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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看看又何妨。
“多少钱一份。”
“两个铜板。”
“来一份。”
这一幕在大街小巷都上演着,认识字的买了报纸就看,不识字的买了报纸请识字的来看。
大明京都日报
揭秘徐家三十年来的惊天秘密。
摊开报纸就呈现出这样一行字而来,众人的目光跟随而下。
文中细细讲解了这三十年徐家是怎么去草原暗通款曲的。
原来早在三十年前徐家生意落败的时候,就有人在跟草原合作武器生意来换取家中的一时荣华。
不过当时的徐家做的极为隐蔽,而且也只有旁支在做,直到二十五前年,前右丞相贺云海调查出徐家与草原有染,徐家嫡系才知晓。
可资敌是诛九族的大罪,徐家不想承担这责任,于是就一不做二不休,与草原共同商议说右丞相与草原勾结判国将右丞相一家给彻底拔除。
所以才有了二十五年前的丞相判国的大案。
后徐家或是尝到了与草原做生意的甜处,本来只是旁支在与草原做,后来发展到嫡系也在与草原做。
吸取了这次被人查到蛛丝马迹的教训,他们更加的谨慎,甚至将兵器库就放在了京城,天子的眼皮子下面。
直到被户部的江大人发现,所以才有了昨晚的一幕。
虽然徐家现在大部分的人已经落网,可徐家家主徐长明依旧还逃脱了,文章的最后也呼吁大家若是看见了徐长明的踪迹一定要禀告给官府等等。
文章妙笔生花又写得引人入胜,不光看的人能够代入进去,就连读得人也是读得捶胸顿足。
他们引以为傲的徐家原来背地里是如此之人,判国实在是不能容忍。
民怨四起,百姓们气急败坏,枉他们平日里歌颂徐家,徐家都是一副不怎么开心的样子,以前还觉得他们是不喜张扬,原来背地如此的大逆不道,怪不得不敢张扬。
也有为前右丞相鸣冤叫屈的,只不过前右丞相贺云海毕竟年代有些久远了,还记得他的人不多了。
大明百姓虽然穷,但骨气还是有的,一想到这么多年他们被埋在鼓里,心中急需要发泄。
泄愤的方式当然还是老一套往徐家扔烂泥巴,扔菜叶子。
弄得还在徐家清点财产的户部之人哭笑不得,“人都在刑部大牢中,往这里扔泥巴他们又看不到。”
有个官员扒拉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菜叶子,“可不是感情都把我们当徐家人了,要不是看着这里还有如此多的金银财宝我可不愿意来这儿。”
“快点清理完,回去给咱们江大人交代,江大人说了,这次回去之后每个人都重重有赏,但前提是我们不拿一分一毫。”有人又插了句嘴。
其他人忙说不敢,江景元那可是名声在外,出了名的财神爷,只进不出,谁要是动他东西,没有好下场的。
下了卯的官员们听到卖报小童的话,都纷纷上前去买上一份报纸,对于昨夜之事,他们也还是稀里糊涂的。
看了报纸之后,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起来,原以为徐家最多也就是被江景元调查出贿赂官员一事,毕竟江景元最爱的就是如此搂钱。
没想到挖出如此一条大鱼,判国之案,里面还牵扯到前右丞相被冤一事,如此大事他们事先可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果然不愧是江景元,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命动京城。
不管京城是如何的议论纷纷,江家此刻的天有些阴沉沉。
尤其是贺雨竹知道当年他们家被满门抄斩的真相之事,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就说她爹一心为国,怎会与草原勾结,原来都是徐家在背后干的好事。
怪不得她当初嫁入徐家的时候,徐家人不肯给她上族谱,也不准她踏进徐家的大门,原来是有人做贼心虚了。
“是不是明辉不知此事。”
贺雨竹哭够了,将这些年的怒气都发泄过来后,红着一张眼看向江景元。
江景元讷讷点头,不知道该不该将真相说与贺雨竹听。
江贺雨竹就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惨淡一笑,“明辉恐怕也是被他们害死的吧,当初明辉要执意娶我进门,徐家以明辉为了给我赎身花了太多钱为由,不肯接纳我,婚后他为了挣钱才会冒险去海上,原来一切都不是钱的原因,是我们太傻太傻。”
贺雨竹说道最后,声音都有些飘渺起来,是她和明辉都把事情想得太过与简单了。
屋内安静了片刻,贺雨竹自言自语了片刻,又擦了擦脸颊旁的泪水,问道,“明辉是怎么死的?”
“死于海上痢疾。”江景元声音更沉了些。
“痢疾、痢疾、痢疾。”贺雨竹喃喃低语着,最后竟然失心疯一般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他们不肯告诉我真相。”
原本在一旁默默听着的陈秀秀,在听见痢疾两个字的时候,目光也是一抬,凶相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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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徐水舟的脸颊上还挂着两滴泪珠儿, 猛然看向江景元。
阿元的爹也是死于痢疾!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凑巧的事情, 两人同时死于一种病因……
徐水舟的心一时间有些复杂, 如果这是真的他该如何面对阿元。
泪水如雨珠儿不停地落下, 打在手背上,心痛得无法呼吸,他没有想过原来真的是自己一家害了阿元一家。
还有娘, 他今后拿何脸面去面对她?
“哈哈哈哈哈哈哈,秀秀姐,是我家对不起你,呜呜呜呜呜呜。”
贺雨竹已经接近癫狂了, 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
“娘, 你先冷静。”
徐水舟的心如同被万千穿心一般疼痛, 但他还是强忍着没让自己的情绪奔溃,拉着贺雨竹安抚着她。
“娘?”
江景元看着站在一旁如雕塑一般石化的陈秀秀, 有些担忧。
“我去宰了徐家。”
陈秀秀一脸的凶神恶煞,身上带着一身的血煞之气,气血不停地在往上涌, 使得她的脑子都有些不太听她使唤, 说出来的话也是咬牙切齿的。
“徐家人除了徐长明都已下狱,如今都在严刑拷打中。”江景元的手, 握住陈秀秀冰凉得发虚汗的手,想要温暖将她温暖过来。
陈秀秀的另一只手却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把砍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