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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也没松手。 祈热继续问:“你现在多高?” 她说着往前,陆时迦不自觉低了头往后退了几步。 “躲什么?比我矮是事实,躲能躲得掉么?”她并没有展露咄咄逼人的气势,更多的成分是玩笑。 陆时迦又抬头看她,她确实很高,跟祈凉齐平,他再看其他人,无须仔细对比也能发现,屋子里再没有比他矮的。 “他在班上算高的了,还有好多比他更矮的!”祈凉总是看不惯他姐欺负他的好朋友,立即出口帮忙。 偶尔帮的却是倒忙。 祈热笑着问他:“好多是几个?” 祈凉瞬间没了气势,“……你管呢?” “我看最多也就一两个。”祈热用起激将法。 “不止!有……”祈凉回忆着课间cao时陆时迦的位置,往前数,还有——“4个!” 祈热笑出声,陆时迦却推着好朋友要走,祈热眼疾手快拉住他,“我开玩笑呢,你不算矮了,才多大,以后还会长,来,”她将人彻底拉了回来,“这个红包给你,记下了,今年新年礼物只给了你一个人。” 她塞到他手里,又催他,“打开看看。” 陆时迦觉得奇怪,依言打开,一掏,拿出来一张五十的纸币。 祈凉在旁边见了,丢下一句“真抠”便转身继续吃蛋糕去了。 祈热不搭理,提醒面前的人,“你肯定忘了,我还欠你五十。” 陆时迦却点点头,又立即听到她气急地说,“五十块你都能记到现在,怎么这么记仇?” 陆时迦有点冤,记性好也不能怪他。他心情算不上多好,于是回嘴:“那时候的五十,现在肯定更值钱了。” 说完便被轻轻搡了一下,祈热拍拍口袋,“我哪那么多钱给你?之前都捐了,还有,你期末考那么差,给五十算多的。” 陆时迦彻底不想说话了,他虽对学习不上心,考倒数还是头一回,祈热这是揭他伤口。 新伤旧伤加一起,更难好,陆时迦连图书馆借来的书也没心思看了,颓靡好一阵子,喜欢的歌手Amy Winhouse拿下格莱美五项大奖也没让他多高兴。 虽不高兴,也去隔壁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祈热,他记得,祈热说过Amy唱得好。 他不直接说,而是告诉祈凉,祈凉埋头打着游戏根本没空回他。 旁边祈热忙着看文献,只抬头说一句:“你眼光不错嘛。” 消息通知到位,陆时迦便起身回了家。 连日的雨雪天气过后,某日,太阳悄然钻出来,天空放晴,一段灾难暂时画上了句号。 软件开发公司的员工们纷纷抬头看一眼大厦外落下来的阳光,又埋回头继续工作。到中午,一楼的大门口走出来一位高瘦的年轻人,他轻车熟路地穿过两条街,到了常去的那家花店,老样子买下一束花。 捧了花又原路返回,还未到公司门口,见着台阶上立了一位熟人。 “你又去买花儿啦?”鹿小诗几步迎出来,默默看一眼他手上各色的花,又移开视线。她手上提了几个袋子,朝他解释:“都是我家亲戚送的,太多了,家里都不知道怎么办,你发发善心,帮我吃掉一些呗。” 不容他拒绝,她把袋子推给他,“重死了,你自己提上去。” 陆时樾无奈接下道谢,抬脚进了大楼。 鹿小诗并没有走,悄悄跟进去几步,掏了手机出来,对着那束花拍下一张照片。 “咔嚓”一声。 梅城的另一处,陆时迦举起相机的手落了下来,面前是一扇玻璃门,门上粘了张广告单。类似这样拍了广告单的照片,相机里已经有了不少。 傍晚时分他回了家,进房间后锁上门,坐桌前开始查看相机里的照片,旁边摊开一个本子,他看一张照片,便在本子上写一行字,一会儿写出一张表格来。 别人货比三家,他这少说得多出十来家。一番仔细对比过后,他最终圈出其中一个品牌的名字。 随后又将相机里的照片删掉,写满了字的那一页也撕下来,折了丢进垃圾桶。 他拍拍手舒了口气,只等着几天后开学。 等开了学,陆时迦在第二天放学后出了趟校门,不是去隔壁的梅外,他兜里揣了钱,徒步走到几条街外,最后在一家店铺前站定。 店门上隐约透露出“哈药六牌”的字样,陆时迦拾级而上,进门便有老板看过来。 “学生,买什么?”人高马大的老板热情里带着点机械。 陆时迦指了指他身后的货架。 老板顺着看一眼,笑着拿下一盒新盖中盖,“买二送一,买两盒,送两瓶口服液,要么?” 陆时迦果决地掏钱出来,点点头,“先要四盒。” 老板又笑了出来,边把东西装袋边唠嗑,“我看你也不矮啊,想长高也得多运动,饭也得吃好,光吃钙片不行,知道吧?” 陆时迦只抓住第一句,“我……不矮么?” 老板重新上下打量他一番,“我看你读初一吧?初一长这么高还嫌弃啊?以后还得长嘞……” 陆时迦小声嘀咕:“有人就嫌弃我长得矮。”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九六π、爱吃皮蛋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喵嗷~、爱吃皮蛋 3瓶; 第48章 开学后法语系通知有校际交流项目, 名额两个,去的是巴黎政治学院。花自酌喊来手下几个学生, 让认真填申请表, 三个人里,两个主动提出放弃。 一个是徐云柯, 一个是祈热。 “花教授,我还有半本书还没翻译完,说好了要给的, 不能食言。”祈热笑得一脸无害。 花自酌虽升了副教授,由着别人喊他,但单独跟三个弟子三令五申过,让她们仍然喊他“老师”,祈热却偏跟他作对。 他瞪一眼祈热, 也没有勉强, 只让留下的那个继续填表。 祈热便跟徐云柯一道儿出了办公楼, 问旁边人:“花教授怎么不问你?” 徐云柯手里拿了书,准备去图书馆,他解释:“我小时候在巴黎生活过一段时间, 我奶奶带的,她是政治学院的老师, 对这个学校没什么新鲜感了, 花老师之前就知道。” 祈热算是长了见识,想起他之前说的“耳濡目染”,看来是货真价实的书香门第。 “真人不露相啊。”祈热回一句。 徐云柯将书换了只手拿, “我看你才是,每次约你,你都不愿意露脸。” 祈热未想他这么直接,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是这么追人的?” 徐云柯乐了,看一眼她的脸,愈发觉得顺眼,“老实说,我跟其他人处不来,对你有好感,想了解你,跟你亲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