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文嘉乐(兄妹)
嘉文嘉乐(兄妹)
顾嘉乐悄悄将门推开一条小缝,视线被狭窄的空间所拘束,先望见了深绿色的单人沙发,往上看去,是一本被红色天鹅绒仔细装订封皮的书本。 一只属于男性的,骨骼分明的大手正按压在上面,或许是为了防止它掉下去,又或许是为了更紧密地嗅闻墨水的香气,青色的脉络因为用力而凸起,让人想到有毒的竹叶青。 不知怎地,她的手心有些出汗,脑海中清晰地浮现一段文字: 「今天哥哥送了我這本日記本,他說書寫有助於保持內心的平靜,我答應他每天都會寫一頁內容,哪怕只是抱怨我很無聊。」 「我喜歡書皮的觸感,雖然我更想要淡綠的顏色,那讓我想起春天剛剛長出的嫩葉,但紅色也很漂亮,我會好好珍惜這本日記本。」 她把门又推得开了一点,隐约看见书页下有凌乱的发丝,凝神去听,并不是平稳的呼吸声,而是更压抑、隐忍、急促的喘息,带着些情难自抑的克制,在属于他一人的书房中 释放。 感谢家里的下人没有偷懒耍滑,时常检查每一扇门的铰链,并及时上油,合页在被打开时才没有发出不堪负荷的吱呀声。 毛绒拖鞋轻巧地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好奇心让她忍不住靠近声音的来源,做坏事的紧张感迫使她屏住呼吸,如同做贼一样小心地挪动着脚步。 越是靠近,越是清晰,她几乎可以想象那声音是如何从喉咙里艰难的逸出,空气又如何被贪婪地吸入肺部,接着再次被压迫着从气管挤出。 太奇怪了,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哥哥。 在那些仍然历历在目的景象里,哥哥是沉稳的,但偶尔也很坏心眼,他宽大的手掌会包住她的手背,引领着她一笔一画写下他的名字,为了更好地支撑身体,他的另一只手往往撑在顾嘉乐左侧的桌子上,整体呈现出半环抱式的姿态。 偶尔,他的声音会震的她耳朵发麻,当她忍不住抱怨后,却只换来顾嘉文的调笑,带有薄茧的大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耳垂,如同玩弄一颗红豆那样揉搓着,她还记得他笑着说:“看来我meimei很有福气。” 而不是现在这样… 这样…令她恶心… 那只曾蹂躏她耳珠的手,此刻正用一条柔软的,带有蕾丝边的小布握着什么上下撸动,深红色的头部在手心间不时出现,小小的出口有透明的液体吐出,又很快被虎口剐蹭走,涂抹在茎身上。 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干呕,接着立刻转身逃跑。 因为太过着急,左右脚不听话地绊在一起,即使有厚厚的地毯,也仍旧发出了沉闷的“咚”的一声,白色的睡裙因为惯性向上,露出了因常年不见阳光而格外苍白的小腿。 “没人告诉你这里不用打扫吗?”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男人收紧了手指,乳白色的粘稠液体喷射而出,又被手中的布料尽数收揽,而他则不耐烦地拿下书向后看去,却只看见门被匆匆带上,发出“砰”的一声。 他的脸上余怒未消,却在看见地上掉了的一只拖鞋后僵住,昏暗的环境中,他慢条斯理地整理好着装,然后捡起了那只被灰姑娘落下的水晶鞋。 几乎可以想见他亲爱的小妹该是有多么惊慌失措,才会光着一只脚跑了出去。 他眯了眯眼睛,想象着那只白嫩的脚在他手中的感觉,刚刚被打搅的欲望突然又有抬头的趋势。 part.2 顾嘉乐风一般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仅仅只是跑了一小段路,却已经快要超出了身体的负荷。 她关上了房门,后背紧靠门板,冰凉的触感唤回了少许理智,她环顾四周,下意识地走向衣柜。 巨大的衣橱里塞满了造价不菲的裙子,即使她很少出门,但从不缺适应各种场合的礼服。 小的时候,她总是喜欢藏在衣柜里,窃笑着偷听外面的兵荒马乱的声音,只有哥哥每次都能猜中她躲在哪个衣柜,然后轻而易举地找到自己。 顾嘉乐急忙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脑海中的景象,她钻进层叠的裙摆之间,试图将自己隐藏其中。 “笃笃—” 伴随着敲门声响起的,还有男性低沉的声音,只有此刻,她希望哥哥不要那么快找到自己。 “嘉乐,吓到你了吗?” “对不起,哥哥没有想到你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顾嘉文放慢了语气,用着他一贯的温柔腔调祈求meimei的体谅,手中的钥匙插入锁孔,轻轻转动,便打开了房门。 “嘉乐,我知道你一向是最乖的。” 脚步声停在了衣柜前。 “原谅哥哥好吗?” 光线从逐渐打开的柜门外照射进来,顾嘉乐双手环抱膝盖,如绸缎般精心呵护的长发披散在背后,有几缕被汗打湿,黏在了脸侧。 “不…” 顾嘉乐伸手想要扣住柜门,但柜子里并没有可以着力的地方,在光从门缝里漏出的一刹那,她收回了手臂。 顾嘉文单膝跪在衣柜中,拨开层层云雾般的裙摆,精准的找到最心爱的小姑娘,昏暗的环境中,她光洁的肌肤如同上好的白玉珍珠,晕着一层浅淡的光,静待他收入掌心把玩。 “嘉乐,让哥哥看看磕到哪里了。” 他的眉头皱起,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阴影,从顾嘉乐的角度看去,仿佛他才是那个心碎的受害者。 这种猜想让她忍不住又往后缩了缩,藏在裙底的脚却被男人的手捉住,guntang的体温几乎要将她烫伤,她不适地动了动,却怎么都挣脱不了。 手掌顺着脚踝滑向小腿肚,轻轻捏了两下,似乎对meimei如此瘦弱有些不满意,他叹了口气,很快回归本来的目的,缓缓将女孩的腿伸直。 繁复的荷叶边裙摆被缓缓上推,一大块青紫覆盖在肌肤之上,看起来十分触目惊心。 “对不起,是哥哥吓到你了,”顾嘉文心疼地抚摸着伤口,他低垂着眼帘,眉头紧皱,然后抬头,以一种极其可怜的、充满了哀求目光凝视着女孩。 他的下颌线条清晰而又冷硬,眉骨比起常人要稍高一点,粗直锐利的眉毛如剑一般斜陈在上方,更衬得他眉眼深邃。正因此,当他极力将自己塞进无辜者的角色时,强烈的反差反而让人多出几分无用的同情心,轻而易举地原谅他“非自愿”的过错。 【不…】 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仍旧未吐出只言片语,不适感在她的胃里翻腾,只要她一张嘴就会呕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