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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趴在床上,浑身充斥着无力感,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许还山端着面在门口踌躇了下,深吸一口气后,敲了敲房门,“越越……” 无人应答。 他尝试着去按下门把手,幸好,没有反锁。 他堆上谄媚的笑,弓着腰走了进去,“越越,爸爸做了你最爱吃的葱油拌面,快,趁热吃!” 许越脸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地,“我不吃。” “还生气啊?”许还山笑着把面搁在一旁,人跪在木质地板上,上半身趴在床上,用手戳了戳许越的胳膊,“都气了一路了,好了,跟爸爸生什么气……再说了,生气是件很耗费体力的活,你不补充点能量,哪有力气继续生我的气?” 许越仍旧不动。 许还山倒也不顾及,快六十的人了,撒娇信手拈来,“好越越,乖越越,都是爸爸不对,爸爸不该瞒你,不该把你当成小孩子,都是爸爸的错。” 许越冷笑了下,“你会知道错吗?你们这样的家长向来都是强迫比沟通多,尊重比管制少,要的是我们乖乖顺从,有点反抗就是大逆不道。” 父母没有任何交代的就把她送到了美国。 那年她十六岁,在读高二。 她刚到美国头几个月,是时静陪着过去的,许越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出国不可,她这样的学渣在哪不是浪费钱? 时静没有过多得和她解释,默默地给她请了家庭老师,替她物色可以接纳她的学校,等她适应后丢下一笔钱就回了国。 她到现在才明白。 她,许越,十六岁开始就没家了。 “是不是把我送出国后你们就离婚了?换种方式问,是不是为了让你们离婚方便所以才把我送出了国的?” “是,可是越越,”许还山尝试着去解释,“我和你妈的问题不是一朝一夕能说清楚的,离婚是我和你妈深思熟虑之后共同做出的决定,在当时不管对我还是对你妈都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那我呢?”许越问:“对你们来说是解脱?对我呢?你们问过我的意见吗?还是说的我的意见根本就不重要,或者,是我这个人对你们就不重要。” 她坐了起来,眼圈都是红的。 许还山焦急地说:“宝贝,你当然重要!“ “好,那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 作者有话要说: 易言轩(傲娇脸):是我给的出场费不够吗?这章为什么我没出场? 作者小心翼翼:我得介绍一下女主的家庭背景啊。 易言轩:哼,那个女人还欠我一句道歉呢。 作者君:马上安排! ☆、手撕渣男(4) “把家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都给我赶走。” “可以。”许还山一口应下来。 这并不难,在他心里没人会比女儿重要。 许越又说:“和我妈复婚!” “越越……” 许越打断他,“如果做不到,你就当没我这个女儿。” 这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男人在女儿面前彻底没了脾气,“宝贝,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感情的事不能强求……无论我和你妈是否存在婚姻关系,我们对你的爱都不会变,还和以前一样,只是我们不住在一起了而已。” 许越吸了吸鼻子,努力地在控制自己泪腺,“不要喊我宝贝,把这个称呼留给你在外面养的那些女人吧,还有,我从你们的行为中看到的是逼迫,不是爱。” 父女之间的谈话不欢而散。 许还山下了楼一直在给时静打电话,那头一遍一遍的提示不在服务区。 他一时气不过,把手机给砸了。 凭什么婚是两个下决心离的,结果就得他一个人来承担?! 坐在沙发上翻阅杂志的唐慈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许还山阴沉着脸,往沙发一靠,头仰着,把辫子解了。 唐慈掐着时间,判断着这气应该消得差不多了,才敢凑过去,“怎么了?和你女儿吵架啦?” 许还山闭着眼嗯了一声。 “女孩子都是健忘的,脾气也来的喜怒无常,说不定明早一起来,你再哄哄什么都忘了。” “哪有那么简单!”许还山对此并不乐观。 许越不打招呼的直接就回了国,回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废了他一辆车,看样子并不是一时闹闹脾气。 “能和我说说是为什么吗?”唐慈殷勤地帮他按摩头皮。 “我和她妈离婚的事是瞒着她的。” 其实也不仅仅是瞒着许越,国内也没刻意公开过两人已经离婚的事实。 不然也不可能瞒许越这么久。 虽然屡次被人拍到他和别的女人同进同出,他的态度始终都是不否认不承认,所以外界普遍认为他们夫妻就是各玩各的。 唐慈明白了,“现在的小孩都追求平等,所以她无法容忍你们对她的欺骗。” 她看到许还山脸色不好,顺着他的意思继续说:”不过你们是血缘至亲,父女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明天带她逛逛街、买买东西,凡事都顺着她的意,她又能和你气几天呢,多费点心思而已。” 这话是许还山爱听的。 越越做事从小都喜欢半途而废,指不定明天想明白了就不跟他怄气了?父女嘛,哪有解不开的心结,最多耐着性子多哄她几天就是了,追个女人还得追个十天半个月,何况是上辈子的小情人呢? 姑且也只能这样宽慰自己了。 许还山成功地安抚好自己后,搂着唐慈上了二楼。 没想到,天亮了再睁眼时,许还山还没从梦境中回过神,唐慈就告诉他一个重磅炸.弹。 ——许越离家出走了! 许越自然不会一走了之,许还山来到女儿的房间,看到那碗一动不动的面,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碗下面压着一张纸,许越用她潦草的字迹写着: 和我妈复婚,全网公开认错,否则我永远不会再见你。 *** 有盛蓝在外接应,许越的出走计划实施的十分顺利。 不过翻墙的时候,手掌着地,擦破了点皮。 她在盛蓝租住的单间里,头顶是一盏乳白色的灯,右手正笨拙地给左手擦碘水。 盛蓝煮了碗端在许越面前,搬过一张蓝色的塑料凳坐在她对面。 “真要这么干?” 许越低着头,带着鼻音,“嗯,他们一天不复婚,我就一天不见他们。” 盛蓝看她手实在是笨,忍不住地夺过她手上的棉签,沾了点药水帮她消毒。 她不会取笑许越这个方法的愚蠢,就像许越永远不会嘲笑她的身材一样。 她幼年生了一场大病,在肾上,需要服用激素类药物,吃了一段时间后,病的确是好了,可后遗症就是不断膨胀的身体,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