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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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事件后,高皓光开始频繁地做起春梦。】 === 性幻想这事人人都有,可这回对高皓光来说特不正常。 不正常的点有一二三,一是频率。他加班回到家累得要死,倒头就睡,按理说该是一觉到天亮,但是他几乎每天做梦,每一天;二是诡异。他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从没做过春梦的家伙,可最近的梦里,内容最后都会和那道他之前从来没用过的xue口有关;三是对象。不管在梦里是否能看清脸庞,他的意识都在清楚地提示他,对方就是海山了。 这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该说是身体开了窍食髓知味,还是他真对海山了图谋不轨,或者两者都……呸!地铁那回是意外,他的所有行为都是紧急避险,预防公共事件发生。况且,那回真的称得上是舒服么? 高皓光把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脑子却坠回那天的公厕隔间。眼前是乖乖坐在马桶上的海山了,和那尺寸离谱的yinjing……高皓光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痛得要死,他告诉自己,高皓光,你不是受虐狂,也没有这方面的倾向,争气点,这是Omega的生理反应作祟,你可以克服的。 海山了的易感期结束后,高皓光便下意识和他保持距离。 他以加班回到家太晚不想打扰人睡觉为借口,偷偷跑到书房睡。可睡书房并非长久之计,为了应付调查局不定期的AO婚姻状况调查(要命,他们居然会检测住所信息素分布浓度,并以此作为两人亲密度评判的标准之一),高皓光最后还是得老实的滚回主卧室、和海山了、同床共枕。 他们的关系在法律上是合法伴侣,感性上是可以完全坦诚的……挚友?为了避免关系复杂化,他始终没和海山了透露半点这方面的困扰。 可这困扰异常折磨。他没办法控制梦境,睡着时被那张脸搞来搞去,醒来后那张脸近在咫尺。海山了闭着眼躺在他身边,安逸平静的吐息让他莫名烦躁。 === 高皓光猛地睁开眼睛。 腿间湿濡一片,又凉又潮的底裤紧贴在皮肤上,确切的实感让高皓光呼吸一滞。他僵硬着,以发出最小噪音的动作快速起身下床。摸了摸睡裤,糟了,有点湿。赶紧探了探床单,万幸,还是干的。 这算什么事啊。高皓光顿感锋芒在背。因为生理构造,他的梦遗状况会比一般人糟糕些,但弄湿内裤甚至睡裤,这还是头一回。他瞥了眼海山了,还好,还好,这家伙睡得正香。 他想立刻摆脱这潮湿的尴尬,却只能顶着发麻的头皮,做贼似的行动,轻手轻脚地打开衣柜,拿上换洗的衣裤,完成一个动作就停顿一下,侦查着床上的家伙状况如何。还好,海山了睡得很熟,直到他悄无声息地逃出了卧室,都没有醒过来。 高皓光站在莲蓬头下,把水龙头拧到最大。 大脑是彻底清醒了,可身体还没有。贴上他后背的温热皮肤,耳朵和脖颈被舔咬时的酥麻刺痛,胸口被手掌揉捏、rutou被指尖揉捏挑弄的过电快感,身体自动记录下梦中的所有感受,到现实里又给他自动播放起来。 高皓光粗鲁地用毛巾在脖子胸口上搓了又挫,试图擦洗掉那些让他起鸡皮疙瘩的回忆触感。 即使梦中的脸被蒙上一层雾,可自我意识直白的向他指出,嘿,那家伙就是海山了喔。高皓光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海山了就睡在身边,自己搁这里做和他的春梦,实在是太变态了。 最变态的是,这场梦里的他是相当享受的,尽管高皓光不愿向自己承认,生理反应是最有力的证明。那像一场雾般的暧昧梦境里,不需要因果,他们所做的一切都自然而然,所有的感受都轻盈朦胧,让人倍感舒适。 