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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箫负责物理这科,张思耀很不服气。”赵一阳有点不屑,“要我说,张思耀有什么好不服气的,比不过就是比不过,考试成绩在那儿呢,谁是弟弟还不明白?物理拼智商,他张思耀智商就是没有闻箫高!” “嗐,估计落差太大了,闻箫一来,一二十分的差距这么甩,我要是张思耀,我心态要崩。”许睿说着,发现闻箫一直在写什么,定睛一看,“靠,闻箫,你竟然在赶作业?” 赵一阳跟着看过去,“靠,竟然真的在赶作业?” 闻箫写答案写得很流畅,“有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没赶过作业的高中不是完整的高中,我就是有点惊讶,哈哈。”许睿又看了两眼,发现闻箫在做数学。他刚看完题干和选项,闻箫已经把答案写上去了,要不就是他心算跟不上,恨不得掏支笔再拿张草稿纸,而闻箫在题干旁边写几笔,答案就算出来了。 眨眨眼,许睿问赵一阳,“这张卷子你昨天写完花了多长时间?” 赵一阳老实回答:“花了整整一节英语课。” 两人把视线投向闻箫的卷子,这人是倒着做的,从最后一道大题往前做,现在正在做第五道选择题。 赵一阳告诉许睿:“闻箫来教室还不到半小时。” “……”许睿夸张地捂住心口,“他是魔鬼!是刷题的魔鬼!” 赶在第一节 数学课前,闻箫把所有作业全交了上去。代替上课铃的响起的同时,闻箫趴下开始补觉。 赵一阳原本想问问有道数学题有没有第二种解法,回头看见闻箫趴在课桌上,只露出一点下颌线,赶紧闭了嘴。 学习交流会在周四下午,占了最后两节课的时间。美术老师笑眯眯地提前下了班,英语老师有点不满,但摊上她了也没办法,含恨多布置了两篇理解当作业。 在走廊外排着队往礼堂走,许睿拿着笔和卷子,垫着栏杆表面的瓷砖写题,边写边抱怨,“附中领导真的毒,两节课才多长时间,满打满算才一个半小时。特意安排在放学前的最后两节课,明摆着就是想占用我们吃饭的时间!” 赵一阳挪着步子,朝四面望了望,没望见自己的女神,嘴里接许睿的话,“这次物化生排在最开始,我们再把语数外听完就能解散吃饭了。心疼文科班的兄弟,还要坐着把政史地听完,实惨。” “这么一对比,朋友,我得到了安慰,好歹没人跟我们去食堂抢菜了!”许睿见赵一阳原地蹦起来到处看,奇怪,“你到底在看什么?” 上官煜插话,“他在寻觅他的女神。” 许睿反应过来:“舞蹈队那个?” 赵一阳有点不好意思,“不然还有谁?” 上官煜又插了一句:“别人是舔狗,他不一样,他是眺望狗。” “卧槽哈哈哈哈眺望狗!”许睿笑得差点把笔扔出去,“神他妈眺望狗!陛下金口玉言,精准!” 赵一阳勉强板着脸,“眺望怎么了,距离产生美,你们不懂!”他想转移话题,瞄向闻箫,“池哥今天还来吗?” 闻箫回答:“不来了。” 现在四点,池野应该接了芽芽,正在回去的路上。 “池哥最近又有点神出鬼没了,算算,周二周三加今天,又挺久没看见池哥了。”赵一阳算完,突然想到,“难道池哥是被程小宁的热情吓到了?” 许睿猛搓手臂,“靠,我要是池哥,我也不来!慈祥的程小宁比凶狠咆哮的程小宁更恐怖!” 学习交流会没什么流程,年级组长客串主持,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做了开场。第一个是讲化学的,第二个是生物,闻箫排在第三个上台。 观众席里,有人记笔记记得很认真,也有人带了作业过来,边听边做题。闻箫拿出手机,低头跟池野发微信。 池野:“外面下雨了,有点大,带伞了吗?” 闻箫打字:“没有,出门前外婆提醒了,但忘了。” 发出去后,他又打字:“下晚自习雨应该停了。” 池野:“嗯,你什么时候上台?” 闻箫估算了时间,发现完全算不出来,“我排第三,第一个已经讲了五分钟,才入正题。” 池野:“那我过来了,说不定正好能赶上。” 看着这句话,闻箫手指停在屏幕上方,莫名有点紧张。 闻箫:“你来干什么?” 池野回复很快:“我家箫箫第一次上台亮相,我必须在场。” 闻箫:“……” 省略号发过去,闻箫心情却很好。 第一个讲化学的讲了快半小时,生物的主讲人是个戴眼镜的女生,语速比较快,切题也早,估计没多长时间就能讲完。 赵一阳一边写作业一边抱怨,“靠,化学那个谁废话真他么多,我的晚饭时间眼看着就要被挤压完了!”但对着闻箫又很双标,“闻箫,你一会儿多讲一点,我们私底下都非常好奇你的学习方法!能偷师学个一点半点,说不定能往前挪一个年级大名次!” 闻箫没腹稿,准备上去自由发挥,“我尽量。” 到闻箫时,不少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台上。闻箫这个人存在感很低,但这个名字的存在感却非常高——开学不少人都知道来了个转学生,缺了一年的课还不降级。等第一次月考,发现这个转学生考得竟然很不错。再期中考,草,年级第一了! 这种坐火箭式升级大法让不少人都极为震惊,再加上各科老师到处拿闻箫举例子,一时间,闻箫这个名字基本谁都听过。 在话筒前站好,闻箫扫了眼观众席最后——入口的两扇棕色木门关着,池野还没来。 收回视线,闻箫做了开场白,“大家好,我是高二理一班的闻箫……” 池野拉开入口的木门进去,灌进耳朵的就是熟悉的声音。变声期的末尾,让这声线有一点残留的沙哑感,有种介于少年与成年之间的内敛和沉静。 没有再往前走,池野站到一边,靠着墙,目光投向台上的人。 下一秒,就像有感应般,闻箫的目光也看了过来。 两人的视线越过礼堂长长的观众席碰撞在一起,明明一个在最前、一个在最后,却激发出了一种独特的暧昧。 台上的人穿着附中蓝白色的校服,像雨后的青竹,身形挺拔又清瘦。 池野站在礼堂最后面的位置,每一个字都听得很认真。闻箫没有讲条条框框、老生常谈的学习方法,也没有提到自己的学习经验,而是讲了物理这个学科的内在逻辑和学习思路,发现台下不少老师目露赞许,在场很多人都在做笔记,池野心底生出一种骄傲来,又有几缕细微的情绪——如果有另一条命运线,自己会不会像他? 直到闻箫简短利落地说完结束语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