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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章剧情提要:

    阿蕾奇诺在枫丹暴走,她对罗莎琳始终有种眷恋。

    阿蕾奇诺和罗莎琳之所以闹翻,是因为罗莎琳小时候告诉过蕾,她不可能和丑角在一起,但阿蕾奇诺出院后,却撞见了丑角和罗莎琳在办公室doi。

    我流阿蕾奇诺目前还是个年轻的孩子,没有那么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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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身下的罗莎琳绞起修长的腿,双臂高举过头的姿势恰到好处地展示着身体,还有那浮着汗珠的腰肢,仿佛再多弓一分就会断掉。她呜咽着,紫罗兰眸子难耐地盯着阿蕾奇诺的唇,急需亲吻,急需疼爱。

    「cao我……阿蕾奇诺,你不是一直都想这么做吗?」

    阿蕾奇诺的指尖抖了抖,由于她念出自己名字的方式。她想也不想,就痛苦地埋入金发美人丰满的胸前,在罗莎琳温柔地梳过她白色短发的同时,阿蕾奇诺始终贯穿着对方的身体,让这位歌剧演员用她专业的嗓子唱出破碎的呻吟。

    「罗莎琳、罗莎、罗莎琳……」

    ……

    ……

    ……

    阿蕾奇诺从床上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个什么样的梦,她不禁把脑袋疯狂撞向床头柜,哐哐哐哐哐!

    「龌龊。龌龊!太龌龊了!我不要梦到她,我绝不要梦到那个老女人!」

    「阿、阿蕾奇诺阁下,您没事吧?」闻声而来的女仆端着热水,问得小心翼翼。

    「咳,没事……」阿蕾奇诺回过头,脑门上的印子红得滴血。最近这段时间都不能早睡了,她决不能冒着梦到罗莎琳的风险睡觉。

    女仆的眼神忽然有些怪异,视线停留在了阿蕾奇诺胯间的小帐篷上,十分失礼。等等,为什么自己胯间会有帐篷?

    阿蕾奇诺和女仆双双瞳孔地震。

    「你是说,你昨天晚上,突然长出了yinjing?」博士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我说的是“男性生殖器”!」阿蕾奇诺当即纠正。

    「让我看看。」博士笑嘻嘻掏出骨钳。

    「和我保持两米距离,你个老变态。」阿蕾奇诺把外套捂得紧紧的。

    「患者有性别,医者无性别。」博士的眼神充满了嫌弃。

    「我以为你的“Doctor”是指博士而不是医生。」

    「很遗憾,我有医学和理学的双学位。」

    通常来说,人对于自身生理上的问题,第一分享对象都是与自己最亲近的人。当年还是个少女的阿蕾奇诺,某天月经初潮,慌慌张张地跑去找罗莎琳交代遗言,担心自己要死了。

    现如今摊上这么个生理上的剧变,阿蕾奇诺竟然想不出一个可以给她提供意见的人,现在的她十分后悔来到博士的办公室。

    「不逗你了,」博士的顽劣远近闻名,「高阶的魔兽通常都是双性,因为越高阶的物种数量越稀少,所以,它们为了避免灭绝,进化出了雌雄同体。这样,当一只魔兽遇到另一只魔兽时,无需考虑对方的性别,也可以繁衍后代。

    当初附在你身上的触须者就是这样的魔兽,你只是因为身体发育了,所以开始表现出新的性征而已,不如说,你现在才表现出双性其实算是发育迟缓。罗莎琳那只扑棱蛾子,也是魔兽,她当年发现自己长出第三性征时,表情和你一样精彩。」

    「所以……我后半辈子都得带着这根东西吗?」阿蕾奇诺出现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那倒不会,总之只要你不去过分在意,它应该明天就会消失。不过……你也可以试着用一用,反正你这只小怪物也成年了,不是吗?」

    阿蕾奇诺搓了搓发烫的脸颊,越发觉得找博士商量这件事真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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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月后。

    第九席执行官的位置尘埃落定,既不是阿蕾奇诺,也不是达达利亚,而是北国银行的董事长,潘塔罗涅。

    当女皇陛下在众人面前授予他「富人」的代号时,潘塔罗涅恍惚得差点忘了行礼。

    几家欢喜几家愁,尽管女士精致的脸上始终笑盈盈的,但富人知道那笑容中藏着几把刀。

    圣诞节前夕,同时也是至冬一年中最冷的时候,皇宫按照往年的惯例,举办了一场年终宴会。

    至冬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到了首都,金碧辉煌的大殿内熙熙攘攘。众人聆听完女皇陛下在珠帘后的致辞,台上交响乐队就位,一曲柴可夫斯基的《花之圆舞曲》悠扬飘起。

