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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给我证实了么?”说不上是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但轻松了不少是真的,她视线一低,什么也没看,问:“陆时迦找你的吧?” 徐云柯摇头,“我找的他。” 祈热有些惊讶,“你干嘛找他?” “看你太消沉,看不下去了。” 这个答案让祈热更加惊讶,也更加愧疚,“原来我都堕落成这样了。” 徐云柯没有否认,看她脸上带着笑意,问:“和好了?” 祈热摇头。 徐云柯表情僵了一僵,他今天见她心情好了不少,以为她和陆时迦总算修成正果,哪知听到这么一个答案。 “当初我既然决定了,现在就不能轻易妥协,陆时迦确实变得更好了,我不能再犯错。” 徐云柯沉默了会儿,“你确定想明白了?” 他当初去找陆时迦,是不想祈热跟自己过不去,既然喜欢,就该去争取。他了解她的个性,如果不是她自己想明白了,别人再怎么说都是徒劳,所以他才决定去找陆时迦。 他爷爷是梅大的教授,他闭着眼睛都能在梅大逛一圈,所以说迷路只是骗祈热,说遇上陆时迦和女同学在一块儿,包括那些不是他本意的“恋爱观”,也都是刺激的手段罢了。 那次他特意去找陆时迦,两人只是站在路边,也没有聊太久。 他带着两个目的去的,一个是提醒陆时迦,炸.弹另有其人,但看样子,这个目的他没达成。 他先问了陆时迦,祈热哭的那次他干了什么。陆时迦毫无隐瞒,说自己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这么幼稚地刺激祈热。 “是挺幼稚的,但符合你的年龄。”徐云柯不是取笑他,知道他是被逼急了不得不这样做,而且事实表明有些效果,祈热不就真被他弄哭了么。 紧接着,他试探地问:“你爸妈都很反对吧?” 陆时迦听了还有些惊讶,惊讶徐云柯竟然知道这些,他也就没有隐瞒:“我妈其实不反对了。” “那就是你爸咯?”徐云柯开始暗示。 “我爸还不知道。” 徐云柯暗暗扬眉,“我还以为以祈热的性子,你们在一起早就人尽皆知,也以为你们分手就是因为家里的压力。祈热也跟我说过,她因为你们家长的态度,压力很大。” 陆时迦没有多想,“确实是因为家长。” 徐云柯没有权力也更没有义务去直接干涉他人的家事,所以提示到这里,他没再说下去,改进行另一个任务:给陆时迦提建议。 “祈热很执拗,问题不在你,你要想跟她和好,得先让她明白自己的想法。你的方法虽然是有点幼稚,但是既然都开始了,你就干脆继续装下去,看看祈热的反应,要是还没有用,那就再说了。” 这几句话陆时迦听着十分熟悉,因为他把车踢出一个坑的那次,班堇就是这么跟他说的。她说他神经病,说他蠢,但也说:“你都用这么蠢的方法了,祈热还能上当,那你干脆继续蠢下去好了。” 也就是因为身边人都这么说,他才会继续这么干。 图书馆遇上的法语系女生,被故意传成是追求者;跨年忍着不去,然后在祈凉一句“开始了”之后,故意发那几句“爽歪歪”“有缘无分”。 “开始了”,是开始演戏的意思,那日祈热哪怕往上翻一点点,就能看到祈凉发的这句。 然后是寒假,他每日出去兼职,故意和祈凉在院子对话,只是为了让祈热听见;除夕年夜饭上,是在和祈凉发消息。 后来出去接电话则是真的,是他做兼职的那家公司,给他发来一个红包,问他要不要考虑以后去就职。 祈凉开玩笑说陆时迦欠他一个戛纳早起影帝奖,陆时迦压根笑不出来。 他很悲观,这份悲观,是徐云柯一早也没有想到的。 徐云柯将祈热的种种纠结看在眼里,那次在车上聊天,他看祈热快要受不了了,以为曙光就在前方,所以没忍住笑了笑。 但现在,他却从祈热嘴里听到了另一个答案。 祈热说:“我想明白了,是我辜负了你的好意。” 徐云柯消化了一会儿,长长叹一口气,“也没辜负,我去找陆时迦本意也不是要撮合你们,是希望你不那么摇摆不定,早一点认清自己的想法。” 那天在车上,徐云柯跟她说的话真真假假。一些是为了故意刺激她,一些则是实打实的真心话,比如要她别耗费时间,要她别瞻前顾后,往前看,要她早点做回祈热。 他去找陆时迦带着的两个目的,也都是为了他最后跟陆时迦说的那句话—— “陆时迦,等和好了,你得加倍对祈热好。” 和不和好是其次,祈热好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虽然祈热现在的决定让他有些意外,虽然他无法评判与预测她做出的决定,但他也算是达成了目的。 不过,即便与他没什么关系,他也想要一个理由。 “祈热,你喜欢他,为什么还这么坚持?不怕后悔么?” 祈热没有解释,她已经纠结了太多次,不想再让自己、让别人累,只说:“一切后果,我都接受。” 戒指她不会再带,其他与陆时迦有关的东西,她也都收了起来,除了一样。也唯独那一样。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包,心里压着十句“舍不得”没有说出口。 彼此相爱的人或许真的有心灵感应,隔着一些距离,陆时迦似乎也感受到了祈热的决绝。 他曾经和祈凉说过很多次,他不想演了,可祈热的反应,比如扔戒指,又让他燃起了一丝希望。 可最后他还是失去了耐性。 除夕夜,饭桌上他给祈凉发的始终都是那几句——“我受不了了”“我直接跟她说吧”“我还不如缠着她,起码能和她说话”。 后来在阳台上,祈热看着他笑,往他身上扔土,他都有不好的预感。 在外纠结了一个多星期,最后他做下了决定——他还是得跟祈热直面交流。 陆家在外拜年回来的那日,临近元宵。 两家人坐一块儿商量元宵节怎么过的时候,祈热从外头推门进了屋。 陆时迦连续几天都看她早早出门,吃了晚饭再回来,今天还是头一遭见她这么早回家。 祈热打了一声招呼就小跑着往楼上去,就在她快要消失在拐角的时候,楼下的人适时地喊了她。 “祈老师。”陆时迦站起身,赶在最后的时刻喊住她。 祈热回头的时候,他离了沙发往前走,“我有个法语问题想问你,你有空么?” 他表现得极其自然,似乎当真是带着问题来的,步伐大而迅疾,不等她答应就跟上她,站在几级台阶之下与她平视,“就一个问题。” 祈热没有往下看,也猜得到楼下人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