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秾夏绿潮
书迷正在阅读:见微知著(弟妹 H)、危险的暗恋、绯闻俱乐部(1V3)、海上日夜、娇媳(公媳禁忌)、cao她上瘾(高H 1V1 先婚后爱)、失忆后她总是被艹(nph)、分手后偷前男友的狗被抓了、哪吒之魔童降世
[毒蛇] 月在自行车棚门口站了一会儿,风的班级破天荒拖堂,现在还没见人。糖有些化,在涤纶的校服口袋里,月装了一整天,拆开的时候有些糖丝黏到塑料纸上,拉出一条水红的糖丝,沾到了手背上,亮晶晶的,像一条遗落的蛛网。月犹豫片刻,不得已,他想低下头舔掉。 “月?”风喊住他,“怎么了?” “没什么。”月直起身来,手腕已经先被另一只拎到手里。 “我有湿巾。”风单着手,往包里摸了摸,书包有些深,吞到了他的手肘,不好受力,“帮我托一下。” “其实你可以放开再找的。”月被他攥着,对他两人三足的执着习以为常,只好凑到他旁边。 风找了一会儿,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好像没有带呢。” 风低下头,舌尖仿佛一条攀流的河,在他的手背留下一条泛光的水绸,糖精的味道,像一个甜蜜的谎言。 他看了看西沉的天,夏季要就结束了。 月坐起来,他听见了雨,从前一夜便开始。厚而密实的帘子,仿佛一道牙关,他们被吃进了一只庞大的海洋哺乳动物的腹腔中,它将房间藏得近乎严丝合缝。天光被捂灭了,留下一些余烬,均匀地铺陈在家具上,像一道灰色的壳。风箍着他,五指按着他赤裸的腰线,痛感在皮下隐约。月轻轻地挪开。帘外是另一个世界,月下了床,赤脚走到窗边。他钻进帘子外,光凿破了它。 木柩被浆上红漆,漫长而湿热的雨季将所有的筋骨都泡得潮软,雨是不素来客,敲在玻璃上,当作门环砸响,承轴稍微锈蚀,月用了一点力,推动时擦下了一些铁斑。夏乘隙而入。雨几乎没有顷刻止息,结成了纷纷的链,从鞭打着他的视线,终于切实地挞伐到他身上。绿被一层霾覆着,像一个阴郁的病患,汩汩流到了他身上,绿色的冷雨,顺着他脸上的、身上的沟壑淌下去,他被浇透了,眼睫和鬓发,都成了河道的绿洲。每一寸,云的失禁洗掉了四个小时前风留在他身上的吻。 月感到了冷,人的寒冷,因此而恍若赤裸。雨水喂饱了他的皮肤,他被鲜明地切割作一座山,山阴山阳,冷意全部都消化在朝南的半身,他的影子在身后,从床铺开始,犹如融化的沥青,还是热的,衍展到风的身上。风是他的热源,令他如同搁浅。月不禁退了一步,踩到了另一只赤裸的脚背,有一阵吐息降下来,从后面烘着他的耳根,月一吓,险些崴住。风扶住了他,还是困哑地,人拱在了他的颈弯上,“怎么起了?睡够了吗?” 风也是赤裸的,他的十指扣到了月的指缝里交媾,人嘶了一声,“好冷!” 月摇了摇头,风总是很烫,这是个无解的谜题,一年四季,让他觉着,也许奔流在风的血管里的不是红细胞,而是聚变的核原子。月被他囫囵地裹着,像一张退烧贴,多余的热度、多余的冷意都被吸走。他被夹在中间,冷与热的边际,无限接近一种煎熬。 [银环] 总是先从耳廓开始,风吻他。无形的气流沿着先进入他的耳腔,是风首一道的进犯。他的耳垂上衔着一个环,炎症曾在漫长时间中分泌出汁水,撑开皮下薄红的皮肤,至今留下后患:风的犬齿轻轻勾住它,撕扯的时候,炎症便要复发,从一个愈合的孔洞开始蔓延,他的免疫系统全然宕机,到颈后,到脊末。风成为他的接触性过敏原,伴随着一类易于传染的高热,他的喉头被红肿的欲望哽住,睁着眼,视野被强留在了风的脸上汲取氧气。生铁是硬而森冷的,舌尖仿佛岩xue里探出的蛇,蜿蜒地盘绕在上面,蛇将铁和吻含糊地裹混为一体。 月被风压下去,半身探出了窗外,雨向里刮来,灌满放求维谷。雨成为另一重胶合剂,风翻手离开,将月已经潮透的睡衣剥开,热流从风的掌心引出,在月的下腹停留少时,单层的布料拧着他,但很熟路地被拨下去了。 月发出一声近乎抽噎的轻喘。风握住了他的yinjing,已经翘了起来,温顺地贴伏在风的手里,风的手,犹如一张网,将溺水者从里头捞出。蛇在颈后留下湿迹,风吃进了雨水,是咸的,来自海风广阔的盐域和月发尾的深处的汗。他手心的器官,被雨水渐渐同化,先是冷的,然后雨水才逐渐与腺液融浑在一处,附沾上属于人内的温度,月躬着身,将自己支楞的脊骨放进了风的胸腹,如肋骨回归肋骨。 “好热。”风的呵气居高临下,蛞蝓一般在他耳后攀附。风指腹的茧将他搛住,树叶簌簌而动,从他而起,向他而行。他的脉搏沉进太阳xue中,仿佛夏中的蝉鸣。月侧过脸吻他,起伏的喉结如一次强烈地山体滑坡。滑坡。风嘱咐他:“扶好了。”他的皮rou仿佛一种流质,和水一同从月的脊窝滑下,但水落到脚下,风停在腹股。月靠着窗框,风把他含进去。月耳垂上坠着的耳环,被枯枝似的电闪劈出一瞬光点。莫比乌斯是形而上的魔法,可以从一个起点走完完全覆盖的两面,吻是不用翻越便爬过拓扑面的甲虫。