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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一点往前挪着,不一会儿就挪到了床中间。
周自横安静的躺在那里,像一个致命的诱惑和陷阱,时时刻刻吸引着自己朝他靠近。
靠近一点……
再靠近一点……
想触碰他, 想轻轻的抱住他。
月光下,季慵只能依稀看到周自横所占的位置,这床窄小,他尽量控制着动作, 让自己不碰到对方。
心脏跳得太快了,他怕周自横听见。
结果越紧张越出错,他的膝盖在抬起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围栏,正好打到麻筋儿,瞬间整条腿失去了力气,身体直接压到了被子上——
周自横没料到对方会有这动作,重力让他小声地闷哼了一下。
季慵心慌,手足无措,反应过来后赶紧用胳膊支撑在周自横肩膀的两侧,整个人的姿势,像是在做俯卧撑。
而周自横就在他身下。
“对不……”季慵想用说话来缓解尴尬,谁知一开口就正对上周自横的双眸。
也许是刚刚哭过的原因,季慵在黑暗中视力渐渐适应,借着这薄月光竟能看见小室友眼尾的嫣红。
蒙着层水光,湿漉漉的,正惊讶又难为情地看着自己。
这样别种风情的周自横,把季慵迷得晕头转向,神魂颠倒。
他一瞬间失语,嗓子灼热,体温渐渐上升,视线渐渐从那双黑亮的眼睛移到润泽优美的唇。
季慵发现,小室友偷偷将视线转到了旁边。
脑子里的那根弦彻底崩塌了,不管了!也不顾忌什么后果了!他现在只想狠狠封住那张微露出贝齿的唇,让他的小室友挣扎不动,想叫也叫不出,只能任由他所为,直到眼睛再次起一层水雾!
季慵觉得隐隐有股暖流朝身体的某处涌去。
周自横早已将视线移向了别处,但依旧能感受到来自身体上方火辣辣的目光——没办法,那目光太过专注,里面的情绪复杂,让他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他觉得宿舍里的暖气太热了,热得他呼吸不过来。可现在的情况,他一下也不敢动。
两人僵持了半分钟,谁也没说话,气氛一时尴尬又暧昧。周自横心里发慌,率先打破这种可怕的沉寂——
“喂!”对方的脸近在咫尺,周自横只好用气音跟他说话,“你不起——”
季慵低头,两人原来就很快的距离一下子变得更近!
鼻尖相互触碰着,周自横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了,剩下的几个字硬是梗在嗓子眼儿里。
他听到了——季慵“砰砰”如雷的心跳,快要溢出来似的。
季慵直直盯着他肖想的那处,真的不能再等了!他现在!立刻!就要亲上去!
结果刚往下移了半寸,宿舍门就被人砸得像雪姨来访一样——
“季哥,你快开门啊!”支往拉着嗓门,也不怕大晚上扰民,“炸金花啊!季哥,二缺二啊!就等你和老周了!”
季慵:“……”
周自横:“……”
他浑身一僵,直接一脚瞪开季慵,拿掉被子下床去给支往开门。
季慵被踹到墙壁上,又愤恨又无奈,良辰美景硬被支往这个不长眼的给破坏得不留一丝余地。
周自横不在身边,紧张的情绪一扫而空,季慵最后也只能哑声抱怨了一句:“来了!”
打开门,支往看了周自横一眼,问他:“老周,你发烧了?”
周自横声音还带了点鼻音:“没啊。”
支往点头,指着他:“那你脸怎么烧得这么红?”
周自横撇开脸,拿比脸烧的更红的耳朵对着他:“没事,宿舍暖气太高了。”
支往“哦”了声,难道只有他一个人觉得冷吗?不会是体寒症之类的吧。
“季哥呢?”支往率直往季慵的床铺边走,瞧半天没人,疑惑道,“刚刚不还听到他老人家声音的吗?这么就消失了?”
说完还往卫生间看了两眼:“不会躲起来吓我吧,季哥,季哥,别吓我啊!你的小支支心脏不好,经不起吓。”
周自横:“……”
准备从床上下来的季慵:“……”
要不是手边的枕头是周自横的,他一准往对方头上砸过去。
“是谁大半夜来别人宿舍扰民啊!”季慵握着围栏,动作敏捷轻快,瞬间就从床上回到了地面。
显然支往就没林平之有眼力见,直愣愣得问两人:“你俩怎么睡到一张床了?”
周自横不说话。
不提还好,一想起刚才被打断的事情,季慵就气急,直接一脚踢过去:“楼上又漏水了,我总要找个地方安顿自己吧,不跟我室友一张床难道跟你?”
支往摆手:“那还是别了,我会被你挤死的。”
季慵:“……”
他都没说挤,对方还好意思腆着脸说?
“话说大晚上的你们就熄灯睡觉了?”支往嫌弃地看着两人,“如此,你们的精力就不行了?要有年轻人该有的亚子。”
“废话那么多!”季慵穿上拖鞋,“不是说打牌吗?”
“哦哦!对!”支往说,“快,万方还在那等着呢!”
“行行行,你先去!”季慵在自己桌子上找着什么,“我们等会就来!”
支往点头,临走还不忘催两人:“快点啊!”
季慵嫌弃的摆摆手,转眼给周自横扔了盒牛奶:“走!”
周自横乖乖接过牛奶。
那瞬间,季慵觉得这世界就像个巨大的夹娃娃机,他的小室友可怜兮兮地坐在里面,孤立无助,而自己就是那个投币拯救他的英雄。
哪天去夹一次好了,夹上来个小猫正好跟桌上那个招财猫做个伴。
四人聚在小桌子边上,支往像个庄家一样招呼着——
“先下注了,买定离手!”
周自横不解,问:“这是准备玩什么?”
支往:“炸金花?”
周自横:“什么炸金花?”
支往:“……”
支往像是盯着外星人一样盯着周自横:“不会吧,你不知道炸金花?”
周自横:“……要……知道吗?”
他只会斗地主,还老是输金豆豆。
支往摇头:“我的天!也不知道你这十八年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你旁边那位男人为什么会被尊称为季哥吗?”
周自横看了眼季慵:“因为他打得好?”
“不是。”万方一脸“你太天真”的表情。
“No!”支往的语气夸张,“那是因为他出得一手好老千!堪称‘国大千王’!!!”
周自横:“……”
季慵一脸自豪,却摆出手往下压:“低调低调!我们行走江湖的,只留个传说就行。”
周自横:“……”
出老千属于违反游戏规则,再上升一层,赌品即人品,这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