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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的时间,碎裂的玻璃渣,杂乱不堪的床铺,以及凌乱的衣柜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得换一个更结实的玻璃。 谢时殷走到阳台窗边往下看,公寓底下的路灯果不其然也被熄灭,只是察觉的人不多,没有江城主干道那边的sao动大而已。 洛安的龙力确实有一点超乎他的想象,不好好引导的话在人类世界很容易暴露。 就和上次在于穆面前,以及那两个小偷身上一样。 他回身,走到床边,取了一支玫瑰花插.进了床边黑色的铁艺方瓶中。 这个东西要不是材质特殊,估计也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谢时殷正准备直起身子,余光就在床底扫到了一个东西,拿起来一看,才发现是洛安的手机,只是屏幕已经碎裂。 他随意摆弄了一下,没想到碎裂的手机屏骤然亮了起来。 夹杂各种未浏览的新闻,顶在最上方的是一条未接来电,谢时殷眼眸微眯,输入密码打开手机,才发现那是一条没有存入的无名号码,拨打时间是两个小时前。 两个小时前……但休眠的龙除非自己清醒,否则是不会被外界杂音吵醒的。 难怪洛安的力量暴走的这么厉害……原来是这样。 大概率是他提前苏醒,龙力正值浮动边缘就被突然刺激到,以至于不安烦躁成倍数增长,搞的家里狼藉一片,飞出云境后更是在江城造成了sao乱。 谢时殷眉头微拧,看着那串陌生的号码。 这谁? 他指尖动了动,反向拨了出去,竟然没几秒就被接通了。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谢时殷没说话,听着那边好似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道:“洛安,是你吗?” “你……回家了?哦,对了,我是于瑶,穆穆的jiejie。” 于瑶? 她给洛安打电话干什么?还不等谢时殷反问,那边好似笃定这头是内敛的洛安一样,开口就说了一长串话。 “洛安,我其实不想说这么多,但既然你回了电话,我还是要提两句。我知道你现在今非昔比,也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孩子,但是我怎么都没想到,你会和谢氏搭上关系,我最初真的以为你们是合眼缘的兄弟……谢时殷是怎样一个人你清楚吗?” “你和他怎么能是那种关系?你还在上学,甚至看起来就像是个未成年,你和我弟弟一样大,怎么就想好了今后的路这么走?谢时殷深不可测,在今晚之前,江城甚至都不知道他喜欢男人女人,你们认识才多长时间,将自己这么草率的交付出去,对得起你的父母吗?” 对得起你的父母吗? 谢时殷将这句话来回咀嚼了一遍,这样的话要是听在少年耳中,无异于又是一次风暴。 “你是他的谁?” 那头愣住了,谢时殷根本没等于瑶再开口。 “不想说这么多,那就别说,他和谢氏是什么关系,没有告诉你的义务,至于我是怎样的一个人?”谢时殷淡淡道:“于小姐,我是怎样一个人,难道这么多年在江城还表现的不明显?” 冷血至极,睚眦必报,偏偏资本后台硬的可怕,除了会给一些政府高层面子,江城的任何人在谢时殷这里都直不起腰板。 她也是拿了文件,才得以一次次的靠近这个传说中的男人。 于瑶的声音似乎是在调整,过了两三秒才道:“原来是谢总……您这样的人,玩什么不是玩,为什么偏偏找上了洛安?上次警局遇见,我以为你们只是纯粹的亲情关系,没想到你们的关系这样复杂,你知道他今年多少岁了吗?” 谢时殷冷漠道:“你在问我事情?” 于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多么冒进,她又换了换语气:“……谢总误会了,我只是想说,法律对未成年人是有保护的,作为洛家曾经的世交,我想我可以替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谢时殷几乎都要开始怀疑,自己是怎么和这样的人做了一个合作。 “哦,洛家和于家是世交,那洛安流落在碧水的那些年,于穆出国的那些年,你怎么不给他一些帮助?” 于瑶被问住了。 “我……我当时……” “你当时觉得,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落没家族,只是自己弟弟不足挂齿的一个童年朋友,说是世交,人都去世了关系还能长远到哪里去,你显然很明白这样的道理,偏偏现在又拿出来讲,在我给洛安那样一个身份后,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悖论?况且我实在不明白你的立场在哪里。” 于瑶只和谢时殷谈过合作,哪里见识过谢时殷在谈判场大杀四方的样子,不过她现在见识到了。 “你从一个高高在上的成年人的角度对洛安说话,最后又落在了洛安已逝的父母身上,今天接电话的是我,如果是洛安本人,你想在他那里达成一个什么效果?心理崩溃,让他自我觉醒并逐渐远离我?” 于瑶几乎语不成句,毫无还手之力。 “我、我没有……” “洛安顾念旧情,我原本还在考虑洛安和于家继续来往的可能性,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他和你们扯不上任何的关系,包括你那个不安分的弟弟。” 于瑶突然道:“谢总难道不觉得自己一直在脱离社交圈吗?别人那么努力的靠近你,您现在是想让洛安也和您一样?像一个高高在上的世外人一样生活?” 那么努力的靠近? 谢时殷停了两秒,语气冷然道:“哦,我懂了,原来你的目的在这里。你不是来‘教育引导’洛安的,你是来嫉妒他的,嫉妒他的未婚夫身份。” “我想我们已经没有交谈的必要了,这样的电话,我不想再接到第二次。” 如非他知道洛安龙力暴走的根源不是这通电话,他也许根本不会给于瑶说这么多话的机会。 “等等!” 于瑶是继承人,也是大小姐,在谢时殷这里连连吃瘪,已经是理智在控制情绪了,但她最后一句话敬语都没用,只问道:“你真的非他不可?” 谢时殷直接挂了电话。 忙音的声音传来,让于瑶觉得酒意上头的大脑忽冷忽热。 从头到尾都是她在自我幻想自导自演,奢望着有一天能真的摘到那朵高岭之花,只是当没有人做到这件事的时候,她还可以忍耐,还可以安慰自己,看,谢时殷就是那样一个人,他要是那么好追,也不至于江城这些年结婚的名媛越来越多。 但当这朵花真的被摘下,她又在不可思议,为什么一个十几岁的落魄少爷能做到的事情,她做不到。 谢时殷明明就在江城,就在偶尔可以够到的地方,他这么优秀完美,为什么就偏偏遇上了洛安。 洛安有什么好,不仅让她的弟弟神魂颠倒,还让谢时殷跟着了魔一样,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