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装逼、堂堂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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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只觉刚刚睡下,兰德就将自己叫起,起床时不免有些发懵,喝了一盏茶才算勉强清醒过来,穿戴好衣服,按照兰德所说打出手诀将衣服变成一件普通粗麻袍披在身上,洗脸漱口后走出房门,只见得凯蒂带着欧若拉在门外等着,两人看到玛丽俱是两眼放光。欧若拉忙忙走上前问候玛丽:“大人,您来了!” 玛丽不解,转头看向凯蒂,凯蒂垂头说道:“小姐昨夜一直睡不安稳,今天更是早早就起了,奴看护不周还请主人责罚。” 欧若拉忙说:“不是凯蒂姑娘的错!是我、我着急!我不知道父母兄弟们怎么样了!”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眼圈一红、几乎要堕下泪来。 玛丽对凯蒂笑说:“你能有什么错,想来子女关心父母之情出于一体,乌鸟私情岂是可抛在脑后的?也是欧若拉心思纯良之意罢了。”这时欧若拉也闹个脸红,凯蒂已走去门口传膳,不多时便捧个装着皮蛋瘦rou粥、小笼包、榨菜和奶糖的小食盒过来,收拾炕桌开始张罗。玛丽欧若拉两人对坐寂然饭毕,玛丽又吃了两块奶糖,随即站起身说:“好了,我倒要去探探这城主虚实。”说罢走至院门外,掐出手诀将小院收起,又掷出一张神行符,柱香工夫便来到城池南门口行人出入排队处排了队不提。 这厢欧若拉看着玛丽走出院门,便到院门口目送她,却看得她瞬息间打出无数神妙手诀,随即整片天幕景色开始扭曲,泛出五彩光华,下一瞬院外景色俱消失不见,之神下一片黄澄澄光芒笼罩四野。凯蒂走到她身边嘱咐道:“小姐可千万不要出院门,外面虽好看,却不是好玩的,若是走出去了,我们可都找不回来你了!”欧若拉不禁喃喃自语:“这位大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凯蒂听到这话,不由骄傲地挺挺自己毛茸茸的胸脯,眯起猫眼笑说:“可不是嘛!主人是我们老主人的掌上明珠,自然不仅可爱还有潜力与威能!”说罢,她又嘱咐欧若拉说:“这景色看看便罢了,可千万不要伸手触碰、也不要走出去啊!您昨夜没有睡好,若是困了倦了便同我说,咱们回屋歇着去。”又请欧若拉在院中石椅上坐下,端来香茶果盘,又放一副西洋棋在石桌上请欧若拉作耍分散注意力。欧若拉怔怔地看着院中兽人来往不绝,或有独行的、或有三五成群的,忙忙地打扫庭院、侍弄花草,或是往各处运送物品,相互打闹、用花儿草儿互扔,忍不住想到自己遭此大祸,娘亲姊妹俱流亡,不知还有几人在世、更不知还有几人逃出,眼前又浮现出当日众多姑姨挡在她们身前却惨遭杀害的情景,豆大泪珠忍不住滚将下来,将裙子砸出点点泪痕。 凯蒂见了也不好多劝,只能拿手绢为她擦眼泪,边擦边说:“小姐您若是心有不甘,那就要让自己变强,强到可以保护您想保护的人、强到可以无视外界的规则。”欧若拉不由问:“怎么变强?”凯蒂摇摇头:“我们不是魔兽,如何知道怎么变强?但实力永远是颠扑不破的道理,小姐您可要振作起来啊,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呢?”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变强……”欧若拉羞愤说道,“若我也能有大人那般遭遇,或者拜一位老师、或者认一位主人……”她的骄傲不允许她继续想下去,可脑子里却不由自主想到若是自己早早认识一个可以对抗城主的强者,整个村落的命运是否可以改变? 凯蒂摇摇头说:“小姐,你想岔了。若自己没有实力,他人也不愿与你结交,何谈寻求庇护?想来村落附近并无什么宝物所以你们才能勉强安居,若是有什么宝物,或是被人知晓了身份,今日惨剧总会发生。就算有人愿意伸出援手,焉知是我们主人这般热心助人还是另有所图,力量不掌握在自己手里,永远都是人为刀殂我为鱼rou、任人宰割。”欧若拉听了这一席话,犹如受了当头棒喝一般,不由脸上烧红,起身向凯蒂作礼:“姑娘慧质兰心、体贴宽和,如此苦心提点某,某感激不尽。”凯蒂连忙还礼说:“这有什么,不过是些杂话,只是小姐千万记一定要想法设法谋求属于自己的实力,今日有主人,可说不准主人明日便走,你可如何呢?” 