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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用力,声音低沉, 脸上是朝阳也话不开的寒意。 “还不清楚, 昨天罗伯父一出去就被抓了,幸亏我们在附近, 把人给要了回来, 但你知道, 现在这情况,来人都打着各种旗号, 给关了也不现实,我就把人给放了,让人去查去了, 但是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哪一路人, 昨天太晚, 打过来怕打扰到伯父, 只能今天才告诉你,罗家人没事儿,大约也许罗伯母受了些惊吓,不过这事儿也挺邪门儿, 据说这是临时起意出去的,怕被人看到,还特意选了晚上,结果一出去就叫人给拦了,他家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了,看这么紧?我也没听说过呀。” 隔着电话线,清越的男声带着些疑惑,电话这头,方平津的眉头也越皱越紧。 按理来说不应该啊,罗家一向是会做人的,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大的产业却到现在都没有出事,要是真有人想动的话,估计一开始就已经出事了,方平津沉默半晌,没能想出头绪来。 “我再问问吧,你那边帮我注意一下,这段时间还是叫他们不要出去了,来的那些人,也再找人查一下,看看到底是谁在后头找事儿。” 先把后面藏着的人给揪出来,看看到底是谁胆子大想浑水摸鱼,之后的事情再说吧,方平津再次叮嘱几句,挂了电话。 “怎么了?”客厅里的声音消失了一会儿之后,在厨房里做早饭的郑萍走了出来。 方平津不想多说,“没事。” “不想说也不逼你,但要实在有事儿就找你叔叔,你叔叔这么多年,好歹有些人脉。”侄子不想说,郑萍也不能逼,只是见侄子眉头紧皱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方平津转头,没在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早饭喝的玉米碴子粥配咸菜,安静地吃完早饭,方平津借了自行车打算回方家村一趟,只是刚走到cao场就被缠上了。 今日周末,早饭后的cao场上已经陆陆续续还是有人了,有的在训练,有的在散布,还有打球的等等,是个难得的放松日。 张大山早就算好了日子,按照以往规律,这是老大回去的日子,关于那个送了这么久凉茶还让老大跟人打了一架的小嫂子,他们连队好奇已久,这次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脱颖而出,获得了外出的机会,势必要跟着老大回家,看看被老大藏得死死的嫂子,到底长什么样。 “老大,等等啊!”张大山早上起来就不见了自家连长,还以为计划失败,垂头丧气地在cao场边看人打球,没想到峰回路转,一路喊着跑了过去。 “稍息立正,像什么样子!”方平津脚步不停。 张大山先被吓住,随即又嬉皮笑脸起来,“连长,这是上哪儿去?” “有什么事儿就说。”方平津不搭理对方的问话,一心想着早点儿回去,脚步越走越快。 “我打算今天跟你回去蹭饭。”张大山说。 什么? “不行!”方平津听明白之后,脸色一黑,毫不犹豫拒绝了。 张大山早已习惯自家连长的冷脸,完全就当没看到,继续纠缠。 “为什么呀?老大,别这么小气嘛,嫂子我们都还没见过呢,这可是全连给我的重托,不管你同不同意的反正我是跟定你了。”张大山干脆伸出手拉住了自行车后座,就打算这么跟下去。 方平津脚步一顿,转过头直直看向张大山伸出来的手。 张大山僵持半天,不情不愿地收回手,但还是不打算离开,“老大,我出来前可是答应兄弟们了,这部队里随军的嫂子请兄弟们吃饭也是惯例了,小嫂子虽然没随军,但是离得近啊,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会。” “啊?”张大山一愣,等回神之后,方平津已经又走出去一截了,只得赶紧往前追,“别这么无情啊老大......” 张大山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想叫连长松口未果,转而开始询问到底是什么原因。 什么原因? 当然是方平津心虚啊! 张大山越是纠缠,他心里就越虚,脸色也随之越冷,眉眼之间都是不耐烦的神色 “不是,到底为什么呀?要不然我不吃饭了,喝口水就走?” 难道是心疼嫂子做饭累? 还是好不容易见一面不想他这个电灯泡插在中间? 那他看一眼就走,总能跟兄弟们交待了吧? 张大山苦着脸,眉眼都快皱成了一团,早知道他就不抢这个活儿了,陆然说不定早就猜到这个情况了,才说要把机会让给他的!后知后觉的张大山不由咬咬牙,想着回头要怎么收拾陆然这个鳖孙子。 “当然是心虚了?人家说不定根本就不愿意当他对象!”江河山冷哼一声。 张大山猛地回头,这才发现走在后面不远处的江河山,“不是,怎么哪儿都有你啊!” 翻了个白眼儿,张大山十分嫌弃地回头,方平津朝后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没有搭理。 “这路你家的?”江河山脸上的青紫仔细看还能找出痕迹,对于前面两人的态度也是十分不爽,要不是出去就这么一条大路,他才不愿意碰上方平津。 “不是怎么了?手下败将看见我们老大不知道绕路走?” 张大山是最看不惯这些个大少爷的,读了几年书出来,安安稳稳待了几年就能往上升。他们呢?功劳全都是实打实拿命拼出来的,职位算什么?军功章敢不敢拿出来比比? “张大山,你还有没有纪律?老大?你以为自己混黑社会呢?”江河山气急骂道。 除了会拿职位纪律压人还会干嘛?张大山斜睨一眼,“在哪儿你都是手下败将。” “打赢了我又怎么样?一样是个小连长。”江河山这段时间十分不好过,总觉得所有人都在背后嘲笑他,对于方平津,心里也是恨得很,说着,狠狠瞪了一眼前面推着自行车的男人。 “连长怎么了?你连连长都不如!”张大山挥了挥拳头。 “大山!”方平津余光瞥到,把人喝住。 部队里纪律严明,上下级等级分明,按道理,张大山连话都不该这么对江河山说,只不过私底下说话,难不难听的反正也没人知道,况且江河山先开的口,他也就没有多说,不过动手这个无论怎样都是不行的,敢对上级动手,江河山要是真的抓住不放,大山的处分不会轻,方平津喝止对方,示意他不要再跟,赶紧回去。 江河山看了一眼目带挑衅的张大山,再看假惺惺开口的方平津,嘴角微动,眼里的不屑毫不遮掩,“连长就是职务低,就是工资少,就是连随军都不行,还对象?” 江河山强烈怀疑在军营门口等着那人到底是不是方平津对象,说不定就是方平津怕被处分胡诌的,他特意去找了一个曾经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