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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抛物线。 胖橘柔软的身体在半空中扭转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最后稳稳的落在地上,后颈的毛全炸了起来。 喵嗷 时沙忍俊不禁,连声道“抱歉啊胖子,我这就去给你做饭。” 自己出去吃饱了才回来,忘记了胖橘还没吃饭,并且作为零食的小鱼干也被韩栩抢走,它能高兴才怪了。 “韩栩,你是不是又把胖子的小鱼干给抢了。” 韩栩一扭头,双手插在兜里,摇摇晃晃的上了楼。 好吧,估计他刚给胖橘做的小鱼干,又被韩栩吃光了。 这么大一个人了,天天跟猫抢鱼干,让他说什么好 怪不得胖子这么委屈。 第32章 末日危机02 没过两天, 隔壁小超市的老板也晕倒了, 老板娘急得满头大汗的敲开了时沙宠物医院的门。 不过时沙并不在,出去买菜还没回来,开门的是韩栩。 这段时间住下来, 老板娘也认识韩栩,“小韩啊小时在吗我家老头子晕倒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韩栩退后一步,躲开了老板娘的手,十分不解的说“时沙是宠物医生。” 而且生病晕倒了不是该打120么, 找时沙这个宠物医生能做什么 “小时不是有车吗麻烦他送我家老头子去医院啊我打了120,可是一直占线,根本打不通,连110我都打过了,但是到处的电话都打不通,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小韩啊, 你帮帮我吧求求你救救我家老头子吧” 韩栩绕过老板娘往外走去。 宠物医院附近就有一个小公园, 人来人往的很热闹,但是最近大雪不断, 气温陡降,周围几乎看不到人,老板娘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想到的就只有隔壁的时沙可以求救。 韩栩到隔壁的小超市一看,老板就倒在门口的地方,面无人色, 双目紧闭,嘴唇青紫,还没靠近,韩栩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老板娘也跟了过来,扑到老板身上就开始哭喊“哎呀我的老头子啊,让你生病不去医院,你就心疼那几个钱,你说你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办啊呜呜呜” 这时候,时沙拎着大包小包的,一回来就看到韩栩堵在隔壁门口,还听到老板娘撕心裂肺的哭声“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他刚刚想凑过去,却被韩栩一手拦住了,“危险。” 危险时沙虽然不解,但是也知道韩栩从来不会乱说话。 “危险的味道。”韩栩吸了吸鼻子。 眼前的情况确实很危险,时沙推了一把韩栩,“救人要紧。” 韩栩撇了撇嘴,不说话。 “你去把人搬出来,我去开车。” 韩栩帮忙把人扛上了车,一行人匆忙赶往医院,到了医院才知道最近生病的人是有多少。大清早的,门口堵的都是车,有半夜就守在这里的,也有像他们一样,刚刚才赶到的。 急诊室挤满了人,韩栩扛着老板跟着时沙走进去的时候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外面冰天雪地的,在急诊室里的人却都热出了满头大汗。 时沙在医院里有几个熟人,这么忙的情况下,基本上所有的医护人员都在连轴转,他认识的人也都在。 从朋友那里得知整个医院都爆满了,而且大家的症状都差不多,先是疑似感冒症状,持续低烧之后,就是突然的高烧症状,然后昏迷不醒,伴随着严重的呼吸道症状,皮肤溃烂出血,蔓延至内脏出血,并且从昨天半夜开始,已经开始出现死亡病例。 时沙在住院部还有个朋友,刚刚打电话问过了,床位是没有的,但是勉强能腾出个角落,安顿下来挂上药水也好。 其实这段时间,时沙一直有关注这方面的消息,不知道是怎么出现的传染病悄然肆虐,整个城市都陷入了恐慌中。卫华锐的母亲生病晕倒之后,他更是每天都会询问,情况也不容乐观。 没想到的是,这么快就出现了死亡病例,从最初的病例发现到现在,也不过7天时间。 将老板安顿好,勉强挂上了药水,时沙高悬的心并没有一点的放松。 别说是病房了,连走廊上都挤满了人,病房里哭泣和呻吟一直都没有停止过,空气混浊的让人窒息。 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时沙感觉病人变得更多了,周围的几个家属和陪伴的脸色也变得很差,感觉他们精神不济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还有不少病人的皮肤溃烂出血,痛苦呻吟,到处都狼藉不堪。 韩栩一直跟在时沙身后,皱着眉说“死亡,和危险的味道。” 这不是韩栩第一次这么说了,时沙脑子里的那根弦一直紧绷着“我们离开这里。” 时沙和韩栩艰难的来到走廊尽头。脚边都是一些简易的床铺,几乎堵住了楼梯间,上面躺着最近几天生病的人,面色都差到惨不忍睹。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和淡淡的。 “求求你,救救我弟弟,求你救救我弟弟。”最外面的这位情况看上去稍微好一点,虽然面色苍白难看,至少他还有精神拽着时沙的裤脚求救。 而他的弟弟则是满脸的血迹,奄奄一息。透过那浓郁的血痕,时沙能看到这个年轻人惨白泛青的脸庞上,原本还在流血的破溃处正在慢慢的腐烂,rou眼可见的腐烂速度 痛苦的抽搐,满头的冷汗,他的嘴里甚至发出了野兽般的扭曲嘶鸣声。 因为离的太近,时沙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瞪大的眼睛里,瞳孔正在迅速的涣散,眼白变得青白而恐怖。 时沙终究还是联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东西,此时此刻,更多的声音挤进了他的耳朵 “你的脸色不太好,这几天累坏了吧” “我想着还是把我家那口子接回家吧” “我看也是,医院这边太不靠谱了” “怎么回去外面都堵上了,车都开不进来” “切,老娘想走,谁还拦得住我不成” “” 时沙猛地退后两步看着那个年轻人,他已经停止了呼吸,面色扭曲可怕。而他的哥哥,原本还在跟时沙说话的男人,也安静的躺在那里,没了声息。 “老同学,你还好吧”时沙的同学兼朋友,在这层楼工作的住院医师闫晓波走了过来。白大褂上布满了斑斑血迹,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他一边戴手套一边不解的问。 “不太好。”时沙摇了摇头。 闫晓波弯腰检查了两人的颈动脉和瞳孔,无奈的摇头,扯过被单盖住了两人的脸“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光是我们这层楼,就已经送走12个了。这是第13个和第14个” “小心”时沙一把拉过闫晓波,将他带离了刚刚死亡的两个男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