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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倒是可以去当个厨娘。” “□□没了美色就该死了。” 绿腰包好了一个,放在碟子上觉得没余令揉的圆润,又拿到手上揉了揉,“一个锦上添花的乐子罢了,我们谁做得了厨娘。” 厨房做事的大多是男人,偶尔有几个女人,也是膀大腰圆,要会烧灶,又要提得动骨刀,她们这些稍微长一寸rou,就要被秋娘扯着皮领鞭子的姑娘,哪做得了那活。 “你往后不是要跟你那才子一起过活,总得会一两手。” “等他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绿腰没好气地哼了声,“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听绿腰的语气,余令情不自禁地瞧了眼她的神色,上次她与绿腰说话,绿腰提起那人那位李郎君不是这个语气。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女人的话也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 “你不信他,你还拿银子给他用?”素梨上下打量绿腰,这楼里最挑客最得赏银子的就是绿腰,她跟她较量已久,绿腰的大事小事就没她不知晓的,“我只听过男人给□□银子,没听过□□反倒给客人银子的。” “那说明你见识少,老娘银子多,反嫖男人不行?”绿腰不耐烦地道,“你若是不包青团,就去睡你的觉去,莫往馅料上喷口水。” 素梨团扇遮嘴娇笑:“说的像是我生了一张血盆大口一样,不过李郎是长得俊秀,若是我家谢爷没银子了,他对我说说甜言蜜语,我也愿意给他银子花。” 素梨说着特意飞了余令一眼,就像是在暗示什么只有她俩知道的秘密。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余令淡淡地道,算是应和了她们两人的话。 “还是才女说话简洁明了,到了我们现在在楼里的地位,银子就是不张开腿也有,不过真心人却是难寻,若是寻到了可千万不能松手。” 素梨摇着扇子站了起来,“绿腰jiejie,你可得好好对你的李郎,可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娶妓子的。” 说完,素梨走了,留了一屋子发甜的脂粉香。 绿腰手指挥了挥:“她身上定是有什么怪味,所以每日都要在身上撒那么浓的香粉。” 素梨一走,屋子顿时安静了不少。 绿腰轻轻哼起了曲子,余令手顿了顿,瞧着绿腰半低眸包青团的模样,在水月楼里她四处安静静坐,却在这个时候感觉到了静谧的流动。 “这是江北童谣?” “你听过?”绿腰倒是没想到余令听出来了。 “我以前的奶mama是江北人,她常哼这首曲子。” “江北不是水涝就是干旱,就像苍天定下的不让人住地方,每一年都有人灾民到望京讨饭,你奶娘也是吧。” “不算是,她是我外祖父府上的世仆,我外祖特意把她送到我身边照顾我一二。” 余令还没说完,眉心就蹙起了丝丝的痕迹,她的嘴也不知怎么,竟然提起了曾经的事。 她一直都想着,不见旧人,也不与新人提旧事。 绿腰看出余令不自在,看在她那张漂亮的面皮上,主动转移了话题:“你包那么多,是打算分给相熟的姑娘?” 余令顿时停下了手。 见状,绿腰忍不住发笑:“也不知道我走了什么运道,得了你的青睐,让你独独对我不同。” 余令轻摇了头,顿了下才道:“你要留几个嘛?” 碟子上,余令已经包了二十个左右,看着有些过多了。 “留两个尝尝你的手艺。” 虽然留了余令的两个,但绿腰也给了她两个。 瞧见彩蝶兴高采烈把青团放进盒子里拿去厨房蒸熟,余令道:“你要是不嫌弃我的手艺,你拿几个去尝尝看……若是尝了不好吃别勉强。” “姑娘!”彩蝶笑弯了眼睛,“姑娘你真好,这可是姑娘你第一次包青团!” 她的笑比上次得了绿腰的赏还要灿烂,让余令瞧着实在不解,她怎么就投了她的眼缘。 余令离开绿腰住所的时候,发生了一桩意外。 正巧见到了绿腰口中的李郎。 李郎名为李世兴,唇红齿白,瞧着像是比绿腰小上一两岁,不过的确相貌俊秀,斯文读书人的模样,不像是会嫖/妓的人。 两人打了一个照面,余令没多看,走了几步听到绿腰娇声抱怨他怎么来那么早,那声音娇气的与素梨竟然有几分相似。 余令微惊,虽没回头,但心里不由想原来女人娇气起来竟然都是一个模样。 “人都走了你还看什么!”绿腰使了力气重重拍了李世兴肩头一巴掌,轻哼一声进了屋子。 李世兴连忙追了上去:“我一直看着你,哪有看旁的人。” “你若是一直看着我,那你得去看看大夫了,怎么看着好好的,实际上却长了一双歪眼睛。” 绿腰点了点李世兴的胸膛,“看也无事,食色性也,这话还是你们读书人说的,她那模样男人不看才奇怪。” 话是说的通情达理,但绿腰的表情显然不是那么一回事,李世兴少不得小意赔不是,他的确看了余令,但也只是好奇罢了,这望京里现在谁不好奇在水月楼的望京第一才女。 第12章 “我就是好奇没瞧着不放。” “瞧着不放还了得。” 绿腰嗔了他一眼,她就是嘴上不饶人,但心里没多气恼。 有人迎面走来看几眼正常,若是一眼不看,不是太装模作样,就是太木讷,这两样都不是她喜欢的。 “说起来余家姑娘,我以前曾偶尔见过。” “她恐怕不会喜欢你叫她余姑娘。”绿腰看得出来余令不喜欢旁人提她的往事,刚刚不过说了奶娘脸色就变了,“你们何时见到过?我看她的样子,不像与你见过。” 李世兴摆了摆手,笑道:“我只是偶尔在书院门口见过她一面,连话都没说过,她自然不记得我。” 绿腰飞了他一眼:“就这样你竟然能记到现在。” 李世兴搂着绿腰的腰肢轻摇:“我是读书人,要是记性太差,怎么读书,又怎么考取功名?” “一肚子的歪理。” 绿腰转身捏了捏他的脸颊:“你可别动什么歪心思。” “童童,我只差把心刨开给你瞧了,若不是你知道我,不会来这地。” 绿腰扭身体躲开了他的怀抱:“这地是有多脏,让你为难成这样。” “童童你知我不是那个意思。”李世兴轻扇自己巴掌,“我枉读圣贤书,该说话的时候却说不出一句对的话。” 绿腰轻哼:“你的嘴巴是该好好打打。” 她跟余令不一样,余令不想跟水月楼扯上关系,恐怕就是过上几年,余令也不愿认自己是水月楼的人,但是她不一样,她身上的根茎早就扎在了水月楼这一片地里。 李世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