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和光同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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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在踏上最后一阶木梯时被提前脱下,你赤脚踩进厚实柔软的白色毛毯里,将被折磨已久的双足彻底释放。 比起先入为主猜想的阁楼或者阴森的调教室,这里更像是开辟在顶楼的温室——尽管一朵花、一只花盆都没有。 地上白得纯净,四周暗得幽深。该是实芯墙壁的四面都垂着厚重的黑色绒布,隔绝了外来的所有光线。人像被缩小灯照过,而后放进童话故事中潘多拉的魔盒中一般。 屋内一丝一毫多余的装饰都没有,只在中央额外铺了张灰色的圆毯,上面摆着一只单人坐,看起来十分结实的黑皮沙发。 李泽言及其自然地坐到这间屋中唯一一件家具上,鞋尖在地上点了两下:“来这跪下。” 他说得自然,仿佛只是在谈论‘今天天气很好’那样轻描淡写,又好像事情的发展本该如此。你知道自己应该配合他,只把这条命令当做和每次调教游戏时一样来看待,可却迟迟迈不动脚。 这和上一次不一样。 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 你的犹豫落在男人眼里。片刻,李泽言开口:“放轻松,只是一场游戏。” ——也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说给谁听的。 多年来,李泽言早已锻炼出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于表的功力,哪怕紧张得心脏砰砰跳,他也能克制着自己,不露丝毫马脚。 素雅的白光将室内照得通亮,一呼一吸间空气轻轻流动,静默得令人窒息。 李泽言忽然想到他推开过你很多次。 他庆幸着自己不是会出手汗的体质,眼睛定定地望向你:“要后悔吗。” 要后悔吗。 他既问你,也问着他自己。 他肩担的并非只有‘华锐总裁’这一个身份。 如果他想把你放在身边,就要清楚你可能会因为他而遇到危险。 明面上手段下作的对手、藏于暗处鬣狗一般的敌人、无法cao控的意外…… 饶是李泽言也不能保证你绝对的人身安全,但是他想努力,想试试看。 可他害怕。 不是害怕承担责任,而是害怕你可能会受伤,害怕一旦你知道了他的全部,两个人连点头之交都做不成,害怕你卷进他踩着的这片污水里…… 他有成为革命者的勇气与觉悟。 势力洗牌的豪赌中,他可以将手中所有的砝码都投进去,包括他的命。 可你一靠近他,他就开始害怕。 什么都怕。 从来都未动摇过的天平终于向对侧沉沉倾斜。 他害怕的太多了。 李泽言又想到他也纵容过你很多次。 于是他说:“我可以额外多给你一次机会。” 男人说这话时你已经果断地迈开腿向他走去了,先弯下左腿,再是右腿,从俯视男人的角度矮到仰视,背脊挺直,双手攥握成拳,目光带着火气,咬牙切齿地,好像要从他身上活活撕下一块rou一般蹦出两个字:“主、人。” 你不清楚李泽言为什么总是想要逼你反悔,也许是因为觉得你还小,心性未定。但这个理由在当年尚且站不住脚,更何况如今。 都是成年人了。 他还在意那天的事? 酒驾都判刑呢,乱性怎么就不能当真? 你兀自闷闷不乐,李泽言突然低笑出声。男人伸手抚到你的发顶,揉了两下:“按照我们约定好的,在这两个小时内,你要绝对服从于我。能做到吗?” 感觉被看不起的愤怒比羞耻更甚,较劲似的,你不想被李泽言看低,答案脱口而出:“…当然能!” 但男人随后一道命令就让你僵直了身体。 “衣服脱光。” 一上来就这么…也太…… 手指缩了缩,你别开眼,没动。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好像都卡住了,迟迟抬不起手指来。 羞意将耳根都烧得通红。倒也不是脱衣服这件事让人觉得害羞,而是因为面前的男人是李泽言。 而且…你居然对自己一直以来都引以为傲的身材也忽地不自信起来,潜意识想要留下衣服这层遮羞布来挡住肚子上久坐积出来的小肥rou。 