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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 这人的死相更惨,四肢分别被扭转了180°,他惯用的长弓被切断了弓弦,那条极具韧性的细线将他仅剩的无名指缠成了肿胀的萝卜,手掌剩下的部分裸露出软骨和rou筋。 “彼…彼得……大家——” 尼亚的身体向后倒,摔在门框上,用力撑着法杖不让自己滑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 “等一等!” “咯……咔……” 安兹太熟悉这声音了,伸手拦住挣扎着向前走的尼亚,将她连同老妇人一起护在身后。 陆克路特扭曲的身体突然在地板上弓起,用断掉的四肢撑在地面上蠕动着向安兹爬去,门口的光亮照在他脸上,混杂着乌青和泛黑的血渍,牙齿腐烂,眼珠已经完全变白,像是前几日他们还在野外时,锅里煮熟的鱼眼。 他们僵尸化了。 安兹挥动巨剑向下,利刃插入爬过来企图撕咬的僵尸的头与身体之间,狠狠砸入地板。 陆克路特的头颅滚在尼亚脚边,抽搐着蠕动了几下嘴角,没了声音。 远处的两具尸体没有动静,安兹拔出巨剑,快步走过去,附身查看这两人的尸体,才发现这两人并不是没有变成僵尸,只是失去了大部分血液,脊柱也断了,根本没法活动。 尼亚跪坐在地板上,伸手想要抱起陆克路特的头,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拾起,嘶哑的叫了一声陆克路特的名字。 “……为什、”如果当时自己也在的话,或许就不会是,这样。 “恩弗雷亚!” 老妇人冲进其他房间,四处寻找着自己孙子的身影。 “娜贝,去保护她。”安兹沉声,伸手拨开彼得的沾满凝固血液而下塌的头发,又抬起他的下巴,发现了两处致命穿刺伤,伤口甚至被恶意搅开,大多数血液从这里流出。 他们身上的金属片全都消失不见了。 “有些……”生气。 安兹的肩膀被搭上一只白银手甲。 “有人喷了类似抗凝剂的东西。”杰斯特指着身后的血池,抬脚将血液拨开。 地板上有用尖锐东西划刻的词。 “地下水道……2-8”安兹看向杰斯特,“东西没丢什么,除了表示冒险者等级的牌子。” 杰斯特明白他想说什么。 啥也没丢,就是少了个人,那情况就只剩下绑架了。 “胆子挺大的。”尸体也不处理,明摆着是在挑衅。 杰斯特将手臂抱在胸前,手指轻轻敲着臂铠。 重新将巨剑握在手里,安兹准备结束已成为僵尸的两人的生命。 “莫莫先生!” 尼亚胸前被蹭上了血液,但即便如此仍然紧抱着陆克路特的头,她哑着嗓子叫停了安兹的动作,语无伦次的说着。 “请、由我来……让他们安息。” 安兹看着尼亚,拎着巨剑让开了空间。 “我去娜贝那。” 白银盔甲点头,站在一旁,以便随时应对别的状况发生。 小姑娘先是打开身上的包,取出包裹着布条的短刀,对着同伴的脖子比划了好久,用力挥下去,刀刃卡在僵尸的脖子上,连三分之一都不到。 “……我连、这个都……做不到…” 尼亚一边流泪一边锯着同伴的脖子,僵尸抽搐着咬向尼亚的手,被杰斯特掰住了脑袋。 “你想报仇吗?” 白银盔甲站在灯光下看着尼亚。 “……想、” 尼亚想到了被贵族抢走的jiejie,又看着同伴的惨死之状,竟然凄厉的笑了起来。 “我想……我想…可是我、什么也做不到……” “我可以给予你复仇的渠道,方法,力量……你想要的我都有。做个交易怎么样。” 扭曲的表情停滞在脸上,尼亚瞪大发肿的眼睛看向那只覆盖了白银硬甲的手。 “代价是,从开始交易的那一刻起,你要献上你的一切,直到永远。” 果然。 尼亚勾起嘴角,眼泪混杂在脸上,笑的颇为怪异。 是贵族吧。 只有那些贵族才会,如此轻浮的,将支配一个人的一切这种恶心的事情随意做出来……但,倘若自己拒绝,又能如何呢。 