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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很费解,你究竟是什么人,又是如何学到这功法。” 说罢他抬起眼,似笑非笑的盯着白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同门。” 白若又不能直说我是你祖宗,眼也不眨的瞎编:“我的功法由父辈相传,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家传的功法会在外人身上出现。” 他反将一军,将问题引到苏和身上,两人都在大阵内,他还真的不怕苏和暴起将他灭口,毕竟…苏和并没将功法学完整。 果然苏和的神色微变:“家传?” “你呢。”白若眨眨眼:“所以你的功法是哪里来的?” 苏和思索了很久,才看向白若道:“是在一个悬崖底。” 白若点点头:“那便是了,先祖曾在一崖底刻下功法,这事我们是知道的,只不过那地方险峻,一旦误入九死一生,我们才也没在意。” 苏和这才信了:“你们家族……” “单传,死绝了,就剩我一人。” 苏和蹙起眉,白若微笑:“你来找我,还有别的原因吧?” “的确。” 苏和也笑了笑:“你既然知道你家先祖刻下功法的事,那么也该知道,他没写完。” “所以我才奇怪,没写完的功法你也敢学。”白若神色不明的看着他:“那应该是很危急的情况了。” 苏和也不避讳,直言道:“被追杀,掉进去的。” 白若打了个哈欠:“既然你来找我,也确认了情况,那我们开门见山,我可以将剩下的功法告诉你。” 苏和莞尔:“条件呢?” “你要帮我对付魔界。” 苏和的唇角落下了些:“我已经打定主意避世不出。” 那还谈个屁,白若转身就走。 苏和忙上前拦住他:“我可以用法宝财物甚至是矿脉与你交换。” 白若撇嘴说:“我又不缺钱。” 苏和疑惑:“你与魔界有仇怨?” 白若道:“不死不休。” 他还不能确定系统究竟在谁的身体里,只能假做与魔界有旧怨,况且人族向来与魔界敌对,这并不稀奇。 苏和蹙起眉,良久才叹了口气:“我要先得到心法。” 白若摇头:“我不信你。” 苏和无奈道:“一部分也好,你该看的出,再无法突破,我就有大麻烦了。” 白若这才满意,笑的轻快:“那么,合作愉快。” 苏和垂下眼,觉得自己并不是那么愉快。 苏和答应帮忙,这是再好不过的事了,人族与魔族现下势同水火,魔界源灵又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自然是准备的越充分越好。 本来白若猜测系统会在天吴身上,如今看来,魔界首尊的的几率更大。 苏和留下了特制的金羽,以保证白若在金明蒲洞的势力内来去自如,刚刚要离开,又被白若叫住。 白若蹙起眉问:“我听闻建造人族大阵的,与建造金明蒲洞大阵的是同一个人,你可知道这人的消息?” 苏和迅速摇头:“不知道。” 白若微笑:“你回答的太快了。” “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苏和轻叹口气,很快跳到了屋檐上,迅速不见了踪影。 白若念了句小气,便听身后的树上传来了声响。 他转过头,身后的果然是俞南易,依旧是一身墨色的衣袍,手里拎着个油纸包,不知道装着什么,这人大概是刚到,正大咧咧的坐到粗壮的树干上,向他招手。 白若足尖轻点,跃到树干上,低头看他:“什么东西。” “糖油饼。”俞南易打开纸包,捏着一个递给白若。 白若撩起衣袍,坐到他身边,接过糖油饼费解的问:“这大晚上的,哪来的?” 俞南易云淡风轻的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白若嘁了一声,咬了口糖油饼,香甜的味道蔓延到味蕾,让他的眉眼不知觉的柔和了几分。 俩人对着月亮啃饼子,俞南易知道白若是来做什么的,侧头问:“苏和没说什么,就这么答应了?” “不然怎么办?”白若咽下嘴里的东西:“他已经修炼到瓶颈了,好不容易盼来我这个救星,不答应只能等死。” 俞南易啧了一声:“还想说他态度不好,我就替你揍他。” “用得着你?” 白若习惯的回嘴,想了半天开口道:“我对你态度也不好,你怎么不生气了?” 以前俞南易还会和他打架,现在只会哄着他。 俞南易伸手,仔细的将他唇角的芝麻蹭掉,轻笑道:“那能一样吗。” 白若垂下眼:“有什么不一样,我又不是女人,不需要你让着。” “这和男女有什么关系。”俞南易笑了:“我就喜欢让着你。” 白若耳朵红了,没说话,专心吃东西,脸上鼓起个小包,一动一动可爱的不行。 俞南易只觉得看着心都要化了,良久才移开眼,慢悠悠道:“我会生气烦躁,因为那都是不在意的事,等你活的时间久了,就会慢慢明白,真正喜欢的要好好捧在手心藏在心里,别去做些多余的事。” 白若眨了下眼,侧头看他,等着他往下说。 “没人知道自己一辈子要走多少路,也不知道能走多久,一条路走到头容易,可想回头却难。有的不能回头,有的不敢,你不知道回过头还有没有路,也不知道想找的东西还在不在原地,留下个念想在心里,悔恨的刻骨铭心或是被时间磨成轻描淡写。” 俞南易淡笑道:“但丢了就是丢了,再也回不来。” 这话听起来有几分道理,白若品了品:“所以你是在暗示我珍惜你吗?” “这怎么能是暗示呢。” 俞南易扬唇:“明示。” 白若也跟着笑了,隔了一阵才转头问:“你……有过什么后悔的事吗?” 俞南易点头:“那可太多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远不如你这么聪明,被人坑过骗过不少回,每次都要后悔。” 说着他顿了顿:“不过那些不重要,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但你不行。” 白若咬住饼,动了动耳朵尖。 俞南易却不再说了,只是看着白若笑,白若被他笑的别扭,俞南易这才开口:“那你呢?” 白若想了想:“我没有什么后悔的,我做过的事,就算是重来一次,还是会那么做。” 他做过错事,可并不代表后悔,与那些微不足道的情绪比起来,白若更想能活下去。 他和予溪団对俞南易不一样,白若从来就没有选择,命运每次都会将他逼上绝路,在他的前方没有对与错,只有生或是死。 白若咬下最后一口饼,虽然隔着一张油纸,手上却难免还是沾上了油渍,俞南易拿出帕子,抓过他的爪子,仔细的将他一根根手指擦干净。 “所以你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