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文学 - 言情小说 - 先帝崩殂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父,不知您是否嫌弃?”

    “这不是嫌弃不嫌弃的……你父母会同意吗?”

    季沧亭:“您放心,我之前的爹们都凉了,不会来找您麻烦的。”

    季编修瑟瑟发抖道:“季姑娘芳龄……那个贵庚?”

    季沧亭微笑道:“我今年二十六,这孩子是爹的幼子?多大了?”

    季编修:“上个月刚满两、两岁。”

    季沧亭包着季少爷的小手手拍了拍,道:“好的,择日不如撞日,你以后就是我大哥了。”

    包子脸的季少爷开心地晃起了小rou腿:“叭!”

    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下,季沧亭又转头对成钰要求道:“叫大舅子。”

    成钰从善如流道:“小舅子好。”

    正当季编修如梦似幻之时,一边的徐鸣山忽然抓紧了扶手,整个人激动地似要起身,随后又强忍着激荡的心情坐了回去。

    季编修:“岳父,这……”

    “你先出去,我有话同这位姑娘说。”徐鸣山道。

    季编修:“岳父?”

    “先出去!”

    待闲杂人等出去关上门后,徐鸣山忽然扑通一下跪下来,季沧亭连忙蹲身扶住他。

    “徐公……”

    徐鸣山奋力挣脱她,重重跪在地上,老泪纵横。

    “臣徐鸣山……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成钰的人设……

    大家听说过有个叫葛军的高考数学卷出题人吗?

    这位大爷可牛逼了(以下来自网上资料)

    2002年,葛军团灭河南百万雄师

    2003年,葛军秒杀江苏52万考生

    2012年,葛军十年后再次出山,河南82万考生凉凉

    2013年,葛军横扫安徽51万士子

    2015年,葛军角逐中原,坑杀浙江三十万精兵

    据说葛大爷后来去出全国卷去了……

    (我为什么要给男主整这么个恐怖的属性)

    ☆、第八章 徐公的考验

    “……原来如此,这半年也多亏陛下福泽深厚,得神医相助,当年战场上的旧伤当真已调养无碍了吗?”

    “徐公放心,我那神医朋友的医术值得信赖,至于我这腿脚……只是逃出时不慎跌坏了,有他相助,指日可愈。”

    季沧亭挑挑拣拣地把她这半年在桃西县药庐里养伤的事交代了一二,徐鸣山闻言,不免忆起当年。

    想当年崤关大捷,季沧亭率军突破重围,自关外百里驰援帝都,当时围城的五万匈奴一个都没有活着回到厄兰朵草原上。

    登基之后,内治jian佞、四出炀陵,战场上嘲风旗一展,便宣告此战不败。枪锋所指之处,霸占了三洲六郡的匈奴闻风丧胆,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何等地威慑天下。

    而现在……

    徐鸣山看着眼前虽然依稀带着故人惯有的神态,却仍掩不住心事疲倦的女子,一事感慨万千。

    “老夫愿以残烛之身,助陛下重归龙宇,只是老夫亦不得不问——陛下还有重掌天下的心思吗?”

    季沧亭余光扫过成钰的衣角,道:“成国公也问过我一样的问题,我的答复仍旧不变——我愿以最严苛的要求,将那个位置让瑾儿去坐。如果他不可以,我会和当年一样,放弃一切回到那里。”

    她说完这句话,下意识地偏转过目光,而一侧装饰的铜镜里,映出成钰微微皱了一下眉的模样。

    徐鸣山叹道:“可皇孙实在过于年幼,羽翼未丰,说实话,老夫并不放心,也不忍让他独自翱翔。”

    季沧亭道:“那个时候,我也是少不更事,可没有人允许我后退。”

    哑然半晌,徐鸣山起身道:“既然陛下心意已定,老夫无话可说,这便邀集一些宿老,准备一同上京。”

    这也是他们此行的主要目的,岐山郡一地,如今是不少朝中引退的老臣择居之地,夫曰大越以礼法教化天下,官场中亦有一个传统,乃是后进的官吏须得择一座师,这些引退的老臣一旦入京,京中那些原来自称学生的晚辈官员,依照规矩必须前来拜见。

    “不过,老夫素来顽固,需得考究考究皇孙。”徐鸣山语气一转,立时一股严师之风自发而现,“诗书礼义云云,有你成渊微教导,老夫自然没资格置喙,便考考皇孙的实务策。”

    季沧亭脸上淡定的笑立时绷不住了,徐鸣山和成钰他叔父成晖,为人严厉古板,一个执掌四海人才云集的国子监,一个执掌世家纨绔聚众的三顾书院,信条是人不死就要往死里学,学不会就淹死在学海里把英魂留下,给季沧亭年幼的心灵造成了难以磨灭的阴影。又因他们科举时审卷严苛,朱笔下斩落无数才子,名落孙山者漫山遍野,人称孙山二老。

    实务策,顾名思义就是考执政做官的能力,教化民生时要因地制宜,刑狱判案时要有根有据。

    “……昨日老夫那女婿说岐山郡衙门里接了桩案子,城郊有一李姓贫户前来报官,说其孙女李婵娘带着其祖母伍氏离家出走,官差搜遍城郊,发现李婵娘带着祖母伍氏在一处尼姑庙里,官差想送他们回家时,李婵娘却语出惊人,叩得满头是血,要为其祖母和离。”

    季沧亭一听,神色便认真起来,好奇道:“听起来伍氏年纪不小。”

    “没错,伍氏年届八十,且日前重病昏厥,衙门中为其请了名医,只说药石罔医,活不过这个月。即便如此,李婵娘也坚称若不为伍氏办和离,待伍氏撒手人寰,便也一头撞死在家门里。”

    徐鸣山捋须道,“官差查证之下,说那伍氏十几岁时嫁入李家,六十年来一直受李翁虐打,养了儿子,儿子见父亲恶行,也有样学样,唯有孙女李婵娘待祖母伍氏极好,伍氏重病时,李翁父子为了省一笔药钱,想将伍氏用草席一卷便下葬,李婵娘便带着祖母逃了出来。”

    这事儿只是听着就让人火冒三丈,季沧亭肃容道:“若依着我的脾气,打残了丢山里喂狼也不为过,徐公嫉恶如仇,自然不会令那恶父恶子好过。”

    “人间自有律法在,李氏父子伤人之事,老夫自不会轻易相饶,只是这李翁得知老夫要判他们充军后,便咬死不愿与伍氏和离,要她死也做李家的鬼,否则便绝不承认虐妻之事。眼下伍氏时日无多,便交给皇孙,若他有法子令李翁同意和离,那争位之事,老夫便无二话。”

    徐鸣山说完,又道:“另外,皇孙审案期间,国公与陛下不可以任何形式插手,让皇孙自行解决便是。老夫这便差人去安排此时,告辞。”

    季沧亭有点虚,问成钰道:“你教瑾儿实务策了?”

    成钰道:“瑾儿还小,执教要有限度,劳逸结合。”

    ……那就是没有教。

    当皇帝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