梦是不能被打破的。海山了的双手顺着他的胸腹往下滑,一只手揉搓起他勃起的yinjing,另一只手的指尖探到那道隐秘xiaoxue在,在上面温柔地打转。奇妙的、朦胧的舒适快感一层层向上、向上、再向上递进,快要到达临界点时,海山了的手指突然cao进他的身体里。 高皓光惊醒了。高潮戛然而止,快感断崖骤降,空留余震在他的体内回荡。 啧,怎么又在回味了。 高皓光伸手摸了摸,那道缝隙外的皮肤还是比水流还顺滑,手指在上面失去了摩擦力,一撩便滑走。他有些恼,用手心去搓,沾出一条透明黏连的银丝。 太糟糕了,真的是太糟糕了。高皓光把水龙头打到最右边,妄想着冷水能冲走那股将泄未泄、仍然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的酸胀快感。 整理完毕重新躺回被窝后,高皓光侧过头看了一眼海山了。还好,他没有吵醒这家伙,不然以海山了的好奇心,定是要逮着自己刨根问底怎么半夜起来洗澡洗衣服呀。 看着背对着自己,睡得正香的梦境始作俑者,他突然气不打一处来。非常幼稚的报复心作祟,他踢了海山了一脚。 “唔…!” 意料之中扰了人清梦,高皓光满意的闭眼装睡。啊不,闭眼入睡。 “…皓光小弟?” 随后是海山了翻身凑过来的声音。带着暖意的沐浴香氛气味钻进鼻腔,他突然后悔踢了这么一脚。 海山了捏了捏他的脸,大概是为了辨认他是醒着还是睡着。被那垂下来的发尖搔到脸,高皓光没忍住皱了皱眉。 “做噩梦了?”海山了自言自语,说话时热气撒在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清凉牙膏味。这呆头怎么靠得这么近……梦中接吻的剧情在脑中悄悄上线播放,高皓光悄悄别过脸,尽量保持平稳呼吸,不露破绽。 再撑一会儿,海山了应该就回去继续睡觉了。他告诉自己。 可千算万算这次失算。等了一小会儿,这呆头不仅没爬走,还就地枕下来。那头又香又柔顺的卷发蹭到他脸庞,海山了的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大有趁机不走了之势。 海山了把手和腿搁他胸口和腿上,再没动静。 近距离的亲密相贴让高皓光浑身不自在,海山了的呼吸和体温让他不自觉循环起方才的梦……他悄悄握起了拳头。 这么僵持了几分钟,高皓光假装自然地挪开翻身,留个拒绝的背影给海山了。 但对方没接收他的拒绝信号,依然大大咧咧贴上他后背,伸出手环上他的腰。高皓光呼吸一滞:这和方才的梦越来越接近了啊! 心脏开始失衡乱跳了,砰砰声震荡着耳膜。高皓光盘算着要不起来给这呆头一拳一了百了,背后的人猫一样用脸蛋蹭了蹭他背,凑到他后颈上亲了一口。 瞬间触电般,发毛发麻的感觉直冲脑袋,从整个后背蔓延开。这下,高皓光动弹不得了。或许在另一个宇宙里,高皓光早已起身给了身边呆头一拳,警告他文明睡觉不要性sao扰;可在这个宇宙里,高皓光一动不动。 继续等着抓变态大头更过分的现行,控告他性sao扰以此划清界限。高皓光是这么正儿八经的说服自己的。至于这个理由下的动机,是真想要去划清和海山了的界限,还是期盼着某个梦境会发生……高皓光是死都不会承认存在后者的。 变态大头不负他的期盼。贴在他身后的大猫挪了挪,手环上他的胸口,气息凑近他的耳朵。高皓光心跳更快了。如果真按照梦中的走向,接下来这家伙该咬自己耳朵了吧? 海山了的呼吸轻轻打在耳廓上,他还没做什么呢,酥酥麻麻的触电感就覆盖住半个脑袋。高皓光闭紧眼。海山了凑近他耳朵张开嘴,他带着些许笑意,一字一句地说:“皓光小弟,你再装睡的话,海山了真的要夜袭咯。” 高皓光立刻睁开眼睛,转过身推开海山了的脸:“起开,变态啊你!” “泥才素变态,”被手掌抵着半张脸,海山了的控诉含糊不清,“是你先勾引海山了的。” 无稽之谈!高皓光说不就踢了你一脚,这是哪门子勾引。海山了解释说这几天皓光小弟睡着后老喊海山了名字,吵得很。 高皓光僵住了。推搡的手被拨开,海山了凑到他身旁嗅了嗅:“而且,每到那时候,皓光小弟的味道就会特别、特别的好闻……你梦到和海山了做什么了?” 