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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屋中再度凝重的气氛,使霍三娘豁然开朗,顿时明白了这两个字的份量,她没开口,不管是对毓熙,对卫相,对宫神官,对乔羽,对她自己,封晋云的加入都是受到欢迎的。 那么,乔羽的眼睛看向了顾盛安。 只有她,已经暂时逃离帝京这潭混水的太女太傅,跟这场争斗是没有什么直接的利害关系的,那么她的决定将会是? 顾盛安的眼神还是那么清澈平静,只是微微地冲乔羽这这头。 如此精彩的四方之棋,可比自己在静厅之中双手互搏来得有趣地多,再说,人生最苦不过寂寞,错过这些人,人生当真生不如死。 乔羽豪气盈胸,激动非常,人生啊,没有这些唯恐天下不乱、臭味相投不,志趣相投的朋友,将是多么难过啊。 莫说还有封晋云的家底,但就这几个人,如果不能把帝京闹个底朝天,她乔羽就直接跟太师姓。 乔羽一行人,走在前往封晋云山寨的路上,白咏驾着马车载着封晋云,乔羽、冠卿、霍三娘还有琅琊各自骑着马。 山泉幽谷,鸟鸣嘤嘤,泉水洋洋,乔羽一路攀折着青郁的山藤,编织成环。 三娘看着她那喜滋滋的模样,凑过去看看,吆了一声,“这么大的一个圈,谁的脑袋套得下啊?” 说完瞟了瞟冠卿。 冠卿笑,“肯定不是给我的?” 咦?霍三娘偷偷冲白咏看了一眼,白咏的马鞭立刻就抽了过来,“我的脑袋有那么大吗?” 冠卿哧哧地笑,跑到一边,不受池鱼之灾。 虽然霍三娘和白咏见面时间尚短,但白咏大而化之,霍三娘是人来疯的个性,自然很快成了锅堂里的山芋和土豆,熟得不能再熟了。 封晋云坐在车上安然地看着这一幕,十年了,她还没试着像此刻这么轻松过,虽知此刻的轻松不过是为了迎接帝京的暴风骤雨,但有了这些人,她偶尔也能略靠一靠,稍微喘口气。 乔羽编好了藤环,左看右看,爱不释手,套在脖子上摇头晃脑,自个美得一塌糊涂。终于,从怀中掏出竹哨,呜呜地吹了起来。 高亢悠扬的鸣笛,回音在山谷之间一重一重地飘荡,回归天籁。 乔羽就这样不紧不慢一声声地吹着,直到不知从哪里传回一声清脆的兽鸣,荡开满山的烟霞,直冲云霄。 “幼幼~”乔羽尖叫着大笑跳下马来,往前面的山道上跑去。 只见漫山的浅碧浓翠中,划过一道金色的剪影,仿佛乘风而来,疾如闪电。 除了霍三娘还能自持冷静,其他人莫不惊讶地瞪圆了双眼。 原来的幼幼虽说有这四不象的样子,可还是偏象幼鹿的模样,眼睛又大又圆,个头也不是太高,可面前这一只,修长高昂的颈项,金光发亮的鬃毛,迈着雍容步伐的四肢 幼幼终于来到她面前,围着她乱转,好不容易停下来,将头搁在乔羽的肩头,在她耳边呜呜地低鸣。 乔羽笑地脸通红,将藤环套在它的脖子上,“送你,你的见面礼。” 幼幼叫了两声,甩了甩脖子,似乎挺美的,回头看了乔羽一眼,突然跃进了山道旁的丛林里,不知去向。 “咦?”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面面相觑。 乔羽很受打击,“啊,不喜欢?不喜欢也不用跑了吧?” 等了不一会,丛林一阵晃荡,幼幼顶着那个偌大的藤环又冒了出来,跳到了乔羽面前,低下脖子看她。 乔羽笑眯眯地摸摸它的头,幼幼一张口,从里面飞出来一只惊慌失措的小粉蝶,跌跌撞撞地在乔羽面前飞了两圈,终于重投自然的怀抱。 乔羽欢呼一声,搂住幼幼的脖子亲了一口,翻身而上,一人一兽嬉笑着跑了。 冠卿叹了一声,看着胯下的马儿,无可奈何。 而封晋云目送她们离去,心里却多了几分踏实。乔羽对一头珍兽尚且如此,更何况对人。 × 在山寨之中,封晋云的一些手下正在安排避难的老百姓离开。原本,她们也是担心如此会暴露了山寨的秘密,但现在既然封晋云已经决定放弃整个山寨,她们自然也少了顾忌,索性将一些不便携带的物品都赠送给百姓。如此一来,老老少少的跪了一个山头,千恩万谢的,场面也颇为壮观。 封晋云没有露面,只是交代琅琊去说了一些勉励的话,自己带着乔羽进了议事的地方。 “午后,我们便全部离开。半个月后,我们到帝京找你。” 封晋云既然这么说,自然有办法将如此数目的手下不着痕迹地送进帝京,乔羽也不担心,“你要不要跟我去一趟临渎,见见郡王?” “不用。”封晋云并不热切去见这么一位重要人物,“此番合作,我与她各取所需。事成,我也不指望富贵荣华,封侯进爵。只要她能替我们封家以及当年屈死的姐妹们正名就行了。都这般了,还有什么看不破。” 乔羽从窗口看见了远远赶来的琅琊,忙低头借着喝茶掩去了唇边的笑意,只怕样样你都看得破,只有一事,仍是看不破的。乔羽也不说破,只管闷在肚子里等着看好戏。 “你有什么计划,说来听听。”封晋云看见了她那狡猾的笑容,知道她花花肠子多,也懒得去问。 乔羽放下杯子,“有件事情,我昨晚没说。你可见过鱼为客?” “没有。她与朱家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但人还是不错的。所以我向来与她井水不犯河水,从未碰面。要不是这次你出面,我们恐怕也不会搭上这么份交情。” 乔羽的眉毛挑了挑,“你可知道陆慈英。” “岂止是知道,当年也可以说是她一手将我栽培出来的,要不是她根基深,只怕也会被我拉倒台。” 乔羽耸耸肩,“这么说,你要是不救鱼为客必定会后悔。” “哦?” “她是陆慈英的女儿。” 封晋云略为思索,一拍桌子,“难怪。” 难怪鱼为客行事与朱家牵扯不清,却又不是百依百顺;难怪鱼为客行事雷厉风行,却又不拘小节;难怪各路人马千方百计打探她的来历,却毫无所获;难怪乔羽瞧着她的手下,就是有种熟悉的别扭。 “那么,陆慈英这人如何?”乔羽对此比较感兴趣。 封晋云用一种白费心机的眼神看她,“你是别指望了。” 乔羽不放弃地追问,“谁都不行?” “有一个人。” “谁?” “女帝。”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