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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 门内一篇静默。 “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不可能伤害你。我旁边还有德拉科马尔福,我们完全是以私人身份来的,你不用担心美国国会”。 几秒钟后,哈利都开始考虑要不要直接塞张纸条进去,阿比盖尔沃林顿还是犹犹豫豫地打开了上了三道锁的门,接着站在门口,紧紧盯着二人。 “呃……我们可以进去谈吗?话题比较敏感。当然你如果建议一个第三方中立地点也可以,楼顶?”毕竟这是一个独居女性的家。 “没关系,进来吧……”好多天没有跟人讲话,阿比盖尔的声音有种不自然的沙哑,“我刚才只是太惊讶了”。 哈利强烈怀疑阿比盖尔有“囤积狂”倾向。她的家虽然温馨,但过道、书架,和目之所及的几乎所有空间,都被各种杂物堆的满满的,他甚至看到了一摞空饼干盒。 二人在囤积物中艰难地迈步,走进客厅,在阿比盖尔的指引下,在沙发上仅有的两个空位落座。阿比盖尔自然也没有任何好客的意思,她抄着手臂,靠在一台自行车上。 通过和沃林顿小姐的沟通,哈利二人知道了她能宅家就宅家,甚至可以半个月不出门。她以网上算命为生,说自己不会跟麻瓜在现实生活中打交道,而在网上,她神经兮兮的讲话方式反而让她生意很好。 “我的网名叫特里劳妮。形象是一个60多岁经验丰富的算命老太太”,阿比盖尔无所谓地摊手。 哈利和德拉科对视一眼。之后,哈利清清嗓子,扶了一下身边摞得歪歪扭扭的报纸堆,简单地向阿比盖尔介绍目前的情况。 “至少,交一些朋友,或者让当地的人口部门知道你的实际年龄和身份?”哈利提出建议。 阿比盖尔咬了咬唇,“好的,我会注意”,跟卡特相比,阿比盖尔配合多了,哈利简直有种不真实感。 既然如此顺利,哈利决定自己和德拉科也没有接着待下去的必要了。跟阿比盖尔道别后,哈利正准备起身,这时阿比盖尔却又怯生生的开口了。 “当年霍格沃茨一战,我们所有斯莱特林都背弃你而离开了……你现在为什么还会愿意帮助我们,你的圣人情怀真的这么崇高吗?……你真的是无私的救世主吗?像耶稣一样?” 哈利觉得阿比盖尔一定是算命算多了……她提到“救世主”和“耶稣”两个词时,甚至流露出了神往的恍惚表情…… 他没想到对方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挠挠头,看了一眼德拉科。而德拉科只是耸肩,也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哈利吞咽一下,仔细斟酌用词,缓慢地说:“阿比盖尔……世界上没有什么救世主……我只是一个普通巫师,我的魔法综合水平可能连前20%都排不上。” 他又看了一眼德拉科,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得更清楚一些,“你们当时只是孩子,哪怕成年了也还是没有战斗经验的孩子。麦格教授也说了,去留自愿,如果我到现在还会因此看低你们,我也就太虚伪了。” “那一战我们也失去了太多年轻的生命,我们本不应该让孩子上战场”,他到现在都不能面对克里维兄弟的死亡。战斗多年的哈利,已经明白实战让一个没有经验的新手上场,是一件多不负责任的事。连玩儿麻瓜电脑游戏的阿不思都明白这个道理:明知道你的角色很弱,就不要浪费它的生命去以卵击石。 但当时孤立无援的霍格沃茨又有什么办法?也许自己应该早点知道身上魂片的事,就能在一开始就直接去面对伏地魔。他思考过这个问题,无数次。 “我不会要求别人为我不顾性命的”。 阿比盖尔听完,只是沉默地盯着哈利,哈利猜测,她可能是因为信仰破灭而失望?德拉科也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但哈利辨别不出他的神情。 “很有道理,波特,虽然我做不到,但我尊敬你”,德拉科起身,拍拍哈利,“走吧,不要耽误沃林顿小姐的算命生意。” 当然哈利最后也把自己和德拉科的号码留给了阿比盖尔。 之后,哈利提出在芝加哥转转,剩下的三个斯莱特林,明天再说。哈利感到这连续的两个寻访,所带来的情感波动,让二人都有些吃不消。 而德拉科对“芝加哥半日游”一直兴趣缺缺,如此沉默,让哈利十分不习惯,甚至有些担心。于是哈利主动提出去德拉科家过夜。 “我住的是巫师酒店,不禁止熬魔药,一股子味儿。但如果我换麻瓜酒店,魔法部不给报销。” 德拉科只是点点头。 夜晚失眠的哈利,在辗转反侧间似乎听到了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哈利爬起来,走到德拉科的房间门口,敲了敲,没有回应。心念一动,他披上大衣,来到楼顶。 夜晚纽约各个高楼上熙攘的灯光,映照着德拉科孤独的身影。他倚在阳台边缘,望着纽约的夜色,手里握着一瓶酒。 哈利走近,发现那是一瓶波本威士忌。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德拉科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哈利来了。 “猜的” “我需要借着冷风,清理清理脑子”,德拉科就着酒瓶,喝了一大口。 “没问题,我可以加入吗?”哈利向德拉科伸手。 德拉科将酒瓶递给哈利,哈利也喝了一大口,暖流从颈部蜿蜒而下。波本威士忌、夜晚、纽约和高楼,哈利感觉这几样事物的组合很简单。 “哈利,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接过哈利递回的酒瓶,德拉科滚动了一下喉结。 “嗯?问”,哈利奇怪德拉科怎么突然变这么客气。 “你当初建立DA是怎么想的” 哈利扭头,看了眼德拉科,他完全想不到德拉科会问这个问题。 “除了气死乌姆里奇?应该没了吧,我一直目的很简单。” “为什么你就觉得,这是你的责任了?” 望着隔壁一栋高楼上深夜派对的灯光,哈利下意识地开口,“没想过这么复杂的问题……” 德拉科轻哼了一声,没有嘲笑的意味。 两人在沉默中互相传递着酒瓶,没过多久,半瓶威士忌就要见底了,哈利不知道德拉科什么感觉,反正自己是有一些微醺了。 而微醺的最大好处,是你可以轻易说出清醒时不容易说出的话。 “剩下三个人,我自己去吧”,哈利毫不犹豫。 “我没那么弱,哈利”,德拉科也只是淡淡的回复,搁往常,以哈利对他的了解,德拉科已经跳脚了。 “这不是一个要求,而是一个请求。我真的不想——再听到有人对你说类似卡特那样的话了,也许你顶得住,我顶不住”。 说出口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于是哈利继续。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