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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白白忍受傅凝婉的嘲笑讥讽, 如今却只好听之任之。 到了重华宫门前,凝霜照例请侍女通传,幸好这回傅凝婉并未让她久候, 很快就让侍女引她进去——人逢喜事精神爽,或许傅凝婉有娠之后心气平顺,人也变得随和, 凝霜如此想着,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毕竟姊妹一场,她还是盼着傅凝婉能过得好的,这对她、对傅家都是一件好事。 傅凝婉盘踞在贵妃榻上,身下垫着熊皮, 整个人看起来丰满了不少,倒比从前好看——病病歪歪的美人只能入画,放在现实生活中是不相宜的。 凝霜进去之后,先客客气气唤道“侧妃娘娘”——傅凝婉的性子最要人捧着,她可以不计身份姊妹相称,可别人若不对她毕恭毕敬,只怕她就要着恼。 傅凝婉果然笑容满面,“meimei何必如此客气?你我之间,还照家中称呼即可。” 因命人取锦杌来供她落座。 凝霜从善如流唤了声大jiejie,走近一瞧,才发觉傅凝婉脸色浮肿、嘴唇微白,并不及远看那样光鲜亮丽,想来孕中不宜多施胭粉,才盖不住这不甚好看的气色。 再看她肚腹微微隆起,凝霜心下顿时了然,“大jiejie这胎,想必已有三个月了?” 头三个月是最要紧的,想必傅凝婉亦担心被人暗害,才瞒得密不透风,单等三个月胎像稳固后才道出,也算谨慎。 傅凝婉一手搭在腹上,虚虚笑道:“我月事向来不调,两三个月不来也是常有之事,还是碰巧请平安脉时诊出有喜,就连殿下都说我糊涂。” 还是一样要强,对着娘家人都要做这些表面功夫,难道自己还会帮外人来害她?不知怎的,凝霜倒觉得她有些可怜——从前那个只知吟风弄月伤春悲秋的少女,早就一去不复返了。 傅凝婉受不住这样怜悯的眼色,遂转移话题,“二妹,你在承恩公府过得如何?” 瞧她那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像是巴不得自己在萧家多受些委屈,凝霜倒是可以将自身处境描绘得艰难些,以此来满足傅凝婉的窥私欲,可这样一来,又对不起萧易成和萧夫人——凭傅凝婉的大嘴巴子,凝霜若敢说萧家人半点不好,傅凝婉定会嚷嚷得满宫皆知。 她可不会为自己打抱不平,纯粹是看笑话罢了。 凝霜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jiejie无须担心,承恩公府的人都待我很好。” 就连张二夫人现在都不找她的茬了。 傅凝婉不信,那萧夫人是有名的严苛,萧家二房又是出了名的难缠,她家的媳妇怎可能半点气都不受? 她只当凝霜出于自尊才隐瞒,遂怪亲昵的嗔道:“瞧你,跟我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只管老实道来,难道我还会背地告你的状不成?” 这人跟她娘程夫人一样,生怕别人过得好。凝霜暗暗叹息,面上只微笑道:“真的没有。” 傅凝婉瞧出她的模样不似撒谎,心下反倒隐隐生出妒恨:天知道她在重华宫受了多少磋磨,傅凝霜凭什么能嫁进萧家,还过得舒舒服服的? 当初若是自己跟萧易成定了亲,如今可就没这贱胚子的事了。 傅凝婉指甲嵌进rou里,面上险险露出狰狞来,亏得她涵养功夫渐长,勉强还能挤出笑意,“那可真是恭喜meimei了,我听说承恩公府二房新娶的媳妇泼辣无比,是头等的刁钻古怪,meimei你也能和她相处融洽么?” 徐慧琴的名声竟已变成这样了?凝霜不由诧异,但一想也就明白,这话定是张二夫人传的,满以为能给徐慧琴泼污水,谁知对方压根不在乎这些——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徐慧琴连娘家都舍了,岂会在乎这区区名誉? 张二夫人这回真是失算,不过有一点她倒是说对了,徐慧琴的确是个泼皮破落户儿。 凝霜笑道:“她与我虽是妯娌,可并不比邻而居,大房跟二房各管各的账,平时也无太多牵扯。” 至于更深层的联系,当然无须告诉傅凝婉知道。 傅凝婉也无心多管,不过见凝霜在萧家罕逢对手,如入无人之境,心中到底有些不满。她勉强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哪像我,身在宫中却不由己,不想见的人还得天天去见,有谁怜我辛苦?” 她指的是步贵妃——步贵妃虽然自己不把规矩当回事,对儿媳妇却处处要求循规蹈矩,哪怕如今傅凝婉怀有身孕,步贵妃还是三令五申要她晨昏定省,偶然兴致来了,还要带她去给太后皇后请安,浑然不怕她累着——说不定就是给儿媳妇点颜色看看,免得她仗着皇嗣猖狂得不知所以。 凝霜只好努力安慰她几句,眼前的辛苦是一时的,等孩子生下来,日子便好过了,若是个男胎,更可保一生平安无虑。 傅凝婉拿帕子揩了揩泪,眼圈红红的道:“还是meimei心疼我,听你说说话,我倒觉得舒服多了。” 凝霜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傅凝婉也会说感谢之语,真叫她不太适应。 正好适才那侍女端着一碗乌沉沉的汤药过来,道:“娘娘,您该喝安胎药了。” 傅凝婉且不动手,只拿眼睃着凝霜。 凝霜不得已,只得从锦杌上站起,“大姊姊身子劳乏,还是我来喂她喝吧。” 傅凝婉这才心满意足,却假意谦辞,“怎可劳动meimei?” “不妨事的,举手之劳而已。”凝霜忍住吐槽的欲望,从侍女手中将汤药接过。 傅凝婉微微支起半身,等着凝霜将汤药喂到她嘴边,可谁知略尝了一口之后,她便惊叫起来,“好苦!” 已然喷得凝霜满头满脸,连衣裳上都溅了几滴。 凝霜总算瞧出她今日召自己进宫的目的——敢情是来找茬的,放在平时,凝霜或许会怼回去,可看在腹中小皇孙的份上,凝霜只能忍下。 等凝霜洗完脸回来,傅凝婉已将汤药用完,假惺惺的说了几句抱歉,便抻着懒腰道:“哎,成天躺着不动,腰酸得跟什么似的,真是难熬!” 凝霜心道谁叫你成天跟老母猪似的,这还只是头三个月,莫非要一直躺到生孩子么? 可她毕竟不是产科大夫,傅凝婉爱怎么养胎也不关她的事,凝霜只好道:“我虽不擅长辨识经络,jiejie若放心得下,就让我替你揉揉肩膀吧。” 虽说殿内有十数个粗使丫头,可谁叫傅凝婉认准了折腾她,凝霜也没法子。 傅凝婉照例假惺惺地推辞两句,看在凝霜偏要献殷勤的份上,总算“勉为其难”答应下来。可她却不忘择凝霜的毛病,一会儿嫌力道重得像石头,一会儿又说太轻了不过瘾。 等到一轮按完,凝霜已累得满头大汗,满以为这下她该放自己出宫,谁知傅凝婉却轻轻睨道:“还是二妹会这些伺候人的活计,那几个蠢丫头怎么教都教不会,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