    「呀,原来我们的小雪鸮在这儿啊。」

    挠心的嗓音从阿蕾奇诺身后传来,单凭周围人群越来越大的议论声判断,不用转身,阿蕾奇诺也知道是谁在向她走来——如果说执行官是人群中的焦点,那么罗莎琳就是焦点上最耀眼的光斑。

    信息传递并不发达的年代,哪怕是有权有势的人物,脑中对“美女”的概念也仅限于舞台上的“漂亮女孩”。人们一生中是见不到几位真正意义上的“尤物”的。

    而罗莎琳的容貌又是至冬的门面,是女皇所雕琢过的最出色的胚子,是在冰之神的亲吻下重建rou身的女人。在女士这样的「国色」面前,漂亮也显得有些庸俗了。

    「不错的发型,亲爱的。」女士的高脚杯轻轻叮了一下阿蕾奇诺的杯子。

    「场面话就省省吧。」阿蕾奇诺迅速从罗莎琳身上移开视线。

    虽然罗莎琳日常的打扮已经很像赴宴的人了,但真正出席国宴的她,身上的装饰比平时还要再华丽三分。

    珠光宝气,气质超群,不懂事的人可能会把罗莎琳误认为珠帘后的那位冰之女皇,毕竟没人见过女皇的真容。

    罗莎琳挑剔的目光扫过阿蕾奇诺的抹胸晚礼裙,玩味地抬起眉。大约是她从前太热衷于把阿蕾奇诺打扮成一位小公主,给孩子留下了心理阴影,长大后的阿蕾奇诺更愿意穿着军装。怎么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英气的小骑士竟然套上了裙装。

    「我以为你会穿得更……中性化,那样的话,我就可以邀请你跳今晚的第一支舞了,多么遗憾。」罗莎琳佯装失望地屈起眉。

    「大约是因为今晚我也有需要勾引的男人吧,就像你一样。」

    阿蕾奇诺很高兴看到罗莎琳那公式化的假笑僵在嘴角,她成功戳痛了她。

    总说这种不切实际的话。阿蕾奇诺清楚得不得了,就算自己穿的是戎装,罗莎琳也不会真的邀请她共舞,这个老女人只是想看到自己尴尬的表情罢了。我不会那么轻易就让你满足的。

    「能让我把这位至冬宫的夜莺借走一会儿吗?」文质彬彬的男士忽然插入她们的对话,似乎是枫丹的外交官,他一手搭上女士后腰的裸露皮肤,在阿蕾奇诺的视角下格外扎眼,「您答应过我“今夜的第一支舞”?洛厄法特女士。」

    啊哈,她说什么来着。阿蕾奇诺就知道,这种具有政治意义的“第一支舞”,早就被罗莎琳安排得明明白白,哪里轮得到她这只小虾米。

    「当然,」女士对后腰上的手波澜不惊,顺势挽上对方的手臂,目光中带着几分俏皮的挑衅,「我迫不及待想要见识一下“枫丹外交部第一舞者”是否名副其实,可别让我失望,伯纳德先生。」

    「那就请吧,m&039;lady。」

    人群目光的焦点随着女士的离开而离开,阿蕾奇诺松了一口气。她永远没法像罗莎琳一样习惯这些,女皇赐予那个女人新生,就是用她来供人凝视的。

    「咳,这位美丽的小姐,不知我是否有荣幸邀您共舞一曲?」

    听到邀请,阿蕾奇诺一回头,发现达达利亚正向她递来一只手。他那头红发向后梳得油光发亮,笔挺的西装往结实的肌rou上一套,看起来还挺人模狗样的。

    达达利亚嘴里叼着一枝玫瑰,脸上的表情沾沾自得,似乎沉浸在自己帅气的形象之中。

    「呵,达达利亚,你的肚子不疼了么?」阿蕾奇诺交叉起双臂。

    「阿蕾奇诺?!怎么是你?」达达利亚惊讶得张嘴,玫瑰花顿时掉在地上,他刚要捡起来,却被阿蕾奇诺眼疾脚快,一高跟鞋踩了上去。

    达达利亚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窈窕淑女,竟是那头把他从小揍到大的母狮子。要怪就怪阿蕾奇诺把她的白色短发用发腊尽数弄高了,还穿上了裙子,与往常凛冽的形象大不一样,以至于他没认出来。毕竟披散头发参加宴会实在有些不正式。