月仿佛被浸入岩浆,被迫感觉着顶端向喉口的滑动,首与尾的结紧。风的唇线很锋利地绷紧,吞食他时却犹疑。他的口鼻埋进水下,被下腹柔软的苔痕搔惹,是腥而涩的rou欲。 月的手摸索着叠上他的,风的离开将他的背后曝在雨幕里头,每一次吞咽都带来一声滚雷。屋内与屋外,两场大雨使月彻底湿透,他拄着风,手肘成为另一个支点,仿佛山崖边一架栈桥。风的指尖拂过下蹊,在夹隙中寻找栓接的孔洞。 “轻点……”月在食指的嵌合中将呜咽咽下,风在剥离他的顶端,舌苔与rou柱贴到一处厮磨,如食蕾寻找味觉,擦出一抹细弱地生物电,他被雨水装满了,像院内的池塘。风的舔舐是跳进水里的青蛙,波漪连延而不散,“大哥……” 他的器官被褪开头一层的rou皮,风给他koujiao,用那根总是笑着的说着坚而重的话语的舌头取悦他。风撩起眼,他伏得很低,姿态却是倨傲的。月在他十指之下,几乎站不住,风瞧见了,将他的脚掌托起来,搁到自己鼓噪的下身。一层衬裤甚至盖不住搏动的筋络,月的脚趾一蜷,风低叹一声,窄而薄的气息略过覃头,他颈后一炸,往后退了一步。风因此将他的性器吐出,rou色湿漉漉的,沾着稀薄的jingye,风的十指圈了起来,慢条斯理地开始捋动。 “月会吗?”他问道,月站在原处,显出一些窘迫,风便握住了他的脚踝,“放松。”他引着月,风的yinjing以一个屈辱的姿态被勾勒且感知,加害者虔诚,囚徒卑劣,唾液成为欲望的温床,在孔洞之间濡沫,月的脚心很快湿了一块,连同布料一起。他的手指在月的内部摸索,肠道的褶皱类似抚触软化的鱼鳞状的云,尾端的收缩一直反应到喉咙,月仰起头,咽下深处的反胃感。雨水从他的眼下滑下,如一滴黎明,摇摇欲坠地挂在下颔。雨点像鼓点,敲击着他的太阳xue,月被砸得战栗。他托着风的后颈的手发紧,更多的雨水铺在脚下,风不容他踟蹰,引着他踏磨着自己的性器,他硬得厉害,硌着月,月手脚发软,分不清踩的是瓷砖还是rou柱,他的yinjing却硬得像一块滚铁。 月听见风的笑,他有些迟缓地感到茫然,风的两根手指并到一处,向他的腺前戳弄。每一下,月开始低声抽噎,他退不出去,风抓着他,他的性器在月的脚心搔了搔。月的尾椎一麻,他的眼眶倏地红了,像被一根棘沿着脊柱攀挞到脑中。 [沼泽] 风吐出他的性器,将他翻过了身,月感到后腰一凉,一汪稠液顺着前进壑谷,鲜明的流态,蛹虫一般爬过表皮的同时蚕食他所有的羞耻欲,他的jingye被风拿捏着,湿淋淋地送进谷道。 风的手指将内流河截流堰塞,引向另一处地井。月顺从的吞入他的两只手指,他的yinjing垂着,与冰冷湿滑的墙壁贴吻,被风捉到手里,指尖掐着,有着茧的指腹像细微的沙。风揽着他,牙尖在他后颈凸出的骨节上摩挲,月在他的怀里战栗,像雨里簌簌的树叶,因全然的交付而敞开,因这敞开而慌乱。 “大哥。”他的声音哑进山坳里,像幼兽的呜咽,“别动了。” “难受吗?”风笑了笑,他叼着月后颈的一小块皮肤。独裁过剩,月在痛里被他不间的刺激重新勃起,“你不要求我。”风这么说着,两副身体在一个喉头共用,一句话仿佛直接放进了月的身体里。他的yinjing插进了月的腿间,缓缓地抽送,姿态很是不体面,像两只叠在一起的发情的狗。 “过来。”风的眼尾有陌生的阴戾,他抽出了手指,guntang的rou头顶在了肛口。借着雨水和精水往里头送。被cao了一夜的xuerou被拨弄数下便无设无防。风缠着他,咬着他的舌尖向自己吃,月的舌根发酸,唾液溢出去,雨一般连黏落到身上。风浅浅戳刺了几回,忽然扣住了他的 他的髋骨,狠狠往xue眼一撞。 月低泣一声,他的身体折了下去,像一支被飓风摧折的树干,下身涌出去的已分辨不出,抹在了墙上。嶙峋的后背上肩胛骨支楞着,仿佛鲸巨大的鳍。风撤出大半,又cao进深处。他的手数过他腹部绷着的薄薄的肌群,去揉他硬立的胸口。他的xuerou裹着风rou筋虬结的阳物,痉挛而无耻地吮着他。风被他咬得手指发麻,顶着他xue心划弧。月的膝盖一软,不由得往下跪,风索性全然退出,他扶着月,将他压进墙边。 “跪好了吗?”他吻月冷透的耳环,月撑着壁,脸都埋在上头。风伸手转过他,舔他已经湿透的眼睑,涩而咸,像吃的是海水,他不解渴,越吃越渴。他要月深处的泉眼,只有泉眼。 他拉着月的手,放进自己沉甸甸的性器,月的手很冷,先前搁在窗沿,沾着水,被风吹了几个钟,皮下却烧着火,腺液将他的指缝淋得腻手。 风重新将自己嵌进去,着意的抓着他臀上的白rou,很慢,他垂着眼,看着发红的rouxue被涨平了褶皱,勉力地将他吞下。月跪得艰难,风分开他的双腿,摩挲着他腿内的软rou,月索索发抖,一下跌坐到他身上,xue门把他一口咽到深处。他终于脱力地全然倚在风身上,风偏头咬住他的嘴唇,将他无声地痛呼嚼进肚内。他的yinjing被绞紧了,风由下而上地cao他,像恬不知足的饕餮,要囊袋也塞进月的里头。 “不要哭,”风柔声地哄劝,像每一回的不可磋磨,cao进去时却狠而彻底,“月啊,月……” 你喜不喜欢?是我吗,是性吗?是两者之一还是其他? 