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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退一步,谢家及其部下的杜陆两家如皇帝愿尽得封赏,林薛两家也得其所愿。 但这事情看起来是各退一步,算起来肯定是皇帝得利。林薛两家不过一个婚约及两个王爷封号罢了,跟皇帝心腹那边一连串的提升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但是也不能把世家逼地太狠了,兔子急了也咬人。 反正,最终结果就是清元帝很高兴,一天下来都是笑着的,好像一点都不觉得累。 封赏大典这天是钦天监算出来的据说百年难遇的好日子,便什么事情都堆在这一天了,傅知玉这个屁事不沾的生生在那里站了一天,他不像清元帝能靠兴奋的心情支撑着,只觉得又累又饿,倒是最后那个薛家小姐的婚事让傅知玉精神稍微有点起伏。 按原剧情,这位原来是嫁给谢恪的。薛家和谢家不说仇敌但肯定也是两个阵营的人,这个联姻在原着里面也极有戏剧性,薛家小姐是个性情中人,以死相逼非要嫁给谢恪,薛丞相向来宠这个小女儿,万般无奈求到皇帝面前请赐婚,坊间传闻谢小将军上战场就是为了功成之后回来娶她,最后两人突破家族桎梏在一起,也成一段佳话。 傅知玉倒希望这事情能按原剧情来了,求求薛小姐赶紧把谢恪这个祸害带走算了。 他好不容易等到封赏仪式完全结束,只觉得自己饿地能吃下一头牛。别人没他走的这样快的,怎么样也要相互恭维几句,于是傅知玉的速度一骑绝尘,几乎是小跑前进到了自己马车那里,准备让车夫赶紧走,自己要回去吃饭。 但他还没进马车,就被一只手拦了下来。 “傅知玉,”是新封的明王傅容骊,他今天大约是有些高兴的,抬着头看了他一眼道,“别以为你自己有多了不起,你迟早要被我戳穿真面目,然后踩在脚下的。不,是我和哥哥一起!” 傅知玉懒地理他,傅容骊这个就是越理他越起劲,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得了什么东西不在自己这里耀武扬威一番他就不舒服,然后放狠话,再然后一定会被打脸。 “我没有觉得自己了不起,明王殿下,我饿了,真的,改天再聊。” 傅知玉迅速推开傅容骊的手,然后坐进了马车,吩咐车夫:“别理他,赶紧走。” 车夫一挥马鞭,马车走出几步,傅知玉还能听见傅容骊愤怒的嘶吼:“你给我等着!” 他大约是这段时间过的不太顺,好不容易封了王就憋不住了,回去一定会被傅容烨骂的。 傅知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有闲心为他担心一下。 他在马车里的暗格里面翻了翻,可惜,出门的时候没想到这茬,马车里面也没备什么吃的。 周管家心细,何况还有元明刀惦念着自己呢,厨房那边应该也是温着灶,自己应该一回去就能吃了。‘ 但傅知玉的马车还没走几步,才刚刚上了官道,又被人拦了下来。 “昭王可在?”是沈泱的声音。 傅知玉掀开帘子,只看那在封赏大典上锋芒毕露如一把毒刃的沈泱站在马车前,规规矩矩朝自己行了礼,又道:“臣与昭王有事相商,只是一直往王府递帖子却不得回应,无奈出此下策,请昭王莫怪。” 重生这么久以来,沈泱真的没见过几次傅知玉,他与谢恪一边合作一边在关于傅知玉这里撕扯地一塌糊涂,谢恪这个人真的比上辈子要神经病许多,沈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在短时间里获得这么多力量,仿佛无所不能。 不过谢恪的一句话确实说的有道理:“你现在不过小吏而已,就算见了知玉,又能做什么呢?” 刑部尚书自然不是终点,但沈泱觉得至少这可以让傅知玉对自己有些印象。上辈子他们是君臣,私下却像是朋友,这辈子大约是做不成君臣,但是沈泱觉得至少可以做个交心的朋友,他会用一切力量护知玉周全,哄他一辈子无忧无虑,就当是偿了自己上辈子忘恩负义的罪过。 沈泱久违地很紧张,他看着傅知玉盯着自己看了一会儿,然后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你身上有吃的吗?” “啊?”沈泱万万没想到傅知玉会问出这句话来,他有点手足无措,“臣……未带,现在买的话……来的及吗?” 京中对商业有着严格规定,入夜之后只有城边的几块市集可以开门营业,这是官道,上哪找卖东西吃的去? “那就别拦着我的路,”傅知玉饿地发狠了,只觉得自己眼前都要冒金星,再这样下去他怕是连马车里的桌子都要吃下去,“我不认识你,往后也不要再往王府里面递拜帖了。” 马车绝尘而去,丢下了原地呆愣的沈泱。 但傅知玉的吃饭之路还是不顺利,第三个拦着他的人是谢恪。 他简直要发脾气了,便听到谢恪在外面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也知道昭王不想见我。只是我见昭王在那里站了一天,从未休息过,就准备了一些东西,给了昭王我就走。” 马车夫很快拿进来一个油纸包,谢恪也真如他所说的离开了,马车重新走起来,他打开油纸包一看,是几块他喜欢吃的点心,还有煎好的rou饼及一个油汪汪的大鸡腿。 饿死也不吃谢恪给的东西! 傅知玉把这些东西丢到一边,一眼也不去看。 大典的地方离昭王府有些距离,马车即使走地快也用了好一会儿,傅知玉一到门前周管家便来迎他。 “厅中已备好饭菜了。”他道,“主子快去垫补一点吧。” 傅知玉低头猛吃了好一会儿,才觉得饥饿的感觉过去了,不过他平时吃的本来就不多,饿的感觉过去了之后,又觉得吃地太快,现在有点撑地慌。 周管家给他上了消食的茶,他喝下去之后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他在小榻那边半躺下,又问周管家:“你怎么知道我这个点会回来?” “谢小将军派人来送信了,主子您放心,这回没敢用他给的吃食了,也绝不收他的东西,都是厨房自己做的,”周管家小心地解释道,“……您再喝口茶。” 傅知玉:“收消息就不算收他的东西了吗……你们就这样听他指挥?” 周管家知道傅知玉不是不讲理的人,并低头与他解释:“主子,对于我们这些下人来说,伺候好您就是唯一着想,只是恰好得了个消息而已,知道这样伺候主子为好,难道明知道主子要回来,却因为这是别人给的消息而置之不顾怠慢了您吗? 这王府上下都是凡事向着您也是只想着您的,又哪有听别人指挥的道理?” “你又在这里说这些漂亮话,弯弯绕绕的,”傅知玉也对他发不起火来,挥了挥手道,“罢了,天色已晚,下去休息吧。” 他也没必要为了个谢恪连餐饭也计较,弄得自己在这窝里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