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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恋爱吗?”
这回周自横也跟着看他。
季慵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笑,随后开始了表演:“不是你季哥吹,我刚出生医院里的护士都喜欢抱我,从小到大收到的情书堆起来比我看过的还厚。”
他瘫在椅子里,像个大爷:“就连我们家附近的狗都喜欢扑我。”
周自横:“你说得那是泰迪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几人大笑,支往心想季慵跟周自横还挺配,毕竟人家就喜欢sao的。
最近还是林平之讲义气,帮着他季哥说话:“别笑,这是真的,我作证。”
季慵拍拍他:“好兄弟。”
林平之:“所以能把面具借给我了吗?”
季慵:“……”
他走过最长的路,就是林平之的套路。
不过林平之如愿以偿的拿到面具兴冲冲出门后,没几天就蔫着回来了。
季慵踢了下课间来找自己并趴在那一言不发的林平之:“怎么了?被发好人卡了?”
林平之叹口气,“要是那样就好了,最起码我还能当面跟她说上话。”
支往转过身,从书包里掏出,下节课是选修大课,不计入期末成绩,但他已经逃了三节,再不来平时分就没了,这两个学分就得重修。
“怎么了?合着你这几天人都没见到?”
林平之摇头,继续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我在戏剧社待了好几天都没看见她人,听陈萌萌说是请假了。”
“那人家还不能有个急事什么的。”上课铃响起,季慵推开他,“你下节没课?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林平之坐正,到处张望:“听说林婷婷也选了这门课,不过我到现在还没看见她。”
季慵:“……你现在就像个痴汉。”
林痴汉见半天都没看见林婷婷,便把视线收回来:“怎么就你和支往啊,周自横和万方呢?在宿舍?”
季慵已经开始掏出了:“没啊,这是校选,只有我跟支往选了。”
“哦。”林平之心想你们平时好的跟连体婴一样,这么一分开还真有点不习惯。
等了三分钟,任课老师还没来。要说教这门课的老师,叫高林,是全校最年轻的教授,才三十多岁就已经发表了几篇顶级期刊的文章。而且也不像一般有地中海的老教授那样不修边幅,他外表斯文俊朗,衣着整齐干净,谈吐不凡,又风趣幽默。
所以选这门课的女生很多。
见高林过了时间点还不来,坐在座位上的学生们也不再苦等,有的拿出雅思书开始小声背单词,有的一直盯着手机刷微博,前排一些女生开始窃窃私语。
季慵翻开,看了不到一页,有些失落:没有室友的日子好难熬,这些有趣的情节都没办法跟他分享。
周自横上午没课,就接到唐杰电话。唐杰的办公室还在生命科学楼,周自横走了十多分钟才到。唐杰找他也是为了上回挂科的事,结果墨迹了半小时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最后只好无奈松口:“我下节有课,不能再跟你聊了。总之,你从小就是有主意的孩子,我相信你。”
周自横低着头,对着唐杰电脑旁的仙人球发呆。小时候唐杰经常来他们家串门,跟周琮两个人喝着茶,天南海北噼里啪啦地吹,观点一不合还吹胡子瞪眼,闹得面红耳赤后就以象棋决高下。
唐杰的象棋水平特别高,周琮一次也没赢过他。但就算这样也没服过软,固执己见,老唐也是硬脾气,无论是观念还是象棋上,一次也没让步过。
也不知道这俩人是怎么维持这么多年的友谊的。
老唐拿着书就急匆匆赶去上课了,周自横也没留在这里的必要,转身一看唐杰这垃圾桶都满的快溢出来了。
他摇头,最后还是收拾了一下,拎着垃圾准备去厕所扔了。
刚靠近厕所,就从里面传来女生的哭声,极其压抑,却止不住颤抖。
“我也不……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带着啜泣的声音让周自横停下脚步,里面的女声断断续续,传进耳朵里却无比清晰,“jiejie……我要是举报……他……他会不会……杀了我?”
周自横皱眉,尽量不发出动静。
“我不敢……我真的……不敢……”声音略有拔高后又压下去,“但是……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他作为一个老师……太恶心了。jiejie,我怎么办?我不想……退学呜呜呜呜呜呜……”
听上去溃不成声,搀着几分无助和绝望。
刚才应该是跟人通话的状态,接下来对方一直没有再说话,偶有哭声传来。
过一会儿,周自横听见开门声,透过门缝,他看见了一个女生,高高瘦瘦,白皙的脸颊上还残留着泪痕——
他想起来了,这个女生是林婷婷。
季慵熬了两节课终于可以回宿舍了。下午没课,可以跟老周打篮球去。
一回到宿舍周自横正在那看论文呢。季慵非拉着他打游戏,结果两人比了几场象棋后,周自横突然问了句:“林平之呢?”
季慵想着怎么“将军”呢,明显敷衍:“不知道,可能在宿舍睡觉吧。”
周自横:“他追人追得怎么样?”
季慵放下手机,盯着对方看了足足好几秒:“不对劲啊,你不会真喜欢林婷婷吧。”
周自横也没解释:“你说不说。”
季慵拿他没办法,心里莫名其妙地发酸:“应该快成了吧,今天两人还一起上课来着呢。我们平子随我一样招女生喜欢,是兄弟就别撬墙角。”
平子,我接下来一定好好帮你追这女生。季慵心想,不都是俩眼睛一鼻子一嘴吗,这林婷婷究竟有什么魅力,让周自横开始主动八卦。
完了,年轻人心高气盛,极容易陷入感情的圈套,他要保护好他室友。
周自横凝视了他很久,季慵抓抓头发:“那什么……我不是深渊,你不用凝视我这么久。”
周自横:“……”他将今天中午在卫生间遇见林婷婷那件事完完全全地告诉了季慵,连通话内容都一字不差。
季慵放下手机,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觉得呢?会是性/sao扰吗?”
周自横:“单从对话上来看,有很大概率是的。但是也不能仅凭着这几句话就妄下结论。要想管这件事的话,还要弄清楚。”
季慵点头:“希望是我们想多了吧。”其实他早就听说过有教授sao扰女学生和年轻女老师的事情了,也曾有人举报过,但那之后了无音信,也没有听说过教职工因行为作风不端被开除的事,举报信没有惊起一丝水花。
接下来的几天,林平之终于从陈萌萌那里打听到消息。
“看来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