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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藏头。 ——我好绿腰。 扫了眼绿腰期待的眼神,这般的句子送给粉头,倒也不算多狗屁不通,余令开口:“不算差。” 这已经是她能给最高评价,但绿腰显然不满意,撇下了嘴:“多好的句子,在你嘴里就落个不算差,你没赏了。” “我本就不会要你的赏。” 绿腰多瞧了余令一眼,见她微微蹙眉,捂着嘴噗笑了声:“我倒忘了你是才女了,你们文人最看不上金银这些阿堵物。” 因为有个才子当情郎,绿腰看余令就格外顺眼一些,让她坐下,亲自给她斟了杯茶:“你觉得这写的不算差,那你给我写一篇上好的看看?” “你在意的不是诗句,而是人,我就是给你写柳七的词,你也会觉得差你手中那首一等,又何必浪费笔墨。” 余令发现水月楼这些人都十分爱笑,她说完绿腰又笑了,还拍了拍手,以示赞同她的话。 “你说得对,我这就叫情人眼里出潘安,再说旁人写的诗再好又怎么样,那都是写给别人的,只有我家李郎写的诗是独给我一人。” 绿腰看着诗句,欣喜地又重念了一遍。 余令静默地坐着饮茶,像是在听她读“ 绿鬓苍颜同一醉,腰轻不胜舞衣裳”,又像是什么都没听。 “你的性子太静了,能闷死个人。” 绿腰平日里也不是好说话的人,但在余令面前,总觉得自己不主动开腔,她们人就能闷死在这屋里。 瞧了眼站在一旁的彩蝶:“平日里她也这样? ” 彩蝶傻笑着点头,心想余令今日还算是多话了,换做桃红她们,她估计连搭理都不搭理一句。 “静一些也好,男人来楼里找乐子,殷勤伺候的他们爱,貌美冰冷他们也爱……不对,该是只要貌美,不管是何种性子都能让他们乐不思蜀。” 绿腰哼笑了声,“我听说你第一个客人是你曾经的熟识?” “我与他不熟。” “反正要不是之前对你求而不得人,就是见你落难羞辱你的人,也有可能两者都是。”绿腰玩着身上的佩玉,漫不经心地道,“从教司坊送到楼里的姑娘多不胜数,你不是那个独一无二的。” 余令一怔,打量地看着绿腰的神情:“不独一无二,就要随波逐流吗” 世家女的高人一等是刻在骨子里的,余令从来不排斥自己的高傲,相反所有人都认为她有足够的资本高傲,他们赞美她追捧她嫉妒她。 在外面时这份高傲隐在她的骨子里,到了这个地方才显现了出来,士人风骨,若是没了傲骨她就已经算不上是个人了。 她可以为自己的苟活找是为了余莹这个借口,但丢了她与生俱来的傲骨,那她与地上的蝼蚁有什么区别。 “没想到你看着娇娇弱弱的,但那么爱钻牛角尖,你不随波逐流又怎么样?这世上的漂亮姑娘多的是,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以为你死了谁会心疼,你活着才是你自己的。” 余令摇头,不与绿腰辩解。 看她的神情,绿腰就知道她是没听进去,每个人的脑子不一样绿腰也不勉强,再说等到余令再在楼里待上几年,人也就能想明白了。 “你看我选择活着,所以遇到了我的李郎,等到他功成名就就会接我出去。” “他若是不接你呢。”余令忍不住泼了她一盆冷水。 绿腰浑然不在意地粲然一笑:“那快乐一时是一时,至少我知道他现在是真心爱我,愿意我为掏心掏肝。” 看绿腰脸上的神情不似作伪,余令实在不明白她想的是什么。 到了这地方之后,她一直避免思考这里人的想法,但现在不避讳的思考,她依然没思考出什么结果。 这里的每个人的脑子都与外面的人不同,也或是在外面时她以为自己想透的事情实则都没想透,每个人的脑子所思所想都难以让人琢磨透彻。 就比如沈屺春。 “你知不知道如何摆脱男人?” 她真的恐惧了沈屺春,所以宁愿张嘴跟一个才认识的人求助,“我与他有仇,他不杀我,却羞辱他自己,用羞辱他的方式来羞辱我。” 余令神情困惑,说出来她更不能明白沈屺春到底是如何想的。 “羞辱自己?”绿腰眨了眨眼,她听说余令的那个客人还是个大官,没想到还有这种特殊癖好。 凑近了余令,绿腰打量地看着她脖颈上的咬痕:“你确定他只羞辱了自己,没有对你动手,这牙印再深一点就出血了。” 说到出血,余令想到了她咬沈屺春,他仿佛不觉得疼,人反而更兴奋。 “他说他是一只狗。” “哈哈哈哈——” 绿腰这次连嘴都来不及捂,张着唇大笑出声,瞅见余令淡定不过的表情,仿佛不觉得自己说了一件好笑的事,绿腰笑的更加厉害。 “他说自己是狗还不好办!你拿鞭子打他呗,让他跪着舔你的脚,什么叫用侮辱自己的方式侮辱你,他就是一条狗罢了,你不爱他,他怎么侮辱的了你。” 说着绿腰都觉得余令好运,遇到的第一个客人都那么简单,她还想着摆脱他。 她可能不晓得其他姑娘遇到的那些客人,不懂的怜香惜玉的,才不管是不是刚破瓜,就让她们去舔那些十几日没洗澡捂臭的腥臊。 瞧着绿腰“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眼神,余令突然不想与她说了。实际上沈屺春已经舔了她的脚,抱着她的脚睡了一夜。 这话要是说出来,恐怕绿腰会觉得她矫情,这里的人都是伺候男人,沈屺春却说他是她的贱狗,做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里面的诗是用软件拼的藏头啊,不是我写的 感谢在2020-03-30 13:56:42~2020-04-01 13:59: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下愚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章 从绿腰的住处离开,余令坐在林中的藤椅上,偶尔有楼里杂役路过,与她对看了几眼。 可能是因为这里的姑娘算不得主子,所以这里的杂役也算不上奴才。 在世家门阀里,哪有下人敢打量主子,走来过去也不给主子请安。 彩蝶寻着话跟余令说,先说了周围都养了什么树什么花,没话说了又看不到个人了,才坐在旁边的小凳上:“楼里的姑娘都是晌午左右才醒呢,客人也是入了夜才来,所以平日里楼里这时候都静静的。” 说起来余令都算得上是楼里的异类,每日拂晓左右就醒了,醒了之后也不在榻上多睡,直接起来洗漱。 “那绿腰?” “绿腰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