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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出落得越发诱人了。 可那愤愤然的神情,与记忆中那个能将他气到呕血的小女郎,一模一样。 方才被那纨绔调笑的恶心感,终于消了下去。 桓崇笑了。 “曹娘子怕什么?我要做什么,早就做了...再说,咱们又不是没做过?!” 她和这人,定是五行相克...要不然,怎会一见面就吵上一通! 无忧的眉毛一竖,叱道,“登徒子!什么做过没做过,我和你才没有半点干系!” 桓崇微微翘起嘴角,他的眸子暗了暗,低声道,“...兴许很快就有关系了。” 他的声音很轻,无忧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桓崇微微弯起了眼睛,却将怀中的美人揽得更紧了些,转而道,“方才跑得太急,把鞋子跑丢了?!” 无忧向他横去一眼,小嘴拖着长音,“是——,又怎样?!” 桓崇的唇角弯得更甚,他夸张的上下打量她一圈,又故作诧异道,“原来,曹娘子竟也有这般狼狈的时候?!” 无忧眼睛一转,笑道,“昔年魏武于赤壁败退时,地窄路险,中有泥泞,坎坷难行,不得已时连马都可弃了不要。我今日只掉了一只鞋,算得了什么?!” 桓崇应声笑道,“是、是...曹娘子步履匆匆,为逃脱jian人之手,只掉了一只鞋,的确算得上是好本事了!” 话里话外,分明还是拿她当做笑料! 无忧气得攥好小拳头,又想去打他,不料那人将身背了过去,在她的面前弯下身来,“上来!” 无忧愣了愣,扭头道,“你做什么!” 这便是明知故问了! 桓崇却也不答,他双手一分,便把无忧的双腿分开,背上了身,“当然是去给你找鞋!” 他顿了顿,侧首道,“莫非女郎癖好奇特,想一路跳着回去?!” 两年不见,这人不说话则已,一说话,还是那么让人生气。 无忧终于在他背上锤上了两拳,可身子软软一伏,还是不争气地趴到了他的背上。 算了,反正她也挣不过他...何况,又不是没被他背过... 而且,被人背着,总比自己跳着脚,要轻松多了… 可,无忧心思一转,又闷闷道,“桓崇,我已经长大了...” 前头那人听了,淡淡地“嗯”了一声。 无忧又道,“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那人极短暂地停了一停,却是一字一句道,“曹家无忧,我从来没把你当成过小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新鲜出炉的二更奉上(*^▽^*)~ ☆、第 33 章 金蓓春寒, 枝比鹤胫。 偶有一阵风来, 地上有梅枝疏影、横斜摇摆, 又有暗香浮动、扑面拂来。 这处太子西塘,不愧是明帝生前的手笔, 纵使入了夜,景色亦是雅致非凡。 此时此刻,人间灯火,天上星河,交相辉映。 恍惚间,仿佛步入画中世界。 ... ... 同一个人,同样是背,这一回的感觉却和上一回大不相同。 小女郎的确长高了不少, 可她身姿窈窕,仿佛弱柳。 只将她往背上一揽,他便发觉, 女儿家这一身的娇rou还没有军中的一袋粮草重。 他不知道, 是不是她的聪明敏锐让她察觉到了什么, 所以她没有再问话。 但她的一双小手却是揪着他肩背上的衣裳, 以一种全然信任的姿势,将那张小脸贴在了他的颈根。 耳畔是她轻轻浅浅的呼吸,鼻尖再深深一嗅, 他竟觉得背后女郎身上传来的香气,比梅径道旁的花树还要沁脾。 肖想了好些年的小女郎,此刻就乖巧地趴在他的背上。 她不说话, 他就当她默认了自己的心意。 桓崇的腿筋一颤,竟觉得自己要飘起来了。 ... ... 无忧的脸颊透着新桃的粉,熟杏的红。 这人看起来更成熟了些,不仅面上的棱角更分明,连这处背着她的后背,也比在蒋山那时要厚实多了... ...好像一块结实的rou垫,手感很好... 等等...她在想什么呐?! 无忧呆了一呆,她忙挺起身子,用双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guntang的脸蛋。 那人脚下却突然顿了一顿,而后,他大口地吸了一口气。 ... ... 这人又怎么了? 无忧一怔,心思再转。 毕竟她现在还得靠着这人来背自己,态度上还是谄媚些比较好... 于是,她关切地探身过去,趴到了他的肩上,语气极为诚挚,“桓崇,你怎么啦?” 她那小脑袋一靠过来,那股扰人的清芬更是直往他的鼻子里钻,桓崇忙把脸歪向了另一侧。 无忧嘟了嘟唇。 她拉下身段来,对他嘘寒问暖,这人倒还摆起架子来了。 却见他一吸一呼,平稳下了呼吸,再状若无事般看向一侧的花树,道,“此处的梅香,很是好闻。” 无忧眼睛一转,唇角再一弯,却是攀了攀他的肩膀,在他的耳畔俏皮一笑,“难道武昌竟看不到这等黄梅吗?” 她一动,他的呼吸便又是一滞。 他们俩靠得太近了! 长大了的小女郎,连带着胸前那处也长了不少。她这么一动,身前那两团绵绵的软rou就不经意地在他背上一蹭,害得他背上的块垒筋rou也跟着悚然一跳。 他不知是从何时开始,自己的后背也竟这般敏感了?! 桓崇连一眼都没瞧向肩侧的女郎。 不是不想,是不敢。 他重整步伐,淡淡道,“自然是有,尤其江夏滩边,生有一大片的野梅林,每逢冬春,自成一处盛景...” 说着,他将长睫一敛,眼光向地下垂去,“不过,我却觉得今日黄梅,香气格外馥郁...” ... ... 他这模样,分明是在掩饰什么! 无忧眼带探究,她长长的“喔——”了一声,却听桓崇道,“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人想转移话题了,而且转移的方法很生硬。 无忧瞥了他一眼,应道,“就在前几日。” 说着,她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又向他攀了去,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一压过来,桓崇的呼吸登时又不畅了。 他再深深呼出几口气,皱眉道,“要说话就好好说,扭来扭去,也不怕摔?!” 趁他不注意,无忧朝他吐了吐舌头。等她再趴回原位,却听那人道,“今天元会,陛下邀君父与家眷同往。” 君父,那就是他的义父庾亮庾君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