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完)
随后你一整晚都盯着他恬静的睡颜,清早你不曾看见过他举起手臂察看伤口,仿佛那里不疼不痒。他只是对着镜子拨了拨发尾挡住针孔,你才发现他是易留痕的体质,脖子动脉处有一点指甲盖大小的淤青。你怜爱地亲吻着这处敏感的肌肤,寄期望于它留存的时间再长些。和煦的阳光透过玻璃热情倾洒在他的身体,把他的脸颊晕染出暧昧的樱红色,如同酒后微醺。 一切都是那么平静且随和,昨天突发的事情好像对他没有丝毫影响,行动依旧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你百无聊赖地蹲在波罗门口看安室忙活生意。他手指间几个动作,一份招牌三明治就新鲜出炉,配以金牌侍应生阳光甜美的脸蛋更加美味。你恶狠狠的目光直直钉在那位十足幸运的客人,就凭他获得了安室可人心意的微笑。这当时,突然窜进来三个低矮的黑影,一哄而上包围住安室,一人一嗓尖亮的童音很快挤满本就人满为患的小店,小孩们像聒噪的雏鸟叽叽喳喳吵着吃食,而安室就是那个不辞辛劳的鸟mama。这位年轻美丽的mama应付起他们相当熟练,三言两语就哄得他们乖乖落座,并热情招呼随后进来的两只落单小鸟。 你又多了好些妒忌的歹毒心肠,凭什么那包容亲切的微笑和关怀贴心的话语可以落在他们身上,这世道大家不都是烂人,被害人都一茬一茬地冒。 在你吐槽完的当秒,尖叫声响彻云霄,一个男人踉跄倒地,脸色乌青,停了呼吸,想是死得干脆且保守。又是一次没新意的毒杀,关系却有够狗血。 聪慧大方又人美心善的安室把大显身手的机会让给戴眼镜的男孩柯南和他的叔叔毛利小五郎。他看向柯南时眼神饱含笑意与期待,潋滟的杏眼蓄满星星。你无法忍耐心中喷涌而出的爱慕之情,紧紧揽住他的柔韧的细腰,嘴唇贴着他圆润小巧的耳垂大夸特夸,“不愧是老婆大人,低调好啊低调妙啊。我亲爱的小mommy,不要那样看他,也看看我吧。” 你将被忽视的不满发泄在已经他通红的耳朵上,含住可怜的耳垂翻来覆去地轻咬,又恶趣味地细细舔弄过薄薄的耳郭里每一条细红血丝。怀中的身体忽然僵硬了一瞬,在他放松戒备的刹那,你惊讶地听见几不可闻的一声低吟。可安室是毫无漏洞的,你再看回时他已经手捂成拳头抵在唇边轻声掩嗽,俨然一副身体欠佳的模样,看不出他到底是要和你装相安无事还是真的感知不到你。不过没关系,光是发现他的又一敏感点就够你乐成傻子,你仍对探索他的身体抱有十足的兴趣。 夜晚依旧无人知晓,他的身体安静地藏在雪白的被子下、雪白的睡衣里。睡着的他太过温柔,差一点你又要重蹈覆辙。你凶狠地扯开碍眼的被子,扒开挡道的睡衣睡裤,窥伺一番这未知的美丽的胴体。你的呼吸几乎凝滞了三秒,完全平整的三角区最醒目地冲击你摇摇欲坠的理智,回神时你的手已经颤巍巍地褪下安室的最后一层衣物。那里,洁净稚嫩的两瓣yinchun安恬地闭合着,可你粗糙的手指打破这片安宁。它们被你用两只手指顶起分开,内里软嫩的红rou浅浅的翕动着,可怜可爱的阴蒂失去保护暴露无遗。欲望驱动下,你毫无余裕地插入一根手指,紧致温吞的软rou吸附着手指,湿滑的包覆感体验销魂无比,手指的每一次拨弄都受到极致的鼓舞和欢迎。你不肯错过这里每一瞬的变化,xue口边缘悄悄出现一滴小巧的水珠。你兴奋地伸出舌尖去接,才发现露水早已蓄满xue内,yin靡甘甜的银丝不绝如缕。 安室的反应也相当可爱诱人,他清浅的呼吸开始不稳,偶尔泄漏几声暧昧的呻吟。