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请妻主纳他为侧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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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恣意坦然接受meimei的拜礼。 两人回去的路上,娄临季没有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粗布麻衣,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娄恣意则是饶有兴味的左逛逛右逛逛,看见有趣的小玩意就掏出几个铜板买下来,想着小书一定会喜欢。 又去城北的糕点铺,排了超长的队,提上一抽梅花糕。 哼着小曲回府,还没有拐进自己的院子,远远瞧见门边有一个削瘦的身影倚靠在门边,往这边看来。 是自己的夫郎! 他竟然一直在等自己回来。 娄恣意加快脚步,终于走到穿着绿色衣衫的沈行书面前,他本来带着几分愁绪和相思的神情一下子换成喜悦和迷恋。 这么喜欢她? 娄恣意觉得他可爱极了,忍不住伸手摸摸他光滑的侧脸,摸完又觉得不够,当着门口守卫的面又上去亲一口。 发出响亮的“木啊”一声。 这下沈行书忘记刚刚要说的话,羞恼的喊她,“妻主!这里不是房间。” “我怎会不知?只是越看越喜欢,情之所至,心之所动,忍不住罢了。夫郎原谅我这一次吧。” 他傲娇的哼哼,主动牵起娄恣意特意空出来的手。 两人携手回到主卧,“今日做了些什么?远远便瞧见你在等我,站那么久累不累?” 娄恣意把东西放在桌上,沈行书看见那紫黑色的桌子不由得想起那天的事情,还好后面收拾干净了。依旧让他觉得不堪回首。 “今日给妻主缝了个荷包,还看了些爹爹拿来的账册。我没有等很久,只是看天色晚了,不知妻主会不会回来吃饭。” “傻子,你当我看不出你在门边站了许久吧,非要我去问问门口的守卫吗?” 这样一说,小郎君就心虚的沉默了。 娄恣意把他捞进自己的怀里,哄小孩似的,顺着他的脊背。 “下次不用等这么久,我会心疼的,外边风这么大,而且一个人站着不无聊吗?你可以出门逛逛的,不必一直拘在院里。” 沈行书仰头蹭蹭她的颈窝,像是小狗依赖自己的主人,“可你一走,我便什么事也做不进,书也看不下,刺绣也心猿意马。只好到门口看看你什么时候回来,有没有被外面的俊俏小郎君勾走魂。” 听到最后一句,娄恣意惩罚性质的拍了他的臀部,一双桃花眼里面映满自己的小夫郎,“郎君还看书?看的什么书?” 沈行书掰着指头数起来,“男戒,礼经,男德,守身记,其实早都看过很多遍了。夫子说男子不应该读太多闲书,读这四本足矣。我从小到大,一有空就回头翻一翻。” 说完,小夫郎骄傲的抬起头,等待妻主的夸奖,他是不是很棒。 可妻主听完不语了,摸摸他的发顶,“难怪你看书走神,我下次给你带几本好看的。” “妻主——”他不安的抗拒,“夫子说……” “你喜欢我还是你的夫子?我是你的妻主还是夫子是你的妻主?你说男德读了许多遍,那我问你,第一句是什么?” “当然是喜欢妻主。第一句是,妻为我主,妻为我天。”沈行书很快背出来。 “那就是了,听我的,让你看就看。”娄恣意以强权结束这个话题,她不打算和夫郎辩论更多的问题,那些观念从小到大就被种进他的心间,不是他的错。 她才不会和自己的小夫郎吵架,也不是一定要沈行书变成什么外国男子一样的自由奔放。 他想什么样都可以,只是他应该见识过更多的世界,了解体验过其他人的生活,其他男子,其他女子的生活。他应该知道,他也是可以用另一种方式生活的。 娄恣意自己就是一个活的随心所欲的,她不会强迫其他人成为什么“应该”的样子,也不会觉得某种观念一定优于另一种。 正如她对待meimei婚事的态度,虽然在她的角度看来不合适,她也不会阻止meimei做任何决定。长姐的义务就在于,告知meimei每个选择的代价,和她应该承担的后果。 她更习惯于去做,而非说。 这些道理她只会用行动传达。 于是她很快转移话题,交代自己今天的行迹,“还记得二妹的婚约吗?今日出门就是带她去见见她的未来夫郎在家是如何处境。” “啊?可那李家公子尚未出阁,即使是未来妻主也不可去府内见面啊。”沈行书一听就皱眉。 “这便要说到他的母父了,我用些利益交换,她们答应的极快。我本只是想让二妹看看她的夫郎一天都要干些什么。那李家父母竟然直接让人领着我们去李公子的院里,远远地见了一出戏。” 娄恣意一边玩着他的手一边说着,小夫郎的注意力全在她说的事情上,完全没有发现。 “这李家父母也真不像话,为了些利益,竟然连男子名节都不顾。”小郎君义愤填膺,对那个未曾谋面的二妹夫抱有几分同情。 “是呀,所以一旦二妹退婚,他的命运可想而知。”娄恣意想起那个硬骨头的二妹夫,也是一声叹息。 但是转头闻到夫郎脖颈处淡淡地兰香,忍不住舔了几口他的喉结。可夫郎丝毫不买账,推开她,眼泪汪汪,是代入自己,“二妹是如何决定的?” “她说再想想。”夫郎不让亲喉结,她就玩玩头发。手指绕着他的头发转圈圈。 又见小夫郎眼睛红红,仿佛下了什么重要决定一样,对她郑重开口:“妻主,二妹要是想退婚你也不会反对吗?” “是,那是她的决议,我不能干涉。”娄恣意手指摸他湿润的眼角,桃花眼里泛着不解,“真是个小哭包。为什么又哭了?” “妻主……”还未出口,他声音里加了几分哽咽,“若是二妹退婚,李家小公子没有去处,你可否纳他为侧君?” 娄恣意顿住手指,“你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