXX ———— 隔日清晨,塞西尔起床后看见自己床边空荡荡的,只觉得心塞。 唉……明明是结婚了的,怎么活得像个单身汉。 塞西尔对着窗外的太阳张开手臂。 啊,如此英俊完美的我,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惩罚。 “上将……!” 然而,在塞西尔慢吞吞地穿好自己的军服,感叹完自己坎坷的命运和坚贞后,就见管家急匆匆地敲门了。 “嗯?怎么了?” 管家气吁吁道:“周上将他……要跑路了。” …… …… ????! “碰!” 正拖着行李箱准备往房门走去的周棉一愣,就见房门被粗鲁地推开,塞西尔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处低喝道:“你干哈呢?!” 因为太紧张,舌头都打结了。 周棉哭笑不得道:“我准备搬出去住。” “搬?!搬哪儿?” “植物厂。” “为什么!” 周棉眨了眨眼道:“我担心打扰上将生活与睡眠。” 塞西尔:“……” 这话过分似曾相识了,塞西尔想起了昨晚他那句“我担心打扰你睡眠”,气得往前踏了几步,在周棉面前停下,俯首低声道:“你在报复我?” 周棉只觉得一团黑影笼罩着自己,抬头就和塞西尔凌厉的双眼对上。 “我没有。”周棉撇头道:“不可以吗……” 见塞西尔没有说话,周棉叹了口气道:“我原本不想说这些,但是……” 周棉摇了摇头,道:“上将,我曾经和你说过吗?我的感官与精神力异于常人,能感知到别人不能感知的,我甚至敏锐得能稍微探得别人外露的情绪。” 塞西尔浑身一僵。 周棉低下了头,垂眸,长长的睫毛微微煽动。 “所以我知道上将这些日子在躲避我。无论是我的感觉,还是上将实际上做出的事。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塞西尔张了张嘴,说不出一个字。 “我也知道自己成为了上将的困扰。”周棉笑道:“所以我搬出去不仅解决了上将的困扰,也不会把我自己置于尴尬的局面。我搬出去并不是什么伤心事,我们依旧是战友,我依旧会帮助上将,请上将不要自责。” 周棉拉着行李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