海山了的声音又低又黏。高皓光睁大眼睛猛的起身,打开了床头灯。窝在他枕头上的卷发大猫平静地嘟着嘴,可面色绯红,双眸闪烁。他这么一副忍耐的模样,和当初在地铁上的样子没啥差别。 大事不妙。高皓光皱起眉,表情认真:“为什么你现在才说?” 他没有责怪海山了,相反,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当初在地铁上逃避的事,如今他依然在逃避——承认自己是个Omega,就算是只对海山了一个人产生影响的Omega,这件事有那么难吗? 而这几天偶尔感到困倦,高皓光总以为是工作太累,完全没往另一个方向想。 ——完全没考虑过是不是发情期快到了。 高皓光没有记录自己发情期的习惯。和一般Omega不同,别人发情期要生要死要上床,高皓光却没什么发情繁殖渴望,这玩意给他带来的不良影响和重感冒差不了多少,不舒服了就窝在家里,休息两三天又是一条好汉。从前的他,就没怎么在意过自己的第二性别。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海山了是他人生中的特例。这家伙是货真价实的Alpha,实打实会受他那信息素影响。况且,他们还是实实在在的标过记做过爱的。 地铁公厕里的事情后他恶补了一番拉下的第二性别生理知识,理论储备能说是相当足够。可他没料到,自己最该培养的是性别意识和边界感。 高皓光,你又疏忽了。 海山了呼吸声有些重。但这不影响他照常嘟着嘴,用平淡轻松的语气回答:“那不是这几天皓光小弟回到家洗完澡倒头就睡。看你每天工作这么累,海山了就不打扰了。” “这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你这个呆头。” 海山了抬起袖子遮住嘴巴,声音渐小,委屈巴巴:“乖乖,这几天瞧着小弟你脸很臭,对海山了也是爱搭不理的,在下就不去自讨没趣了。” 高皓光默默别过脸。事实如此,他这些天不想看见海山了。一看到那张脸他就会不自觉地浮想联翩,于是逮着机会就躲着避着。他以为自己装得挺好的……脑中蹦出的声音将他审判:高皓光你是真厉害呀,不仅在梦里肖想朝夕相处的人,在梦外把人晾在一旁不管不顾,现在还把人勾引进发情状态。这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事情吗? 海山了默默起身,拍拍他肩膀:“海山了去洗个澡,然后去书房休息了,晚安。” 钻进耳朵的声音平平直直,瞬间没了温度。高皓光愣愣地转过头。那张脸被蒸得绯红,低垂着的眼眸依然迷离闪烁,但海山了面无表情,没再看他一眼,起身要走。 高皓光一瞬间好像被抽空了。 身体比冒出的想法快一步,他抓住海山了的手腕,把人扯倒回床。 倒在被褥上的人眼睛微睁,但也不惊不恼:“…咋了?” 高皓光咬咬牙,撑在海山了身上,居高临下地撇了撇嘴:“哼,打算再便宜你一次。” === 海山了早就醒了。 闻不到信息素的家伙自然不会知道,他这几天夜里信息素会突然火山爆发,搞得身边睡眠本就不深的Alpha被勾引得够呛。作为健全的Alpha,他自然明白暴走的信息素里藏着什么含义。 白天一本正经的小孩深陷春梦,他偷偷点亮小夜灯,撑起脑袋饶有兴趣地观察。 近距离欣赏做春梦的高皓光,这事带来的趣味完全盖住了信息素带来的干扰。高皓光大概不会知道,做着梦的他会蜷缩成一团抱紧绞紧被子,在丧失大部分身体控制权的睡眠状态下,肢体时不时突然紧绷,可再也做不出下一步。这样无意识的蹭弄是饮鸩止渴,无法与精神快感同步的身体颤抖着,他紧闭双眼皱紧眉头,呼吸急促,喉咙里带出细微的、欲求不满的哼声。他是无止境马拉松的参赛选手,为永远达不到的高潮而着急出汗。 如果信息素的流动会发出声响,此刻房间里就是电闪雷鸣的风暴中心。汹涌澎湃的巨浪拍击着、不遗余力地席卷着屋内的一切。而现实里,静谧的屋中只有窸窸窣窣的碎声,没关好的水龙头不时沁出一滴水,落在瓷砖上滴答一声。 海山了低垂着眼。要不要帮他一把呢,可万一这小鬼梦到的是其他人,海山了这不是出力不讨好?麻烦麻烦,还是不管了。 