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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盐水,阿远痛苦的叫出声来…… 她又心疼又气,直接将人拉过来,一脚踹过去,翻身而上,接着手打脚踢,还上嘴咬,阿远是她捧在手掌心的弟弟,居然被人这么折磨,她卿九思就是死也要为阿远讨个公道。 谢凛懵了。 在马车上才闻到卿九思身上有酒味,一再追问身边两丫鬟才说了实话,说什么为了让她能好好睡一觉才出此下策。 这明显治标不治本。回了府,第一件事就是吩咐下人去熬醒酒汤来,从未吃酒的人吃了身子会很难受。 谢凛是知道的,所以连忙给卿九思喂醒酒汤,突然人眼睛一睁,接着被推倒在床榻上,欺身而上,拳打脚踢,一点也没手下留情,那眼神像是要把他吃了样,嘴里还嚷嚷着‘我让你欺负阿远,我让你打阿远,我咬死你……’ 眼睛,脸,嘴,下巴,脖子,喉结……或轻或重,一个都没放过,谢凛想说,这不是咬,是折磨啊。 喝酒误人啊。 不过倒也别有一番风情,不然哪能看见这一面的卿九思。谢凛正准备捉住卿九思四处点火的手,没料到人反应这么大。 喝醉了的人哪还知道什么男女有别,越来越往下,是个男人都怕是招架不住…… 片刻,满室旖旎。 最后不得不感叹一句: ——酒啊,真的能让人无比疯狂! ☆、大梁 一觉醒来, 日上三竿, 身子像是去上过七天七夜的战场般, 酸痛乏力,解开衣裳,脖子, 胸口, 腿上, 无一处不是青青紫紫, 像是被虫子咬过般, 卿九思用手拍了拍酸胀的脑袋,脑子忽地闪过一些画面,谢凛他…… 谢凛他!!!怎么能这样!还在阿远不见的关键时刻, 简直不是人。 脑子里又闪过一些画面。 是她, 热情又主动,谢凛难耐,目光灼灼, 咽口水的样子以及那声音再度重现,不得已才反客为主…… 卿九思的脸“噌”地下就烧起来了。 天啦。 她怎么可能会这样,她还怎么见人, 最主要的是往后怎么面对谢凛。阿远生死不明,作为长姐的她发生这种事太不知廉耻了。 “郡主,漱漱口。”春枝将漱口水递到卿九思跟前,轻声唤。 昨儿个发生了什么事,她跟秋雨一清二楚, 就算在外面也听得面红耳赤,太激烈了。都督大人常年练武,那身板绝不是郡主能承受得了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此起彼伏,直到天快亮了才慢慢听不到了。 郡主和都督大人虽说早已定亲,婚期也近了,但终归还差几日及笄,郡主又是初次,都督大人也不怜惜下,春枝抬眸看了眼,心疼的说:“郡主,等会儿去桶里泡泡,松松乏吧。” 闻言,卿九思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春枝和秋雨,更是羞愧,不过在两人跟前也没秘密,缓了一下说:“春枝,我、我跟谢凛……” “郡主不必多想,你跟大人婚期临近,早晚都会发生的。”春枝敛眸,平静的抚慰道。 也是。 不过昨儿个太豪放了,也不知谢凛会怎么想。忽地,卿九思问:“谢凛呢?” 春枝:“大人辰时便出府了。” 卿九思缓慢的“哦”了一声。 接着起身,没想到腿软,又闹了个大红脸,还是在自个的丫鬟跟前,心里不由对谢凛的怨念更深了。 卿九思洗了身子后确实舒服多了,喝了小碗粥后靠在软塌上昏昏沉沉,不知何时睡着了。再度睁眼,就看到放大版的谢凛。 怔住。 谢凛知道,昨儿个累着她了,又是初次,心里本来是有一杆秤衡量的,可后头没控制住,这不,火急火燎把事情办完后就匆匆回府了,听丫鬟说睡了一天,也没吃什么东西,顿时心疼得不行。 “还疼吗?”谢凛整个人越发温柔了,见卿九思扯过被褥背对着他,扯都扯不掉,想必是又疼又生气。 他不由唇角一弯,又道:“那你再睡会儿,我去找太医问问如何能缓解?” 话落,卿九思翻身过来,恼怒的盯着他,“不准去。”这种事还想着拿出去说,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谢凛又重复了一遍:“还疼吗?” 能别提了吗。 卿九思眼神无比幽怨的瞥了他一眼。 顷刻间,两人谁都没说话。谢凛是挺想跟她说话的,可卿九思不想说,准确来说是她不想理谢凛。 在这当口发生这样的事怎么想都堵得慌。 没一会儿,卿九思就以身体不舒服的原因把谢凛赶走了,无论谢凛说什么都不听,还说了明儿个要去松山寺一趟,给卿远祈福,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主要原因还是不知怎么过这个坎,阿远下落不明,她竟然还能鱼水之欢。 当然了,事情发生得过于突然,不知道怎么面对谢凛也是个问题。这样一想,很有必要外出一趟。 松山寺便是不二之选,也是十万个真心想为卿远祈福。 两人同房的事自然逃不过翁阳大长公主的眼睛,心里欢喜得不行,同时又担忧,毕竟卿远是卿九思唯一的弟弟了,两人相依为命长大,可想而知,那感情得多浓厚,对于卿九思要去松山寺的事。 她举双手双脚赞成。 还亲自去嘱咐明儿个护送卿九思去松山寺的仆役及车夫,定好好照料少夫人。 卿远能平安回来,卿九思心里就空了,两人成亲,生娃便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这谢府啊,冷静了几十年也该热闹起来了。 - 次日艳阳天。 天公作美。 不过好景不长,出了府,接着出城门,眼见着离松山寺越来越近了,空中乌云密布,不一会儿大雨倾盆,到了松山寺也不方便,吃了斋饭后卿九思便跟在方丈身后祈福诵经,脑子里除了卿远还是卿远。 一连几个时辰,天都擦黑了,她浑然不知,还是方丈好说歹说才把人给全回去了。 卿九思回了屋子,胃口不佳,吃了几块点头便躺下了,怔怔盯着承尘,阿远怎么样了?阿远到底是被谁掳走了?阿远他、他还活着吗? 希望渺茫。 想着想着眼睛就湿润了,大颗大颗的金豆子从眼角滑落,路过苍白无血色的脸颊,再没入颈间…… 徐徐进入了梦乡。 这一晚跟之前都不一样,卿九思没梦到卿远,而是梦到了她自己,梦到她被两个黑衣人掳走了,不管怎么叫怎么喊都没人来救她,春枝和秋雨也不见人影。 之后就被扔到了一还算宽敞的马车,里面吃的喝的都有,也没绑她手脚,马儿跑得很快,不知道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任凭她怎么叫怎么喊,都没人应…… 卿九思猛地睁开眼。 床头站着一个身着华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