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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还是被图伦夫人捕捉了。 “咦?”图伦夫人轻叹了一声,“还有人吗?” 她往白逐的位置走去。 钟长雅扯着自己衣领的手向上狠狠抓住了图伦夫人的手腕,手指以要把她的rou抓下来的力气陷入皮rou中。 图伦夫人被痛楚激怒,将钟长雅甩在一边,钟长雅重重地砸在白逐对面的衣架上。一阵劈里啪啦的乱响,钟长雅从衣服堆中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钟长雅有点头晕,但屏蔽了绝大部分痛觉的她很快就恢复了行动能力,爬起来后就要往门的方向跑。然而图伦夫人几步上前掐住了钟长雅的脖子,用力把她贯回了地面。 白逐为钟长雅默哀了一秒,借着钟长雅和图伦夫人扭打在一起发出的声音的掩饰,偷偷摸摸从大衣底下钻出来,猫着身溜出了房间。 他不敢和图伦夫人待在同一层,毫不犹豫往楼下跑。 结果就撞上了昨晚上刚被他骗过的小女孩。 前面的门被大力推开,嘭的一声撞到了墙上。 白逐表情一僵。 图伦夫人还在这一层! 前面是拖着钟长雅的图伦夫人,后面是追上来的小女孩。 白逐又一次折身回去。 小女孩和白逐的距离已经很近了,她被突然转身迎面跑来的白逐吓了一跳,“哎呀”了一声,下意识停下脚步。白逐快要撞上她的时候一下子绕开,夺门而出往三楼跑。 小女孩生气地跺了跺脚,立刻追了上去。 图伦夫人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的拐角处,倒没有跟着追上去,而是拖着钟长雅走下楼梯。 钟长雅挣扎累了懒得动弹,任由图伦夫人拖着她,还省了走路的力气。反正痛是不痛的,钟长雅甚至有闲心和图伦夫人唠嗑:“你要带我去哪儿?” 图伦夫人笑了一声:“厨房呀。” 钟长雅:“……” 钟长雅严谨询问:“有麻药吗?会打晕我吗?我会有意识吗?” 图伦夫人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回答她:“听说食物活着的时候宰杀,味道是最鲜美的。” 钟长雅:“……” 钟长雅又一次拼命挣扎起来。 这死法也太惨啦! …… “你为什么要一定要追着我呢?”白逐苦不堪言,“两天了,你两晚上都追着我!” 白逐不是没想过进哪个房间躲起来,可是小女孩追他追得太紧,他压根找不到躲藏的机会,只能和小女孩在走廊里上演追逐战。 他已经感到累了,但小女孩体力好得很,速度一点也不减慢。 白逐觉得小女孩现在是在耍着他玩。 小女孩很无辜地说:“我都是刚巧遇上哥哥的呀。” 她说着,小手抓向白逐的衣服后摆。 就在快要碰到的时候,她的手被突然探出的一只大手狠狠打掉了。 旁边房间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 陆管家把白逐拉到身后,把他往房间里面推。 “陆管家,”小女孩委委屈屈地捂着被打得发红的手,“我还以为你已经睡着了呢。” 她已经不是活人,血液流通不畅,那一块显眼的红色久久不会消退。 “睡了一会儿。”陆管家沉声道,在白逐进去书房后一把拉上了门。 小女孩拉了拉陆管家的袖子:“你不要挡在门口好不好?” 陆管家摇摇头:“我不会让你进去的。” 小女孩腮帮子气得鼓鼓的:“我好饿!我已经有两天没吃到rou了!” “你本来就不应该吃的。”陆管家道,他伸手拎起洛莎就往走廊尽头走。 小女孩在半空中扑腾着,手脚打在陆管家的身上,但是陆管家的手很稳,步子也很稳。 “你要带我去哪里!”小女孩大喊。 陆管家没回答她,但他的方向分明是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 祷告室上方的房间! “放开我!我不要过去!”小女孩尖叫起来,“好痛,放开我!” 陆管家同样感受到了灼烧的痛楚,越是接近祷告室越是痛苦,不仅水平方向上会这样,垂直方向上也一样。 小孩子远比大人难以忍受疼痛。 小女孩呜呜嚎哭着,痛楚之下她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大。 嘶啦—— 一声丝绸撕裂的声音。 她被陆管家拎着的衣领裂开了,直直掉了下去。 小女孩下意识地伸手乱抓,但还是摔在了地上。 啪。 小女孩身体砸在地上后,又是一声轻响。 她本该赶紧往远离祷告室的方向爬,可她呆愣在原地,怔怔看着掉落在眼前的物件。 一朵纸玫瑰。 陆管家低头看去,手伸进自己的口袋里,那朵被他放在衣袋里的纸玫瑰在小女孩挣扎之时掉了出来。 “玫瑰……”洛莎喃喃道,微不可闻的声音仿佛在发出的那一刻便消散在空气中。 身体的痛苦似乎消失了,洛莎伸出手,颤抖的指尖轻轻触碰玫瑰的花瓣。 泪水不断地从她眼眶里淌出,先是透明的泪,后来掺着血色。 “玫瑰。”她发出沙哑的哭声。 陆管家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在室内突然出现一点光亮的时候。 原先只是一点,下一秒,光芒大盛。 窗户大敞,天光倾泻进室内,微风吹动了洁白的窗纱。窗外是无尽的林木,枝叶青翠,天际有着山脉的轮廓,山顶覆着白雪,干净得让见者一时分不清那是云还是雪。 一只小鸟落在窗台上,它低头啄食着米粒,一只白白软软的小手抚上它的翎羽。 在快要碰到的那一刻,小鸟振翅飞走了。 “哎呀,”小女孩被吓得猛地缩回了手,她转身扑到身边人的怀里,“小鸟飞走了!” 陆管家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你用手碰它,小鸟会感到害怕的。” “为什么呢?”洛莎不解地仰头看他,“我又不会伤害它。” 陆管家的声音很温柔:“小鸟不知道这个,它害怕人类想要把它抓进笼子里。” 洛莎很伤心:“我只是想和它做朋友。” 陆管家想了想道:“你可以时常过来喂它,等它认识你了,就不会害怕你了。” 洛莎不再难过,她看向窗外,期待着那个惹人怜爱的生灵再一次落到窗台上。 窗后一大一小两个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落在他们身上的震惊的目光。 很长一段时间里,陆管家的大脑一片空白,如他发现自己拿着染血的刀对着图伦夫人时那般震惊。 他看到了自己,看到了洛莎。 活着时的自己,活着时的洛莎。 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可他没有一丝不适。 他的目光落在一处,在外人看来他看着一处虚无,只有他知道