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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椅子很硬,他刚落座,就噌地站了起来,撇着嘴对秦微说:“我要在床上吃饭。” 秦微捺不住笑:“行,床上吃。” 苏蘅一瘸一拐地又回去了。 苏蘅说着不饿,吃倒是没少吃,吃过饭,他心安理得地趴着抠手机,在和楚泽聊天。 楚泽:“我蘅,成了吗?药还行吗?” 苏蘅:“成了,药挺管用的,就是用时有点头晕。” 楚泽:“哦,正常,那你俩怎么样啊?” 苏蘅:“应该挺好的吧,我用了那药以后,脑壳特别昏,具体的我记不住了。反正现在不太舒服,跟散架了似的,还特疼,坐都坐不下。” 楚泽:“哎第一次都这样,你上点药。” 苏蘅和楚泽叽叽歪歪好一阵子,然后收到了陈栩绒的消息。陈栩绒看他和秦微都没来上班,便隐约猜出了前因后果,开门见山地关怀道:“弟弟,还下得来床吗?” 苏蘅窘然道:“不太能。” 陈栩绒:“班都不上了,你俩这是折腾了多久啊?” 苏蘅:“从半夜到快天亮吧。” 陈栩绒:“……” 陈栩绒:“牛批,秦主任可以的。” 苏蘅心想,可以是可以,就是他不太可以了。 陈栩绒:“没出什么事吧?用去医院吗?” 苏蘅:“不用,有点疼,但是能忍。” 陈栩绒:“挺好的,明天周六,好好在家歇着吧。” 苏蘅和她聊了几句有的没的,听到门响,秦微出门买药回来了,还带了杯奶茶。 苏蘅伸手:“我喝——” 秦微递给他,换了衣服,洗过手,坐在床边拆药膏。 苏蘅叼着吸管,凑过去看:“怎么擦?” 这个问题有点弱智,秦微斜睨他:“用手擦。” 苏蘅哦了声,脸又红了,试探地问:“我自己擦?” 秦微反问:“你会擦吗?” 苏蘅咬着珍珠,赧然地看向秦微:“你给我擦吗?这不太好吧,我自己也能擦。” 秦微挑了下眉:“有什么不好的?” 也是,弄都是他弄的,擦个药确实没什么不好的。苏蘅不说话了,专注地喝奶茶。 秦微拍拍苏蘅:“趴好。” 苏蘅别别扭扭地,不太好意思:“晚上再擦吧?” 秦微拉拉苏蘅的裤子:“早擦早消肿,听话。” 苏蘅向后退了退,畏缩道:“我不想现在擦,我就想晚上再擦,就差几个小时,没事。” “晚上也要开灯擦。”秦微将药膏的盖子拧开,“别躲了,苏老师,快过来,没什么可害羞的。” 苏蘅只好硬着头皮过去,慢吞吞地脱裤子。 膏体冰凉,苏蘅开始嚎:“冷——” 秦微把吸管抵在他的唇边,企图用奶茶来安抚苏蘅受伤的心灵。苏蘅委委屈屈地含着吸管,随着秦微的动作,在不自觉地向前挪,又被秦微按了住。 秦微抬起眸,好笑地看向苏蘅:“下午时是谁说还要再来一次的?怎么说,还要再来吗?” 苏蘅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79 第79章 苏蘅的体格不好,体质还易伤肿,那天用了药,整个人放飞自我,不知轻重,尽管秦微的手法很好,也冷静地控制了力度,但苏蘅还是不可避免地疼了快两天。好在消肿够快,周六的晚上,他便又生龙活虎了起来。 临睡前,秦微喊他擦药。 “不擦了吧。”苏蘅窝在沙发里,在撸卡门。 秦微问他:“不疼了?” 苏蘅:“应该不疼了吧。” 秦微:“应该?疼不疼的,你自己不清楚吗?” 苏蘅含糊道:“有那么一丁点疼,不碍事。” 秦微劝他:“再擦一天吧。” 苏蘅没有执着:“行,那睡觉前擦。” 秦微看了眼时间:“十二点了,也该睡觉了。” 苏蘅:“那我洗完澡再睡。” 苏蘅说着便起身,慢吞吞地走向卫生间。 秦微靠在门框,望着苏蘅,眼底的笑意明朗。 苏蘅被他盯得直发毛,神色复杂地问:“你看什么?” 秦微扬了下眉:“我看我男朋友,你管我?” 这人今天怎么这么怪?这话说得苏蘅一噎,竟是无言以对,只好说:“那你看吧。” 他走到卫生间门口,秦微也跟了过来,苏蘅条件反射地回过头,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抵了门上。 一个标准的壁咚,苏蘅盯着秦微近在咫尺的俊脸,缓而慢地眨了下眼睛:“秦主任,有事吗?” 秦微悠然地点头:“有问题想请教一下苏老师。” 苏蘅目不转睛地:“那你说。” 秦微逗猫似的,轻轻摩挲着苏蘅的下巴,别有深意地问:“苏老师为什么这么怕上药呢?” 苏蘅心里暗搓搓地想,因为那事儿太疼了,他不想擦枪走火,但他要面子,又不想在秦微的面前表现出他很怕疼,于是胡诌道:“那药擦上不舒服。” 秦微若有所思地哦了声,促狭的目光在苏蘅的脸上扫过,半真半假地问:“真不是怕疼?” 苏蘅违心道:“不怕疼啊,真不怕。” 秦微弯了下唇角,满意地揉揉苏蘅的头发,语焉不详地说:“不怕疼就好,去洗澡吧。” 这话听来怎么这么诡异?苏蘅疑神疑鬼地打量秦微,最终还是没再问,扭头进了卫生间。 洗过澡,苏蘅趴在床上,瞄了眼身旁的秦微。 秦微在看论文,神情专注,随手摸摸他半干的头发,没有动作。苏蘅想早点擦完早点完事,就拿了药膏递给秦微,催他:“秦主任,擦药。” 秦微放下平板,接过药膏,揶揄道:“这么主动?” 苏蘅不搭茬,却说:“其实不擦也没事,不疼了。” 秦微问他:“真的不疼了吗?” 苏蘅如实道:“不疼了。” 秦微将手搭在苏蘅的腰椎,轻缓地抚着,慢条斯理地问:“那,苏老师那天下午说的话,还算数吗?” 苏蘅明知故问:“什么话?” 秦微提醒他:“你说,想再试试。” 苏蘅开始抵赖:“我说了吗?我没说吧。” 秦微歪了下头,问他:“那你想吗?” 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说想吧,倒也不是那么想;说不想吧,又要被问原因,到头来还是要承认怕疼。 苏蘅不知道说什么,干脆垂下眼帘,缄默不言。 苏蘅趴了整整两天,疼痛都写在脸上,其实不用承认,秦微也知道他在忌惮什么。 秦微单手环住苏蘅的腰,将他抱起来,揽在身侧,温柔地说:“多适应几次就不会这么疼了。” 苏蘅不再瞒他了,愁眉苦脸地坦白:“不想做,我坐着都难受。再疼两天,我周一就没法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