再次失去一切吗? 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尼亚笑着,伸出了手,用力握上了那只手甲。 湛蓝色的粒子包裹着两人的手,随后被气压从中爆开,彻底轰散在两人周围。 “成交。” 30 水晶荧幕还有一段使用时间,那一小块儿镜面中无数头颅密密麻麻的涌动着——全是不死者。 荧幕正中是毫无动静的金发少年,那就是恩弗雷亚。 “…大致计划就是这样了,没问题吧。” 屋中的人们兵分两路,拥有一定声望的莉吉已经出门去动员冒险者们,需要将不死者拦在墓园之外,再由安兹一网打尽。 银白盔甲扶着尼亚的肩膀,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嗝:“喉啊。”他刚刚被那一波仇恨之情撑到了。 在场都是自己人,杰斯特也就不遮掩了,开口道:“要活的?” 安兹点头:“他能调动大范围的不死者。”有点想要。 杰斯特:懂。 “那事不宜迟——我把虚空天使搞出来,咱们坐着过去——” “这次是个造势的好机会。”安兹扶住好友的肩膀,鬼使神差(?)的语重心长道,“所以你低调一点。” “!”杰斯特感觉自己被霸凌了,“我不——你这浓眉大眼的竟然也想干出来独享经验这种事!” 安兹动作不变。 “好吧……”也就低级本你能这么浪。 杰斯特伸手,一株生长着巨大而舒展枝叶的蓝蕊花朵将根扎入地板,安兹明显感觉到身体轻快了不少。 这是叫做[储能池]的技能召唤物,形似花朵,可以切换三种规格,蓝色花蕊的那种能将范围内的友军身上洒满急速尘埃,增加移动速度与攻击速度。 “加个速。”杰斯特弯腰,无慈悲的将花朵拔出地面,扔回虚空,“我有条件的哦,我要和尼亚观战,走咯?” ———————— “滚下来堵门啊!!” 目睹着同伴被肠道形状的不死者拖入尸潮啃食殆尽,卫兵将黏上腐rou的头盔一手拨开,用身体死死抵住吱呀作响的大门,不死者的手指从门下的缝隙中探出,被卫兵的枪狠狠截断。 “老天……” 城墙上的同伴腿软的没法下台阶——墙外的不死者无穷无尽,淹没了地平线。 “怎么会有这么多……等等——所有人快下去!!” 尸堆中有什么东西抬起了身躯,有六七米高,由无数的断指血浆聚集在一起,他的手扒上了城墙,掺杂着多个骷髅的脑袋摇摇欲坠,所有的眼珠聚集在卫兵的脸上。 那一刻,耶·兰提尔的人们重新回想起了被不死者所支配践踏的恐惧—— 一道黑色的身影破空而去,狠狠砸向了尸群之中,巨刃如同割草一般将僵尸拦腰斩断。 “那是、什么……” 漆黑的战士拎着巨刃,犹如挥舞着木棍,一击便将巨人的头颅整个劈散,血浆迸溅在石墙上,散发着nongnong的腐臭味。 “啊——”白银的战士紧随其后,双手撑着石墙发出咏叹,“不愧是莫莫先生——只是一击就击溃了僵尸中的精英,我要爱上他了、我已经爱上他了!” 酣战的漆黑身影差一点将巨刃脱手。 拍打着大门的声音逐渐消失,挡着门的卫兵脱力的滑坐下去。 太好了,他还活着…… 那位银白的战士搀扶着淋满脓血的卫兵缓步走下楼梯,银甲在月光下散发着神圣的辉光——他欠身,将手指夹着的方形纸片递给了瘫坐在地面的卫兵们。 “能拥有你们这样的士兵是国之幸事。”白银战士伸手将士兵一一拉起,又郑重行礼,接着开口,“我们于梦中收到——至高无上光明圣神安兹乌尔恭的神谕,奉命来到此地,与我同行的还有最强战士莫莫,就是刚刚那位。这是我们的名片。” 白银战士熟练地发着小卡片,随后后退几步,向士兵们挥着手:“只是宣传哈,自愿入教的——我们先行一步。” “等等!那可是一大堆不死者!” 战士揽起身旁术士打扮的同伴,足下蓄力,与之前的漆黑战士一样轻松越过四米多高的城墙,他身后跟着的美女从地面上轻松浮起,而那只巨大的魔兽紧随其后登上城墙,像一只毛茸茸的球状物,飞扑到大门的另一侧。 出声提醒的士兵张着下巴,呆呆看着。 “这些家伙……都是、什么人啊。” “刚刚那位黑色的战士,好像只是铜牌……” “真的假的?!”一片哗然。 “千真万确,绝对没看错啊!” 卫兵摘下被不死者扯烂的头甲,喃喃低语:“冒险者工会的人眼睛瞎了吗……这种身手,怎么可能是铜牌啊。” 31 安兹以身画圆,在不死者狂潮之中开辟出一条通道。 “这样好慢……” 杰斯特一路上用披风裹着尼亚走在队伍最末,混的异常开心。 “嗯哼。”快来求我这个攻坚手。 “……”法师怎么你了啊!法师就不能当前锋嘛—— 已经说过想大出风头的安兹默默移开视线,伸手召唤出两只中阶不死者。 带着假面的开膛手杰克挥舞着指刀冲进尸堆,一边笑一边将僵尸切分成尸块儿,尸体收藏家依靠巨大的身体横冲直撞,将蠕动的尸群碾成rou泥。 “咿!” 被娜贝托举在头顶的巨大仓鼠蹬着脚缩成一团,骤然乱动让娜贝重心不稳,冷不丁的倾斜又吓的仓鼠叫出了声。 “不要乱动。” “好……呜。”仓助缩在娜贝头顶瑟瑟发抖,豆豆眼顶着地面上的安兹,悄声叹息,“好厉害哦。” 娜贝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 之前娜贝询问需不需要通知纳萨力克的军队,被安兹拒绝了,此刻她又想问,但害怕安兹的批评,于是顶着依旧有些困惑的表情,不明白两位至尊为何要采用如此没有效率的方式。 安兹在前面杀,杰斯特在后面唠嗑。 “又找回开荒时的快乐了。” 安兹现在做的事情就是杰斯特平日游戏里的日常。 对此,安兹表示:“把DMMORPG当做刷子游戏的人里,你算的上榜首。” “哇?我不要和你这个每次更新都掏钱赶进度的氪佬说话了。” “我才没有,那是战略性调整!” 娜贝漂浮在空中,看着下方边杀边斗嘴的两人,习以为常。 两位至尊又在说听不懂的话了。 吵吵嚷嚷的声音一路持续到了灵庙的门口。 身着长袍的可疑身影早已恭候在此地——每个人身上的长袍都很字面意思上的破烂,混色不均匀,糙的能看到上面的孔眼,让人不由得想要对准灯光看看这衣服是不是能露rou。 “你们里面……不穿东西吗?” 银白盔甲里发出不可思议的赞叹声:“我愿称你为rou身最强,你们不怕胯下那二两rou磨出血泡吗?” 诡异的气氛全无,安兹……安兹无话可说,连放狠话的力气都没了呢。 “你在说什么鬼东西。” 为首的男人露出兜帽下面的脸,苍白腐朽的如同远处的僵尸,周围的人们四散开来,低声着他的名字。 “卡吉特大人,他们来了。” “……不用你说。”名为卡吉特的佝偻男性捏紧了手里的黑色石头,一步一步走下台阶:“能够突破那群不死者,你们又是何人。” 安兹从善如流介绍身份:“接受委托的冒险者,找到失踪的少年,你知道是谁吧。” “四个人。”卡吉特看向了安兹身后的两女一男,着重回应了杰斯特,“希望你的动作像你的嘴皮子一样利落。你们的动静可不小,吵的我没法祷告。” 男子扯开了枯萎如干燥橘皮的嘴,露出残缺的牙:“只有你们?其他人呢。” “只有我们哦。”安兹好心解释,“这个问题应该由我来问,你的那位使用锥形武器的同伴呢?” “诶呀呀。” 一位清凉身影从巨石之后探出脑袋,凭借着矫健的身手三两下跳向地面,金黄色的短发划出一道流光,不仅如此,其身上的甲胄传来零钱放在口袋里碰撞才会发出的声响。 “蛮认真的哦。”女子眯起赤色的眼睛,“我叫做克莱门汀,这几位的尊姓大名是?” “我们来这又不是过来相亲的……”安兹忍不住吐槽。 “相亲?不瞒你说,我感觉那个老东西后面有几个还挺耐看。”这是刚刚回神的杰斯特。 娜贝还在状况外,托举这巨大的仓鼠,慢慢将其放在门口的枯树枝杈上,学着亚乌菈的语气:“在这里,乖乖的。” 仓鼠哭喊:“不要把在下扔在这种地方——主公、咿——” 尼亚缩在杰斯特的披风里悄悄探头。 好不热闹。 克莱门汀的脸逐渐扭曲,少女一样狠狠地跺脚:“你们,好没礼貌!好生气、好生气!” “咳…我叫莫莫,这样可以了吧。” 