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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岳母。” 萧罗什在旁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母亲刚从昏迷中醒来没多久,陡然见这糟心女婿抱了只鹅过来,怕不是又要直接气晕过去,他忙开口拦道:“我母亲已睡下了,现在不方便见人”,又对meimei观音道,“你也累了一夜未睡了,快回青莲居休息吧。” 宇文泓听了,便将怀中白鹅交给侍从,跟着萧观音一起回了青莲居,又与她一起洗了下手和脸,看萧观音宽衣上榻,也走到榻边对她道:“我也一夜未睡了,也要休息。” 萧观音便朝榻内挪了挪,绿云堆枕地望着宇文泓道:“上来吧。” 宇文泓除了自己的两只鞋,与榻边萧观音的并排放好,上榻躺在了萧观音身旁,两手交叠在身前。 萧观音问他:“昨夜为何不睡?” “……”宇文泓闭上眼睛道,“寝不语。” 萧观音轻笑,“好,睡吧。” 于是青天白日,朝阳越升越高,将灿烂的光辉洒向大地时,青莲居门窗紧阖,重重帘幕低垂,一男一女一同躺睡在榻上,宇文泓虽然一夜未睡,但实际仍无半点困意,自惊悉自己的心意后,他精神得很,在闭眼不动许久后,睁眼看向身边人熟悉的面容,心想,他有点喜欢上萧观音这件事,其实并不是不能理解。 首先,萧观音长得顺眼,他在洞房夜看到她第一眼后,心中警惕虽重,但并没有对她产生厌恶之情;第二,萧观音这女子不同于眉妩,只会简单地解了衣裳勾引,而是手段高超,极擅在各种日常之事、在他没有防备之时,与他讲甜言蜜语,并有种种亲密之举,不着声色地一点点来“煮”他,想来换了旁的风月老手,也不一定能抵挡她这般攻势,何况他从未经过男女之|事,也从未有过男女之情?! 他宇文泓虽然年轻,但人生经历并不浅薄,独独在男女之情上,完完全全是初次涉猎,就这么快被萧观音“煮”熟了才醒觉过来,虽然狼狈,但也并不十分丢人,与其日后因情误事,倒不如现在好好历练一番,好好体验下所谓“心动”、所谓“喜欢”,在体验明了之后,知晓男女之情是为何物的他,日后才不会再陷入这样脑子不清醒的狼狈境地里来,正所谓想要放下,需先得拿起。 宇文泓是决意将这份被“撩勾”出来的“喜欢”,当作情关来度了,甚至已想好了自己度了此关后,从此真正心如止水,再不为情之一字所迷,莫说一个萧观音,就是十个成天绕着他转,也撩勾不了他心弦半分。 他肘撑着软枕,一手支颐,望着枕边之人,再不克制逃避半分,就这么任自己的眸光,落在她的面容上,长久地凝望着的同时,心里也没忘了思量他这桩婚事的由来,在深查萧观音本人以及与他母妃可有密联,皆一无所获后,他将目光移到了萧家身上,萧家这些年,处处平平,唯一曾稍微掀起点波澜的事情,就是萧观音那弟弟萧迦叶,从“养子”变做了“亲子”,惹得神都民众有段时间,茶余饭后议论纷纷。 宇文泓静默地望想了一阵,见萧观音睁开眼来看他,“怎么不睡?” 从前这样“偷看”被发觉后,他总要急急地转过头去,这次竟然没有,宇文泓静静地望着萧观音道:“……你也没有。” 萧观音心系母亲,一闭上眼,总是看到母亲落泪的情景,故而身体疲惫极了,可精神却半点歇息不了,在沉默片刻后,轻轻地道:“我睡不着。” 窗外灿烂的阳光,虽被一重又一重的垂帘所隔,但还是洒有几丝入帐,淡淡地落在枕边人的面上,令她双眸浮耀明光,恍似那夜醉眸明亮,宇文泓望着这样的萧观音,慢吞吞地道:“要不要……喝点酒助眠?”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就写到这儿吧,今天身体抽风唉……感谢在2020-04-09 16:47:58~2020-04-10 16:13: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乔c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勍 20瓶;妮妮酱 10瓶;南里亦寒深 3瓶;suakinaki、秃秃 2瓶;试用千梦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改嫁 “罢了, 我这里没有藏酒,让侍女去取也是麻烦, 莺儿等跟着我累了一夜未睡, 无谓再打扰她们休息”, 自澹月榭一醉后, 至今未再沾酒的萧观音道,“饮酒虽可助眠, 但我近来,有些估不出自己酒量,别一不小心, 又喝醉了,反使醒后头疼。” 她说着语气难掩疑惑, “从前我知道自己的酒量就是一两杯, 也一向自持,不会多饮的,去澹月榭那天晚上, 怎么会喝得那么醉呢……” 心里有鬼的宇文泓, 闻言默默不说话了,只交叠在身前的两只手, 十根手指无声地拨来拨去, 他这般静默了一阵,开口对萧观音道:“无谓多想,天下间,总有很多难以解释的事情。” 他这话说罢, 却见萧观音静静地盯看着他,登时虚上加虚,停了乱动的手指,问:“……怎么了……这样看我?” 萧观音淡笑摇头,“无事,只是听你这话说的,和你平时说话不太一样。” 宇文泓道:“……我有长大,每一天都在长大。” 萧观音含笑点点头,宇文泓沉默片刻,犹是心虚找补,“天下间也真的有很多难以解释之事,比如日升月落,比如夏热冬寒,比如……世间女子千千万,为什么偏偏就是你,成了我娘子呢……” 萧观音道:“是啊,世间男子千千万,为何偏偏,我就嫁了你呢……” 在伽蓝寺所抽中的签文,在她心底一掠而过,萧观音望着宇文泓道:“佛讲缘份,讲因果,我等着了因知果的那一天。” 宇文泓心想“因”自他母妃而起,这“果”自然是他拿萧观音做筏子,渡了这所谓的情关之后,与她一拍两散,他心里如此想着,口上也不说,只点点头道:“我也等着那一天。” 就这般碎碎说着闲话,二人的声音,渐渐都低了下去,困倦靠头睡着,浮光在帷帐间无声跳跃,榻前一尊百合香鼎吐香柔绵,在地上落下淡淡的香影,蜿蜒如流,直通向榻边并排放着的男女靴履上,一双海棠花好,一双青柏万年。 “……到底……是怎么了?” 长久的沉默凝望后,心中忧极的萧道宣,再一次问他的妻子道。 他的妻子卫紫兰,依然背身朝里,许久,方哑声低道:“我昨日,见到了绿萼。” 这是早已远去的名字,萧道宣怔了一瞬,方才记起道:“你是说你的meimei——清河王妃?” ……十一年前,当今天子的皇叔——清河王赵皎,联合多方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