月说不出话,他自觉仿佛变成了一个容器,装着他与风的rou欲,他的掌下似乎能摸到那根粗放而肆意的器官顶破他的肚腹,“要紧吗?”风搭上他的手。 “太深了……哥……”月睁着眼,瞳子却失焦,一切都难以分明。他的眼角不住地渗水,像一个坏了的水龙头,他却不知道。他在这样的茫然和无措里,慌乱地、胡乱地喊那个名字,风,风逍遥,风中捉刀。 “好,好。”风听着他,心也被他的肠液泡得湿软,“月,我在,我听到了,再一会儿。” 灰绿蒙上了他的视网膜,他得到了想要的人,做刀的鞘、刀的祭品、刀的人牲。月被切碎、分解,成为可消化的碎块,与他融为一处。rou与rou撞击的声音,像被甩上案板拍打,所有庞大且汹涌的情潮,拍过他们、没顶,只得一处宣泄。他被风摆弄,风待他如稚童,看护他、侍候他,帮他手yin,使他梦遗,现在风的性器插着他,仿佛为他把尿一般展开他,带来的却是快意而非痛感,像一根尖锐的矛,刺穿他和他自以为是的表象。 他被箍着射出精来,全被风接到手里,涂抹在他高潮后抽搐的yinjing上。风破开他后xue的夹弄,cao开他敏感的不应期像cao开一个闭口的洋葱。 “哥……”月的一口气全数被哽在喉咙,“够了,够了,给我吧。” 风拨开他汗湿的鬓角,“是你要的吗?”他问道,却不等他的回答了。他又抽送了十数次,终于抵在深处,全数射到里头。 月被他浇得发昏,下身又吐出了几股精水。风退出来,两人媾和处一片湿泞,风揽着月,又向他讨了一个吻。 [礁石] 风将里头的浊精引流出来,又拉着月回到床上。他们都汗涔涔的,床褥都冷透了,风将二人裹进去,密不透风的。两人挨到一起,他抑不住地贪月的肠rou溏心一般软烂,半硬的yinjing在xue口戳刺片刻,重又渐渐cao进谷道去。月闷哼一声,他的后颈嵌着牙印,中央参差,皮肤陷落成一片水红,像雨在泥土上盖一个邮戳。 “困了。”风的舌尖缓慢的舔舐印记,将那片皮肤吻得更红,血雾在皮下蔓延,“再睡一会儿吧。”风哄道。 情如滩涂,两人相互嵌接,仿佛生来一体。他克制着喘息,生怕秋毫之机也能惊醒那根埋在他内中的rou刃。“大哥……”他尚一开口,便发觉喉头尝到甜腥的滞涩和赧然,他敛匀了气,才问道:“你不要……出去吗?” 风的性器又向前抵进分寸,月识趣地噤声了,他的下腹发沉,如同一个秤砣置于其中,他分不清是由于性事带来的饱胀,还是风的阳具切实地在内里坠着他。 “不闹你了。”风的声音餍足,像一个发酵的面团一样黏手,他低声道:“替我含一会儿?”他的小臂交叠起来,月全整地被他锢进一个拥抱里。 月不做声,片刻后咬住了他的指尖。 月在眩茫中感到风离开了他,yinjing拖沓地从他的肠道退出,太犹疑,月清晰地尝到筋络盘虬的姿态,拽曳着烧起一路的火,只怕这幅rou茎下一秒又要几无预征地回过头去,又一回cao开他。 他转醒过来,风背向床前,穿进一件宽大的套头衫,肌腱在皮下涌动,像灯下空旷的潮波。风侧过脸,光像一道瀑布,在他脸上从眉峰急转,叫眼睫一盛,便向下奔泻。 “醒了?”床凹下一边,风跪上一腿在他脸旁,俯身吻了他的眉心。“快中午了,我去做饭,再过二十分钟,我好了喊你。” 月摇头推拒:“睡够了。”他撑坐起来,脸色一僵。风瞧见,眉就拧了起来:“疼?”他探手进被子找月的腰腹,“我看看。” “没事,”月被他扶着,“我自己正一正就是了。” 风不依不饶,要他朝下摆好,手心的潮气随着他推拿的动作抹在腰侧,一直磨得往rou里发烫。月光裸着下身,腿间体液的结块被两块筋rou撵着娑娑驳落。他的yinjing抵着棉织物的纤维洇深了身下一小块花色。月埋着脸,竭力将颤抖平息。 风觉得他的腰杆发紧,停了手,担忧道:“更疼了?我去叫医生。”就要下床找电话。 “不用。”月按住了他的手,水光没过了他沉金的瞳心,一双眼睑仿若蚌壳,包住一汪鲜嫩的汁水,要他敲骨吸髓,芯里的七情六欲,才好彻底、全权地给出去。 风被他瞧得微怔,“你转过来,我看看。”他说着,不由湿红的舌尖碾过下唇,一道水迹。“饿了吗?月,早饭吃的不认真。” 风将他掀过一面,像翻开一页迟钝的纸,然后扣住他的手,强迫地打开他。月的性器伫在藻丛里,仿佛雨后拔节的笋,梅雨带来食髓知味。风只是低头,那物事便廉不知耻的在他的眼下扑扑积出一小洼腺液。他弯起的笑几乎是狭昵的,但转瞬便收起,礁石似的冷硬且破绽百出。风将他拾起,就像拾起一颗路边的石子把玩。 他扦着月的手,如瓣裹挟着蕊,“做大哥的,月想学,我当然都教。”他慢条斯理地咬着四个字,“月怎么说这个?倾囊相授?”流俗的双关。月的yinnang垂在性器后面,浑圆的,他倾身跪下咂吮,被唾液浸透,月的一部分在他口中湮化,带来一些后腰麻痹的后遗症,滑进他的肚肠,被他独占。 他审视月,看他非自愿地自渎。生白的五指抓着蔓红的rou柱,他脚筋崩紧了,掐着性器的rou头胡乱地揉弄,腺液溅得到处都是,将指甲都泡得发亮。先前还能一只手肘撑起上身,后头便整个都陷在被褥里,两腿张着,仿佛入港的海湾。