他准备熄灯离开,拽紧被子、皱着眉头抿着嘴的小孩磕磕巴巴地、嘀咕出声。那含糊、像被拉长的麦芽糖一样粘稠的发音钻进他耳朵里。是他的名字。 乖乖,既然皓光小弟求着海山了帮忙,在下就勉为其难帮一把吧。海山了伸出手,擦了擦那额头上沁出的汗,随后覆在睫毛颤动的双眼上。 小小私心作祟,他用了使人安睡的小眠术。 你梦到我们在做什么呢? 海山了先刻意回避了早已红肿突出的腺体——如果一开始就安抚好那份焦急窘困,这忙帮得岂不是毫无收获。他慢吞吞地琢磨那副身体上的每一个部位,耳朵、喉结、锁骨、乳尖,熟睡的高皓光被捉弄得直呜咽,像祈求主人带出门散步呜呜唧唧、露出肚皮躺着的小狗。他的手扭紧抓握着的被单,想要挣脱梦的枷锁。可海山了抚摸亲吻过的皮肤和肌rou绷紧又放松,他无论如何都没法醒来,看起来既难受又享受 。 好啦,不逗你了。 海山了的手朝他的下腹滑去,掠过被打湿的耻毛和同样坚硬发烫的yinjing,再向下探去。那是不久前他亲身体验过的,高皓光的秘密。那道小口如今潮湿丝滑,让他想起阳台上的那盆芦荟。那盆宝贝芦荟是为数不多给高皓光养活养好的东西,他曾经偷偷掰下过一小截。此时的高皓光摸起来就像那节被他剥下皮的芦荟rou,水分饱满,晶莹黏腻。 手指没入早已急不可待的温湿巢xue,海山了在黏腻清脆的水声中听到高皓光发出毫不掩饰的、诚实的哼叫声。 睡着的高皓光大概会比清醒时要坦诚上数十倍。他如同婴孩般,对所需所求做出最直接的反应,感到痛了会呜咽,有些舒服会哼唧,快要爽了会喘叫。毫无顾忌地张开嘴巴发出声音,多数时候是无意义的语气词,有时候,有时候会磕巴地、无助地喊海山了的名字。 “在呢,海山了在呢。” 说心情不好都是假的。海山了凑在他耳边答。最后鼻尖向下,张开嘴咬住了那红肿多时的腺体。 === 他帮高皓光自慰,也用他来自慰。这忙一帮就是好几个夜晚,而高皓光一无所知。 为什么他能这么笃定呢?高皓光基本上是心事写在脸上,不会装的家伙——在他面前尤其。而这几天他总是避着海山了,早上醒得比闹钟早,晚上回来得比狗晚。正面交流时会偷偷撇开脸,一副掩盖住做了亏心事的心虚样子。 海山了觉得很有趣。按理来说,更过分的人是他,但高皓光反而成了更愧疚的那一个。他决定就这么自然而然下去。 可他今晚还没来得及行动,高皓光先醒过来了。海山了听那动静,高皓光应该是跑去洗澡了。他想着要不要假装被吵醒借机调戏一下,结果高皓光给了他一脚,现在还把他压在身下。 Alpha无法容忍主动权被人夺走,更不用说是在性事上。 但是海山了喜欢这样,让出些主动权就能看到小孩逞强的模样,这才是大赚。Alpha本能的权威被挑战让骨子里狂暴的进攻欲疯狂叫嚣起来,可它们越是叫得大声,海山了恰好就越想要去忍受。 与其猜测这位Alpha想趁机探索自己的极限在哪,倒不如说这给他带来更多别样的精神快感。近似精神折磨的克制行为,让指尖微微发麻,而他只要稍微抬眼,就能借此机会看到最隐私又珍贵的景象——撑在他身上半垂着头的高皓光,倔强又认真地半跪在他身上,用湿哒哒的xue口吞吃着他的yinjing。细碎的额发在皱紧的眉毛前晃动,他张着嘴吐着气,上面和下面都一副吃力的样子。 “皓光小弟…需要的话——” “少啰嗦…!”高皓光瞪了他一眼。 海山了闭上了嘴巴。他默默看着高皓光。好犟一头小驴,迷死人了。他撅起嘴,捏上那强健紧绷的大腿rou。 高皓光比上一次熟练得多,也拼命得多。xue口如同泉眼般潺潺流水,紧致的内壁在急促的张弛中,非常缓慢的包裹着他。绞紧后又缓缓放开又突然绞紧,急促得像高皓光的呼吸——海山了抬眼,看着小倔驴深深吸了口气,低着头呲着牙往下坐。 海山了看着自己被一点一点的吞没。高皓光喉咙里憋着的哼声,黏腻的水与rou声,他自己不自觉加速的呼吸和心跳声交错。海山了的指节麻痹到发起痒,他悄悄在捏住的大腿上摁下深深的凹痕。 这回没有卡在一半就动不了了。整个过程被拉长得像蜗牛在爬,于是剩下最后一小截时,高皓光下定决心似地一坐,将柱身剩下的部分一口全吞下。他不可控制地哼出声,随后眯着眼扬起下巴看向海山了:“哼。” 