    他紧急转身:「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他是来泡妞的,不是来找打的。

    达达利亚正要脚底抹油,却被阿蕾奇诺一爪子揪了回来,白发女孩怜悯地望着他,笑得一脸阴森:「你都邀请得那么绅士了,我怎么忍心拒绝呢?」

    说着,阿蕾奇诺就拖着他,大步流星地走向罗莎琳所在的舞池方向。大男孩仿佛一只被提起耳朵的兔子,不断朝远处的丑角投出求救的眼神,然而后者只是在半边面具下微微一笑,远远朝他敬了杯酒。

    自求多福吧,小鬼。

    音乐舒缓下来,男男女女紧贴的舞步逐渐悠然,进入一种暧昧的节奏。女士的舞伴换了一位又一位,脸上的笑容始终保持专业。阿蕾奇诺发现罗莎琳似乎被要求招待年长且掌权的男性宾客,不过说到“年长”,其实不老的炎之魔女才是更年长的那位吧,也许这场宴会里所有人在她眼里都是小孩子。

    女士的耳鬓厮磨是良好的致幻剂,她仿佛意识不到舞伴们不规矩的爪子一般,甚至有意无意间,那傲人的胸脯还“一不小心”压上男方的臂弯,把那些搂着她的宾客逗得越发自大。

    即使她一次性只能哄诱一位宾客,但无数渴望的视线依然从四面八方触摸着她的身影。在这一年中最寒冷的时节,以她为中心,方圆几米内的气温都炽热了几分,也许这也是炎之魔女的法力?

    「疼疼疼……你打算捏碎我的肩膀吗?!」达达利亚的声音把阿蕾奇诺眺望某人的视线拉回来,她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舞池中,男孩疼得龇牙咧嘴,「我又不是和女士跳舞的那个人,你把我的肩膀捏碎也无济于事。」

    「你这样单薄的身板,还不如捏碎了重新让博士给你装上义体。」阿蕾奇诺白了他一眼,还是放轻扶在他肩膀上的力道。

    「我该怎么做才能甩掉你?」达达利亚又问,「要我去插入女士的舞伴,把那个男人换掉吗?」

    「呃呃,让我看着儿时的玩伴和我的养母调情,我可能会当场吐出来。」

    「你一定要想得那么不堪吗,是什么让你认为我会想和一个五百岁的女人调情?」

    「你不会,但不代表罗莎琳不会。」

    达达利亚不置可否。然而没等这对把舞蹈跳成打架的舞伴斗完嘴,状况却走向了意想不到的方向。

    「介意我插入吗?」女士慵懒的声音突然在两个年轻人身旁响起,她显然没打算征求他们的意见,便在音乐结束时接过达达利亚的手,顺其自然地换掉了阿蕾奇诺。

    石化的阿蕾奇诺与石化的达达利亚面面相觑,等她回过神时,才发觉女士已经带着达达利亚穿过层层舞圈,进入舞池中央了。

    「怎么?不喜欢这首音乐吗,帅哥?」女士挨上还在愣神的大男孩,握着他的那只手暗暗催促着他领舞。

    「不是,那个……呃……」达达利亚的后脊一凉,感到阿蕾奇诺的目光已经如利刃一般,横穿舞池,隔空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他强迫自己不要多想。女士穿上高跟鞋后比他矮半个头,是一个适合舞蹈身高差,也许这就是她插入的原因。可是、可是她叫我帅哥欸。

    「这是什么仪态,达达利亚?挺胸。收腰。肩膀打开。你想让至冬宫在所有人眼前变成笑话吗?」女士眼神陡然犀利,手上的力道暗暗施压,仿佛他再不好好表现的话,她就该不耐烦地夺走领舞权了。

    「遵命,ma&039;am。」达达利亚条件反射回答,猛地挺直脊梁骨。下一秒他才想起来,女士早就不是他和阿蕾奇诺的舞蹈老师了,也不可能动不动就罚他们练三个小时的BOX步伐。