被注视下的自慰所带来的耻意和陌生如烧毁伦则的烹火油,撒在他攀升的色欲上,也撒在他颓败的矜持上。每一处yin乐的尖喘,都有风垦植,他是风一个人的种植园,丰沃处全凭风的好恶筑基。人有六感,唯有触感不曾自我给予。但在此时,月切实地感受到了充盈的自满。他被风施压,指腹搓捻着翕动的孔眼,像一线的渊薮,鸷鸟潜藏、熊罴窟栖,只在他的深处。廉耻,好欲,矜表,装进里头,便不被还回来。风不是这样的,但无疑与此处连通。 风的衬裤松落地挂在胯上,肌线嵌在两旁,如冲积扇的分界,切至脐下不见处。他的rou茎从布料下探出覃头,要月将他也握住,并着自己的,腥膻而腻手地挨在一起,相对着吐尽下身呛入的雨水。风不进入他,他支着自己,如临盖顶,全然地将他囊括进自己的阴影中,像守持月背的密地的恶犬。月张开手,尽力笼住两根勃起的性器,仍有时难以捉稳。风沉下腰,劲直cao进时尖锐分明地挞碾过他的柱身,仿佛往他的手心送入火种。风弃掉他如人身的鞘,要兽的直觉提到明处,到光下,要月看得清晰,仿佛观察昆虫的玻片。 月半阖着眼,精水是半透的白质,沾到他跟风的下腹。风攀上去,yinjing悬在他的头面上,月乖巧地扶着他的性器,guitou压着他的下唇顶开齿关,他在rou块反射作呕的深喉中,几乎疑心尝到了海底硫磺的味道。 [红海] 去年的夏天,风在露台扎起一个竹架,绿藤沿着篾片盘匝,末边被晒得焦蜷。午饭后风拆了铺盖,又另拿了一套。风搬了马扎,小心地避过卫星电视接收器后扯出的塑胶线。翻旧的石板还不兴做防水,一到雨季总是会翘起边角。月养了一些绿植,整齐地搁在角落。拥拥挤挤地各自占据一处地方。皂角融到水里,揉搓几下便在指缝里生出细腻的泡沫。风就着它们去抓月,脂肪酸的成分附着在皮表,他的手仿佛狡黠的鱼尾,一摆便脱出五指。风的在水下圈住他杆直的腕子,倾过身去,用唇舌去捉住他。皂角的清香长久地附着在月的袖口和衬领,与他干净地裹在一处,风听到了水面消泡时蚁虫啃食树叶的声音。两人的额角都渗出汗来,在藤架的阴影下,滞闷的高温像一种无形的膈膜,风与月仿佛间无罅隙,又仿佛总有难及,风舔舐他的上颚,啃食他发肿的唇瓣,如同啃食渐衰的盛夏。 风的手探进他灌风的下摆,皂水使指腹的上皮组织产生异化,沟痕涨白,凹陷留在了表面,因细胞的夺水而显得粗粝,砂纸似的在月的腰间打磨,皮肤上留下一股类似沙尘过境一般的痛痒。风扣着他的髋骨,像握着一把舵。风在屋顶摇摇地掀起来,床单翻出白浪,猎猎地掺着风,一起哗哗涌动。他的舌尖于无声处攀越国线,局部地撕毁了共和的表象。月动了动僵直脖颈,牙尖刮到了他。风笑了一声,噙着他口中的软rou,又略微一磨,才偃旗息鼓般撤回了。风展开晾衣绳,两人捏着被角一抻,纤维咬不住水分,激零的冷感迎着头面扬扬一洒,像夏天轻轻蛰了他一下。 两人合力将床褥晒起来,又靠着坐了一会儿,风拉着月下楼,往邻家去了。邻家养了一只狗,皮毛是斑黄的,伏在地上,像一块融化的药膏。风叫他等在门口,自己进了去。月便蹲下来,假寐的狗翻起眼帘,于是它的半张脸都皲起来,月在它脸上看到一股神似于人的愁苦。他伸手摸了摸它,抚平了一时半刻的褶皱。风不久就推了一辆灰色的两座电动车出来,有踏板,女式的,两个圆形的后视镜犹如井底之蛙,朝天上歪着头。风颇废了一些功夫,将它们调整到了合适的地方,又从座位下的储物箱里取出两个头盔。月跨上去,排气管便在风的手下吞吐出一些轰鸣,像塞万提斯的骑士与他的马,风在他们耳边疾驰而过,令多余的燥闷挣离出去。 窄道两旁种着香樟,尾气穿针引线,将阳光和树影缝在一起。大棚的塑料布海子般反光,里头藏着反季的果蔬。高温使得一切的界限融化模糊,甘蔗林立在地里,硬直的叶尖像一柄矛,要刺破太平粉饰的夏天。风的发尾被硬质塑料的头盔压得些微翘起,月手心的汗渍悄悄地蹭在他身上。皮垫被烤得发热,他的股间发出汗来,将他止不住地推朝前头,推到他伏着风,心跳敲着风的后背。风在前头大声地喊他,声音被风声切割成支离碎块,又向后探到他的手腕,引他两手交握,着扣在自己腹前。月有些不知所措地愣在后座,风由前往后,将前面人的笑意灌进他的口鼻,他屏息片刻,终于缓缓地软化了脊柱,他倾过身将鼻尖埋进了他的颈侧,干净的香波与风的爱意平分秋色,被暖烘烘地吞咽进他的呼吸里。 出去两三公里,月便见到农田旁边有农户从地里摘了瓜现卖,面包似的微型车后厢里堆得很满,地上还有一些铺开的。风在路肩停稳,牵着他跳下来。卖家见来了生意,很热情地站起来为他们挑瓜。 “月想要什么样的?脆一点?沙一点?”风笑着问他。月没什么意见,浑如神游的样子,被他一喊,只略想了一下,说:“甜一点就好。” “那就折中吧。”风跟上去,想学一学怎么选,也不松手,发出的汗黏住两只手,孤阴孤阳皆不可生。他敲击瓜瓤外头肥厚的皮,嘭嘭,盛着里头丰盛的汁液。 [浆果] 第一刀从上至下,风拿刀的手很稳当,使力时皮下的骨节会绷成生白的颜色。瓜熟蒂落,果皮沿着刃口的罅隙逬出裂纹,露出鲜红的rou来。