金发女子将手指按在门口的石柱子上,轻而易举留下了五条指痕,脸上是狂怒下的笑容:“我留下的地方可是地下水道呢,真是不乖。” “你披风下面的东西,告诉了我你在这里。” “哈——”赤红的颜色从眼珠蔓延向了眼白,“变态——比狗鼻子还要灵呢,难不成是我留下了体香吗?” 女子掀开了披肩,胸前和下身三角区的位置是密密麻麻的金属牌。 安兹兴致缺缺的挪开脑袋:“娜贝,你去对付卡吉特,普莱姆你和尼亚待在一起,这个女人由我负责。”(克莱门汀:你看一眼我啊!) “嘿……你都砍了这么长时间了,这是你对我的放置play吗。”杰斯特吸着鼻子抱住安兹的手腕。 “喂,松手啊。”安兹又扭头,对着一旁的金发女子开口,“克莱门汀,我们去稍远的地方厮杀怎么样。” 杰斯特将上半身整个靠近安兹,悄声说:“我答应了小姑娘报仇欸,给兄弟行个方便。” 我说你怎么突然就私自拐回来一个人! “……行。” “嘛……你们是想要3v1嘛?好不要脸。”克莱门汀双手抱在脑后,悠哉的站在后面,“不过我有信心赢过你们哦,我可是刚刚解决完一个感情至深的三人小队呢,” “嗬——咯!” 杰斯特伸手板住尼亚的肩。 克莱门汀的笑容扯到最大,目光打量着那个相貌俊俏的术士,又看了看握着巨剑的黑色战士:“哦呀……莫非我杀掉的那些人里,有你们的同伴?” 女人单手托着脸颊,笑着继续说道:“你们生气啦?我跟你们说哦。” “那两个男人想要用身体挡住我呢,还喘着粗气,我当时好害怕的,就只能帮他们放血冷静一下啦。” “还有那个游侠,这么紧的距离都射不中我呢……哦哦,他的刀被我插进之前那两个人的脊柱啦,临死之前还在后悔为什么不先搭箭哩,” “他那么爱自己的弓呢,人家都看到了,上面还雕刻着名字,我只好……” 金发女子瞪大眼睛:“让那根弦与他的手指难舍难分了,哈哈哈哈哈!真是抱歉。” 术士捏着手中的法杖,气的眼睛充血,被杰斯特压在身边。 安兹伸手,将巨剑插入地面,老神在在的将双手搭在剑柄上。 “啧。” 克莱门汀收敛了笑容,嘴角下压:“你怎么不生气,还不如那边那个小帅哥有趣……来吧,车轮战还是一起上呢?三两下就能结束哦。” “你对自己的实力这么自信吗?” “那还用说,”克莱门汀伸出手指算着,“这个国家只有五人能与我好好打一场呢,葛杰夫·史托罗诺夫,苍蔷薇格格兰,朱红露滴露仙贝格·阿尔贝里翁、布莱恩·安格劳斯、引退的威斯契·克洛芙·帝·罗芳……” “我不知道你……和你的那位同伴——的头盔之下的长相有多恶心,我这个到达英雄领域的可不会输掉呢。” 银白战士的头盔发出“嘭”的一声炸响。 “莫莫!这批眼流脓的婊子不但挑剔我的长相,还讽刺我的审美!我tm——” “普莱姆……先生…”尼亚丢掉法杖,抱着白银盔甲的腰腹努力往回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克莱门汀眼角抽搐,“你说谁婊子呢……白银草包。” “莫莫——” 老天—— 安兹拖着手边的巨剑在杰斯特身旁站定,伸手对假哭的好友摸摸头。 “我把她让给你,好吧。” “好、好耶……”(矫揉造作的哭腔) 克莱门汀:这俩大叔在干嘛,好恶心。 尼亚:呆滞.jpg 白银盔甲一秒整顿情绪,将尼亚的法杖重新塞回她怀里,伸手推了一把尼亚的肩膀。 “不会吧…”克莱门汀瞪大眼睛,稀奇的看着眼前的小术士,“难不成那三个家伙真正的队友只有你吗,诶呀呀……原来你是过来送死的,好合他们搭上同一班车回归六大神吗?” 尼亚捏紧了法杖,咬紧了牙齿——她的双腿还稍微有些打颤。 “我有些累了…”女人掏出了身下的短锥,“就让你不那么痛苦的走,好吗?” [流水加速] 尖刺正中尼亚面门。 皮开rou绽,伴随着骨骼的闷响,将白花花的脑子掏出来,混杂着粉红色的粘稠液体。 ——本该是这样。 克莱门汀瞪大眼睛,尖刺于尼纳皮肤仅剩毫米的位置停滞了前进。 “怎么回事…保命的道具吗?”克莱门汀双手举起尖刺,用极快的速度刺击尼亚的身体。 脖颈、后脑、腋下、侧腰、下身…… 插、不、进、去! 克莱门汀瞪向一旁宛若处于观众席的两个盔甲人,看不出来他们做了什么把戏。 “可惜……道具总会用完的吧?!”金发的女人癫狂颤抖,“我改变主意了…要将你的皮肤一寸寸剥开!打断你的四肢,再慢慢折磨——!” 顶部有圆环的法杖被尼亚拿在手里,顶着暴风骤雨般的击打一步一步向前。 “达因是被你用钝器打死的……” “那又如何?” “彼得被你活生生放血而死…” 克莱门汀狞笑着:“你想说什么啊?” “陆克路特被你打断四肢,扯断了手指。” 尼亚盯着克莱门汀的眼睛,用力挥动手中的法杖。 “[魔法箭]。” 克莱门汀轻松躲过去:“第一阶位的魔法?就这个??呵……哈哈哈哈哈!” “你疯了?!”女人语气中夹杂着怒音,“用这个对付我?!你是在……瞧不起我吗!!!” [流水加速]、[不落要塞] 克莱门汀站立着,将腰狠狠向下压,以起跑姿态扭动着腰肢。 “去死……!!” “嘭!” 尼亚松开挡在面前的手,看着面前喷溅在透明墙壁上的血液逐渐流下去,显露出里面的身影——鼻梁断掉,眼球内陷,面部整个挤压成一张平面,只有嘴大张着露出里面歪扭的牙齿,随着呼吸不断吐出血沫。 一旁的杰斯特放下手:“[光谱盛怒],宝贝。” 一圈透明的玻璃围绕着克莱门汀,只在月光下散出隐隐光晕,将内里的猎物牢牢圈住。玻璃上有着克莱门汀的倒影——它受到伤害后,会将伤害成倍返回给攻击者。 “好久没见你用这个。” 安兹回忆道。 初期开荒时都没怎么瞧见杰斯特用这个技能。 “谁知道我刚学会,它就退环境了……你有加魔法伤害的技能不,我这边只有加物攻的。” “现在这个状态我用不了……”战士化的弊端.jpg “咦,还得看我。”杰斯特叉腰,对着尼亚挥手,“欸,用法杖头儿揍她。” 克莱门汀抬起短锥,割下了肿胀的眼皮:“开什么玩笑……!” 不远处的骨龙发出咆哮,娜贝似乎在苦苦支撑。 安兹想起来还没给娜贝解除限制,对着一旁的另一个战场道:“娜贝拉尔·伽玛,展现纳萨力克的威光!” 粗壮的闪电自下而上,只是一瞬间便爬满了墓地之上的整片天空,将迷雾连同两只骨龙撕扯成无数碎末。 安兹看了眼远处已经换上女仆装扮的娜贝拉尔,对着杰斯特说道:“咱们这里的进度慢下来了。” 银白盔甲战术后仰:“好吧,那我再加强一点……” “……”尼亚闭了闭眼睛,深呼吸,抬起法杖。 克莱门汀不可思议:“你想用这个——” “咔!” 法杖的顶端用力砸了下去,先是腿骨断掉的声音,紧接着带向地面,又坠陷出一个大坑。 一时间场上静默无言。 “哇,嗯,有点太强了。” 白银盔甲对着同伴心虚碎碎念, 尼亚看着手中的法杖,又看了看地上仍然活着但上气不接下气的克莱门汀,再次呼出一口气,用力砸烂了那两只握着尖刺的手, “我错了……啊啊,我错了啊!好痛的耶……啊!!我再也不……” 尼亚停下了手,将沾满血液和泥污的法杖头垂在身前,嘴唇颤抖了好久。 “对着你虐杀掉的哪些人求饶吧……垃圾。” 留着克莱门汀抽搐着的身体在原地,尼亚小跑向安兹两人,重新站回杰斯特的身旁。 “不杀了她吗?” 安兹侧头看向尼亚。 “……我想、让她活着。” 尼亚的蓝眼睛里看不出感情:“让她失去了三条肢体活下去,让她成为她瞧不起的那些冒险者。” 有志气啊,够狠的。 安兹与杰斯特对视一下:“就把她丢这里?” “嗯……”白银盔甲缓步走过去,拉着克莱门汀唯一完好的那根腿拖了过来,侧头对着安兹神神秘秘的,“废物利用一下。我做了个新游戏哦,缺个关底小Boss。” “我想她一定很喜欢被冒险者新手一遍一遍杀掉的感觉。”杰斯特低头看向不省人事的女人,温柔道,“毕竟她刚刚也不知道,老子贼tm帅气的那张脸现在是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