    他苦着脸开始带女士旋转,对方的脸色看起来总算满意了一些。如果说刚才他还对眼前的尤物有什么想法,此刻也已经烟消云散了。

    可恶,这个变态虐待狂魔女,阿蕾奇诺那家伙怎么能忍受在她手底下活了那么久。

    似乎是对达达利亚僵硬的原因了然于胸,女士趁舞步进行到脸颊相贴时,在他耳畔淡淡道:「别紧张,你那么可爱,我怎么忍心对你出手呢?」

    这个句式令达达利亚有些耳熟,就和阿蕾奇诺把他拖进舞池时一样。他希望阿蕾奇诺以后不会变得和女士一样可怕,愚人众只需要有一位女士就够了,不能再多了。

    「听着,达达利亚,我不会动你,就好像丑角不会动阿蕾奇诺、博士不能拿你们做实验。所以,你大可放心。」

    「呃,那你为什么还要拉着我跳那么辣的舞……?」

    「是呢,为什么呢?」女士佯装困惑地歪了歪头,「那就得好好动一动你那颗漂亮脑袋里的小齿轮了。」

    在达达利亚视线的盲区里,女士一抬眸,越过他的肩膀,朝阿蕾奇诺抛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在对方的注视下,她勾起嘴角,给男孩洁白的领子印上一个唇印,猩红而扎眼。

    等音乐结束,达达利亚离开舞池时,已经找不到阿蕾奇诺的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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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台上,寒风把身后的歌舞升平隔绝在华丽的宫殿内,远处,至冬的群山于地平线连绵,一眼望不到尽头。

    统括官「丑角」夹着一根烟,披风随风而起,仿佛一位沉默的武士。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女士只着薄薄的礼裙便来到露台上,寒冷似乎从来没有困扰过炎之魔女。

    「你找我?」

    「把你拉回去履行统括官的职责。」

    「恶人不得休息。」丑角侧身,盯着对方那只纤纤细手如何探入他的西装,如何暧昧地扫过他的胸口,与此同时,她水润的红唇凑得越来越近……

    「罗——」当他试图指出这个地点不合适时,女士的手却如蜻蜓点水一般,轻飘飘离开了,顺手从他的内袋中摸出一根香烟,仿佛这才是她的目标。

    她的神情堪称无辜的典范。

    「你就不能直说“来根烟”吗?」丑角捏了捏眉心。

    「那样的话还有什么乐趣呢?」女士坏笑着倚上雕花栏杆,响指一打,叼在贝齿上的香烟便自主燃了起来。

    「别对我用那套对付宾客的小伎俩,工作时间,工作态度。」

    「噢?那个一直盯着我胸部的人如是说。」

    「谁让你穿得那么具有观赏价值呢?」丑角吐出一圈烟,不以为意。

    「那是自然。不像某位老爷车,」女士从上到下扫了他一遍,实在没法恭维老古董的衣着,「我知道这套衣服是陛下的赏赐,对你意义非凡,但如果你每次出席大场合只穿上世纪的款式,人们会以为至冬出现了经济危机,以至于统括官寒酸得只有一件礼服。」

    「人们不会这么认为的,毕竟还有你这朵昂贵的朱丽叶玫瑰撑着至冬的门面,不是吗?」丑角拂了拂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尘,幸运的是,她还挺吃这套古典绅士的做派,「至于我,就安心地做我的老爷车吧,人活太久,自然恋旧。」

    「五百年了,倘若封进棺材里,也该变成干尸了,」惆怅的烟雾遮住女士眼底的晦涩,「身边的新执行官入职,衰老,死去,换了一批又一批,还不如一件衣服陪伴得久,毫无认识的欲望。只有我们两具干尸,还在苟延残喘。」

    「干尸只有我一具,你就算是木乃伊,那也是埃及艳后的木乃伊,」他的恭维成功把她逗乐了,「说真的,同样是五百多岁,凭什么你就被定格在了全盛时期,青春永驻,而我却被定格在糟老头子的时期?命运实在不公。」

    「等我们把天理钉在十字架上后,你可以当面问她这个问题,问问她,为什么不趁你年轻时发动魔神战争,害你关节炎痛了五百年。」

    两人哈哈大笑,露台上凛冽的北风也没有那么刺骨了。

    望着眼前优雅又知性的女士,丑角忽然有些感慨,你也已经能露出这样的笑容了,罗莎琳。五百年前,同样的宫殿,同样的年终晚宴,同样的露台,同样的雕花栏杆,他在夜色中找到独自吸烟的女幕僚,问她为什么不进去和同僚们认识一下。

    年轻的罗莎琳似乎被他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把烧伤的那侧脸转入黑暗之中,全然忘了自己戴着一枚眼罩。外貌虽然已被陛下复原,断肢虽然已被陛下接上,但她的内心依然是那位烧伤且残疾的女子。

