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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已经很少用墨息给他冲刷了。

    “这样，好难受……”他蹲在角落里，身上被水淋的湿漉漉，摩将将微笑道：“你穿着衣服又被淋湿, 当然会难受了，现在把你的衣服脱掉，记住, 是脱、不是撕。”

    她看似耐心的教导他，实则运用了侵染所带来的命令，摩将将执意要来沙弥世界，甚至不惜去找【游戏】要护身符，就是因为这里的天相能够察觉到她的影触，而之后【游戏】也给了她保证：

    “那个家伙连我们都叫不出来，你要是真把祂给捅出来我还要奖励你，放心去玩吧，不过那边的蝼蚁随意杀杀可以，可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

    因为名为【梵】的初代神明似乎就像乐蓝所说的那样，对于自己世界的生灵很看重。

    虽然【游戏】没有细说这些初代神明是怎么陨落的，但是结合后来的这些冷漠又高傲的神明……只怕是消失于“手足相残”吧。

    “脱掉了，将将。”少年微哑的声音唤回了摩将将的思绪，她看了一眼小疯子，挽起袖子开始给他抹沐浴露，“很乖，今天没有把扣子崩掉。”

    他乖乖坐在她拖过来的小板凳上，开心的蹭了蹭她的手心。

    摩将将早就不知道给他洗过多少遍了，她熟悉他身上的每一处，这种感觉十分微妙，她虽然有众多马仔且其中大部分都不会反抗类似于“脱掉衣服”这一类的命令，但他们都具备身为智慧生物最基本的羞耻心（哪怕是琵卜也会有所反应）。

    哪怕是黑栗，也不会接受翘起屁股扳开腿这种命令，它会觉得莫名其妙且无法认可，但小疯子确确实实没有任何触动，哪怕他现在从时刻亢奋的情绪中恢复正常，但本质上并不是完全康复，而是本能被抑制，所以他能够学会许多东西，却无法真正的理解一些东西的含义。

    例如罪恶感和羞耻心。

    他会因为摩将将有冲动，也会产生与之相随的快乐，但这仅限于身体和心灵的依赖，倘若要说什么忠贞和爱情，那么便是完全扯谈了，换句话说假如摩将将真和他发生了什么，而之后小疯子不和别人做什么也只是因为除了摩将将外他异常排斥其他人的亲昵，而非一种道德上的专一。

    他的专一源于□□和精神上的服从和依赖，而非道德桎梏。

    她想从沙弥世界回去之后，自己有必要和海洛士好好谈谈了，那时能够掌握黄金龙爪的自己兴许已经突破到LV5，更有底气和他交谈。

    不管小疯子和他是什么关系，海洛士之前对他的照顾却是实打实的，哪怕这照顾不怎么走心，完全就是建立在不饿死冻死基础上的放养，穿衣什么的也只停留在不能让这货裸'奔出去给自己丢脸的程度，把好好的一只混血种养的粗糙无比，但对于一个由魔女养大的单身汉来说，能把小疯子拉扯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没有海洛士，就小疯子之前的状态，横死街头不过是早晚的事情，或许他的战斗力能让他懵懂的生存下去，却避免不了被人利用或者围剿，至少在摩将将看来，海洛士竟然没有对小疯子施展一些奴役手段加以控制是非常让人惊讶的，这个男人是以平等的姿态对待一个痴傻少年的。

    即便小疯子被摩将将拐走，他采取的手段也十分温和，所谓的纠缠更像是一种试探和玩闹，发现小疯子在摩将将这里吃好喝好还福利满满后，更是放心的让他跟着她穿梭到异世界。

    把小疯子收整干净后她重新翻开了地图，与此相应的还有一些典籍和石板，如果不是乐蓝刚好要穿梭世界，她就把他绑来带路了。

    沙弥世界的典籍更是珍贵，因为所用的载体――用婆娑叶制成的纸张和天海岩雕刻的石板都不常见，然而也只有用这两种材料制成的知识载体才能够长久的保存下来。

    这些东西自然不是摩将将买的，市面上也没有卖，沙弥世界的神眷者很看重自身的传承，不管大城小城内斗成什么模样，对外都异常团结，这或许是因为信仰的缘故。

    在绑票乐蓝后她转手把他卖给乐斋他们，手里沙弥世界的穿梭令也是从紧那罗一族手里抠出来的，饶是再怎么冷静沉稳的少年，在接到她发来的照片――被人摁着头骑在背上的乐蓝后，也惊慌失措的交出赎金。

    至于之后乐蓝回去后会被怎么安慰就不是摩将将该cao心的问题了，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一个医生为什么要深夜不睡觉思考地理问题？

    这个世界曾经最强大的八个部族如今虽说有的没落有的强盛，但再怎么落魄也没有惨到消失于历史，哪怕是现今沦落到连城都没有的摩睺罗伽一族，也依旧有着族人行走于沙弥世界，他们没有了家，所以从此之后四海为家。

    这就是曾经最强八大族的底蕴，哪怕传承尽失，源自血缘的天相也会庇佑着他们。

    “……真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世界。”指尖扫过古朴的石盘，摩将将仿佛看到了那些消失于风沙中的城邦曾经何等的繁荣，但最后就像湮没的绿洲一样，只能从后人寻到的余下边角猜测此处的过往。

    小疯子白天犯困，晚上就亢奋的睡不着觉，但摩将将刚刚给他洗完澡澡，所以他难得没有闹着要出去打架，而是趴在她背上呜呜叫着，时不时咬一下她的耳朵。

    还是那种轻飘飘的咬法，她也不嫌他闹腾，一直安静的画着地图，她原先的手杖在原始世界被黄金龙爪废掉了，后来神明给了她一支笔。

    像小学门口卖的廉价羽毛笔一样的外形，最新款彩虹色，不是一般的花里胡哨，也亏摩将将还能一脸镇静的抓着它，她在绘制沙弥世界的星图，接着运用神眷之物的力量，进行设想指向。

    这件事非常乏味，原本还闹腾的小疯子不过一会儿就看的眼花趴在她肩头睡着了，而一直到将近天明的时候，她终于得出了结果。

    把小疯子放在床上，她走到阳台透气，恰好撞见一只从天而降的小恶魔，摩隽隽探头看了看书桌上堆积的纸张，心有余悸道：“我回想起了被奥数题支配的恐惧。”

    那些纸张上全都挤满了形态不同的星图和密集的公式。

    “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你以前的老师应该嚷嚷过许多遍。”她端着一杯浓咖啡，思索一会儿后往里面丢了两块梦因子方糖。

    “你这是在瞧不起我们文史地，”摩隽隽夺过她的咖啡，“我妈说的没错，你一出来就不好好睡觉天天糟蹋身体，你没秃顶都是因为老摩家基因好。”

    他扑腾着小翅膀把她推倒在屋里的躺椅上，笑嘻嘻道：“休息一会儿，你想做什么梦？免费服务哦！”

    “你是想趁机吸我精气吧，”摩将将一副很懂的样子，“算了，你想让我做什么梦就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