你瞧瞧,他多骄傲呀,像只初次狩猎成功的小老虎一样,仰起头摆出胜利姿态,向曾经教导他的前辈炫耀自己的成长。 可海山了掌心跟着他的腿在止不住地抖。身上的老虎是纸糊的,海山了眨眨眼,一脸无辜:“皓光小弟接下来是要自己动么?” “…哈、废话!” 倔强如驴的小孩,自然不会轻易认输。可终究是纸糊小老虎,海山了看着他抬起屁股,用颤到不行的大腿发力起身,才十分艰难地吐出一点,接着迟迟没有下一步。高皓光僵在半路,进退两难,狼狈程度随着颤抖幅度增强。裸露的胸口和腹部上薄汗如雨,那张脸也被汗浇湿,方才的骄傲被冲刷得一干二净,徒留咬紧牙关的犟和赤裸裸的狼狈。 高皓光艰难地瞥了他一眼。 海山了在心领神会。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哎呀,皓光小弟就嘴皮子最硬了。海山了看不下去了。 海山了不费吹灰之力,抓起压制在胸口的手,支起身和他贴个满怀。他抱住气喘吁吁的倔强小孩,把重心挪到自己身上,扶着他的腰给予支撑,引导他缓缓坐下。高皓光喘息的热气扑上他额发,海山了看向那双蒙上一层水雾的、宝石般的眼睛。他揉上小家伙后脑勺湿乎乎的短发,然后把那脑袋向自己压过来——海山了侧过头,一口咬上高皓光红肿的侧颈。 高皓光吃痛的嘶了一声。从推倒海山了开始,他的四肢百骸就在发软,勉强把这家伙吃下去,比起之前来说已经是进步了。而现实里的性爱远不像梦中那般美妙,把海山了整根吞入时身下是让人清醒的痛,感觉快要被捅穿。 但就是这么一口,他终于闻到了熟悉的海风。难以言喻的清凉气息袭来,他却感觉浑身发热。如同陷入梦中大雾的朦胧像一张毛毯裹住了他,身体的钝痛渐渐变得模糊。他好像开始做梦了。 海山了松了口。他扶过高皓光的脸,衔住发起呆的小孩的唇亲起来,并顺势把他压倒。方才骄傲的老虎此时翻倒在地,露出脆弱的腹部,好像在投降,求饶和讨好。海山了把他的腿掰的更开,俯身贴上汗津津的胸腹,悄无声息地把让出的权力全部收回。 海浪将他拍上沙滩,又将他卷下海水。高皓光被cao到玩到快要高潮,快感从尾椎噼里啪啦一路上窜,高潮的临界点越来越接近。正当高皓光以为这一轮终于引来尾声——忽然,撸动着yinjing的手指圈住他的yinjing颈,力度不小地卡住,指腹还压上他的马眼。 “放、啊嗯,放开啊!你这…啊、呃嗯!”他瞬间清醒了一些,下意识抓住海山了的手腕想掰开,却被加速的顶弄撞得弓起腰,只能巴巴地握着人的腕,一点多余的力都使不上。 高皓光恶狠狠地瞪了海山了一眼,对方不但没被威慑到半分,亮晶晶的眼睛里反而装满无辜。海山了轻喘着气,嘟起嘴抱怨:“皓光小弟,其实这几天海山了都没睡好觉…” 所以呢?! “在海山了舒服之前,麻烦皓光先等一等啦…” 哈?! 高皓光气急败坏想揍人,可浑身力气已经被难受又舒服的微秒快感席卷而去。他除了死死抓着海山了的手腕,祈祷他快点结束这种折磨,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一处出口被强制堵上后,身体便另辟蹊径似的从另一处涌出更多体液。他憋屈地听着水声啧啧作响,被顶得无法控制的弓起身子,脖子向后仰去。陷入失控局面让人无助,高皓光浑身颤抖痉挛,在陷入死寂的迷茫前死死抓着海山了的手。 海山了看着方才张牙舞爪,如今无路可逃的小老虎半张着嘴喘息呻吟。高皓光满脸潮湿,不知是汗水、泪水还是口水,那双宝石般的眼睛快要向上翻去,声音都带点哑了。如此狼狈不堪,丝毫没有平日里正儿八经端着的样。 海山了伸手擦了擦高皓光的嘴角,重重地cao了下去。他在快射之前抽了出来,并如高皓光所愿放开了手中的桎梏。乳白色的jingye射在腹部和胸口上,顺着清晰的肌rou轮廓缓缓流动。高皓光呆呆愣愣的倒在一片泥泞中,海山了凑上去亲吻那散发着海风和松木香味的性腺。 真好闻。他想。但是永久标记这回事,还是等皓光小弟哪天同意了再说吧。 来日方长,不过今晚——海山了吻住高皓光,半阖着眼睛的小孩出于本能般,机械的回应他的舔吻——还是先别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