风将它们放进井里镇过,现在又片成均匀的扇形。地层也是一块皮肤,井水是冷,再往下的熔岩便滚热。风问他甜不甜,问过便去尝嘴边的汁水,尚且有几毫冷意,再够长了舌尖往里抢他咬开的那一片果rou。牙齿在接吻时发出轻微碰撞,使得细胞壁敞开空腔。唾液和汁水混在一起,尝到哪里都是凉津津的。那年夏天,月钟情于西瓜味的软糖,胶体上撒了白色的糖粉,香精复合到一起,甜度来势汹汹,是急促且齁人的。风满足他,要他此时的钟情落到实处,他放开他时,果实的汁液已如同夏季河一般,在月的衬衣上勾勒出红色的河道。 风托着他的腿根,向上一起,月被他端到流理台上。瓤rou在他手中,五指一攥,便汹涌地淌下来,月的眉弓、颧骨,都流下了植物腥甜的湿迹。风紧紧追着末端的水点,如同一只贪婪食月的天狗,月的胸前鼓胀起大包,风与他都被同一件衣物禁锢住了,他的鼻息带着蒸汽机纽一般的尖啸,全都喷在月光裸的皮肤上,他接着摘开月系到咽喉的圆扣,唇舌将月从齐整的衣物中整个儿的剥离出来,像剥开一只蜷曲的、泛红的虾。他的鼻梁就直挺挺地戳着月的乳尖,下颔一抬、舌苔一卷便入口吮咬,乳粒在他齿关间成熟坚硬,重新成为一粒可以哺育的种子。月的喉咙里浸入了水声,他的喘息是一类晴雨计,低泣夹在云里,是落雨的先兆。风的手从他膝上的筒缘钻进去,指腹摸到一些水迹,风拈了一些,指腹抵到他的唇线,要他抿去。“是哪里吐的水?”他将桌面上碎开的果rou揩到月的身上,“你吃一吃,能分出吗?”月握着风,吞入他的手指。他留长了发帘,垂下头时显得格外的温驯,风的两根手指压着他的舌面,唾液和糖分将指缝并到一起。风的另一只手,从原处扯开了他私处蒙着的布料,替而覆住的是他的掌心。 月换下被开膛破腹的西瓜,成为风砧板上的另一条鱼,在他的手下颠簸。他被风摆弄成一个平直的角,更多的汁液淋下来,风为他降下一场红色的雨,他仰着头,迎接汁水和风的吻,汁水清涓,吻却倾盆。风凶狠地、粗放地将他的舌头咬住,吃到嘴里,瓜水的甜味吮干净了,他发酸的舌根便觉出另一种甜味。他像被这个吻噎住喉咙,在交咂的水声里,唾液和汁水淋漓淌下。风的指尖撩到他希微张着的马眼上,按住黏滑的湿液撸动他的yinjing。两人上头的两根舌头还缠连着不分,风的五指夹在两人之间,月能感觉到他使力时是如何擦过自己肚腹,将皮肤压出一道凹迹,周而复始。他抽搐着呜咽,眼眶承不住地水洇进鬓发中,如同孑然的、漏水的舢板,不知如何沉没。白色的天花板像是高旷的海面,他在视网膜补捉到一只急速攀过的壁虎,再细看时又仿佛被高处的晕眩攫住了,只是眼尾不甘的残影。 月睁着眼,在欲望消磨到波峰的时候,他低叫着在风的手中泄出了精水,涂脏了风的手和皮rou。风解下裤带,他掰开他的两半臀rou,性器热烘烘的涨在月两腿之间,但真正触碰到的却是风的呼吸,是刮到xue口的夏季风,带来漫长而潮热的雨季。他舔上rou褶的第一口,便使月就尖喘着哭了出来,他像一块海绵,被风的雨季彻头彻尾地含住,轻轻一攥便哪都漏出水来。他伸手去推拒,风躲开了,钳住他的手,月能摸到rouxue里往外涨溢的yin水。风屈起指节,在他的皮肤上刮拭,没有用,不要风说,他也能感觉到自己内里的水液泌出一股,熟烂的、衰腐的。那些失禁一般的肠液积在xue门,风的吮吻就是叩开的钥匙。 “大哥……!”月撑着手肘想要向深处避开,“你不要……唔。”他拱起身子,刀就搁在他的头顶,背对着他,悬着生铁的一线精明,他在反光的亮面见到了自己潮红的、靡乱的面孔。两根手指,成为风新的刀,刺进他的身体里。一上一下,两把刀将他的脸劈成两半,yin乐因苦难而趋向极值,逼他生逼他死。那些积攒的肠液在风的手指的抽插里发出水声,臊着他的嗓子,连气声都发哑,一场来势汹汹的高热。 “……风逍遥!”月叱他,已经有羞恼而致的怒意。色胆包天,像是回应他,风伸手将他被泪和汗湿成绺的发际掖到了耳后,他臂肘挽过月的腿,发力将他拽回。月的下身被他空悬,两副赤裸的下体挨着,一垂便在眼前。月看着他的全勃的yinjing,guitou已经喂满了贲张的情欲,在他颤巍啜弄的后xue浅试数下,便扶着柱身整根没进窄道内。 他的rouxue被地心的引力惯着,拍出浪荡的水声,yin耻不分地迎合。风是存了心要他被直接cao射,只撞他的rou芯,腺体被研着凹向内里,沉窒而隐约的痛意。 “哥,”他扯着风挂下的领口,要风伏下来吻他,他似一张折叠的纸,使风入得仿佛未有的深,整张肠道也一同折叠。他低声央着:“要破了,轻一点……” 风哼笑了一声,俗人难免。他吻月湿红的眼梢,是皮肤的本色,还是瓤rou浸入皮肤的汁水,没人知道。只有暮红与你消衍。他脱了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ou道孱绞,予取予求。风的汗从肩背肌群的弧坡上滴下来,落到他的唇缝里。性热烈而腥臊,它在月的破皮的口腔炸裂开,仿佛咬下一口生姜。 [疯蝉] 天台的最高处,青砖砌出了高高的水箱。