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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 宋北流蹲在墙角,抱住胳膊冷眼看他们两人,感觉自己就像一只闹着不想吃饭结果被掼住喉咙、掰开嘴巴往里头塞狗粮的猪! ——为什么要给猪塞狗粮?! 宋北流闷闷不乐的思考这个问题。 高晏和褚碎璧很快遇到第二只比蒙巨兽,有了杀死第一只比蒙巨兽的经验后,他们很快就制住第二只比蒙巨兽。恰巧赶在二十分钟的最后几秒,将青剑插入第二只比蒙巨兽的心脏。 宋北流看完全程,顿时有些同情乌苏拉。 乌苏拉好不容易整来的两只盗版比蒙巨兽,看守牢狱几百年,结果招来俩丧心病狂的玩家把它们都杀了,连个招呼也不打。 高晏和褚碎璧相携离开,宋北流还蹲在里面。 半晌后,宋北流站起来跺了跺麻痹的脚,一瘸一拐走到比蒙巨兽的尸体。二十分钟已经过去,比蒙巨兽没有消失,说明它们真的死透了。 宋北流盯着比蒙巨兽心脏处的伤口,想起刚才看到的那把青剑,记忆中好像在某个游戏场里面见到过。 “一个普通的中级场,后来变成带有神明的高级场,结果……全员死亡。”宋北流伸出手,捅进比蒙巨兽的伤口,搅动几下便将心脏扯出来。 另外一只比蒙巨兽的心脏也被拽出来,宋北流两手捧着心脏走到铁门前,通过小窗口把心脏扔了进去。 铁门后面立刻有暴动传来,随后寂静了一阵,接着就是狼吞虎咽的声音。 宋北流把手往自己衣服上抹,胡乱的擦拭着,摇摇晃晃的走出去:“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负猛火、持青剑……不动明王!” 许久后,死寂阴冷且冗长的楼道里飘来叹息,风吹即散。 “不是死了吗?” “还是……换人了?” 喷泉水池中心矗立一座女人雕像,高晏刚开始没察觉到异样,但是等他看到雕像的眼睛时便愣了一下,当即反应过来。 “眼睛动了。”高晏很笃定:“我们刚来的时候,它的眼睛向□□。我们从建筑楼里出来,它的眼睛向前直视。” 怪就怪雕像面部栩栩如生,连眼球也被勾勒出来,而高晏记忆力恰巧挺好,就这么对比出差别来。 “它是活的?”高晏眉头微皱。 “死了的东西,魂灵缚在里面出不去。”顿了顿,褚碎璧提醒:“这是盐柱。” 闻言,高晏算明白了。 所谓盐柱就是盐层堆叠成的柱子,浅显易懂。但在圣经中就是刑罚的一种,被毁灭的罪恶之城索多玛有一家幸存者。 这一家人得到天使救助,但被嘱咐逃亡过程中不得回头看索多玛。可是逃亡途中,女主人按耐不住好奇心回头看了一眼,于是她变成盐柱,永远停留在原地。 “狂妄和冥顽。” 因狂妄而轻视耶和华的叮嘱,因冥顽而留恋罪恶的索多玛,所以耶和华惩罚她变成一根盐柱,永永远远矗立原地眺望淹没于火海中的罪恶之城。 但实际上这个惩罚未免严苛,罪名远远不足以致死。 罗得之妻并没有害过任何人,她在索多玛生活的时候也没有同流合污犯下罪行,只不过是逃亡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就被认为是缅怀于过去,被认为她想要回到罪恶的城市里。 “乌苏拉把圣经里所有刑罚都在现实中模仿了一遍,包括放火烧毁两座城池的恶行。” 挺可笑,借以耶和华名义而擅自审判、定罪世人的乌苏拉才是犯下最重大罪行的人。 褚碎璧:“找到一个,还剩下另外两个罪行。” 高晏:“其他玩家应该找到了吧。” 他们一边说话一边朝教堂东侧的塔楼走去,途中遇到三个彼此都很警惕的玩家。另外两方似乎在对峙,高晏和褚碎璧出现的时候打破了平衡,引来他们的注意。 但两人仅是看了一眼便施施然离开,所以平衡没有被彻底打破。 塔楼就在眼前,一扇狭窄的小门,门没有锁,轻轻一推就开。门里是间宽敞但没有光线的屋子,里面摆设了很多雕像,雕像都裹着白布。 屋子的尽头有道弯曲的楼梯,朝着楼梯走上去就能到塔楼顶,但楼梯尽头有道铁门锁住去路。 在他们进来之前,应该有玩家来过并尝试暴力开门,铁门旁残留着痕迹。 高晏察看着铁门:“阿苏罗说铁门上有神的诺言,除非用钥匙,否则打不开。我在想同一个游戏场应该没有那么多神的诺言,更何况以乌苏拉的残暴和□□,神明真的会眷顾她吗?” 旧约中的耶和华同样残暴、□□,不容许任何神踩在他的头顶。 乌苏拉自称是耶和华最虔诚的信徒,但她的所作所为算是僭越。如果有神,神绝对不会喜欢她,更不可能接二连三给予她神的诺言。 高晏没把话完全说得明白,但褚碎璧听懂了。 “你是想说乌苏拉口中的‘圣灵宝剑’在这道铁门上面?” 此前就已经说过所谓的‘圣灵宝剑’就是神的道,神明说出来的话。 高晏轻声:“就算不是圣灵宝剑,铁门附着的神的诺言也是个很不错的东西。如果能拿到手,那不就等同于我们拿到了‘圣灵宝剑’?反正都是神说出来的话,效果应该差不多哪里去。” 褚碎璧伸出手掌贴在黑色的铁门,几秒过后,掌心处冒出几缕白烟,还伴随‘滋滋’的声响。高晏立刻扯下褚碎璧的手掌,摊开来看,发现他的掌心出现烫伤的红痕。 “你怎么回事?手掌烫伤也不收回来?”高晏焦急的看着褚碎璧掌心的烫伤,眉毛紧皱,心口急切又担忧,还有股心疼。 褚碎璧没料到高晏反应会那么大,他愣了下,随即压抑不住胸腔里的开心:“没事,不疼。我就是想知道铁门残留的神明力量还有多少,现在看来残留的力量不多。” 高晏抬头看了眼褚碎璧,表情紧绷:“如果残留的力量很强,你会怎么样?” 褚碎璧:“我不会死——” “但会受伤。”高晏打断他的话,定定的看着他好半晌,便又低下头处理他手掌上的伤口,同时低头就着伤口呼气,希望能减轻褚碎璧掌心上的疼痛。 “褚哥,我会心疼的。看见你受伤,我也会在意。” 高晏的语气好似若无其事,聊天一般的随口说出自己的心情。只是话越轻,话里的感情越重。 褚碎璧张口想说些什么,但看着低头呼气的高晏,忽然间又觉得说什么都来不及。柔软微热的气呼在掌心的伤口,原本没感觉的地方突然变得燥热。 那燥热自掌心蔓延,蔓延到心脏,那颗仿佛死了很久的心脏忽然就活了过来,如擂鼓一般响动。 “晏晏……”褚碎璧声音沙哑的唤高晏,低头把温热的唇覆盖在他雪白脖子上的一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