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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绪飙升至高点。 啪。 灯被打开了。 三个眼熟的年轻人,枯瘦如柴,奄奄一息,赤身luo体,被铁锁捆绑着吊在墙上。 粟正震惊,一股寒气窜上了天灵盖,下一秒就想转身逃跑。 傅秉英站在他背后,堵住了唯一的退路,他一把推向粟正,后者脚底一滑,轻易摔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 粟正撑在地上的手沾上了大片粘粘乎乎的东西。 噌! 他惊乍地抬头,看见傅秉英手持银色的打火机,蓝色的火苗正在摇曳跳跃。 这是……是油。 傅秉英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双目炯炯有神。 “你猜接下来我会干什么?” “小傅你冷静一点!” “我会把打火机扔出去……” “别这样!我哪里做错了你可以说出来啊!” “很快,这里就会烧起来,像地狱一样,他们三个还有我,我们都是你的祭品。” “傅秉英!求求你,别这样……” 傅秉英一把抱住粟正,像沉海的坠石,拖着他滑入深渊,他感慨:“我愿意陪你去死。粟正,我愿意陪你去死。” 话音刚落,他就将打火机抛了出去,未等落地,一串橙红色的火舌便耀武扬威地翻腾起来,热浪灼伤了所有人的皮肤、头发。 粟正想要逃,他害怕地泪流满面,手上不停地推攘着:“你放开!放开!” 傅秉英的手臂像铁锁,紧紧地桎梏着怀里的人,他的声音在这个炙热的空间里扭曲、歪斜,显现出自我牺牲的快意: “粟正你给我记住,你出轨,我就杀了他们,然后带着你一起去死。” 傅秉英一遍遍地重复着,像念咒语,直到粟正的喉管因高温碳化,眼睛被浓烟熏瞎,这句话终于刻在了他的意识里。 最后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听到了消防车的鸣叫。 第38章美人鱼上 “醒醒。” 粟正耳朵动了动,缓慢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在躺在水里,脖子以下的部位凉丝丝的,他第一反应是我不会在游泳吧,但下一秒,却发现自己的腿根本张不开,与此同时,一条硕大的红色鱼尾突然从水中扬起,溅起烟花般的水浪。 “你、你别生气……” 粟正惊呆了,这是什么?这是我吗? 那鱼尾足有半米宽,整体呈鲜亮的大红,在水珠的反射下又显出犹如极光变化的蓝绿色,尾巴上的鳞片好似琉璃,臀鳍、尾鳍轻薄如纱,随着肌rou动作在水中荡漾。 我变成鱼了……? “求求你,别杀我!” 闭嘴!粟正心烦意乱,想要让这个矮小的中年男人闭嘴,但话一出口,却成了海豚一般的吱叫。 他捂住口,不敢相信这声音是从自己嘴里发出的。 天呐天呐天呐,这到底怎么回事? 水下的鱼尾通过一种不知名的力量,逐渐与他的大脑联通。 抬腿,粟正心想,那鱼尾真的翘了起来,他不死心,又试了好几遍,弯月状的尾鳍将水花打得扑腾响。粟正哑口无言,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碰一碰那条肥硕的鱼尾。他希望这一切都是幻觉。 中年男人此时已经跪倒在地,压抑着声音,苦苦哀求他不要发怒。 为了摸到鱼鳍,粟正不得不用到腰部的力量,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上半身,人类与鱼类交接的地方,被一条粗|大生锈的铁链牢牢捆住,水质浑浊,他看不清底下到底是什么,但可移动的范围十分狭窄。 “唧——唧——!” 粟正恐惧地摆尾,感觉自己真成了案板上的鱼,任人刀俎。 这时,一连串密密麻麻、沉甸甸的脚步声从头顶传来,木质的天花板窸窸窣窣地掉下木屑渣子,下一秒,门被打开,稀薄的月光带着丝丝寒气沁入房间。 一行手持兵器、装备盔甲的人伫立门外。 “游大人,就是他!”一位年轻的莽汉大步走向惊恐蜷缩着的中年人,他一把揪起中年人的衣领,借着微弱的火光,辨认出了此人的身份:“果真是牟副尉的水兵,胆大包天!” 队伍中走出一位身着轻薄麻衣的瘦高男人,他发色乌黑干燥,眼眸细长,仿佛无时无刻不在算计。 他漫步来到中年人面前,用长得发黄的指甲点了点后者的颤动的脸颊,小声问:“你怎么进来的?” 中年人拼命摇头:“大人!大人饶命啊!小的听闻人鱼泪是上品海珠,一时起了贪念,才、才偷了钥匙……” “撒谎。”游大人直起身子,轻缓地笑了笑,眼里闪烁着蛇一般的精光:“上渔网。” 门外站着的人群发出微小的议论声,游大人的心狠手辣叫他们心中颤栗。 ‘上渔网’是一种海军刑罚,把犯人捆在渔网之中,扔进海里,用绳子吊着。海水长时间的浸泡会令皮rou腐烂,这时候一些小鱼小虾就会寻着味儿来食rou蚀骨,受刑人无法动弹,一时半会儿又死不了,只得生生受着。 “大人!小的知错了!求大人开恩啊!” 莽汉一把敲晕了中年男人,将人扛了出去,对着外面的人说:“兄弟们都看到了,这就是不守规矩的下场!人鱼是献给皇上的贡品,谁敢起私心就地处置!” 士兵们高呼:“是!” “明日正午,甲板行刑,老子倒要看看还有谁敢再犯!” 他们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离开。 刚刚发生的一切令他心中产生了古怪的感觉,他明明上半身是人,但那些人无论是说话还是眼神都不曾经过他,仿佛在那些人眼里,他身为人类的特征根本不存在,只是一条鱼。 那人说什么来着? 贡品…… 自己是给皇上的贡品? 风浪袭来,船身摇荡,粟正的脑袋一下子磕到了木板上,碰出一道血痕。他头皮发麻,仿佛顿时恢复了知觉和嗅觉,船底阴暗潮湿的臭味令他难以忍受,便发泄一般用拳头捶打着水面。 这点声响比起外面的狂风大作算不得什么,再没有人进来查看他,而头顶上跑来跑去的声音越来越密集,船身摇晃地更加厉害了。 身为人类的粟正是有点晕船的,但此时他出乎意料地保持清醒,他的视线不晃,身为鱼的下半身令他在水中自如地保持平衡。 整间屋子里只有一盏小小的油灯,火光跳动,岌岌可危。 粟正发现自己的视力超群,甚至能看清远处的木门上凝着几颗水珠。 这是一间十平米左右的矮屋,潮湿的木头构成主体,房间三分之二空间都是安放他的水池,空气中有很重的霉味和腥味,海面下海水翻滚的咕噜声就在耳边,粟正在脑海中构想自己的位置,察觉这里应该是船底。 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