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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问什么。” “把衣服穿上,会感冒的。”沈斯缪忽略了他的提问,对他脱衣服的举动表示不赞同。 “穿上更冷。”纪浔把放在旁边的衣服扔到了沈斯缪的怀里,补充道:“湿的。” 沈斯缪摸了一下怀里的衣服,凑上前去把车内的空调开高了一点,“为什么带我去找小春。”,他侧着身靠在椅子上,视线直勾勾地注视着纪浔,过了一会又说:“我以为她不存在,或者是关绾。” “因为你想知道。”纪浔按下了窗子,侧过脸看了一下外面的拥堵车辆,手肘撑在车窗上,声音平淡地说:“没有人在意过她的存在,记得她的不过三个人。” “那其他人想知道,你会带他去吗。” “不会。”纪浔把车窗关上了。 沈斯缪愣了一秒,感觉呼吸都慢了半拍,车内过高的空调温度像是化为实质,钻进了他的鼻腔,充盈了他的胸腔。 他的手指缓慢地抚摸着那件潮湿的衣服,然后又紧紧地攥住了,眼睫微垂,头抵在玻璃上,嘴角勾出了一抹笑:“我能理解成我是特别的那个吗?” 纪浔没有回答,目光注视着前方。 沈斯缪收回了目光,轻飘飘地说道:“我以为你对我说了这些事情后会难过。” ——滴滴滴 刺耳的鸣笛声从后面传了过来,前面的红灯跳动着变成了绿色,车子开始发动,外面交错的灯光映了进来,玻璃上映着外面虚晃的街景,快速倒退的人流。纪浔的脸变得模糊,和景物相互重叠,那些光影在他的脸上流动着。 纪浔的手很放松地握着方向盘,他的侧脸变得扑朔迷离,远处的光照进了他的眸子里,那双眼睛里盛着过分的平静。他轻描淡写地说:“为什么要难过呢?陷在回忆里陡增烦恼。” 沈斯缪愣了一下,然后觉得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走不出的从来都不是纪浔,他是局中人,却不是局中客。 旁观着别人在回忆里疯魔痴颠,他自始终中都是最清醒的那一个。 自己当了自己的看客。 纪浔没有为谁驻留过。 沈斯缪的眼睫微垂,有些懒散地看着外面,眼底覆着一层阴影。 但是纪浔只能由他来爱,也只有他能爱纪浔。 他的手抚摸着那件湿了的外套,眼睛垂下目光沉沉地盯着,手指抚过布料的时候不自觉地颤了颤。 他把那湿了外套罩在了自己的脸上,湿润的布料压在脸上,气味钻进了他的鼻腔,他把手压在了脸上,深深地埋进去。 他吸着属于纪浔的味道,不自觉的大口喘息,急促的呼吸喷在布料,又打回了他的脸上,他被一片湿润包裹,快要窒息了一般濒死的喘。 到家之后,沈斯缪连忙叫纪浔把湿了的衣服脱下来,去洗一个热水澡。 浴缸里面的水位在慢慢的上移,热气蒸腾上来,浴室里的镜子也覆了一层白气,头顶的暖气灯照下来,照得人头脑发昏。 “你把衣服脱了,进去泡一下。”沈斯缪朝他说。 纪浔脱了衣服,抬手解皮带。他高瘦,肌rou却恰到好处,皮带垂在的他胯骨处,他弯腰把裤子脱了下来。沈斯缪盯着纪浔背上的脊沟看了一会,又把眼睛移开了,他感觉浴室里面暖气太过去高了。 纪浔跨进了浴缸里,水溢出了一些,哗啦地流到地上。 沈斯缪踩着地上温热的水,感觉从脚心开始,一股钻心的痒攀爬到了全身。 纪浔靠在浴缸壁上,双手捧起一些水,淋在了脸上。 他侧着脸,不说话,默默地注视着沈斯缪。 沈斯缪把裤子脱了下来,留了上身的白衬衫,又弯腰去脱内裤,内裤卡在了他的膝盖处,他抬脚脚去脱,腿侧白皙的肌肤在衬衫的下摆里若隐若现。 旁边的置衣架上放着纪浔的裤子,裤子下面压着的是一条红裙子,旁边还有一件内衣,肩带从缝隙里垂下来,旁边还有蕾丝。 沈斯缪走过去,把脱了的那条白色内裤,放在了纪浔裤子上。 他朝纪浔走过去,蹲在了他的身后。他把旁边的花洒取了下来,打开的水,调了一下温度,说:“我帮你洗头发。” 纪浔轻轻地“嗯。”了一声。 沈斯缪拿着花洒,用温热的水把纪浔的头发弄湿了,又挤了一些洗发水放在手里。他的手指轻柔地穿梭在纪浔的发间,按摩着他的头皮。 他看着纪浔如同猫一样,眯了一下眼睛。 沈斯缪盯着纪浔光洁的额头,高挺的鼻梁,以及红润的薄唇。他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目光注视着他,像是被夺走了神志一般。他的脸不受控制地向下压,也不管这满手的泡沫了,他咽了一下口水,呼吸喷打在纪浔的脸上。 纪浔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瞳孔注视着他。 沈斯缪慌乱地低下了头,吻没有章法的落在了纪浔的脸上,他喷着灼热的呼吸,嘴唇吻过他的额头,鼻子,最后映在了他的嘴巴上。 他们一个弓下腰,一个仰着头,追逐着对方的嘴唇。没有冲洗的泡沫粘在了他们的脸,沈斯缪感觉自己的心肝脾肺都被填得满满的。 纪浔仰着头,锁骨处凹陷了下去,连接着那扬起来的修长脖颈,他下颌抬着线头弧度好看。 沈斯缪捧住了纪浔的脸,指腹摸了一下他滑动地喉结。 接着一股大力把他拉入了浴缸,一时间水花四溅。 沈斯缪惊魂未定地说:“吓到我了。”他拿过花洒把纪浔头上的泡沫洗干净了。 纪浔把冲干净的头发撩了上去,露出了额头,手臂抓过了地上的衣服,掏出来了烟。他没有点,就这么咬在嘴里,然后慢悠悠地躺进了沈斯缪的怀里。 沈斯缪抱住了他,把下巴抵在了他的头顶上,时不时亲一下。“你上次说你去见院长,所以说她还活着。” “嗯,她前年出狱之后就在福利院附近找了一个房子独居。” “前年才出狱吗……”沈斯缪不经有些感慨。 “她身体在监狱里出了问题,现在基本不能出来了。”纪浔声音沙哑地回答道。 沈斯缪的手指移到了他太阳xue处,动作轻柔地帮他按摩,然后低头吻了一下他的眉骨。 “身体出了问题不能走动,又没有人照顾她,她怎么活。”沈斯缪皱了皱眉。 纪浔睁开了眼睛,嘴里咬着烟,手伸了出去抓了衣服外套,从里面掏出了打火机。 烟点燃了,烟味在空气里飘浮着。纪浔手夹着烟,腕骨垂在了浴缸壁上,指缝里还有一根徐徐燃烧的烟。 “她说她没有脸见我们,也从不许我过去看她。” 沈斯缪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底下头又来吻纪浔的眉毛,湿软的舌头舔着他泛红的眼皮,以及高挺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