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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这样,宫昭,我受够了。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宫昭沉默片刻,缓慢开口:“咱们当初说好的。”
最开始醉酒和韩晨发生关系后,宫昭就料到了今天的局面,给过韩晨选择,要么辞职当他情人要么断个干净转去管理分公司。
韩晨哪个也没选,他同宫昭保证,会处理好他们的关系,不会因此耽误工作。
宫昭信了。
这么多年来,韩晨做得很好。
“我累了,不想干了。”韩晨冷漠道。
宫昭略微一皱眉,话语中带上了谴责,甚至还有些委屈:“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呢?”
“宫昭你他妈有病吧?”韩晨瞪他。
把人逼急了,平日内敛压抑的韩晨连脏话都骂得出来:“你还要我说多少次,我他妈受够了,不干了,你以后爱找谁找谁,现在,滚出我的家。”
宫昭被骂也不生气,反倒觉得这样的韩晨十分新奇。
他就当什么都没听见,赔笑以对。
韩晨更气了。
“我还当你不会生气呢。”宫昭慢悠悠说道。
这么多年,韩晨脸上永远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情,不喜不怒,不争不抢。
平静到宫昭都快忘了他的存在。
今天这一通发火,倒变得鲜活了起来。
男人都是贱骨头,宫昭尤其,他是贱中之贱,就喜欢没见过得不到的东西。
“早这样多好,压抑了这么久,不累吗?”宫昭贱兮兮问道。
韩晨要能对付得了宫昭,也不至于在他身边折腾那么多年。
他知道一切抵抗都是无用功,干脆恢复起了之前的死人脸,用机械式的语调重复:“请你出去。”
宫昭收了神色变得正经:“别闹了,我说真的,现在工作可不好找,相识一场,你就是和我再过不去也别和钱过不去,想父母了可以把他们接过来住,要结婚定居在大城市不好吗?地段繁华、医疗完善、娱乐种类齐全,别人想待还待不了呢。”
“你就这么想我留在公司?”韩晨突然问道。
宫昭摸着良心:“那当然。”
韩晨对上他的眼睛看了足足有半分钟才收回视线,嘴里轻声念了句:“你可别后悔。”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宫昭不明所以。
韩晨松开紧咬的下颚,故作从容:“留下来之后我有个条件,你要是你做不到就算了。”
宫昭:“说来听听。”
韩晨错开他的视线:“我任职期间,你不能再找其他情人,我可不想再帮你处理那些破事。”
“你这是要我当和尚啊。”宫昭语气中带了点为难,而后话锋一转,直白的眼神盯着韩晨的唇,“那你呢?给不给睡?”
韩晨一僵,接着看见宫昭脖子间的吻痕,瞬间翻脸,拿了包抽纸往宫昭脸上一盖:“去死吧你。”
闹了这么久,韩晨总算答应下周一回公司上班。
宫昭一再追问韩晨,确定今晚不需要自己留下来陪他吗?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
他这才回家。
刚进家门就遭到了宫瑾瑜无情的嘲笑,宫瑾瑜指着他脸上的新伤旧伤,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宫昭脸都黑了。
第十三章
“笑够了就滚回你房间。”宫昭被气得头疼。
许是知道宫昭在家,宫瑾瑜的穿着难得正常了一回,今天走的是欧式宫廷风,酒红色小礼服。
虽然看着浮夸了点,但好在衣服是男款的。
如果能去掉边上花里胡哨的蕾丝那就更完美了。
要问宫家脸皮最厚的人是谁,当属宫瑾瑜。
装聋作哑、恬不知耻的本领,连宫昭都甘拜下风。
宫瑾瑜人生中难得笑得如此开怀,用无名指指腹把眼角的泪水擦去,问宫昭:“你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宫昭懒得同他解释,松了松领带进厨房倒水。
宫瑾瑜跟了进来,止不住好奇:“谁干的啊?”
宫昭没答,宫瑾瑜接着往下猜:“韩叔?乔俞溪?还是什么别的新人?”
“够辣的啊,爸爸你受得住吗?”
宫昭就知道,从宫瑾瑜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伸手打了宫瑾瑜屁股一巴掌:“用不着你cao心。”
宫瑾瑜脸微红,跳了起来:“靠,你非礼我。”
“你全身上下,有哪处地方是我没见过的?”宫昭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刚把宫瑾瑜带回家的那会儿,宫昭第一次当爹,可谓是干劲十足,再加上宫瑾瑜从小就长得好看,乖巧可爱,平时也不哭闹,饿了哭两声,等宫昭把奶瓶塞他怀里的时候,就抱着奶瓶砸吧砸吧嘬了起来。
宫昭亲力亲为地把宫瑾瑜从小带到大,连尿布都是他亲自换的。
也正因为这样,宫瑾瑜在他面前,才能这么肆无忌惮。
不想上课就不上,不想管理公司宫昭就又领养了一个,平日里,宫瑾瑜想干吗就干吗,连穿女装这件事,都被宫昭所默许。
宫昭无限制的宠,把宫瑾瑜养成了这幅性子。
但好在面对宫昭的时候,宫瑾瑜还知道要乖。
宫瑾瑜脸红的时候比穿女装的他还要多那么一点风情,模糊了性别的美貌,又带着从小养成的贵气,只有在宫昭面前会放下那份骄傲。
宫瑾瑜把脸搭在他肩膀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说:“爸爸,我也想咬一口。”
宫昭被宫瑾瑜这番神情晃了下神。
两人的动作超乎寻常的亲密,宫瑾瑜几乎贴在宫昭身上,嘴唇红润,呼出的气息不偏不倚地洒在宫昭颈间。
又烫又麻又痒。
宫瑾瑜长得美,宫昭不是头一回知道。
可今天这么近距离的诱惑,还是让宫昭几乎要忘了宫瑾瑜的身份。
就那么一瞬间,生出了点不该有的心思。
很快,宫昭冲他微微一笑,弹了下宫瑾瑜的脑门:“活腻了你。”
宫瑾瑜不依不饶:“让我咬一口嘛,就一口。”
宫昭随手拿了个苹果,塞宫瑾瑜嘴里:“咬吧。”
“呸!”宫瑾瑜拿下嘴里的苹果,上面印着一圈整齐的牙印。
“洗没洗啊?”宫瑾瑜问。
“我哪知道。”
宫昭没再管他,准备回自己房间,正当他抬头的时候,看见了站在门外的宫弈。
宫弈西装革履,面色疲惫,也不知在这听了多久。
宫昭冲他点点头,从他身边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