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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恪的声音已经极微弱了,他说着这些话,又像是在呜咽,“我以为……我以为,最痛苦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我看到知玉,无论他怎么样冷淡,但是他回来了,我、我就觉得幸福。” “但不是啊……”他重重地喘了提口气,“你看,他那么恨我,就……想让我死。” 谢恪那时候才感受到,与自己胸口的伤相比较的真正的痛苦。 要被自己深爱的人杀死,原来是这么痛的。 “我从来没有想要拦着他走的,从来没有……”谢恪没有听到027的回复,自言自语地接着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他,他去哪里都可以,我、我只是不想让他以逃这种方式离开,他大可不必这样……没必要、没必要委屈自己。 我筹谋这么多,全都是为他,我只是想告诉知玉,我想把江南送给他,我可以做到的,就……当做是他的地方,我只是想告诉他这个啊……”。 ☆、第六十五第章 在四国来朝的结尾出现这么大的事情, 谢家却丝毫不见慌乱, 新上任的傅燕然也冷静至极, 他迅速处理了薛林两家,把太子他们按律法投入天牢永久性地关了起来, 顺便敲打了准备一起搞事情的西域, 然后按照计划封了谢霖做摄政王。 一切都非常顺利。但是, 谢恪那边却没有动静。 谁都知道,谢霖年纪大了,况且他又一身的伤,干不了几年了。以后谢家的这些基业,都是要交给谢恪的。 更内部一切的人甚至很清楚, 其实这一切都是谢恪策划的,就连接替薛丞相上任的沈泱都和他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合作关系,但这一切成功之后, 这个人却不见了。 真正意义上的不见了, 傅燕然的登基大典上他都没有出现, 仿佛消失。 然而谁都不敢问。 等整个京城稳定了, 四国的使臣才被允许离开, 在此之前, 他们从猎场那边被带回来, 然后就被关在使馆里, 虽然表面上说的是“严加保护,以防不测”,但是谁都知道这是软禁。 直到登基大典后的一个月, 各国才被允许,陆续离开。 西域古国跑地最快,然后是景国,陈国国主却是被谢霖留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开,至于不按常理出牌的席丹王,他还真没走,在京城逗留了几日之后,被谢家军不怎么友好地请离了。 走之前,他还友好地专门和傅燕然见了一面,大喇喇地在新皇面前说:“是我小瞧你了。” 傅燕然没多看他,摆了摆手,意思是快滚。 “您知道迁原之战,谢家与我签下协议的时候,是什么情况吗?”席丹王又道,“就连清元帝都不知道。我第一份降书是签给谢恪的,只签给他一个人,我确实服气他,心甘情愿。” “挑拨离间对我没有用,”傅燕然看了他一眼,“我知道自己位置在哪里,不用席丹王多提醒。” 席丹王笑容越发明显,他不再开口,向傅燕然行了礼,转头准备离开,却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转头问了一句:“谢恪死了吗?” 傅燕然用看傻子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是我想多了,”席丹王遗憾地叹了口气,又问道,“昭王傅知玉,也死了吗?” 傅燕然皱了皱眉,道:“不关你的事。” 席丹王没有从他这里得到任何回答,最终还是走了,被陆麟海“送”走的,一直送到两国之间的边界。 景国接着离开,妙棠公主的伤刚好,也幸好她没有正式和昭王定下,若是已经定下,这便是没成亲就要做寡妇了。 杜隐负责护送,他骑着马走在公主马车旁边,刚出了京城,便看见林妙棠偷偷卷起了自己的帘帐,四下看了看,又盯着杜隐瞧了许久,小声叫了他一句:“杜将军?” “公主有事?” “昭王呢?”她问道,“我……不相信他就这样死了。” “您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杜隐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 林妙棠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又小小声道:“我知道……那个时候是他救了我,我听见他的声音了。” 杜隐卡看了她一眼,没有答话。 “其实我早就醒了,但是父皇给我换了药,他说,我睡着了才安全一些,”林妙棠道,“我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一醒来,全世界都变了。” 杜隐依旧没有搭话,他本来就沉默寡言,对于这件事情,自然是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我唯一记得很清楚的事情,是昭王殿下找到我的时候,”林妙棠道,“我知道他在,还有另外一个人,他和他一起来的,他是谢小将军。” 林妙棠的手趴在窗沿上,紧紧地扣住了窗边上那一块木头。 “回来之后,都说是谢小将军救了我,”她道,“不是的,他、他是故意的。” 林妙棠不傻,何况她还听见了那么多。 解禁之后,昭王殿下传说被火烧死了,谢恪也跟着一起不见了。 “他也喜欢昭王,我都听见了,”林妙棠道,她的情敌触角似乎特别敏锐,“怪不得,那个时候,十三皇子……不是,皇帝,那样说,说……我与昭王不可能的。” “公主慎言。” 林妙棠这些话憋了一路了,出了京城才敢说,至于为什么选杜隐,她知道杜隐是谢恪身边的人,这不算什么秘密。 “他会对昭王殿下好吗?”林妙棠道,“他是、他是这么可怕的一个人。” 杜隐不回答。 “可是昭王那么好,”林妙棠又喃喃说道,“他长地好看,人又很温柔,即使,我不能嫁给他,也希望他过得好。” 杜隐看了她一眼,突然说了一句:“公主和昭王聊过许多次,知道……他以前的事情吗?昭王他,有和您提过吗?” “啊?”林妙棠抬起头,一脸迷茫,“什么……以前的事情?” 杜隐说地明显了一些:“昭王之前经历的情感,他没和你说过吗?” “是指院子里那些侍妾吗?这个我知道,”林妙棠提起这个之后,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她也是宫里长大的,对于这种事情没那么天真,“皇家总是避免不了的。” “不是,”杜隐摇了摇头,“我说的是昭王和谢恪……的关系,他们或许曾经在一起过。” 杜隐其实一说出来就有点后悔了,但是已经问出口的,他就干脆一说到底了,他想知道林妙棠是否有从傅知玉那边听过什么,以至于会对这件事情有些印象。 别人不知道谢恪的情况,他知道。 死是没有死,只是长时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要不是有微弱的呼吸,那就和死人没有两样,暗影把当时的情况都说了,另外,谢恪在昏迷之前交代了一堆东西,全都和傅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