月站到铁皮箱子的顶端时,就要离地多出近两人的高度。越过山峦一般起伏的屋脊,隔着水泥的杆与杆之间,电缆悬行着地平线,将他的视野分割成了夹心似的数层。 月跨过栏台外头,海岸在几幢搭成了规则的方块的院座屋群的罅隙里,漏出了一小块黯淡的、涌动的光斑。 天黑透之后,风将他和自己一齐塞进狭窄的车厢。大雨冲刷着街上的人迹,霓虹、喧哗、人影,都在雨中隐没。云层肥厚,在重雷和水声中垂落下来,仿佛海生物巨大的、蔽日的鳍。两束灯载着两个人,前头能见度很低,仿佛也就在眼前半米,和身侧的一双手。他们从灯光明亮的客厅,一直开进了绵绵无边的黑暗里,像是从白昼一步便跨进了深夜。月睁大了眼睛,夜里的海吝啬于任何伪装。它庞然的身躯被泥潭一般的夜覆盖了,几乎不能拔足。月闻到的是潮湿而广阔的腥气,听到的是高亢而不绝的鲸喷,遥遥送到陆上,仿佛海的挑衅。在这样的雨中,他与风、与万物也不过是两只寄生在地的、簌簌战栗的蜉蝣。堤岸温柔地将岛礁圈禁,他们穿越雨幕,驰向环形公路的尽头。潮水在车灯下呈出比蟹壳更深的青黑色,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克制地喘息,分享着狭窄而有限的氧气,仿佛海风已经足够将他们溺亡。蛾子扑向火,而他们扑向海,受到一种近似于本能的、一往无回的恣欲驱使,月无法拒绝,风给予他的一切,最终都被内化为某类他生的自省,像腺液从体腔中分泌,这就是风连系他的方式。 风打开顶灯,在潮水的中央给他点起一座灯塔,然后笑着低声问他:“好了吗?” 月小声地吸了一口气,收紧了手。两人对视了一眼,回身推开了车门。 几乎是瞬间,除掉一层玻璃的阻隔,月便尝到了海水的涩味。雨不像雨,像倒灌的海水,令月几乎疑心他们是否已经沉到海底。沙丘在低凹处积聚起水来,连同他们足迹一起,又沿被雨流辟开的水道汇回海里。海与海,始于深处,又殊途同归。风拽着他的手,大雨瓢泼,打得他们面上生痛。月回过头,车里的那盏顶灯,在雨链中,风中残烛一般,几乎是明灭而晦暗的。但风将他攥得很紧,滔天潮水也不能放开,他于是回过头,与风一同踩进了海里。夏末的海水还是温吞的,并不刺人,雨却坠过了几千米,漂在海的表层,因而显出一些冷冽,月瑟缩了一下。 接着月听见他的笑,夹杂着雨声、潮声。海不屑于伪饰,给他风平,给他静浪,给他哮风,给他喧涛,都直白。水和沙浑混到一处,攀咬他的脚趾,像隐在水下的水母。月走得有些步伐蹒跚。白浪撞上风的背影,水沫高高溅起,风却走得很稳当,没过膝盖,又没过腿根、下腹。风终于站定了,他转过来,水在他脸上流淌,仿佛嶙峋的崖石。 “你摸摸它,不要怕。”风握着他的手腕,要月张开手,浪峰碎在他手里,流出去,又填进来,像搔着他的指缝。他们两个人,在一线天海之间,无星无月,仿佛将要天翻陆沉的风和雨中,风吻了他,他扣着月的手,隔着一层弓起的肋骨,风的脏器如同就搏动在他的手心,被他搛住了。 “我呀……”水同水溶解,在唇与舌的巢窟中,风和浪都无法摧枯拉朽,雨和海在两副口腔中交换,为了兑现一个吻。风垂着眼,只瞧着他头顶一个小小的发旋,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难以辩驳地说:“从头一回开始,每次见到你,就像它一样。” 像它一样,月相将地心引力拧成小绳,缠在潮水涨伏起落的小指上,叫他生出千百种难堪的、暗哂的、自私的情状,叫他想要无所不至,无所不揽。 风低下头,咬住了他的下颔,他们浸在水里,风的喉咙、说出来的话,也被潮水没过了,“还想你的一切都与我有关。” 风说道:“月,你明不明白?” 月在潮水訇然的迸碎声里缄默,他伸出手,有些冷,在风的脸侧擦拭时就像抚弄到一道生瓷的墙。他顿了顿,像下一刻就要同海沫一同消没。他与风,在同样的路上骈足而行,十多年。月低声问他:“连我所有的卑劣和不光彩?” 风的眉眼于是都重新垂顺下来,“那最好。”他回答道。 情事之间,他做过许多过分的事,但现在,他还想再过分一些。他扶着月,松软的海沙在暗涌里溃逸,潮水也助他,风甚至只是沉身一跘,两人便被吞食在白浪里,仿佛投入了另一道门。 水给五感都蒙上了一层膈膜,岸上瞧着汹然庞杂的骇浪,在水面下削减了,夜色在他眼前生起涌澜,像相拥着沉入羊水,重新变得安然且和蔼。风感到月在发颤,他用力地回抱他,口鼻都被海水充塞,因而缠得更紧,吻得更深。月沉到底,软砂垫在身下,像柔软的矮绒摩挲背脊。月曾经沉入浴缸,光在不规则的折射率中扭成了发泡的旋,仿佛一种未能企及的向往,上升着从他的视线里远去了。但此时,月闭上眼,他放任自己迎接一场海难。 带我回去。他抓着风的衣襟,从夜里回去,从浪里回去,从凄的风和冷的雨里回去,回到爱里去。 [剪脊] 风的舌尖拨开他的虚掩着的两片嘴唇,蛞蝓一般,湿而冷的,从他的舌苔上滑入,又压住了他的,月回吻他,水声从未如此明显。他们在彼此口腔中交尽一口气,接着风直起身,将月从海的蚕茧中剥出。 