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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刘桂花留在身边,不用牵挂两头。 苏晚晴想到这里,回过头望向一脸懵逼的楚大汉俩口子,“爸、妈,你们愿意去慕家老宅住吗?” 刘桂花猛地反应过来,头如鸡啄米,“愿意,愿意!只要让我们带孙子,我们住哪里都愿意!” 这搬家的事儿,很快定下来了。 老爷子立马让随行管家打电话回去,让他们三天之内,准备所有人的房间。 这事安排好了,老爷子放下心来,心情极为舒畅,让苏岳林帮着又斟了一小杯酒。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看向坐在他对面穿着怪异一直低着头吃饭的巫姑,总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又说不出来在哪里见过她,随口问了一句,“晚晴,这位师父是哪来的高人?” 刚才只顾着邀请苏晚晴等人回老宅住,似乎忘了巫彭师徒三人。 巫姑戴着面纱,低着头吃饭,看不到面部表情。巫彭大口咬了排骨。巫灵表情平淡,吃着菜。 师徒三人,要么冷,要么怪。 苏晚晴早已见怪不怪,拿起餐巾纸抹了一把嘴角,笑着介绍道,“老爷子,他们来自湘西巫族,这是师父巫姑和她的俩徒弟。您应该见过巫彭啊!” 巫姑脸上的疤痕在她的治疗下,已经好了很多。 可她不明白为什么巫姑还要戴着面纱吃饭! 毕竟这是个人喜好,她也不好意思过问。 老爷子听到这话,似乎想起什么,感慨了一声,“巫彭挺可爱的!当年,慕玲走失时,也快有这么大了!”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对巫彭另眼相待。 话音一落,巫姑拿着筷子的手,抖了抖。 又很快恢复如常。 这话一出,苏晚晴愣了。 她与柳娴柔结识这么久,又在慕府来来回回跑了那么多趟,也没见到老爷子嘴里的慕玲。 当下,随口问道,“慕玲?老爷子,慕玲是谁?” 现在她成了慕家人,自然对慕家的成员多了几分关心。 这话一出,慕姥爷子放下碗筷,面色沉了几分。 饭桌上的气氛跟着冷了下来。 半晌,柳娴柔轻叹了一声,“慕玲是慕忠堂的女儿。这姑娘挺可爱的,勤奋上进,又没有虚荣心。不知道为什么,十七岁那年离家出走了。” “我们问忠堂,慕玲去哪了?他说,她跟着野男人跑了!” “这孩子聪明伶俐,从没有乱交朋友的习惯!又怎会跟野男人跑?我们都不相信忠堂的说辞,可忠堂还当着慕家祖宗的面,与慕玲断绝父女关系,告诫大家以后都不许再提她!” “这孩子,摊上这么个爸,真是可惜了!” 慕老爷子坐在轮椅里,浑浊的眼眶里蓄满泪水,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多岁,声音疲乏无力,“慕家上辈子做了太多的恶事吧,所以,这辈子遭报应了!” “如果时光可以重来,我情愿早死,还后辈们一个安宁的成长环境啊!” “哎,我对不住忠堂他爸啊!” 当年,他感激战友的救命之恩,一片好心将没了爸妈的慕忠堂接到慕家。 没想到,却是慕忠堂走入不归路的开始。 “爸!”柳娴柔敛了眼底的黯色,握紧老爷子的手,“不是您的错的,也不是慕家的错!是是老天爷的错,才让慕家饱尝分离之苦。” 慕孝堂语气黯然,“爸,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再多想了!” 他们都觉得肖艳红的失踪有问题,曾经试探过忠堂,可无功而返。也觉得慕玲的失踪有问题,可忠堂明确说了,她是跟着野男人跑了,他们也只能默默接受。 毕竟,慕玲不是他们的孩子! 他们无权插手。 一股悲痛欲绝的气氛蔓延开来。 突然,扑通一声! 戴着面纱的巫姑离开座位,面对着长吁短叹的老爷子,直挺挺地跪下去,嘶哑的声音像是穿过千年地府而来,悲凉沧桑。 “爷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错了!” “我错了!” 话音一出,全场诡异地静了下来。 巫彭最先反应过来,脸色一沉,连忙跑过来,想搀扶起巫姑,“师师父,你你怎么了,你怎么跪在地上?这是京都,不是巫族啊!他们不是巫族长老!” 在她的印象里,师父很爱干净,最讲究。 就算跪,也只会跪巫族的老祖宗。 怎会跪慕老爷子?他们从未见过面啊! 巫姑用力挣脱巫彭的手,一动也不动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着,滚滚而落的泪水打湿了她的面纱,嘶吼道,“巫彭,你让我跪着,好好跪着!如果跪,能够洗清我的罪孽,我愿长跪不起!” “你你是”慕老爷子腾地一声站起身来,猩红着眼,拄着拐杖走到巫姑跟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是慕玲?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不回家?” 就算过了这么多年,哪怕慕玲的嗓子哑了,他仍然能听出她的声音。 “巫师父是慕玲?”苏晚晴瞠目结舌,她无法明白慕玲放着优越的生活不过,偏偏跑到大山里去遭罪。 仔细想想巫族发生的事,苏晚晴慢慢相信巫姑是慕玲的事实。 虽然慕玲出于某种原因离开慕家,进入巫族。 当她见到慕淮安时,依然相信他,全心全意帮助他学习巫族法术。如果没有她的帮忙,慕淮安或许早死了。 慕玲跪地不起,一把扯去面纱,露出一张布满伤疤的脸,哽咽不成声,“爷爷,我是慕家的罪人,是巫族的罪人!这辈子,我都在赎罪,没想到,还是一而再再而三酿成大错!” 第488章 你打死我吧! 轻柔的面纱随风飘走,慕玲的脸暴露在众人眼前。 一屋子人看到慕玲脸上横七竖八的疤痕,齐刷刷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她脸上的伤疤很浅,仍然可以看得出来,这张脸当初毁得多严重。 饶是见过无数风浪的老爷子,也被这张脸怔住了。 他瞬间红了眼眶,双手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慕玲跟前,布满老年斑的手颤巍巍地抚 上她坑坑洼洼的脸,哽咽着。 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老泪纵横,“慕慕玲,你的脸脸怎么变成这样?这些 年你到底遭了什么罪啊!你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回家?” 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护她平安。 慕玲抬起头来,望向悲痛欲绝的老爷子,滚滚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