你隐隐期待着他能收回这道命令,像曾经无数次一样,不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但这次,李泽言注定要让你失望了。 他非但没有容忍你的怯懦,反而说:“怎么,才信誓旦旦地说了当然能做到,结果根本做不到?” “…!!!” 激将法对自尊心极强的你而言简直是一把无往不利的锐器,想也没想的就怼了回去:“我冷,想给自己捂热了再脱,不行啊?” 李泽言没说话,眼里藏着想好好憋住的笑意。 你更觉脸上火烧火燎的。 私下里对李泽言,当着他的面做过不少蠢事就算了,蠢话选择性的遗忘,可怎么今天也… 咬了咬嘴唇,你伸手去解衣服扣子。 女人的关注点不少都是在细节上,比如你今天穿的内衣是整套的,化了淡妆,连毛毛也都刮了个干净。 脱衣服的时候脑子里还飘着‘这样解扣子会不会更好看’、‘怎么能把胳膊上的小赘rou藏一藏’等有的没的的想法,也没敢看李泽言。 直到脱得只剩内衣的时候你犹豫了下,抬眼征询意见似的看他。 男人坐在沙发上,沉静地望着你。 莫名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你一咬牙,推开背后的胸衣扣,飞快把它摘下来,又以可以称之为是‘撕’的力度与速度,把内裤也给扒掉。 衣服草草叠了两下放在一边,你浑身光溜溜地,重新跪了下去。 羞怯、不习惯、对未知的恐惧…… 每一点都像是爬在神经上肆意啃咬的毒虫,令浑身肌rou都无法克制地紧绷起来。 更要命的是,头顶那束视线如若实质,令人想忽视都难。 你硬着头皮跪着,谁也没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泽言起身。男人用手指在你发顶轻轻摁了下,提醒:“好好等着,不要乱动。” 他绕过你,不知道去哪儿,也不知道去做什么。 紧张、焦灼、好奇。 你忍不住想回头去看看,可犹豫了好半天也不太敢,只好竖起耳朵尝试着捕捉什么声音。 头顶上方发出一阵齿轮转动的声响,又是窸窣一阵,很快停歇。片刻,李泽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跪得这么丑。” 毫不客气的一句评价,根本不留半分情面。你听着,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就算是按照最低的标准来要求,这跪姿也是十足的差劲——只能称之为单纯的跪,没有半点仪态,畏畏缩缩地弓着身子,遑论姿势优美。 嘴唇动了动,你绞紧手指。 “手背到身后。”听到命令的同时,能感到冷硬的鞭子挨到大臂,轻点两下。 你磨磨唧唧地把双手伸到背后,小臂没往高了抬,只是在一个能交握住手腕的高度凑合敷衍,肩膀也缩着,还在试图遮掩挺立的双乳。 站在身后的男人没有过多纠正这个不合格的动作,而是垂下手中短鞭,那鞭稍往你两边臀尖各扫了一下:“腿往外分。” 一条命令一个动作,能偷懒就偷懒,只往最低标准靠拢。 很快,你将为自己的不配合而付出代价。 “呜嗯!” 压不住的呻吟从喉咙里溢出,你直起腿,抬高屁股,试图往上躲。 跪这个姿势能细分成跪坐和跪立,你自然选的最清闲的一种,可李泽言要的却是后一种。 微分的双腿便足够容纳一脚踩进,冷硬皮鞋擦着大腿内侧的皮rou往上,革面垫到赤裸阴户,一下猛地上抬! “嗯!” 两瓣唇rou本就因着分腿的缘故而微微张开,这一下更是张开更多,湿润嫩rou服服帖帖地挨着鞋面。 被踹着迫不得已抬起屁股,直到感觉已经不能抬得更高,甚至上身都忍不住微微前倾时,嵌进软rou里的皮鞋才放了下去。 你刚松了口气,便听李泽言说:“保持这个姿势。” 对于从未跪过的新人来讲,要维持着跪立的姿势实在是不好受。一时也找不到窍门,只好凭借毅力维持。 好在李泽言没让你等太久。他踱了半圈,来到你身前。 跪立的姿势让脑袋差不多和他腰部齐平,你没抬头,注意力全都被他手中的鞭子吸引了——黑色,约有半米长的扁头马鞭,光看着就让人感到莫名的心理性疼痛。 脑袋又低了低,你飞快瞥过一眼李泽言右脚的皮鞋,实在没眼看上边那片光亮的湿润。 想逃,可李泽言是不可能允许的。鞭子横插进你深低的下颌下,缓缓上抬。 你和李泽言的目光仅撞上短短一秒就慌张挪开眼,不敢和他对视。 鞭子在脖颈处游走,滑到颈侧,最后贴至后颈,压在微凸的棘突骨上打圈。