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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都能把慕辞月吓一大跳。 “你慢点啊!”慕辞月大呼了一声。 爬的总让人感觉要掉下来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爬那么快?迅猛疾如风的,这藤条到底能不能抓牢了?安全第一啊老哥! 终于,在没经验还积极进取的情况下,萧卿执一个失误,手滑了。 “靠。”慕辞月又惊又怕,赶紧兜手想接住,然而萧卿执身手了得,反应力更快,只手滑了一瞬间,便再次将藤条抓牢。 “能不能稳一点?你这掉下来我也要给你砸下去。”慕辞月心惊胆战,很是不爽。 萧卿执刚刚将自己的性命救了回来,虽然过程简单的有些草率,但再怎么说也是一场死里逃生,抓着藤条,难免脸色有些发白,但还是憋出了熟悉的两个字:“无妨。” “天天装这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给谁看啊?老老实实抓好两个藤条,算我求你啦!” “……抓两个,速度会慢。” “你回去慢一天怎么了啊?你这要是失手了,那可就慢一辈子了。”慕辞月咬着后槽牙,“而且,我也要被你砸下去,太子殿下,你这可是一尸两命!” “……” 大概是“一尸两命”这个词过于惊悚,萧卿执犹豫了片刻后,终于轻轻一荡,老老实实又拉了一根藤条入手,这才继续向上爬。 哎,早这样多好啊,倔什么倔,真是。 慕辞月本就没多少的恼怒也就这样消了,又是一副灿烂的笑容:“哎,刺不刺激?” “……” 萧卿执闻声,尝试着向下看了一眼,顿感头皮发麻,感觉整个人都有些虚无,不由自主晃了晃,慕辞月见状,忙道:“哎我只是问你句话而已,你别向下看啊,万一吓晕了那多不值得。” 萧卿执缓了缓神,待稳定心绪,才道:“你以前,都是这样爬上来的?” 慕辞月得意扬扬:“那可不,这么美的旅游景点,我经常来的,若你以后再次被追杀,你就跳下来,绝对死不了。” “只是为看风景?” “不然呢?逃难是不可能的,又没人追杀我。”慕辞月叹气,“我说你这太子当的真累啊,呼风唤雨不成,反而被人追着砍,未免太憋屈了。” 萧卿执孩童的脸上,是与年龄完全不符合的释然:“无妨,父皇曾经对我说,一个人的权力与压力是对等的,享有这个地位,就要接受它带来的琐事。”顿了顿,又道,“就当做是磨炼吧。” 慕辞月脸色一沉,微微眯眼,稚嫩中生生带了一丝嘲讽厌世,装作理解的“哦”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 磨炼?琐事?放屁呢!磨练归磨炼,可这磨炼的代价,未免也太狠了。 若是昨天他不是恰巧在崖底,那萧卿执落水后会有人将其捞上来?不得直接淹死?太子的性命差一点就这样没了。 这叫磨炼?这叫玩命! “等过几年,就几年。”慕辞月低喃道,“等我当上教主,就再也没人敢杀你了!” “你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慕辞月回神,“晚上天快黑的时候,就躲到洞里休息一晚,不要太急。” “嗯。” … “这洞……是不是有点小了?” 慕辞月盯着那一个人睡翻身都能掉下来的洞xue陷入沉思。 “周围没有其他洞了。”萧卿执看他,“天快黑了。” “算了,凑合一晚上吧。” “怎么凑合?” “……” 这还真不是风凉话。 这是个实实在在的问题。 慕辞月盯着地方小的可怜的洞xue,犹豫片刻,说出了唯一可行的办法:“……我躺着,你趴我身上。” “行不通。”萧卿执蹙眉:“小月你比我小,让我压着你怎么行?” “别注意这么多,反正死不了,对了,我带的这些果子,你到底吃不吃?”慕辞月从怀里掏出了两个苹果。 “不吃,两天而已,没事。” “吃不进去啊,真讲究,不愧是娇生惯养的太……算了,谈不上娇生惯养,但你挑食这个毛病真得改。” 萧卿执选择沉默。 慕辞月边摇头,边毫不客气地将苹果全部啃完,刚准备躺到巴掌大的洞xue里,然而,萧卿执比他先了一步。 “我躺在下面吧,我个子高些。”萧卿执道。 慕辞月僵住,莫名其妙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再加上生怕萧卿执一个不注意翻身,把他甩下去,于是硬生生抓着藤蔓不敢荡进洞。 “进来。”萧卿执催促。 “你伤口好了没?就这么后背贴着地?” “无碍,不疼了,留疤而已。” “为啥留疤?哦对,沾了水。”好像还涂了点果汁…… 眼见慕辞月无所动容,萧卿执不耐烦,终于使出了权力的杀手锏,说道:“本太子命令你,躺进来。” “……” “否则,诛你九族。” “……” 妈的,权力是这么用的?太不要脸了吧? 慕辞月脚踩在凸起的石头上,耸耸肩:“随便你,反正我九族就剩我一个了,诛起来方便的很。” 萧卿执说这些本就是吓唬他玩,却得到这样的答复,不由得一愣,哑了半天说不出话。慕辞月倒释然,话说的很轻松,只是勾起了往事,不免略有些伤感。 “我家里穷,爹娘养不起我,我出生后不久,便被我爹娘卖到了人贩子手里,那时候过的什么生活,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了解有这么一桩事。” “后来,我被卖到一个大户人家,那户人家的家主,就是我的养父,我以前的事也都是养父告诉我的,那时候,无忧无虑,什么事都不用愁,我在那里平平安安长到四岁,直到有一天……残月教上门洗劫,杀人,我就这样家破人亡,然后,就流落了,一直流浪在外直到如今,求个生活。” 慕辞月说的这些,自然有真有假,或者说前面都是真的,除了最后一句。但萧卿执一时也辨别不出,只有一个感受:惨。 “抱歉,我不知道。”萧卿执低声安慰。 慕辞月揉了揉鼻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