欧若拉点点头,随即又苦恼说道:“可我们晋升本就困难,我族又许久没有五级以上魔兽为我族清洗血脉传承,该如何获得力量呢?” 凯蒂也面露难色,叹息道:“是啊,这可怎么办呢?” 两人相顾无言,还是欧若拉最先说话:“如今这般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办法,想来还是要等大人解决眼下难题了。”她叹了口气,又笑道:“我也该仔细想想,想来传承中还有我未看过的知识,若不能提高实力,还怎么报答大人这般恩情呢?” 凯蒂笑说:“若是这般,不妨也听听兽人一族提升实力妙法,相互印证,或有所得。”欧若拉笑着应了,两人对坐辨法,就这般持续了不知多久。 这边玛丽来到南门,却见排查严密,所有准备入城之人皆要核对身份牌,不由感到棘手,只能拿出感应符纸贴在额头上,感应城中魔法师实力。 片刻之后玛丽便有了结论,这城中只有内城城堡中一人实力强劲,是为四级魔法师,其余百余人皆为二级魔法师,以如今自己存储魔力量来衡量,自己目前是三级法师,倒可以试试潜入城中,也未可知。于是玛丽撕开隐身符悄悄来到城墙边人烟稀少之处,开始钻研阵法。好就好在这阵法只是最常见的守护-感应阵法,自己花些时间便可以解开,这次时间紧任务重,用些强硬手段快些进城才是。 于是玛丽阻断了感应法阵,确认每天这里感应法阵波动是相似的之后伪造一段类似波动继续上传,假装一切正常,随即将法政撕开裂口并用符咒加固,如果没有意外,这个裂口可以维持三天,想来也够了,再延长撕裂时间难免被城主察觉。 玛丽从裂口处悄悄进城,趁着隐身符时间还够,来到南门边一处隐蔽小巷内,一路上听得人们议论狼人杀人之事,今日便要将凶手于闹市斩首以告在天之灵。昨日欧若拉也不曾说过村庄里总共有多少人,但想来也不只是推到台前这三五人,这几人估计是老弱病残,真正可以用来制作魔道具的年轻狼族和较有潜力的狼族应当是被关押起来准备处置了。如今自己也不知道监狱在何处,更不用说狼族很可能被关押在一个隐秘所在,想来最好还是细心探查为妙,只是时间紧迫,玛丽掏出怀表一看,已是七点半了,还有半个小时诸狼便要被处刑,这可怎生是好。 玛丽思来想去不得头绪,只得先随着人潮往刑场走去,边走边听众人议论城主。听得这城主受父辈余荫获得领地,然而自身实力全靠魔药提升,因此家族中多对他极不服气,如今更是骄奢yin逸、不思进取,家族中新晋子爵便向家族发出申请,想要拥有这座城池,想来欧若拉她们一村悲剧,也是这城主想要通过银月狼血获得更强力量之故。一遍想着,玛丽已走到中央广场处刑场处,这里人头攒动、人山人海,因着许多人都是第一次见银月狼而来看个西洋镜,民众组成一道道人墙让玛丽走得倍感艰难。 虽然因为父母身材高大且自己营养充沛,现下还没成年的玛丽已经比大部分人要高,但这对她劫狱也没什么好处,玛丽只能借着人群隐匿身形,一点点挤到最前面,几乎可以闻到狼人们身上的血污味和行刑人身上的恶臭,两世都生活在干净整洁环境中的玛丽忍不住眯了眯眼,又往自己身上拍一张隔离符。 这厢场上站着几只母狼,个个高大健壮、眉目间自有几分野性美,虽然如今形容狼狈,却还是有不干不净的浑话飘进她们耳朵,让她们几欲一死了之。侩子手和士兵们嘴里也不清不楚,甚至上手yin猥,可怜她们一身本领都被封住,否则哪还容许他们冒犯!又想到自己的子女如今落入窠臼,只有少数几人逃出,却也都是生死未卜,几乎要落泪,可看着身边、面前如此多猥琐面庞,自尊怎么也不容许她们露出一丝脆弱神情。 这厢处刑官宣读完强加给她们的罪行,正得意洋洋地询问她们:“尔等可知罪?” 领头狼丽莎便对着他兜头啐了一口:“我呸!狗仗人势的东西,还敢污蔑你姑奶奶!”只是随即便吃痛跪下,人群中更是传来一阵对处刑官凌辱丽莎的叫好声,这处刑官慢悠悠走到丽莎等狼面前,挥了挥手中石牌,狞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随即狠狠捏着丽莎左乳将她提起,两人还在争执,却见眼前寒光一闪,处刑官的右手便飞了出去。 “这爪子倒也不必留了。”玛丽站在人群前淡淡地说,甚至不等几人露出惊恐表情,她又甩出几张符纸,整个刑场便被冻起,几个处刑人被冻成冰雕随即化作一蓬冰晶。“yin辱女性,为官不仁、不能敦行教化,该死。” 阳光被冰晶折射出条条彩虹,在人们四散逃窜的行刑场上玛丽面容平静,身边环绕着几把缠绕着冰晶的宝剑,宛如武神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