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4
降下来了。 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龚如松和龚如梅依然要住在医院的隔离病房里, 暂时不允许任何外人前来探望。 当然,也没有人非要前来探望。 这对兄妹的父母, 在前两年已经先后去世了。而龚如松的老婆本来就十分看不上他, 已经提过几次离婚了, 这次听说龚如松疑似患了传染病, 更是从头到尾连面都没露过一回。 龚建这当儿子的, 他倒是想来呢,可惜根本动不了。 就在昨天晚上,他不耐烦等电梯, 在自己租住的房子楼道里一边拿着手机低头打游戏一边爬楼梯的时候,突然绊了一下腿,当下便刹不住车,骨碌碌地往下滚了半层楼,磕的眼前发黑,左腿直接断成了两截。 手机不知道摔到哪里去了,后来才发现已经彻底不能用了。 他躺在原地哀嚎了几个小时,才有人听见动静,吓得不轻还以为是闹鬼了呢,报警才把他给救了。也是巧了,刚好住的和他老子是一家医院,诊断结果是摔断了两根肋骨,值得庆幸的是没有戳破内脏,引发大出血……但不幸的是他的左腿,因为抢救太不及时,一些组织已经坏死,以后就算接好了,估计也会留下比较严重的后遗症。 龚建完全接受不了这个打击,醒来以后一直在发疯,哪有那个闲工夫去关心他那可怜的爹啊! 他甚至都不知道他爹也住院了。 至于白玉雪…… 她这会儿正在飞往法国的航班上闭目养神呢! 白玉雪这几天的心情一直不怎么好,先是挑衅白玉泽被打脸,以前最看不上的人摇身一变,成了大帅哥,还当起了网红,受到那么多脑残粉的追捧,过得光鲜亮丽。她试过给爸爸拱火,让爸爸收拾他,也试过拿零花钱去雇佣水军,在网上抹黑白玉泽的名声。 可惜,均成效甚微。 这种失控感、无力感,实在太讨厌了。 然后今天早上,她爸爸还莫名其妙地冲进她的房间,趁她睡觉拔了她几根头发,然后也不解释一句,就匆匆离开了。 白玉雪当时差点气哭! 她妈随后进来安慰她,说她爸是受了小人蛊惑,竟然怀疑她不是自己亲生的……实在太过分了! 白玉雪这下是真的气哭了。 她妈就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给了她一张银行卡,说她不是早想去欧洲旅游了吗?择日不如撞日,干脆现在就动身,就当放松一下心情,去去身上的晦气。 白玉雪一想也是,她还留在家里干嘛,反正有她妈帮忙请假,还给了她足够多的钱…… 等从欧洲散心回来,她爸估计就已经知道错了,到时候你看她还会不会理他! 切,这种鬼话也信,她是不是亲生的,照照镜子还不清楚吗?父女俩明明长得那么像! 龚如梅只付出了几万块钱,和一堆天花乱坠的鬼话,就把便宜女儿暂且支开了。 专心对付白文昌。 她那时候可绝不会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白文昌恨不得宰了她是一方面,那让她又疼又痒,用什么药都不能有片刻解脱的怪病,才是逼疯她的最大变量! 家族遗传?狗屁的家族遗传! 她自己照镜子,亦或者看龚如松的伤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那处丑陋的溃烂伤越来越像是一张人脸的形状!如果一个人像只是巧合,那两个人的都像,就是十足的诡异了。 惊惧、凄惶、愤怒…… 其实,就连那几个负责给他们俩上药的护士,都开始嘀咕这怪病怎么这么像传说中的人面疮啊?当然,要是真的人面疮还好了,毕竟现代医学早已把人面疮归类成寄生胎的一种了,看着诡异,但只要做台外科手术,基本就能完全治愈。 可他们身上的这个,既不凸起,五官也不清晰,病因确诊是未知病毒,唯一的症状就是痒!奇痒!痒到最后医护人员甚至不得不帮他们上了束缚带,免得他们把皮肤挠的鲜血淋淋。 昏昏沉沉间,龚如梅听到有年轻护士在小声八卦:“感觉好邪门儿啊,该不会是冤魂索命吧?” 龚如梅原本就有几分心虚,听见小护士也这么说,当即发了大火,要不是被绑在床上,都能跟人小护士打起来! 冤魂索命?她才不信呢!那死鬼都已经烂成骨头渣了,要能变成鬼报复她和龚如松,早干什么去了?无稽之谈! 龚如梅与龚如松被隔离在医院里吃苦受罪,却不知道在同一家医院,白文昌刚刚提心吊胆地做完了检查。他身上还没有出现溃烂的症状,但谁知道这玩意儿有没有潜伏期呢? 很快,医院方面就给出了结果:没发现有携带类似病毒。 白文昌狠狠地松了口气,正想离开,却听负责他的那个医生又迟疑地说道:“白先生,如果有空的话,我建议你去做下针对生殖系统的检查……” 被枕边人算计着切了输精管,在白文昌这里都是一块心病了。所以他听了医生这个建议,非但不领情,还恼羞成怒道:“做什么检查?我就不能自己选择做结扎手术吗?” 那个医生啼笑皆非:“跟你做没做过结扎手术没关系,我只是看到你的检查数据里,这几项有些异常,怕是什么潜伏的病变……当然,一个建议而已,听不听全在您。” 白文昌涨红了脸,扭头就走。 他换了家医院去做了这个检查。 其实主要还是想咨询一下,做了结扎手术就一定不能恢复了吗?去百度上搜,是说还有微小的机会再给接上,只是需要挺多的钱…… 钱他不缺啊! 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就不能轻易放弃! 如是又折腾到晚上,他的主治医生一脸凝重地把他叫了去。 白文昌心里咯噔一下,他心底浮现出非常不好的预感。 就像埋进沙土中的鸵鸟一样,他干脆把这不好的预感强压下来,选择避而不谈,强作镇定地继续跟医生咨询接通输精管的事宜。 医生叹了口气。 他眼中流露出恰如其分的同情:“白先生,关于输精管的问题,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这是您的检查结果,一种非常罕见的yinjing癌……不过您放心,癌变还在中早期,所以只要及时的做手术,应该不会危及到生命……” 白文昌的脸都绿成了黄瓜色儿,他磕巴道:“什么癌?” 医生没再重复,而是拿手里的笔在他的检查报告单某行字上点了点。 白文昌眼前一黑,他闭上眼睛缓了几秒钟,才又开口问道:“你刚说的手术——” 医生点了点头。 没错,还能是什么手术? 白文昌一个踉跄,失魂落魄地坐在了医院里硬邦邦的椅子上。 怪不得,怪不得说输精管接不接已经无所谓了……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