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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现通报各营,有人发现细作的踪迹立刻抓捕回报,如有知情不报者,便是内应,按通敌罪处。只要陆柯纪一露面,肯定不会有人生意。并在城中贴上海捕文书,她们肯定不敢露面。” 陈昆佩点头,“这样一来,她们即便前去找些将领,那些人也肯定心存怀疑,我们就有转机了。 纪将军点头,“陈将军所言极是。” 陈昆佩招来属下如此这般吩咐下去,继而叹道,“即便是抓不住她们,只要能将她们压得不敢露面,我们便可高枕无忧了。” 千里杀将【14】 在所有人离去之后,陈昆佩独自坐在陆慈英的书房想了很久。陆柯纪看着她,眼神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陈昆佩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直到许久之后,陈昆佩长长地嘘了口气,这才起身离开。 陆柯纪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依旧沉默。初秋的阳光亮得有点刺眼,当陈昆佩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那一片白花花的,陆柯纪才低低地笑出声来。 乔羽从北疆地图后面转了出来,有些奇怪地问她,“你笑什么?” 陆柯纪笑了很久才勉强停了下来,“我只是感叹,大家勾心斗角,阴谋算计,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如果陈将军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还会不会背弃陷害大帅?会不会选择做一个忠心的属下,最后将一腔热血洒在疆场,成就自己一世英名。” 乔羽笑,“可是即便你跟她说她一定会有这么个结果,她就会放弃走这条路吗?没用的,人就是这样,即便知道结果,也想搏上一搏,再说了,不到最后,谁知道结果到底会怎么样呢?” 陆柯纪看着她,“你很奇怪,为什么要灭自己威风,长她人志气?” 乔羽将墙上的佩剑拔下来把玩,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虽然我时常忽悠人,但大多数时候,我还是个诚实的好孩子,喜欢实话实说。其实说实话很容易,只是大多数人却都说不出来。你不觉得很好玩吗?” 陆柯纪看着乔羽在身边随意的走来走去,忍不住盯着她看,眼神幽幽的。这样的一个午后,明明腥风血雨即将来临,可她们两个人的问答,偏偏就像身在寻常百姓家。这就是这个盛名满京华的少女魅力之所在么,可以让你忘却身在何处,将你最复杂的心思都说得这么透亮明白。 “你似乎很愧疚,如果现在能有个机会让你能以死赎罪,你仿佛随时可以两眼一闭,死的心甘情愿。”乔羽站在北疆地图面前,看得极仔细,口里却轻飘飘地冲她来了这么一句。 陆柯纪的瞳孔一缩,整个人透出一股防卫的气息来。 乔羽背着她,呵呵笑,“别紧张,你表现地那么明显,任谁都看得出来。” 陆柯纪心中藏地最深的秘密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被揭开,她之所以能从容面对陈昆佩等人,就是因为她心里已经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背叛陆慈英的主要原因是因为陆桂庭的胁迫,她心里一直深藏着对陆慈英的愧疚,所以当乔羽和白咏杀了陆桂庭的时候,她不但没有反抗,反而是一种消极的配合。陆慈英没有当场杀了她,这反而让她极度地渴望着死亡的来临。对她来说,死是一种解脱... 乔羽撇撇嘴,“虽然是陈词滥调了,但还是想对你说上两句。一,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二,死可重于泰山,可轻于鸿毛。” 陆柯纪一脸迷惘。 乔羽咳了一声,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像是劝人为善的样子,“说白了就是,谁都会犯错,知道自己错了,改正了,就很好了。” 陆柯纪不明白,“这是背信弃义,可谓是罪该万死。” 乔羽循循善诱,“谁能死一万次啊,谁都不能死一万次,死其实挺简单的,就那么一下,就是痛也不会很久,所以说,你现在这么渴望以死谢罪,并不是真的想赎罪,而是想用死亡逃避自己的罪责。俗话说,一了百了,你死之后,大帅自然不能再找你麻烦,就算鞭尸,也不过是给鞭尸的人找麻烦,增加别人的体力活。但你的死亡真的能赎回你的罪责吗?不能的。所以还不如活下去,为你们大帅尽心尽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陆柯纪先是被她说得晕头转向,后来渐渐明白起来,眼神复杂不定,终于长身而立,深深地作了一揖,“多谢教诲。” 乔羽抿着嘴儿笑,转向北疆密室中,“俺向来是毁人不倦的。” ================ 当日归虞渊之后,北疆的高级将领统统来到元帅府中。 向来若非大战将至或有重大事情,陆慈英很少在非正式会议的日子召集全部将领。所有与会的将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而且此次的军事庭议居然没有设在室内,而是设在元帅府中的小型cao场,戒卫森严,好多将领疑惑之际更觉好笑,怎么感觉像是要将她们一网打尽似的。想找人问个明白,可元帅府中的女卫们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众将领只得坐在椅中耐心等待。 待众将领全部到齐之后,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远远地看见陈昆佩走了过来。 众将心中狐疑,军事庭议虽然陈昆佩也主持过,但今日一来并非例行庭议,二来乃是以大帅的名义下达的召集,为何大帅不露面,却是陈昆佩露面,其三,今日这事处处透着蹊跷,众将之中不乏智勇双全的女子,好多人已经暗中全身戒备。 陈昆佩站在主席之前,向众将行了一礼,“今日召集各位,乃是因萨克城中发生了重大的变故,故而召集这次紧急的庭议。” “发生何事了?为何我们都不知道?”总将议论纷纷。 陈昆佩一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昨夜,有细作扮成大帅的模样,潜进府中,妄图刺探机密,元帅府的管家陆桂庭遇刺身亡。” 众将一片哗然,“大帅平安与否?” 陈昆佩哼了一声,“大帅受了轻伤。” 众将顿时激动起来,“我们要见大帅。” 陈昆佩抬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大帅伤势并无大碍,静养几日便无碍了,下次的例行军事庭议,大家即可当面向大帅问安。现在要紧的是,这个细作杀害陆桂庭,刺伤大帅之后,就逃走,我担心她会假冒大帅到各个营中意图不轨,故而着急这次紧急庭议,通知大家。” 有人高声问道,“那为何这次着急却是以大帅的名义?” 陈昆佩看了问话的将领一眼,神色很是不悦,“原来大帅是准备亲自来的,但我等担心她的伤势反复,所以力劝大帅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