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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晓:「……」 家臣:「……」完了,示弱还缠人的家主,真让人不敢相认。 而他们的慕容家主还当真皱起眉想了想,返身又掀开帘子进去了。看得家臣们跌破了眼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夭寿啊!!家主必然是疯了!!!!! 而他们威风凛凛的慕容将军只是重返帐里,又坐回了榻边:「你不要闹脾气了,不过是封地而已。」 老子哭得昏天地暗,比当初死了亲爹还难过,伏在榻上呜呜咽咽,直到我们慕容傻狗终于说:「——好了,莫要哭了!」 他说:「本将军的封地让你就是!怎么一副小女儿情态!」 「我才不要你那什么江阴!」我哭得更大声了,「我齐国千里沃土,世上哪里还寻得到更好的地方封于我!」 慕容晓被哭得一个头有两个大:「怎么没有!你自去挑就是,齐楚以外若有得你心的本将军打下来送你就好了!」 我抽抽噎噎地搽脸:「你此话当真?」 「等了了这一遭罢。」这个头大的直男下定了决心要祸水东引,「那晋国更是良地,听闻是水乡南国。」 「你父已死,本将军来封你!」 我马上不哭了,简直双眼放光:「一言为定!」 慕容晓:「……」 这位战神行完绥靖之策,大掌覆上马马虎虎擦我脸上泪痕,边擦边训:「俗气!实在俗气!」 「一国王女,居然为这种小事而哭!」他恨铁不成钢,「平时你的得意模样去哪里了?」 我牙尖嘴利得很:「将军不喜欢我了,自然看什么都是错了!」 「将军如今有乌越王八送的美姬舞女,怎么看得上我这一亩三分地。」我又要哭了,「女人如衣服,这分明是衣不如新了!」 结果这个铁憨批一伸手把我嘴捂了,不让我再哭了:「说得甚鬼话,本将军自非那薄情寡义之人!」 我被捂着只能唔唔唔唔唔地骂,这个傻狗看了我半晌,还嗤得笑了一声,揉了揉我的脸:「心里骂本将军呢——还是这张狂样子是回事。」 「真是见不得你病病歪歪,当初你指着本将军的鼻子骂的模样才是生动意气些。」 他顿了顿:「此事后,你随本将军归封地,莫要再使小性子。你那好皇弟不是个池中物,他当得起。」 「江阴少风雪,多烟雨,可垦水地收稻米,又有荷塘千里,可是大善。本将军师门也在此,意欲归此隐居终老。」 「你同我一起。」他叹了口气:「你这样的性子是我师门从未见过,我师门中人你却见了大多数;只是师父人好说话,应当也会喜欢你才是。」 你那师门到现在出了慕容范男三狗腿女三,一个两个三个全是憨批,中间误出一朵黑心肝的哈麻批女二卢青青,老子都他妈好奇你那师傅眼睛咋回事好吗? 我张口就咬他捂我嘴的手,结果门牙磕上了他的袖口扎腕,当即又是嗷一声哭了起来。我靠!到底什么变态才会戴金属的袖束啊!!不咯手吗!!! 偷袭不成反磕到牙的我本人捂着嘴大哭起来,慕容晓皱着眉头扳正我的脸,捏开我的嘴仔仔细细检查一遍我的牙:「无事,不曾磕缺。」 这兄弟还知道警告我:「以后不许这样闹了,本将军身上备的暗处机巧众多,若你牙掉了一个,或缺了许多,你可就做不成这当世美人了。」 我给这人单手捏着脸,简直捏出嘟嘟嘴,泪目盈盈,但是还是嘴上不饶人:「好啊你!你这肤浅男人果然是图我美色了!」 「等我人老珠黄,」我又要哭了,「你再养妾蓄姬,更无我事了!」 这兄弟简直莫名其妙看着我:「你还当真以为自己是美色入了本将军眼?」 ????你他妈的找死吗?我伸手掐他:「慕容混蛋你说我丑吗!!」 「美色娱人,终落下乘。」这人这样说,「你做你就好了,你这样的性子就算换一张脸,也是能叫人一眼认出来的。」 「世人谁不老不死,你貌不如故时难道本将军就未年老体弱?若届时本将军养姬妾,你提剑杀了我就是了,不要闹了。」 我愣住了:「那时候……我却也未必打得过你!」 「若有相负,」这人掀袍而起,走了,只丢下来一句,「自当提头给你!」 这人走到门口,却不掀帐帘,只是站那里一脚踢去,帘外马上呜呜哇哇倒了一堆人,叠罗汉一样趴在那里。压在最下面还在挣扎要起来,最上面的已经求告罪起来了:「家主……我等也是忧心您与主母!」 慕容晓铁面无情:「还不快滚。主帐议事!」 这群人就赶紧呜呜哇哇地爬起来跟他们的家主一起往主帐去了。 等这些人都走远,先前跑路的苏先生才敢从旁边帐篷里探头探脑地出现,施施然里请见:「主母可在?苏某有话说。」 慕容傻狗走了南秋才敢出声,方才她一直苟在边边角角竭力假装自己不存在。如今帐里只有我们,她才出来,扑上来就是:「殿下方才可没伤到哪里吧!」 「没有没有。」门外又有人来,我挥手,「叫他来!」 这位杏林国手苏先生自然施施然带着他那堆药童进来了,这次只敢在屏风外候着:「主母好。」 「你又不是慕容家的门客,」我笑起来,「也打趣我这一声主母?」 苏先生一本正经:「呀,被发现了。其实苏某是慕容小子的师叔,不妨你也叫我一声师叔好了。」 我戳穿他:「那倒要问慕容认你不认了。」 「慕容许是不认我,」这人笑眯眯,「但是他认了你,你叫我一声,我替他师门认你如何?」 我摇头:「他师门不会认我。」 「为何?」 我嫣然一笑:「因为我固然是活不成了,你另外一个师侄卢青青也只能死。」 这兄弟面不改色:「卢氏女是寄养师兄门下的,未入谱序,不算门中人。你害就害了,凭你的本事我也拦不住,只能当她命不好了。」 这也太没得感情了吧。是个没得感情的杀手啊。 我盯着屏风上他影影绰绰的样子,脸上抽搐:「多年恩养,一点感情也无?」 「此言差矣,」这人还是笑眯眯的,「是你好手段,苏某不愿师门因为一个门外人卷进来与你为敌。」 我莞尔:「你们可以试试与我比谁命长,方才你都看出来了,我分明就……」 我的话被打断了,他说:「师侄媳的命数还长着呢。」 南秋倏然抬头,上去就急切地拽了他:「此话怎说!你这人——」 「怎么了怎么了?男女授受不亲!」 这人现在倒是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避开了,边斥药童:「你们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