柔软的xuerou突然抽搐着夹紧你肆意妄为的舌头,两条修长美腿紧紧绞着红润凸起的阴蒂,他不断摩擦聊以慰籍,却只能挂着泪珠接受这空虚极致的快感。 如今你的心情是虔诚且感慨的,满腔的柔情要熔化掉灵魂。你再度伏在他柔软的肚皮上,神情肃穆地聆听zigong深沉的静谧的响动,细细感受这片最原初的潮湿又柔软的深海,奇妙的感动流星般降临。声声不息的生命音律属于纯真的天地,像迄今亿万年依旧鲜活涌动的地脉,每一次翻腾都是一回古老的新生,难以想象宇宙里如此渺小的角落奇迹无时无刻正在诞生。不知不觉间,眼泪爬出你的眼眶,你仅剩的执念已然明了,好想被来自他身体深处的甜蜜海水洗去铅尘,沿着人类呱呱落地的幽密之路,回到那充满最初回忆的温暖之地。 就在你以为日子将一如既往地美好下去,噩梦出现了。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在你进行日常的尾随安室时,一个魁梧的男鬼凭空出现,来势汹汹,势若复仇。他粗暴轻蔑地撕裂你的一半灵魂,剧痛要将你被分开的灵魂灼烧殆尽,你只能头脑空白地看着他。 那个男人,他比你高大比你健壮,下巴同样蓄着的胡茬为他添上性感,发达的胸大肌快要撑爆蓝色卫衣,手臂自带两块壮硕的肱二头肌。天哪,安室的腰看起来他用单手就能箍住床上,如何也挣扎不开。你都能想象出安室一双光滑细嫩的长腿是怎样孤立无助地垂落在他宽阔的身体两侧,被他肆意把弄,甚至那根粗涨的性器是怎样一遍遍用力捅穿安室合拢着的丰腴的大腿根部,磨过洪水泛滥的花xue和红肿的阴蒂,他们云雨过后总是一地狼藉。不,那不是想象,而是属于这个男人的过去。 不久前,你试图卑鄙地偷袭这个男人。但未果,反被打得落花流水,记忆飘零。好在天时有利于你,当天是对方的忌日,你趁他魂魄不稳之际偷偷捡取溢散的灵魂碎片,囫囵吞枣把自己撑昏死。被你吞下的回忆中,就闪回过他和安室许多次激烈交媾的画面,不管野外室内床上厨房,安室热情火辣的呻吟都能填满放荡的空白。你看着回忆中安室高潮时靡丽深邃的脸庞,下面硬得生疼,却只能深恨自己的懦弱无能。 原来你那些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是拜这个男人所赐,就连与安室的亲密也是窃取,因为这一身暂时偷来的山寨皮囊,你直觉这身皮囊和以假乱真的气息才是安室能和你相安无事的重要原因,否则你该尽早被魂消天地间了。你不过狐假虎威,如今正主来了自然没底。 眼前的男人已成凶兽,他就像处于最无人可当的狩猎狂欢时,突然被虎口夺食的滔天仇恨迎头痛击。此时此刻就是他对今生唯一一次的失败展开的虐杀行动,那个亟待宰割的对象就是——你。 尽管如此,已是死物的你却丝毫入不了他的眼。那个壮汉淬满黑云的上挑眼正一眨不眨瞄准安室,不停吞咽涎水的恶龙明目张胆觊觎心仪的宝物,势在必得。 完了,安室绝对会被吃干抹净的。 完蛋的念头一闪而过,你立马僵持在原地,动弹不得,脑海充斥着一帧又一帧厮杀扯咬的画面。你的灵魂被不断蚕食,很快本能已退化至只知自保的空白野兽,直到退无可退。骨子里趋利避害的天性叫你远离面前的危险,尖锐地催促你夺命狂奔。 然而无事发生,只有一声凌厉的破空声,杀人不过头点地。你的头颅从后方被一个手刀干脆斩落,像一颗保龄球狼狈滚动着,视觉神经传导的最后一个画面是那头恶龙小心翼翼吻掉安室幸福的眼泪。 刹那间,你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