两双手成为一座避风塘,在车厢狭小的胶囊中,风解开他的衬衣,潮透的布缚在他身上,仿佛揭下一层皮。他反手拧开了暖风,情热比它着得更快,很快将两人身上的水烘得干透了,月拂过他的后背,仿佛能摸到海盐在皮rou中析出,粗糙地,磨着指尖,发间仍有水珠坠下,仿佛室内降下一场过云的雨。月只能弓着背,风的手游遍他的全身,最终停在他的身后,那两根手指,仿佛一个捕虾人,钩着一块腐rou,他最喜欢的饵,钓起他每一处的任人摆布、每一处的无法抗拒。月撑在他身上,腿内的筋rou绷紧了,跨在他下腹两侧,风还在他的肠道内按压,月却将他的手拨开了,扶住了他饱薄的性器,缓缓沉身吞了进去。他还没有完全被打开,咽下一半时,两腿已发起颤来。 风轻轻地将他鬓角的薄汗舐去,拢住他的性器缓缓纾解痛意,又道:“太紧了,你也不好受,先出来吧。” 月却摇了摇头,他喘了一口气,内壁仿佛在充血发炎,肥肿地在这生涩的切磨中发出热辣的痛。风的yinjing像一根锥,直插入他的腹腔里。风总是给他最好的,最好的顾念,最好的时候,最好的人。月垂下头,他的肚腹依旧平整,风还没能全部都抵入,他箍着风,肠衣似的,把风穿在里头。月隔着指腹下一层平薄的肌群,仿佛摸到了他的yinjing,筋络如同爬山藤一般潜游。他咬住了后槽牙,一气坐到了最深处。 风扶着他后腰的手收紧了,月克制地低呼了一声,自觉犹如顶到食道,喉咙不由得一瞬噎住。他伏在风的肩上,艰难地捱过最初的痛感,然后才挺着腰,括约肌舒张开来,提气吞吐着风的性器。风只是纵容地看着他,带着一些笑意,月的皮肤上尚且附着着海水和雨的冷腥感,但风掸去夏日的灰尘,他闻到了清甜的果实,那样馥郁的、轻盈的香气。月摆着下身,xue口紧着风全勃的yinjing。如一条离水的鱼,他的肠壁是一种引诱,由他托向最妥帖的xue心,风适时的无动于衷,使他甚至生出因控制而致的陌生,通畅的快意,他起身时钓着风的性器,退到饱涨的覃头,再撞回腺体,叫他逐渐分不清,这是出于自虐的病灶,还是趋利的本能,他模糊地想着。风叼着他的发肿的乳首轻轻磨着,然后在下一回被cao的时候,所有借以编码的符号,也一同坠回池沼,逃离星空。 风好整以暇,任他这么自yin了一会儿,月中途射了一回,他的阳物压在两人之间,淋漓地在风的胸腹上拖曳出一道水迹,像蜗牛似的,射出来的半数jingye都挂在了风的胸腹上,半拈半挂。风将它们揩起一些,抹在月精关未闭的凹口搓揉,月的痉挛从腿侧传感到全身,在他的怀里瑟瑟。他咬着下唇,又被风拂开齿关,吃着他的舌,由上至下都跟他紧紧贴着,被cao出一种低血糖般的昏眩。他的臀瓣被风抓在手里,像两朵云絮似的捧了满手,风的指痕印在上头,阡陌交杂,又把它们压向xue口,xuerou也被收紧了,仿佛生出了口器那样吮着他,风被他含得后脊发麻,色欲灌着他的性子,野火一样往上烧。他拱着腰凿了数十下,接着起身将月搡到窗上。玻璃上不知什么时候结起了雾,月无处借力,五指撑到窗上,雾被抹去了,露出下头的一片雨来。风的两指探进他翕张的rouxue里搅弄两下,不住地搔着他的rou芯,他再扶不住,塌了腰,跪了下去。风将他捞起来,yinjing重新插了进去。月肠道里蠕动的软rou几乎立即就啜住了柱身,风弓着肩背,他埋在月翅骨之间的凹陷处,感觉有汗液渍住他的鼻尖,他堵在那里,像一块堵住堰塞湖的山体坍塌。 风拥着他,拥有着他,rou身与rou身熙熙攘攘,像白浪在掌心拍出水声,与潮水一起往复,再往复。他们陷入黑夜里,不比潮水喧嚣。风埋进他的颈后的皮rou里,他的话裹挟着漫天不息的大水,将月整个儿的攫住了。“我好爱你,”他说,“我好爱你。” [盐碱] 日与夜的更替,月觉着,大多时其实并不显得自然而从容。生的复生未必比死的长逝短暂。同样的,许多次,月站在窗边等候着夜,它被自转逐渐驱逐,并不是破冰那样,被决然地、砰然地击碎,而只是向背朝着光的一隅开始渐渐蚕食。像白水稀释乌墨,日头将夜也稀释了。云卷积在头顶,随和谄媚,仿佛隔夜呕出的挂在衣襟的脂肪。 他起身,开窗,收拾书本,出门。风在楼道口等着他,有时叼着一袋牛奶,然后递给他另一袋。风对他笑笑,仿佛怀揣了一个不为人知的隐秘。 那天放学后,风拉着他越过红色的橡胶跑道,夏天燥人的地热将橡胶烫得软化了,踩上去的时候带来微弱的胶化感,成阻。他们在长长的走廊里沉默地穿行,像空旷的排污管里两只爬行的窸窸窣窣的甲虫,方块的排气窗口框住了斜云和半个太阳的投影,像疟疾一般踞满了整片南方的天。绛色的云,和撕出钴蓝的空口的天的页脚。两手水汽从一处传染给另一处,一会儿他拿出钥匙的时候可能会打滑,月暗自想到。金属在锁孔碰了碰,风试了两次,才找到正确的那一支。他朝左拧了三圈,落锁的时候,月环住了他,涤纶校服肥大的、不合身的折皱被压下了。墙根还有人声,经过的影子在墙面上,彼此左右牵扯成一道游移的陡坡。他的外裤很快被褪了,一层尘灰浮着,仿佛光的碎片。风的性器抵到他的腿间,夕阳垂在云下,像钟摆一样悬挂着,暗自称量着一些时间和欢愉。