冰凉粗糙的表面在皮肤上摩挲,引起本能的战栗。 “做我的奴隶,让你觉得丢人?”男人嗓音低沉悦耳,一边不紧不慢地将鞭子往下移,一边问。 当然不能是肯定的回答,可要承认自己自己的胆怯也太过难堪,你干脆不说话。 李泽言有很多办法让你配合。 鞭子短暂地离开,突兀掀出一道破风响。你根本来不及反应,疼痛便在臀上炸开。 “啪!” “啊!” 挨不住地痛呼出声,本就跪不稳的身子向前一倾,膝盖擦着地毯软毛,生生往前蹭出半步。 背在身后的手也不由自主松开,伸到屁股上挡住。 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 “啪!” 第二鞭落下时你还没有完全消化掉上一记的疼痛,本该打在屁股上的鞭子被掌心拦下,一鞭横亘两掌,痛得你低嘶口气,忙不迭缩起手来放到嘴边吹。 鞭子抵到侧脸,滑到唇角揉了揉,话音是十足危险的冷:“手放回去,抓好。” 你缩了缩手指,忍不住轻声叫道:“疼…” 李泽言没理,半垂着眼:“手放回去。我不说第三遍。” 你呼吸一顿,委屈巴巴地把双手放回背后。 掌心rou不比屁股rou多,尽管李泽言有意收力,但仍是钻心的疼。 两鞭只能算是简短轻便的热身,李泽言更过分地还拿鞭子往浮出一道红印的臀尖上不轻不重地拍点:“做我的奴隶,让你觉得丢人?” 一字不差,连语气都近乎相同地,又问了一遍。 你疼得呼吸都不稳,兴不起再抵抗的心,小声回答:“没…” 李泽言退了半步,站到你身体右侧。他一只脚踩进你微分的腿间,鞋尖踹到小腿肚向外踢,直到你将双腿分到了同肩膀一般宽度才停下。 冰凉的西裤面挨着赤裸的肌肤,臀尖上一线火热被凉意衬得更明显。男人用腿拦着你的后背,手指抵住鞭柄,鞭子再压着肩膀向后摁去,口头上指导着你该怎么跪:“背挺直,肩膀打开,挺胸。” 不太重,教导意义的鞭子落到身上,将跪得懒懒洋洋的身体扳正。你挨了好几鞭,按着男人的要求调整自己的姿势,自觉已经跪得不错了,可李泽言还是不满意。 他将鞭子悬到你身前,在离着乳尖还有一段距离的位置停下:“再挺。” 轰地一下双颊红透,你眼睫颤抖着,稍稍挺起胸膛。然而胸口两团软rou刚抬起一点,动作却停在半截。 光是跪直,要展开身体就已经足以让人感到羞耻不已了,还要yin荡地把乳尖贴到男人手中的鞭子上…仅仅是想,脸上就烫得好像能温熟鸡蛋。 你做不下去。 “嗯……” 当细硬的鞭柄碾上涨硬乳尖,疼湿的眼中掺进情动的水光。 李泽言不紧不慢地用鞭柄的棱角在小小的乳粒上刮磨着:“鉴于你是第一次学跪姿,我可以温柔一点教你,但第二次就不会了。” 乳尖被刮得酥痒难耐之际,持鞭的角度一转,男人转而将粗糙的皮革贴到敏感的乳尖上,一下一下地拉蹭起来:“我向来赏罚分明,哪儿做的不够好就打哪儿。”他似笑非笑的目光落下来轻飘飘地一扫,挪开鞭子接连在臀腿和腰背处点过:“腿分不开就打腿,屁股抬不起来就揍屁股…” 危险的鞭子重新落回到胸乳上,你本能觉得不妙,就听他悠悠道:“至于胸…”你眼睁睁看着李泽言扬起手中马鞭,然后… “啊呜!!!” 炸在乳尖上的疼痛令你克制不住地叫出声,身子猛地弓缩起,掌心护住惨遭鞭责的乳尖。 背后的那条腿起到良好的阻拦作用,让你根本没有往后躲的空间。 李泽言将未说完的半句补充完整:“一般是这么教育。” 你护着乳尖,轻声啜泣。 直抽敏感乳尖的一下太疼,像毒虫一口咬在了神经上似的。可挨过了头一阵的疼痛,随之而来被毒液麻痹一般的快感就涌了上来,又麻又痒,让人想要狠狠地掐捏或者……鞭打。 冷硬鞭梢点了点手背,李泽言无情的话音响起:“手放下,把胸挺起来。” 抓着乳rou的手紧了紧,你摇摇头,哀切地望向他,眼里尽是服软的恳求:“呜…别打……” 李泽言没有说话,手中鞭子点动的力度大了些。 你抽噎一声,跪直身体,松开手将双臂背到身后,挺起胸膛。 垂眼就能看到两团白白嫩嫩的奶rou和其上硬挺的乳粒,而右边那颗比左边的足足肿了一圈。 期待乖乖听话能不被鞭子教育,这下你的姿势是真·标准得不得了。 战战兢兢地被他捏住下巴调整脑袋的位置,预想的惩罚没有来临。 “现在的姿势很标准,记好,以后没有特殊要求,都要这样跪。” 最后,奖赏似的,李泽言揉了揉你脑袋:“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