    她冷淡,生分,惜字如金,不喜与人打交道,只对他这个上司还算有点好脸色,但也只是把她自己当做工具的程度。接收命令,执行,接收命令,执行,从不问多余的问题。

    也许是出于同情她残酷的遭遇,他自作主张把她拉回金碧辉煌的大厅,带她在众人面前跳了一曲简单的探戈。直到音乐结束,掌声雷动,她大睁的紫罗兰眸子盯着他,这才记起来自己其实很美。

    唉,那些黄金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寒风卷走萦绕在他们身边的烟雾,好一段时间内,他们只是靠在栏杆上,悠然吸着烟,一言不发,谁也没有试图找话题。

    两个永生的灵魂,在这世间逗留了太久太久,已经熟悉到无需言语交流的程度,就好像老人与拐杖的关系,只要安静享受彼此的陪伴就好。

    「圣诞假期打算怎么过,要来我这里吗?」丑角瞟向身旁的女伴,他差点忘了这个,「也许我可以做点准备。」

    「准备?比如?」女士很意外,但不太信任他的创意,如果他打算搬出烛光晚餐和小提琴,她一定会立刻转身离开。

    「Hmm……软革手铐?」丑角摸着下巴。

    「原来你指的是这方面的准备,有趣,」女士哑然失笑,难得赞同一次他的想法,「但很遗憾,我得照顾一下小屁孩的情绪。」

    「已经三个月了,阿蕾奇诺还在生你的气?」丑角这才想起来某个毫无存在感的准执行,他每天要cao心的事实在太多了。

    「嗯哼。」

    「小姑娘还挺记仇。在雪原上,如果不小心惹了一匹狼,它可以顺着气味跟踪你几十公里,直到咬断你的喉咙,」丑角不由得笑笑,「她现在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杀了她全家,而不是和你睡了一觉。」

    「大概这两者对她而言没有什么区别。」

    丑角故作惊讶,夸张地挑起眉:「我们需要担心她谋权篡位吗?」

    「也许几十年后可以担心一下,至于现在的她,还太早了。」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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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的女人,那个该死的女人……

    至冬宫后花园一片静悄悄,在寒冷的冬季里连虫鸣也没有,以至于阿蕾奇诺磕磕绊绊的高跟鞋声如此清晰。

    她抖得厉害,一个没站稳,摔坐在藤蔓长廊的柱子旁,体内的怪物肆意咬噬她的内脏,疼痛难忍,就好像她当初在枫丹暴走时那样。

    贱人。

    婊子。

    水性杨花。

    她竟然爱上了这样一个女人,可笑至极。

    低温令阿蕾奇诺的脑仁如针扎一般疼痛,自她从触须者的腹中被剖出之后,便格外怕冷。而那枚罗莎琳小时候送给她御寒的胸针,此刻竟一点用也没有。

    「废物!」她狠狠把那枚四羽胸针砸到地面,晶莹剔透的红宝石开裂,溅出细小的碎屑。

    白色短发已经长至腰部,在她自虐式的抓抠下乱成一团,就连头皮也要流出血来。阿蕾奇诺在石柱下缩成一团,好痛,好痛。

    都怪那个女人,如果罗莎琳从来都不存在,就好了……呜……

    好爱她……我真的好爱她……

    好恨她!我真的好恨她——!

    不如杀了她吧,用血刃刺穿她的心脏,亲吻她被截下的头颅,只要她死了,我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寒气自阿蕾奇诺的周围扩散开来,地面开始结出厚厚的霜,在这刺骨的疼痛中,她的嘴角竟病态地微微弯起,眼中鲜红的X形泛出妖冶的光,因为她想到了一个折中的方法。

    酒馆的女佣可以对她……丑角可以对她……就连与自己同龄同地位同被愚人众收养的达达利亚,也可以对她……

    如果达达利亚可以,那为什么我不可以呢?

    阿蕾奇诺忍着剧痛,颤颤巍巍站起,雪白的长发于风中飘扬。她艰难地迈出腿,迈出已经泛起细小鳞片的腿,如同野兽一般敏锐地捕捉着空气中的气息,一抹自残者般的微笑浮上嘴角。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罗莎琳,罗莎琳……我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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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碎念:

    “年长者是没法攻略的。你挣不到头一个。早有人为她赴汤蹈火过了,有人爱她百年,还约了下一个百年,有人给她挡过刀,有人陪她坐屋顶摔啤酒瓶发疯一夜。

    爱呀恨呀,都练成了蒙尘的珠子了。你凭什么叫她爱上你,凭什么叫她再徒劳几十年。”

    这篇文都是基于这句话写的,为了贴合剧情,做了点改动。

    给阿蕾奇诺铺垫了好几章的情绪,终于爆发了,下章终于可以开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