风的发尾钩着黄昏,界限模糊了,日与夜在夹缝里紊乱,两个人都被迎到了金红色的光海里。月的指腹在风的颈侧摩挲,如同篝火旁的绒毯,他的五指都陷入了一种惫然的暖意里。 月被他抵到墙上,他的单衣被掀高了,风低头哄着他并紧腿,叫他的yinjing进到里头,鼠蹊磨得又烫又痒。风刚刚打过球,斜日都铺在他肩背上,汗都干了,在他味蕾上留下洗涤剂和咸的味道,即使是板结的盐碱地,也要在此时长出丰茂的芦苇和花。月仰着脸,余晖如垂死一般,就算闭上眼睑,也能感觉出日冕刺出的挣扎。广播的声音被隔在很远的地方,月躲进他的影子里,去吻他的喉结,风的球衣被汗濡湿了,他埋进去。他喜欢看他,看他带起风来,利索地手投,球撞上篮筐时“砰”的闷响,看他转过脸对他笑,他总知道他在哪,总能找到他。 月埋进脸去,风的性器在他腿间抽刺,内侧的皮rou肯定磨红了,但没关系,风会吻他,会替他舔去所有的疮口。 “哥,”他深深喘了一口气,他闻到了夏天炽烈的阳光,铺天盖地的麦穗和他不能再有的好时光,“你真好闻。”他说。 风的动作一滞,月靠在他怀里,感觉自己的心搏在猛颤,风在他的头顶笑了一声,温声道:“月喜欢吗?” 他抬起头来,正撞上风的一双眼,落在眉下的阴影中,显出两粒兽似的瞳心。他偷了一些火烧的云,剪碎了,咽进喉咙里,四肢百骸都燃着了,烧成冲天的yuhuo。 风的指尖在他下身蘸抹了一下,几乎是蛮横地探进他的口里:“月喜欢,以后我都这么cao你好不好?” 月才觉失言,他的侧脸撇朝一边,又被风掐着下颔转回来,“脱下来,要你穿上,要你自慰,我再把你灌透了,然后从里到外都是我的味道,是这样吗?”他这么说着的时候,手已经揉开了月的xue口,“本来没想做到最后的。”他倾身唆住月灼人的耳廓,性器已经坚而不疑地缓慢地侵入进去。 月像是愣怔了,痛意劈上来,他的xuerou应激似的牢牢箍着风,又像是想将他斥出,只要一垂下眼,就能瞧见风的yinjing,是怎样推入他的体内。风却少有的一意孤行,见他眼尾缥红了,也只是用吻拭去了眼睫的水痕。月的指尖都发软,向身下摸到,风进得太深,茎根被淋漓的水液泡得潮软,活物似的,圈不起来。风捉住他的手,交握着扣到头顶,他退出了一些,勃涨的物事一下子捣到了深处。月呜咽一声,风的舌尖探进他的口腔,交媾似的舔遍了各处。窗下不时有人经过,每当这会儿,风便愈发发力地捅他xue眼。 器材室久未清理,月好像吃进了许多灰,昏暗处,吊着的沙袋,立桩,老式的不锈钢衣架,仿佛抻出了硕长的人影。人声,人的窥伺,人的错觉。风不要花式,径直cao他,将他架到风中,浪顶。他射出来的时候风皱了眉:“怎么这么快?” 他将腰腹的白液抹了,抿到月唇上,又凑过去用他接吻,他舌苔上残余的运动饮料,很甜,与腥膻的体液混到一起,都推进月嘴里,要他咽下去。然后又将月转到办公桌上,很旧式的,纹理鲜明地凹下去,木漆都翘了起来,硌着他挺立的乳尖。他被磨得发痛,模糊地牵着风的手,合到胸前垫着,又像发着yin,都送到风的手里。肥嫩的rou壁仿佛要被撑破了。他整副生白的、全然不设防的后背铺在桌上,如祭子,如供牲,供他满腹咆哮的心兽食用。 他俯下身,每一寸,每一寸地嗅过,从耳后到腰窝,确认他的气味,捕食者的气味,心甘情愿的气味。他的xuerou仿佛被cao得糜烂了,螳臂当车一般,丝毫挡不住他凶狠的yinjing,还仿佛着了瘾似的,向后迎合着他的cao弄。 “对不起,是大哥今天过躁了。”他的齿关轻轻提着月的耳钉,他的手箍住月的小腹,又去拈他胀起的囊袋,月忽然挣动起来,他泄过了一回,已经疲软下去阳物渐渐蓄起了另一种积食一般的涩意:“可我啊,还想再自私一点。” “停,哥……大哥!”风的性器像一根铆楔,牢牢地堵死他所有退路。月被逼到死角,他回过身,整张脸都是淋漓地,水液所贮存的地方,全是星星点点的光。 “你说要给我全部的。”他的声音哑了,像荒漠久行的渴水的旅人。他说,“月想尿吗?大哥可以一起吗?”他伸手捋动月的yinjing,将他的愠怒全都堵在喉口,又调笑道:“开玩笑的,这里不好给你清理,但是你……” 他锁住月的根部,直往他腺体上cao。月的腰绷紧了,风拢在手里,仿佛抓着一张柔韧的弓。他又深狠地没了几十回,撤出一些,然后松了手。 月浑身都在发怵,他射了数股,全抵到他rou心上。风暗舒一气,月也吐了几缕薄水,片刻后,他的尿口在风的手中哆嗦着,热液淅沥地涌了出来。 “哭什么?”风拿开手,月半阖着嘴,涎液和眼泪在他手里积出浅洼,一些抽噎溢出来。“对不起,月……飞凕,没事的。” 他仿佛听不见风在说什么。日头沉下去了,菠萝被剥开,青色的光露出来,所有敞开的,甜蜜的、酸涩的汁液和果rou,都将在夏日的末尾落季。 但风牵着他,递来的是类似于仿佛诗的陌生而丰沛的音步。在所有季节的末尾,走向下一个季节的循回。 梦外喧嚣,梦里情潮。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