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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告诉寿星公你的名字啊,不要故意不理人。” 小小的阿俏一脸鼓励坚定地强调了下。 少年人:“……” 这话有点扎心,少年郎面无表情地被哽了一下,却也不说什么了。 当夜,段家一块吃了一顿入冬前的长寿面。 这是数年来一家人久违的团聚了,即便外头天寒地冻,阿俏还是在门外开心地堆了个小雪人,还插了个小签上头画着‘祝少爷生辰长命百岁,爹爹长命百岁,阿俏也长命百岁。’ 因她不会写字,就只有画。 但长命百岁,活的长长久久。 就是小姑娘在这世上觉得最好最好的话了。 而在最后,趴在雪地上半天,直到她爹爹又在家里跑去的阿俏还不忘甜甜地合着手悄悄学了个愿。 “老天爷公公呀,要是你在天上听得见,就让少爷快点有一个朋友吧。” “他叫段鸮,在兖州,是世上最好的哥哥,还会骑马,却从来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 “如果他有了,一定会比现在开心许多许多,也会多笑一笑。” “所以,要是你听得见,就快点,快点让那个人出现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少年篇√ --------------- 11722年12月21日。 康熙皇帝在畅春园驾崩。 212月25日。 段鸮的生日,s,我们段确实是个心机sao气的摩羯男本男(),大家没看错。 3开头关于某人为啥给自己起了个小号叫大侦探富察尔济的出处。 第三十一回(下) 1730年 顺天府 当一身靛青色锦鸡服补, 梳着工整辫子的蒋廷锡大人一人走过长廊推开一扇门时,正见黑漆漆的屋内设着一张公案, 里头无灯, 却坐着个面颊骨有点瘦削的青年。 那长辫子的青年衣着简朴, 脸有些模糊,很冰冷也很漠然地一个人对着黑漆漆的墙壁孤僻地坐着。 他背影看着极冷。 身形高瘦, 一只手搁在桌上已是许久, 看样子是已等待对方出现许久, 见门外走进来的是蒋廷锡大人, 二人简单行礼,因白日里有公务繁忙,这位老大人这才坐下,翻看其眼前这青年的个人卷宗起来。 “哗——” 眼前红笔所批,关于此人来历卷宗翻页声莫名有些令人不敢作声,蒋廷锡大人是面目温润的南方人, 却也是三朝大员,尚书官位,所以一身气魄却也着实镇得住场子。 这里是京中太和门和隆宗门之间的一个小偏房。 为避免泄露位置极为隐秘, 红门之窗,简陋异常, 门口无匾额, 无守卫,若是个不清楚情况的还以为这是哪个宫里太监宫女备茶水的茶房。 但怕是只有干他们这行的才晓得,这一间小小的偏房小屋里, 装着这朝堂之上都触及不了的权利和阴霾,是真正的权利之所。 而他们这地方的名字,就被称作南军机。 南军机是什么? 用一句俗话来说,就是如今的当朝帝王在当年继位之时为了巩固政局所设的一个秘密机构。 因多数所招收的都并非是历年进士出身的文官,而更多是兼具各类才学的全科人才,且成为负责情报,机要,谈判,时局外交等负责事宜,一直被誉为本朝最神秘的机构之一。 自建立,这里一直每年只收一人。 因南军机是江山的鞘。 所守卫的就是在帝王实际兵马权利之外,这山河日月,这黎民百姓的行政安全,国家稳固和百姓人身权利。 所以对外,南军机上头的数位管理者都对此分外重视。 在这十年间,南军机从最初只有包括蒋廷锡在内的三位成员。 到后来有八位,又到这八位各自成为北京城权利中央的人物,进而吸收了更多的成员,不过短短十年。 可偏偏是这样一个了不得的机构,却因为本身所具备的特殊和神秘性,在办公场所和官员设置上没有正式的规定,也无品级和俸禄。 南军机,不是官。 却也是官。 是接近皇权力量最顶尖的人,却也是一群无人知道他们具体在为江山做些什么的人。 正因为如此,才铸就了它在这江山之外的特殊性,使得同样作为一名南军机本人的蒋廷锡大人对于挑选下一位理想中的南军机而感到需要格外慎重。 “你是今年唯一入选的平民子弟,也是汉人,但你的科举考试成绩却是最出众的。” 蒋廷锡大人停下手说着,也稍稍抬起脸庞透过自己年迈却见过太多人的双目静静地打量着青年。 “本官从前听说过你。” “十九岁,兖州人士。” “进士出身,聪明而优秀,满腹才学,家族是鲁地的士绅宗族出身,符合我们所想要寻找的能够为军机处效力的人,但是你在考学初就试图隐瞒自己的病史,致使你在个人决断上令人不被信任。” “可你如今来到这里之前,应该已经了解过南军机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了。” “但你可否已经想清楚了,一旦你真正地进入南军机,前朝之事就和你无关了,你所走的并非一条恩科高中之路,而是一条险道,你如果只是希望出人头地,大可现在就离开这儿,因为我们什么也给不了你。” 这话说的很冰冷。 因南军机就是这么个冰冷也无人情味的地方。 所有人都很忙碌,就像一柄尖锐的冷兵器,要以最强大的心智集中注意力一直去对抗和负责很多事,是一个个绷着脑子里弦的在这个帝国之上日夜奔走,无一天能够休息的人。 可令蒋廷锡大人没想到的是,这个年轻人居然回了他这么一句很尖锐很不讨人喜欢的话。 “我当日之所以来到京城,便是为了有一天能来到这里。” 那表情冷淡,长得却是人中龙虎,一张脸过于惹人注意的青年回答他道。 “我不会成为你们所设想的人。” “哦?那你是为何来到这京城?又打算今后一直忠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