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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写本,冲着jiejie问道。 “可不可以设计成一只狐狸?”鱼薇早就想好了。 狐狸?鱼娜蹙着眉在本子上涂涂画画的,总不得劲儿,又问道:“再详细点儿啊,什么样的狐狸?” “嗯……脸上一直有坏笑的,嘴唇往上翘,两边眉毛从来都不在一个高度,眼睛很亮……”鱼薇喃喃地复述着自己的条件。 鱼娜在纸上画着,越画越想笑,心里想着jiejie说的那个样子,自己脑子里浮现的明明就是姐夫的脸,一有了实物对照,她果然手到擒来,画出了一只活灵活现的狐狸。 不过作为logo确实有点繁复了,不够醒目、简洁,鱼薇最终还是决定用小鱼形状的图样作为标志,不过娜娜设计的那只狐狸也没有白费,她的茶饮店开张那天,那只狐狸出现在了塑料袋上,玻璃瓶的贴纸上,门店的墙壁上,菜单的边边角角,点单台上画着一只赤狐遥望远方的样子,嘴里还叼着一条小鱼,唇边露出很狡猾的笑容。 “小鱼的茶”就这么开张了,很小的店面,顿时湮没在G市繁华商圈里的各大奶茶品牌的门店之中,很难在市场上共分一杯羹,想要渐渐站稳脚跟,把店开下去,鱼薇还需要想别的策略。 时间跨过G市一向短暂的春季,来到了夏初,最近冷泡茶的生意很好,因为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到了五月末,六月初的这个时候,步家迎来了一件喜事,龙龙的周岁宴。 龙龙已经一岁大了,开始蹒跚学步,想要移动基本还是靠爬,站起来踉踉跄跄走几步就要跌倒,鱼薇是眼睁睁看着他从襁褓里一点点的小团子长成这么大的,不过龙龙一岁了,有件事还是一直没变过,就是很讨厌四叔。 步霄也想过很多办法,比如洗个澡、换件衣服来抱他,身上一点烟味也没有,龙龙还是一被他抱起来就扯着嗓子大哭,有次一边哭一边强制性被步霄抱着,他就尿了四叔一身。 周岁宴比百日宴搞得隆重多了,吃完饭,大家在地上摆了一大片东西,让龙龙抓周,老爷子很期待,摆了很多预示着小孙子抓了之后会有大出息的东西,家里每个人都放了件自己随身带着的物件,步霄很随便地把车钥匙扔地上了,结果龙龙爬过去的时候,看都没看一眼,在一大堆东西里选了半天,最后捡起来的东西让所有人哭笑不得。 是鱼薇随身带着的口红,小小一支,金光闪闪的,龙龙拿了起来,还很兴奋地拔掉了盖子,抹了一手红色。 步霄在一边儿的地上坐着,悠悠地说了句:“看这样子,我这小侄子将来是贾宝玉啊……” 鱼薇在他身边轻轻推了一下,步霄看着小侄子在一堆东西里坐着,手里玩着她的口红,嘴里咿咿呀呀的叫唤,全家人在边上正在哄笑,凑到鱼薇耳边,压低声音:“你身上是不是太香了点儿,嗯?连这么小的小奶包都迷你……” 鱼薇听他说出这么不靠谱的话,教训他:“你也太不正经了,这么小的孩子都开玩笑,才一岁呢。” “一岁怎么了,我儿子一岁就得会撩妹,不看看他爹是谁。”步霄继续跟她咬着耳朵:“跟你说,我三哥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是明着坏,他是暗地里变态,他跟三嫂私底下比咱俩狂野多了……” 实在听不下去了,鱼薇知道他要说些很污很没谱儿的话,一手堵住他的嘴,步霄顺势把她的手攥住,唇边勾着坏笑,眼睛亮亮地、饶有兴味地从飞扬的眼梢望向她,低下头吻她的手背,还舔了几下。 鱼薇想把手抽出来,一直死死地被他揪住,他跟一只舔食猎物的狐狸似的,把玩着她的手,又是吻又是嗅的,然后看她被欺负够了,也不管旁边人多,一把把她拽到地上在他身边坐下。 恰好此时,兴许是他动静太大,让小侄子又看见了他,龙龙忽然大哭起来,哇哇直嚎,步霄搂着鱼薇坐好,听着旁边大嫂又骂自己不正经,他对着龙龙教育道:“我说你小子,飞机坦克都不摸,非得拿你四婶儿的口红,是不是太喜欢美女了,以后想祸害多少小女孩儿……” 龙龙百岁宴的最后,大家在客厅里拍了张纪念照,有点遗憾的是,步徽这天没有回来,他最近在学校车队里忙,很久没着家了,二姐步军业也回了B市,家里缺了两个人,一张全家人都在场的全家福,从这天开始,成了步老爷子一件待完成的心愿。 老爷子的意思是等步徽当兵回来,全家人集合拍一张全家福,对于孙子要休学两年去当兵的想法,他是家里最支持的人,一直觉得步徽从小就被他四叔惯上了天,娇生惯养的,在温室里长大,作为男孩儿,被养得太过娇气了,听说孙子自己有想法想出去历练一下,他是很高兴的。 可随着日子一天天逼近步徽要离家的日期,步老爷子心里又生出满满的担忧。 当然不只是老爷子,全家人最近都对步徽要离家这事都隐隐感到怅然,特别是步静生,他跟步徽聊了好几次,还是不想让儿子去,但最终没有说服小徽,大哥一天天变得消沉下来。 时间是勒不住缰绳的马,一路朝前狂奔,这一天终于还是到了。 姚素娟在屋里哭了好久才打起精神,走出房门送儿子离开,步静生本来不打算下楼的,可是步徽走到院子里时,他还是从楼上跑下来了,看着儿子背着打包好的行李,一步步走出家门的背影,步静生身体有点摇晃。 他似乎又长高了,肩膀、后背也变得宽阔了,步徽拎着行李,走进阳光里,背影被光映照的有点虚,一次也没有回头。 步霄站在院子里,嘴里衔着香烟,看着步徽走过来,走到自己身边时,帽檐下那张年轻的脸浮起一丝笑容,他也对着侄子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背。 “走了。”步徽走过四叔身边,丢下这两个字,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 放好行李,步徽坐上出租车的后排,车开出去了一点儿,转了个弯,他还是很不潇洒地回了一次头,把帽檐朝上掀了掀,看着家一点点变得远了,小小的一点,成了被葱茏绿色掩映的一个黑点,他最后看见的,是送自己离开的四叔,他目送着自己离开的样子,步徽忽然回忆起小时候的一些零星的片段,他跟在四叔身后,一点点长高长大,看着四叔的背影,什么都有四叔帮自己顶着。 如今,他真的超过了四叔,在路过他身边时也没有停脚,终于离开四叔,走去了一段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路,他在把脸转回去的时候,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天,步徽离开之后,步家的气氛有些凝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