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荫话还没说完,另一侧脸颊又挨了一巴掌。
这两巴掌彻底将他打懵了,连质问的话都忘了说出口,只呆呆的看着柳意绵,像是从未认识过这个弟弟。
“一巴掌是为你污蔑张小满,一巴掌是为你欺骗我。”柳意绵的语调愈发冷硬了,他再次握住柳成荫的手腕,头也不回地朝前走,拖得没防备的柳成荫走了好几步才反应过来。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楼下众人眼看柳成荫与柳意绵二人要扭打起来,林泰抢先跑上楼,一把将柳成荫拽开,还不等他站起身,就一拳冲他脸砸去。
柳成荫被打的跌倒在地上,鼻血长流。
“什么东西!”林泰冷冷道。
“带上他,我们去见山长。”柳意绵轻声道。
仿佛被打懵了的柳成荫,一听到山长两个字,突然激动起来,“我不去!我又没错!我不去!”他说着要从地上爬起来跑回屋,察觉了他意图的林泰冲上前两步,拖住他两只脚腕用力一扯。
柳成荫就像扑倒在地上,摔得鼻血长流,门牙都磕裂了一角。
林泰还有点不大安心,扭头去看柳意绵。但只看到他低垂着眼睛,侧脸如玉石清冷,像是没看到。
“我们去见山长,小满等了太久了。”柳意绵走了两步,蹲在柳成荫身边,歪着脑袋,低声问道,“柳成荫,你把我的钱藏哪了?”
“混账!我是你大兄,你竟敢这样对我?!”柳成荫用力往后蹬,想要摆脱林泰,但死活挣脱不了。
“那是林泰的钱,不是我的。”
柳成荫冷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柳意绵叹气,摇了摇头,“执迷不悟呀。”
他拍着手站起身,走到林泰身边,对他说道:“你不必顾忌我的,想如何就如何吧。”
说完就走到了一旁,冷眼旁观了。
林泰松手,柳成荫两条腿砰的掉在地上,他还没来得及痛呼,林泰就一脚踹在他腿上,将柳成荫踢得翻了个个儿。
“我是来提醒你,那钱是我借给柳弟的。要是你肯去山长面前坦白,我就放过你。要是你不肯,那我只好让玉书来处理。到时就是见官上公堂了。你知道的,偷盗十文都要被关三日的。”林泰摊着手,一副十分诚恳的模样。
“你一直躲在陈沛之屋里,想必很好找吧?”
柳成荫瞬间冷汗津津,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无法呼吸。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站起来,跟我一起去找山长坦白一切,我就考虑放你一马。”林泰丢下这句,叫上柳意绵下楼去了。
至始至终,柳意绵都没再同柳成荫说上哪怕一句话了。
第102章
作者有话要说:
啊!终于要见面啦!流水线建起来,总算可以谈点恋爱了,季哥不容易_(:з」∠)_ 第103章
柳成荫在地上躺了一会, 脑子里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过了一遍。直到他发现确实没有更好的法子时,他才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扶着墙壁下楼。
当他跟在柳意绵二人身后站在众人面前时, 迎接他的是众人唾弃鄙夷的目光。
“没想到竟然是你!”
“一想到天天跟小偷坐在讲堂里, 我就浑身发麻。”
“我说这可是你哥, 你舍得处置他?不会不了了之吧?”
“柳成荫跟那哥儿不是兄弟么?还用得着偷?”
学子互相交头接耳,有的谩骂指责, 有的小声嘀咕,各种声音传入柳成荫的耳中,他脑子一热, 就想张口说什么。
可就在他要张口的时候, 陆玉书手里的扇子已先他一步横了过来,柳成荫下意识朝他看去。
“谨言慎行。”陆玉书淡淡地丢下四字,站在林泰身边, 将目光收了回去。
陆玉书向来如此, 连情绪都甚少起伏。可就是这寻常的一眼,却将柳成荫看的遍体生寒, 再生不出兴风作浪的念头。
“去找山长吧。”群情激昂的众人一听立马点头, 林泰上前要扭押柳成荫, 手刚搭上了他胳膊,柳成荫就挣扎了一下。
在楼上时,柳成荫是猝不及防。可到了下面, 即便他确实做错了事, 可当着这许多人的面,他还是做不到冷静。
“我自己会走!不要碰我!”柳成荫又抖了下肩膀, 迅速退了两步,后背传来巨大推力, 把他推的朝前猛冲出去两步。
是他身后的人怕他逃跑,助林泰一臂之力。
饶是林泰不动手,看众人气愤模样,柳成荫也不可能好过。
林泰笑了一下,懒得搭理他,走到柳意绵身边,压低了声音道:“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柳意绵语调轻松,一点也不没发现柳成荫是窃贼的震惊或失望。若是他有些情绪,倒是让林泰放心,可此时他这模样,如何能叫人放心?
文宣也站到柳意绵另一边,“是啊,我看你脸色不大好的样子,不要勉强吧?”
“不用担心,从今天起,一切都会不一样了。”柳意绵握紧了身侧的拳头,平静道。
林泰和文宣一路走,一路和他说话,看柳意绵确实无碍的样子,提到喉咙的心才总算放了下去。
几日内为了这偷盗一事,已接连两次找上山长。此时山长正在屋内练字,听到门外吵嚷的声音,微微皱了眉。
他屋门敞开并未合上,转过身就看到了那群数日前才刚刚见过的学子。
“何事?”山长放下手中毛笔,双手附在背后,朝屋外走去。
看到山长,众人都停住了脚步。将目光看向走在前面的人,柳意绵没有丝毫犹豫,上前冲山长行了个学生礼,“山长,真正的窃贼现已捉到,张小满是无辜的,望山长能让他重回书院念书。”
“哦?此人是谁?”山长锐利的眼睛扫过众人,很快锁定了一张略显慌乱的脸庞。
“正是柳成荫。”柳意绵一提到他名字,林泰就一掌将他推出了队伍。
柳成荫没防备,踉踉跄跄跌出来,差点在山长面前出了丑。可此时他谁也不能责怪,强忍住心中的怒气与慌乱,深吸了口气道:“山长,意绵是我二弟,他的钱,我这个做哥哥的取了些来用,怎能叫偷?大家说的未免太过严重了些!”
事实上,这正是山长困惑处。
柳成荫虽入学不足三月,可他学业优异,已在山长心中留下了名字。更何况他还有个全县学无人不知的弟弟,现下他被弟弟押着来了他处,竟说他才是真正的窃贼,怎能不叫他费解?
柳成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